第236章 交锋
一眨眼，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王祖城发下了手中的记事簿，点起了一支烟，若有所思的抽了起来：“看来这个张赟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是现在去会会他，还是等那个人的口供出来了再去会会他呢？！”王祖城迟疑了几秒钟，刚把手中的烟头丢进烟灰缸里，贺函忠推门走进了审讯室，轻拍了一下王祖城的肩膀。王祖城回过神抬头看了贺函忠一眼，笑着说道：“看你的样子，一定很顺利吧！”
贺函忠拿起了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支烟，说道：“能不顺利吗？！东西都带回来了。钱已经入了账，武器也已经入库。不过有几个箱子里的武器少了几把。至于烟土，处座已经说了，等这个案子结束后，统一销毁。”
王祖城掏出了打火机，把贺函忠点上烟，说道：“黨務調查科的人都说张赟是一只笑面虎。我看他是一只狐狸。而且是一只善于伪装狡猾的狐狸。”贺函忠看着审讯桌上的东西，问道：“这里面有什么收获吗？！”王祖城回答道：“收获很大。”接着王祖城翻看了两本记事簿，说道：“你看看这上面的笔迹。”贺函忠拿过了记事簿比对了一下，说道：“我看差不多啊？！”王祖城说道：“表面上看，这两本记事簿上的字差不多。其实是两个人写的。我有一种感觉，张赟不是原来的张赟。”
“什么意思？！”贺函忠有些吃惊的看着王祖城问道。王祖城说道：“意思很简单。正的张赟很可能已经死了。现在的张赟是冒名顶替的。”贺函忠说道：“你说现在被抓住的张赟是假的。那么他们为什么大费周章弄一个假的张赟，不直接收买真的张赟呢？！”王祖城说道：“如果真的张赟骨头硬，软硬不吃，他们没有办法收买呢？！”贺函忠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了。”王祖城明白贺函忠指的什么，问道：“你准备怎么向上面报告这件事？！”
贺函忠说道：“还能怎么报告，当然是如实报告。”略微停顿了一下，贺函忠接着说道：“毛齐五找处座调你到他的手下，处座没有同意。”王祖城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个早就在我的预料当中了。”
贺函忠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该下班了！”王祖城回答道：“今天恐怕是下不了班了。等一会我还要去隔壁审讯室。”贺函忠说道：“那你悠着点，别搞的太晚。”说罢贺函忠站了起来，向审讯室外走去。
听到审讯室的门关上，王祖城轻叹了口气，随后站了起来，拿着审讯桌上的记事簿，向隔壁审讯室走去。
“他还没有招吗？！”王祖城走进隔壁的审讯室，把记事簿放到审讯桌上随口问道。马忠杰回答道：“没有。”王祖城绕过马忠杰，走到了老虎凳前，看着晕死过去的中年人，说道：“把他弄醒。”边上的打手听到王祖城的话，立刻拿起了木桶，把桶里的水潑向了老虎凳上的中年人。
中年人被水一浇，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王祖城问道：“感觉怎么样？！”中年人盯着王祖城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王祖城说道：“笑吧！你继续笑！多笑笑。你以后笑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说罢王祖城走到了中年人的边上，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接着说道：“刚刚我去了张赟的家里。没有想到张赟有一个写日记的习惯。”说着王祖城指向了审讯桌，继续说道：“那张桌子上的那叠记事簿看到了吧？！就是从他家里带回来的。我刚刚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把里面的内容全部都看了一遍。他在日记里写了关于地下室的事情。我们按照他日记上的指引，还真找到了那个地方。从里面找到了很多武器、钱和烟土。另外还在你家里找到了另外一个出口。”
先前脸上还带着笑容的中年人，听完王祖城的这番话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王祖城仿佛察觉到了中年人的反应，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保护张赟，同时掩护西木熊野的行动。地下室的箱子里少了一些武器，我想这些武器很有可能给了西木熊野了吧！”中年人猛地抬头看向了王祖城，狰狞的笑道：“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王祖城说道：“我早就说过，我有的是时间，我想你早晚会说的。”接着王祖城吩咐道：“把他带下去。把张赟带过来。”
“是！”边上的手下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立刻架起中年人往审讯室外走去。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张赟被带进了审讯室。
“王祖城你到底想怎么样？！”说罢张赟向冲向王祖城，不过被把他押过来的人死死的拽住了。王祖城边把玩着鞭子边走到了张赟的面前，用鞭杆拍了拍张赟的脸，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到了这里还敢称大爷？！是谁给你的勇气啊？！”张赟吼道：“王祖城乖乖的把老子放了。老子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过。要不然，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的恐怕是你吧！”说罢王祖城向押着张赟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的把张赟带到了审讯椅前，把张赟的手和脚用手铐固定在审讯椅上之后，站到了审讯椅的后面。王祖城问道：“住在你家隔壁的那个中年人你认识吗？！”张赟冷哼了一声，回答道：“那么长时间的邻居了。怎么会不认识。他叫古俢峰是一个老师。”王祖城接着问道：“你书房里有一扇暗门你知道吗？！”
张赟听到王祖城提到暗门，双眼瞬间闪过了一丝恐惧。虽然张赟掩饰的很好，但是这短短一瞬间的变化，没有逃过王祖城的双眼。张赟回答道：“什么暗门？！我不知道。”王祖城笑着说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的媳妇可是告诉我，你知道书房有暗门的事情。另外你家隔壁的那个邻居，刚刚就在这里，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他告诉我，经常通过这个暗门跟你见面。”说着王祖城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记事簿，问道：“我手上的这本记事簿，你不陌生吧？！”
张赟看向了王祖城手中的记事簿，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这本记事簿，你是从哪里来的？！”王祖城回答道：“当然是从你家里拿来的。”接着补充道：“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没有人能够救你。除了你自己。”
张赟此时心里已经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了，但还是摆出一副强硬的样子看着王祖城，问道：“什么意思？！”王祖城说道：“什么意思还用说吗？！”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你的运气不太好。藏了那么多年，最后在我们追查西木熊野的时候，把你带了出来。正所谓扌犮出萝卜带出泥。你就是那带出来的泥！”
张赟问道：“你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王祖城说道：“你真实的身份！”张赟说道：“我就是张赟，还有其他的身份吗？！我怎么不知道？！”王祖城说道：“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其中有一本记事簿非常的特别。如果你把这本记事簿重新扌少一遍，把原件毁掉了。我也抓不到你的把柄。”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张赟此时看王祖城的眼神估计能把王祖城凌迟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张赟苦笑了两声，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王祖城说道：“不是你小看了我。而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一回事。一直想要借徐恩曾的手把我除掉。可惜你太高估了徐恩曾的能力了。”张赟说道：“你说的很对，的确是我高估了徐恩曾的能力。”接着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王祖城回答道：“徐恩曾对我进行第二次试探的时候。虽然你当时掩饰的很好，也把自己摘的很幹净。但是我在你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你很厉害！”张赟嘀咕道。王祖城问道：“真的张赟现在在什么地方？！”张赟抬头看着王祖城，问道：“如果是你，会留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吗？！”王祖城接着问道：“你真名叫什么？！”张赟回答道：“你没有必要知道。”王祖城说道：“难道你死了也用假名？！不想等今后有机会，让你家里人来祭拜你？！”张赟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们都是同行。你那一套对别人有用，对我没有用。王祖城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王祖城说道：“是不是在演戏，你我两人心里清楚。你是一个明白人，也清楚自己的结局。但是你忽略了一点。你在的一处是对付紅黨的，我们二处是对付间谍的。你们那一套跟我们不同。在你之前被我们抓的那些人，跟我们配合的，他们现在都活的好好的。只不过不能跟外人见面而已。等哪一天战争结束了。他们就能重新获得自由。”看了看张赟的反应，王祖城继续劝道：“难道你真的就那么想死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生命、爱情、自由，难道你真的不留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