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儿子的味道蛮不同的

  谈了不过多时老爷子就露出疲乏之态,毕竟年纪摆在那边,冯饕便上去哄了几句,又把家里的保姆喊过来伺候着老爷子睡了,冯饕才跟姚林出了书房。
  临走前,老爷子居然还这么说,让冯饕又是郁闷了一下。“淘淘啊,你送送你姚叔叔,人家难得来家里一次,你送送啊。”
  “知道了,爷爷,你好好休息啊。”冯饕没得办法,只能低声应了一句,又装出乖巧客气的模样跟在姚林的身后。
  刚把老爷子卧室的门给关上,她就一点儿也不避讳的撅起嘴,一副几不耐烦的模样,倒是叫姚林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前后两副嘴脸,这反差也忒大了点儿吧,不过倒是很好玩,姚林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态,,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望着她,好似她是自己闺女似的,疼得不得了。
  冯饕也不急着把他送下楼,反而是径自去了三楼,她拿余光瞥了一眼仍站在楼梯口,此时正一手插在裤子口袋,一只手拍着裤缝线上,饶有兴趣的噙着笑看她的姚林。
  见他没有跟上来,她才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身,故意用鞋子重重的踩出声音,“咯噔咯噔”的上了楼。
  底下那人只摇摇头,不得不跟了上去。
  这孩子,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这性子犟得跟头牛似的。
  上了三楼第二间房便是她的闺房了,姚林见门只掩着,只得推门进去。
  才刚进去就看见她双手反撑着坐在床上,因为床比较高,她坐上去的时候双腿并未着地,反而是一前一后的晃荡着。
  见他进来了,她抬起手指了指门口,姚林才转过身把门给掩上。
  刚关上门,她仰起脖子,拿手拍了拍旁边的床垫,姚林也不客气,只走过来坐在旁边。
  “丫头,在上海又给我惹祸了,当初我跟你说什么来着,看来你是已经抛到脑后了。”
  姚林是笑着说的,但眼底却渐渐严肃起来,他早就知道她就是一枚定时炸弹,走哪儿哪儿都不会安全,充满了不确定因素,随时有可能爆炸。
  这不,她前脚刚离开京城,家里那小东西就跟了过去,紧巴巴的缠着人家,姚林真是不知几头疼。
  “我惹祸?冤枉啊,要怪就怪你们家那位,我可没让他也跟到上海,我想躲都躲不及呢。”丫头咬着唇,双手在被单上揪来揪去,非要把被单皱成一团才肯善罢甘休,也由此知道她此时该有多烦躁。
  虽然这几天她人主要精力是放在刘昆身上,每天也一门心思的只管往医院跑,可她不是不清楚那些个男人也跟着到了京城,还不止一个。
  姚尧这只正儿八经的衙内,秦一臻、肖樊,还有那天在医院看见的莫墨,一想到莫墨她心里就软,那天莫墨看她的那个眼神,她曾经不止一次闭上眼睛都在怀念。
  他已经知道了撒。怕是难放下了。
  所以说她才烦的,早就跟自己说好了要放下他,可当他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时候,自己还是很没骨气的想哭,谁让这个男人伤她最深,也爱她最深呢。
  咳咳,这么说似乎有点儿不公平了,只因为莫墨是小妖孽的初恋,也是叫她头一次尝到刻骨铭心滋味的人,因此便认为他爱她最深,实际上她这些男人哪个对她用情最深,如今还真的挺难说。
  至少表面上看来都对她都挺上心的,否则也不会紧巴巴的跟着她的脚步上京了。
  她就是个祸害啊,走哪儿哪儿都不得安宁,非要搅得一桶水变得浑浊为止。
  “那他受伤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姚林仍在笑,这个层次的大妖大孽你是无论如何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的,况且他仍在笑,浅浅的笑,那张怎么看都美得过头的脸朝向她这边,轻微的呼吸在她耳边拂过。
  小妖孽忽然觉得定力还需加强,在大妖孽的面前似乎有些把持不住了。
  谁让这个男人美得有些过头,冯饕发誓,如果不是碍于这个男人的身份,或许她早就控制不住扑上去了。
  想到这儿,冯饕不由得笑出来,扑倒一个男人这样的想法怕还是她人生第一次。
  “是他不让我打电话给你的,我能不照办么?”  她说这话可是理直气壮的,一点儿也不见心虚。
  “他让你不打电话,你就真的不打么?”姚林继续笑着问她,眼角弯折的弧度非常蛊惑人心,这只妖孽就是这样渐渐降服这只小妖的,不动声色的悄然靠近,然后拿住小妖的命门,一点点的撬开她在自己面前不设防的心。
  你说她要是没被他蛊惑了,还真对不起首长大人的美貌。
  小妖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打算追究起自己儿子的事了?也怪不得他,自家小子出了事,作为老子居然还是事后才知道的,可想而知人家事后要追究责任了。
  这最大的罪魁祸首还不就是她?她那些男人惹出的事情,当然找的就是她负责。
  “这个也要看情况的好不好,他要是其他地方受伤也就算了,他是弟弟受伤了,你自己的种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他有多傲气么?他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才怪,换成是你弟弟受伤,看你愿意让人知道么?”
  她干脆转过身子,几豪爽的甩掉了脚底的鞋子,双腿盘着坐在床上,手就那么插在腰上跟首长说话,完全不当对方大了她将近二十岁,反而将他当成平辈抱怨。
  不可否认,她的话彻底叫首长无语了,虽然她说得很直接,但姚林还是觉得比较有道理的,确实,以姚尧的性子出了这档子事是绝对不会同自己联系的,况且伤的地方偏偏还是那儿。
  见他不出声,咱淘淘心里反而毛了,别看她刚才一番话说得几理直气壮,可真到了他面前还真的没把握。
  又坐过去了一点,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其实他伤得也不严重,我亲自问过医生的,你放心,你们姚家绝对不会断子绝孙的,保证颗颗种子都是精华,真的,真的,医生就是这么跟我说的。”狗屁咧,她简直是睁眼说瞎话的最好模板,人家医生哪里会这么说哦,医生只是说不会影响今后的生育功能,却没保证颗颗种都是精华撒。
  不过眼下淘淘为了“安抚”失落的首长,不得不胡言乱语一番。
  姚林抬起头,不知几无奈的看着她,手抚着她脑袋,却又很认真的跟她说。“姚尧的事情你先别管,我来处理,可其他人的事情你能处理好么?”
  其他人?淘淘当然知道着其他人指的是谁,却也很为难的低下头,左右手的手指跟打死结一样的绞着,这时候的她当真是脆弱委屈的孩子,带有几分怯意,可眼神却又是倔强的。
  “那是他们的问题,我管不了。”她那声音越说越小,几没骨气。
  姚林岂能不知道她想的,她这是既怕麻烦又舍不得,典型的小资本主义情调,贪心有余。
  “是不是舍不得刘昆,还有那个徐饶?”首长大人看不得她低着头没精神的样子,不由得抓着她的手晃了晃,像是在哄她,也像是在逗她玩,实际上两者兼有,他就是过不得这破小孩。
  听他提到了昆子,就见她肩头一颤,立马紧紧的咬着唇,双手也揉成圈,不知几用力。
  首长叹了一口气,明白了,没想到刘昆在她心目中已经扎根这么深了?前先时候还以为只一个莫墨能伤着她,如今刘昆在她心中分量也不轻。
  早上姚林去过医院一趟,听军总副院长程清明说起刘昆的状况确实不好,至今仍未脱离危险期,这一次能否醒过来只怕还是个未知数。
  “小贪心鬼,想吃又没那个胆子,尽是会惹事。”他笑话她,但眼神却是轻柔的落在她脸上,手指刮着她鼻头,亲昵得似情人。
  这怕是首长头一遭这么对一个女人,或许说是个大女孩儿。
  她不吭声了,又抬起头,眼圈跟鼻头都是红的,想起了仍在医院的昆子,想起了那天徐饶在她脖子上流下的眼泪,凉薄凉薄的,似能渗进骨子里。
  看这个男人,渐渐的模糊了,她眼中满是水盈盈的水儿,就怕要落泪了,委屈得不得了。
  朝着首长伸出双臂,哽咽的说道:“抱抱我吧。”
  接下来她就被人用力的扯了过去,跟以往的怀抱不同,这个男人的怀抱并不是温暖的,但也谈不上冷,恰到好处的体温,恰到好处的力道,把她箍在胸膛跟手臂间,她深深吸了一口,又是跟其他男人不同的味道。
  她双手也绕过去,紧紧的缠上他的腰身,双腿也为了更舒服就换了个姿势,尽数搭在他的腿上。
  咳,若是此时有人进屋来,怕是要被吓死的,哪儿见过一号首长这么柔情万种的,况且还这么肆无忌惮的抱着一女人,这女人真美,也够媚,浑身软如无骨,就那么挨在他身上,头发披散在腰后,发尾一个圈一个圈儿的勾着,似能勾住任何男人的心。
  许是有了第一次的默许,这次她不打算放过他,要知道,小妖孽“觊觎”这只大妖大孽已经很久了,即使在这么暧,昧的气氛下,她依旧没忘记妖孽的本性。
  她仰起头,手从他的腰掐了一把,满意的听到首长大人的一声短喘,男人的腰向来很敏感,这只妖孽成精了,其实想想她的几个男人哪个不是个中极品,即使到了床上,那也只会更加分。
  那得洞悉男人腰间的秘密,宋代名臣寇准曾感叹:“老觉腰沉重,拥便枕玉凉”,这句话点的可不就是男人腰间的秘密么?男人的肚脐以下到耻骨处,布满了性感神经与出点,它和大脑甚至有着不平常的激情连接,有点儿手段的女人,尤其古时名妓最晓得这个秘密,在床事上尤其懂得如何对男人的腰“下手、下嘴”。
  她不算其中的高手,多得是女人比她手段高超,只不过她脸上,整个人身上拿捏到好处的媚态却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带着三分沉醉,七分的媚,她便轻一下,重一下的撩拨着这个男人,有时候是不经意间的,有时候却是故意而为之,总之她的这些个男人让她给搞得兴奋地难以自持。
  她的手就在他的腰上游弋着,如另一条柔软的蛇精,慢慢的缠上他的颈项,她此时躺微微仰着脸盘儿,那精致的五官说不出的动人,有另一种风情,很小女人的,也很勾得男人的心窝处深深一震。
  闻着她呵气如兰的吐息,大妖大孽也不由得眯起眸子。
  这女人就是鸦片,压根就碰不得,姚林算是知道为何那群臭小子能够为她争得头破血流了。
  其实首长大人哪里清楚,并不是他这会儿定力不够强大,而是因为这只妖孽勾人的本事已经达到炉火纯青鸟。你以为她还是当初那只法力微弱翻不过自己手掌心的那只小妖么?
  二来首长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妖身上还残存着改良版的“一缕香”,这东西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可也不是个坏玩意儿,她这一颦一笑间的勾魂摄魄可不是“一缕香”在无形间造成的么?
  两者结合,还真当是不得了哦,首长第一次觉得怀里的人还真是一颗定时炸弹。
  当她请喘着气把唇贴上他的唇,当她委屈又渴望的伸出小舌浅浅的舔上他的唇瓣,然后又怯怯退回去的时候,姚林唇依旧保持着一个弧度,眼尾的笑痕加深不少,一个用力的拉扯,她的舌头就被另一个舌头擒住了。
  她喉咙里“咕咚”的咽了一口气,然后也很亟不可待的跟那根舌头交着,彼此互相戏弄。
  她缠得他很紧,仿佛没有过瘾,仿佛舍不得放开,她不让他出来,就那么紧紧的含着,啜着。
  他仍然是那样不疾不徐,掌心抚着她的脑后勺,似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两个人吻着得很胶着,很诚挚,也很动人。
  直至两唇分开,她还几不舍得的含着他的唇,一下下的啜着。
  “还不够?”他捏着她下巴晃了晃。
  “不够,我还想要多一点儿,你跟你儿子的味道蛮不同地咧。”她笑嘻嘻的搂着他腰,说得几没心没肺。
  刚才在脑子里,在跟他如此深情的吻的时候,她居然想起跟姚尧接吻的感觉,她拿老子跟小子做了个比较,两种不同的滋味,一个霸道,一个循序渐进,一个强势占有,一个柔情蜜意。
  不过唯一一个相同点,这对父子俩还挺会勾舌头的咧,那舌尖被他们含住了还真舍不得松口。
  “姚尧这孩子对你挺认真的,你这回打算怎么办?”姚林提这一边眉,问得漫不经心,略弯的嘴角却渐渐地敛起。
  冯饕手至他腰间收了回来,手心摊平,耸了耸肩。“不知道,没想过,要不,你替我劝劝他?   ”
  她瞥了这个男人一眼,却见他仍是在笑着注视她的眼睛。
  她忽然泄了气,抓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手背抵着下巴望着他。“算了,他要是能听你的,当初也不至于给他跑上海了。说到底,还是你的种子出了问题,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世小魔王咧。”
  她觉撅着嘴,可那眼神不知多“下liu”的落在他双腿jian裤裆那块地方,那儿还软着,没拱起,首长到底自恃力比那些年轻后生仔要强大多了。
  她眯起眼,脑中回味着跟姚尧的那场混乱大战,肉撞肉,唇贴唇的那种胶着感,刺激,浪荡,y乱,可偏偏在心里长了苗,忘不了那销魂的滋味咧。
  真是不知道如果跟眼前这个男人也汗流浃背的z爱,会不会也叫y仙y死呢。
  姚林又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就她那眼神这般热烈,他能瞧不出来才真是见鬼了。不过她又挺好玩的,尤其她这般好毫不遮掩的眼神,你说她好色呢还是说她实诚呢。
  这破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拍拍膝盖站了起来。冯饕知道他是准备要走了,只有些不太乐意的看着他。“才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要走啊,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她还是很舍不得他的,这个男人说白了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她内心上缺少的父爱,怪不得她很黏他,在其他人面前,只怕除了莫墨也没这般“待遇”。
  姚林一边扣方才被她偷偷扯开的领口扣子,一边笑着说:“要是想我了给我电话,或者你到上次那个四合院里,那儿比较清静。”
  他说的四合院就是上次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去过的姚家老宅,他相信她应该清楚。
  果不其然,这坏东西一听到这双眼就亮了,笑嘻嘻的直起身子,朝他勾了勾手指,然后见他也配合的低下头,她才搂着他脖子又在那漂亮的唇峰上啜了一口,不知餍足的舔了一阵才放开。
  等两人同时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还是整整齐齐的,毕竟两人还真没发生点什么,明显的淘淘对这一次只占有了他的唇很不满足,甚至于想着下一次非“吃掉”这只大妖大孽不可。
  晚上吃过饭,大概八点多冯饕又出了门,她心里头还是放不下昆子。
  到了医院就看见徐饶正站在走廊抽烟,他侧脸下巴下冒出细密的胡渣,这几天他过得并不好,人总是没太多精神,冯饕有些心疼他。
  她蹙着眉走过去,拿掉他手上的烟凑到自己嘴里也深深抽了一口。
  实际上她并不讨厌烟味,只是很少抽而已,怕上瘾对身体不好。或者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她现在特别宝贝自己的身体,爱护得不得了。
  抽这一口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并不算是很享受那种,徐饶皱着眉抽回那根烟拧灭在墙上,那上边立即被熏出一个烟黄的圈。
  “你先回去休息,昆子这边我来照顾。”她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却很坚定。
  徐饶在心里头挣扎了一下,默默的点头,临走的时候几恋恋不舍的狠狠啜了她唇一口。
  徐饶走之后,冯饕拉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捧着暖手心,时不时盯着旁边的心电图看,生怕自己一眨眼就在眼皮底下成一条直线。
  门口半掩着,此前派过来守备的警卫员已经撤走了,毕竟军总医院本就是军区直辖的单位,还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这也是刘涵之自己的意思,看得出刘涵之虽然溺爱儿子但到底还是比较坚持原则。
  她放下水杯,走到他旁边,手抚着他的脸,弯下腰干脆将脸贴在他的脸上。
  昆子的身上真冷,脸颊也是冷的,要不是呼吸机上那白色的气息,她甚至以为他没有呼吸。
  她靠在他的颈子里,一个劲的喃喃自语。
  “昆子,你怎么还不醒呢,徐饶说当初不应该让你去叙利亚,可我知道这是你的傲气,你去是想证明给我看对吗,想告诉我你一个人也能好好的,你要忘了我么?”
  “昆子,徐饶这几天还跟我说了你们小时候那会儿好多破事,对了,上一次姚尧被人开后门的事听说是你默许后徐饶才干的?我还以为是徐饶自己的主意,你说,你深藏不露到什么时候;你们也太坏了不是?不过姚尧也该他的,那家伙是个坏玩意儿,简直就是小娘养的,不是个东西,不过上次在上海他被肖樊跟秦一臻搞了,搞得还挺惨的,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吧?哦,当时你还在叙利亚,你肯定是不知道的,那小坏蛋的前面差点儿就被肖樊他们给弄废了,你说他们几个人狠不狠,狠不狠诺?不过其实他人也不算太坏的,就是横了点,活该他受点教训,但他们也玩的狠了点……”
  她的手握紧他的手指,想要跟他十指相扣,可她发现他的手根本就没办法办到,他太冷了,手指都给冻僵了,没办法跟她交握。
  眼圈一热,她忽然觉得心窝跟鼻子都酸酸的,昆子没出事的时候她不把人家当一回事儿,现在昆子就躺在跟前,她却怀念起昆子的好了。
  其实也说不上多好,他也坏,比谁都狠,但偏偏她就稀罕他,或许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做的,她忘不了那晚上在野外他是怎么疯狂的跟自己z爱的,他那滑腻却同样湿淋淋的背,那灰色的瞳孔,还有他那近乎痛苦的愉悦低吟。
  她爱死这个男人z爱时候的模样了,美得惊心动魄。
  尤其那双桃花眼勾人似的,那灰色的眸子却是潋滟媚态。
  况且昆子虽然狠,可他却从不舍得伤着她,对其他人他心狠手辣,对自己他就是舍不得下手。所以说淘淘稀罕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男人对她好不好,她能感觉不出来?
  就在她情到深处的时候,只听到“啪嗒”一声,原本还亮堂的病房内却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咱淘淘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放下昆子的手仰着头看顶上那吊灯,又紧张的去看病床旁的各种仪器,发现心电图脑电图还好好的显示,她又站起来去开了浴室的灯,也不是跳闸,怕就是房间的灯给烧了。
  她原本想去找护士,但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了,人家护士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帮你换灯泡吧,反正也就是烧了一盏灯而已,冯饕想了想还是打消了找人来的念头,刚到了门口又绕回房间里。
  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估计是心理作用,此时觉得房间里也是冷飕飕的。她忍不住站起来倒了一杯热水灌进肚子里。
  在几个房间里都绕了一圈,还真就让她给找到替换的灯管。
  犹豫了下,她还会把大衣给脱了扔沙发上,又找来一张高凳,踢掉鞋子就踩了上去,结果还是不够高,她又从其他房间找了一张比较大的凳子,把刚才的凳子搭了上去。往上看了比划了一会儿,确定够高了才拉着衣袖拿起那根新的灯管爬上去。
  换灯泡这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上辈子,应该可以说是上辈子吧,她当老老实实的公务员的时候是一个人住的时候可没少一个人折腾这种事,虽说隔了好几年吧,可操作起来也不会过于生涩。
  她颇有信心的抓起灯管就踩了上去,一开始摇摇晃晃有些不稳,好不容易稳住了,她才松了一口气,重新撸袖上阵。
  原本她信心满满,还颇有自信七八分钟就能搞掂的事情,却没想到花费的功夫却比往常要大多了,在近乎一米五六高的半空中弄了老半天,甚至于惹出一身汗还是没能成功将灯管换下。
  咱淘淘咬了咬唇,几不乐意的骂了那该死的灯管一句,才准备重新上阵,或许是因为刚才生气就忘记了底下踩着那椅子也就不到一个脸盆大小。脚尖往前踩了个空。
  又是一声巨响在病房内响起,可怜的小妖三魂被飞了一魂。
  淘淘摔下来的时候是没痛感了,直接后脑勺狠狠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咚”,跟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就敲晕了。
  此时病房内也没人管她,就一个仍躺在病床上不只是死是活的昆子,如今又多了个小妖孽,还真是命运多舛呐!她大概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么一醒来还真是要彻底的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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