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审讯，心理上的交锋（上）
王祖城伸手在墙上按了按，又在墙上敲了敲，后退了两步，看向了鲍安良，问道：“明白了吗？！”鲍安良愣了愣，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着回答道：“谢谢老弟！”接着鲍安良冲着不远处的手下叫道：“过来两个人！”
听到叫声，在不远处晃悠的两个人跑到了鲍安良的面前。鲍安良指着王祖城身边的强，说道：“把它砸开！”
“是！”两个手下领命后，找来了工具，往鲍安良所指的方向砸了过去。没砸两下，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看到洞，鲍安良顿时喜上眉梢，一把抢过身边手下手中的手电筒走到了洞前，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去，里面的情况是一目了然。
这时赵群也被引了过来，问道：“情况怎么样？！”鲍安良回答道：“赵副科长，还是王副组长厉害。一找一个准。”赵群微点了一下头，向洞里面看了一眼，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和王祖城先回总部了。你也早点回来！”
“是！”鲍安良应了一声，问道：“赵副科长，顺丰楼是否封了？！”赵群看向了王祖城。王祖城说道：“目前顺丰楼还不能封。我已经安排好了，等鲍组长带人走后，我的手下会接管这里。我会让他们挂出暂时停业的牌子。等鱼都抓到后，再处理顺丰楼。”
“嗯！”赵群认同的点了点头，吩咐道：“就按照王祖城说的办！”说罢赵群向顺丰楼外走去。王祖城有些尴尬的看了鲍安良一眼，打了一个招呼跟着赵群离开了。
目送着赵群和王祖城走出顺丰楼，鲍安良的亲信莫武峰走到了鲍安良的身边，挑拨道：“组座，那个王祖城只不过是一个副组长，他有什么好牛的？！上面让我们都听他的？！而且他们二组吃的满嘴是油，给我们剩下的连汤都喝不饱。”鲍安良扭头看了莫武峰一眼，说道：“你小子管好你这张嘴。小心祸从口出！”
莫武峰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这也就在您这里发发牢騒。”
“在我这里发发牢騒也不行！”说罢鲍安良催促道：“加快速度整理现场。”……
走出顺丰楼，赵群和王祖城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轿车。等车开动后，赵群打趣道：“你小子还真是做这一行的料。刚来就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王祖城明白赵群所指的是什么，笑着回答道：“没有科长和你在背后支持，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有用。”
赵群说道：“你小子就会在我的脸上贴金。你的能耐和资历，我和科长都清楚。加上你这次的功劳，你很快就会高升。”王祖城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我才刚刚来没有多久。”赵群说道：“嚼舌根的人永远不会少。他们要嚼舌根就让他们去嚼好了。”接着问道：“今天晚上缴获了两部电台，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祖城笑着回答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坐镇现场指挥的是你，怎么分配功劳的事情也由你说了算。”
“你啊！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说罢赵群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
没过多久，赵群和王祖城乘坐的轿车驶进了位于洪公祠的总部。十多分钟后，赵群和王祖城走进了贺函忠的办公室。
“你们辛苦了！”贺函忠招呼王祖城和赵群坐下，亲子倒了两杯水递给了王祖城和赵群，问道：“今天晚上的行动顺利吗？！”赵群回答道：“非常的顺利。”说罢赵群放下杯子，打开了面前的两个箱子，说道：“最大的收获就是缴获了两部电台。左边这部电台是在石婆婆巷八号找到的。右边这部电台是从顺丰楼逃出来的人身上缴获的。通过画像比对，这个人就是李星地通风报信让二组扑空的那个目标。”
“哦？！”贺函忠眼睛一亮，说道：“看来今天晚上你们的收获还真不小啊！”
王祖城问道：“科长，审讯的怎么样了？！”贺函忠说道：“顺丰楼的掌柜嘴非常的严，审到现在他还没有开口。”说着贺函忠想起了王祖城审讯的能耐，说道：“你正好回来了，休息一下去审讯室，帮聂福源审那个顺丰楼的掌柜。”
“是！”王祖城应了一声，放下杯子，说道：“科长，那我先回组里了。”
“去吧！”贺函忠打发走了王祖城之后，看向了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赵群，问道：“你觉得现在就让王祖城独当一面合适吗？！”
赵群回答道：“论资历和能力，他都合适。但是在我们二处知道他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我看把王祖城提上来的事情还是先缓一缓。”贺函忠说道：“现在一处在扩充，我们二处也不能落后。虽然最后能够扩充多少人马还不清楚，但是我们必须尽早做好准备。”……
当贺函忠和赵群谈论怎么扩充实力的时候，王祖城回到了二组的大办公室。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王祖城顺势坐了下来，拿起了桌上的半包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一支烟结束，王祖城拿起了桌上的卷宗看了起来。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王祖城看完了所有的卷宗，把整条脉络重新捋了一遍，心里也有了一个底。……
“你来啦？！”聂福源打着哈气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王祖城问道。王祖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被绑在木架上，血呼啦擦的顺丰楼掌柜，问道：“他还没有交代？！”聂福源回答道：“他要是能老实交代，我还用得着在这里陪他耗着吗？！”
王祖城掏出烟盒，抽出两支烟，递了一支给聂福源，说道：“要不你休息一会，接下来我来审？！”聂福源想起前几天王祖城审讯的手段，点头道：“行！你来审，我坐在边上看看，也顺便休息一下。”说罢聂福源走到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王祖城对身边的打手说道：“去找一个医生，帮他清理一下伤口。”
“是！”打手应了一声，立刻跑出了审讯室。没过多久，打手带着医生走了进来，把顺丰楼的掌柜从木架上放下来，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把顺丰楼掌柜绑到了审讯椅上。王祖城见处理完了，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顺丰楼掌柜的面前，打量了一下顺丰楼掌柜，说道：“好好的一个掌柜，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优势何必呢？！只要你跟我们配合，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可以保你不死！”
顺丰楼掌柜抬头看向了王祖城，反问道：“你觉得我会说吗？！又或者说你有本事撬开我的嘴吗？！”
王祖城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做这一行吗？！”见顺丰楼掌柜不回答，王祖城像是自问自答一样接着说道：“我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现在最有挑战的事情，就是撬开你们的嘴巴。”略微停顿了一下，王祖城点起了烟，抽了两口，接着说道：“你不说，其他人也会说。难道你手下的人都是铁板一块吗？！”
顺丰楼掌柜冷笑道：“你可以试试看！”王祖城微点了一下头，冷不丁叫道：“宫野昆山！”顺丰楼掌柜愣了愣，吃惊的看着王祖城。王祖城看到顺丰楼掌柜的反应，问道：“你是不是非常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王祖城见顺丰楼掌柜闭口不答，顿时笑了起来，说道：“天空这个代号，你不会不熟悉吧？！他来到这里之后，非常配合的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我。另外他还帮我抓到了螣蛇。除此之外，他还告诉了我顺丰楼这个据点。我们顺着顺丰楼找到了王超。另外我们从你这条线找到了浮云茶楼和鱼市街29号的那棵樟树。”
顺丰楼掌柜听着王祖城报出的一连串人名和地名，平静的心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开始变的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虽然顺丰楼掌柜掩饰的很好，但是他脸上不自觉产生的微妙变化，都没有逃过王祖城的眼睛。王祖城见火候差不多了，接着说道：“你不说不要紧。只要抓住另外两个人，我再放出风是你把他们卖了。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
顺丰楼掌柜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外面的人会相信吗？！”王祖城回答道：“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情，怎么做是我的事情。”
顺丰楼掌柜双眼瞪得大大的，目不斜视的看着王祖城，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此时王祖城估计已经被顺丰楼掌柜千刀万剐了。王祖城笑着说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放心！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
“八嘎呀路！”顺丰楼掌柜咬牙切齿的冲着王祖城吼了一声。王祖城说道：“你喜欢骂，你就骂个痛快。不过在这里，你就算是骂破喉咙也没有用。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痛快的说出来。既免得皮肉受苦，又能得到我们的保护，过上好日子。就像木吉日生那样。”说着王祖城做出了一个拍自己额头的动作，接着说道：“哦！我差点忘了，估计时间太长了，你或许已经忘了，又或许还不知道谁是木吉日生。他就是潜伏在我们这里的鼹鼠李星地，他有一个代号叫作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