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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攸清沦为背景板,沉默地站在她身后。
  “这个包你不是有一个了吗?”
  江瑶不以为意,一副你懂个屁的表情:“那个是老花的,这个是纯色的。”
  说得好,买。
  反正他的钱都是给江瑶花的。
  不过江瑶不这么认为,她还没脸大到要男朋友天天给她买包。
  除了那台粉红色的宾利扎眼,江瑶平时看起来低调内敛,可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富二代与官二代结合体。
  她的小金库大头来自她的基金和恒容集团股份的利润分红,不过钱在银行存着做理财,她很少动那张卡。
  江瑶的日常开销大部分来自容蓝打给她的零花钱和生活费,每半年固定打给她二百万,不过换季买衣服、在家的吃穿用度、车的保养费都不用她自己掏钱。
  简而言之,除了满足她买包和化妆品的私欲之外,江瑶每年四百万的零花钱几乎花不到别的身上。
  “我有钱,你别给我买。”江瑶递上自己的支付宝付款码,“有一说一,我的流动资金可能比你还多呢。”
  “你要是有一天破产了,我包养你。”
  沈攸清:“心领了但是不可能。”
  但是可以和她玩包养play……
  旁边导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把包装袋给了江瑶。
  逛了半天,江瑶收获新包两只,还买了一套LV家的茶杯盒。
  心满意足的两人到顶层餐厅吃日料。
  江瑶点完餐,正在看珊迪给她发过来的下周行程,沈攸清在给她倒了杯大麦茶,凑过去:“在看什么。”
  “明早各部门要交下个月的部门计划,公司高层要开季度末总结大会。中午你和金鼎集团的人要吃午饭,下班前有一场国际会议。”江瑶逐条给他念,戏谑道:“老板明天很忙哦。”
  沈攸清平时是理智的霸道总裁人设,但成年人对工作的抵触情绪不分职位高低,他长叹一声:“好烦哦。”
  公司高层大多是和他父母一起打拼下来的老人,不少对他年轻上位的事情耿耿于怀,暗地里给他使过不少小绊子,刚接手那几年折磨的沈攸清心力交瘁。
  “明天的股东大会您父亲也要参加哦。”江瑶笑眯眯地夹了块沾好酱油芥末的生鱼片塞进他口中。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沈攸清可以和简宁没大没小,可家中那位德高望重、不苟言笑的老父亲,能降伏的人只有他老妈。他是万万不敢在他爸面前皮的。
  想他沈攸清,正值当年,还要和小学生一样怕老爸。
  “明早你和姚芝芝一起布置下会议室,我爸爱喝龙井,要沏得很烫的那种。”
  “我知道,珊迪姐发来了。”
  资料里不仅写了沈震爱喝龙井,所有股东的日常喜好、家庭简要情况都写得清清楚楚。
  能把这些东西写出300kb文档,珊迪不愧是个文化人。
  沈攸清对鱼生兴趣一般,吃得不多,只捡了几个寿司吃完。俩人下午还要去采购生活必备品,还计划看个电影。周末时间宝贵,没太多时间耽误。
  买的东西太多,晚上俩人回江瑶的公寓住,少不了一番亲热。
  第二天早起时,江瑶看着昨晚新换的豆沙色小内裤上点点血迹,认命地翻出了姨妈巾换上。
  她的经期应激症随之而来,又开始吃不下东西。
  沈攸清早有预备,给她买了很多补充能量用的饮料和零食放在办公室以备不时之需,又让梁玉换下她和姚芝芝去准备会议室。
  秘书组其他三人加唐骆都去跟会议记录了,江瑶百无聊赖,抱着她的星黛露窝在沈攸清的办公椅上躺尸。
  不速之客在会议开始后到来。
  一位打扮体面、气质高贵的中年女人探头探脑地走进秘书办公室,江瑶没关门,听到动静,有点错愕地问:“你好?”
  中年女人看到江瑶,脸上挂起了笑容:“你好啊。”
  江瑶人在经期,状态不佳,强撑着起来招呼进来的女人。
  能肆无忌惮地走进总裁办公室的人,除却秘书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况且现在公司里大部分人都在忙新季度的事情,有空跑到总裁办公室里来撩闲的人——根本就没有。
  简宁听闻今日沈震要来公司开会,心里惦记着想看看江瑶,就跟着一起来了。可会议室的人都来齐了也没见到江瑶人影,她偷偷询问沈攸清,后者知道躲不过,妥协地祈求:“您别太热情,再吓到她。”
  简宁心想她是什么魔鬼,还能吓到人。
  “没事,你坐着吧,我就随便来看看。”
  她见江瑶脸色不好,也不用她招呼,自己坐在了沈攸清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怎么脸色不好啊?不舒服吗?”
  江瑶打着精神,笑了笑:“没事啦。”
  即便都是女人,她也没有和不认识的人讨论大姨妈的兴趣。
  江瑶起身给简宁倒了杯矿泉水:“您是哪位高层的家属吗?”
  简宁还有点讶异江瑶居然不认识她,转念一想她那个傻儿子生怕提起家里的事情让江瑶紧张,估计没和她说太多。
  她看着这小女孩从容不迫,蛮公事的样子,和沈攸清三言两语间描述的小白兔不太一样嘛。
  “是啊。”她笑呵呵地指着江瑶刚坐过的那把老板椅:“确切的说,我是他妈妈哦。”
  “噢……”她脑子转不太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里的杯子差点打翻。
  江瑶双手背后,紧张地磕巴:“简、简阿姨……”
  誓要做个和儿媳妇处成小姐妹的简宁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噗嗤”笑出声:“别那么紧张。”
  “那个小傻子把你藏得那么好,阿姨有点好奇心,就想看看你。”
  这谜之“金屋藏娇”般的形容,闹得江瑶一个大红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简宁也不给她难堪,喝了口她递过来的矿泉水,目光落在她那个抱枕上,问道:“工作的还习惯吗?”
  “很好!都很习惯,珊迪姐和唐助理都很照顾我。”
  这是实话,珊迪和唐骆对江瑶的身份都心知肚明,不用沈攸清特别叮嘱也知道分寸。加之江瑶性格脾气都好,工作两个月如鱼得水。
  “工作上有什么不舒心的要说。”简宁调出微信二维码:“阿清在感情上有点神经大条,他有不好的时候,告诉阿姨。”
  转折打得江瑶措手不及。
  她讪讪地扫了简宁的微信二维码,女人第一时间偷看她朋友圈,想起什么,又问:“你俩交往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阿清发个朋友圈官宣一下。”
  江瑶:阿姨您还挺时髦,还知道官宣是什么呢。
  “那个……他想发来着,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就没让他发。”
  朋友圈嘛,这个事无所谓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发不发都不会影响沈攸清在她心中的形象。
  “得发啊。谈恋爱一定给够女孩子安全感才行。”简宁郑重其事:“一会儿阿姨就让他发,今晚就发出来让我过目。”
  江瑶:阿姨真的不用了啦。
  简宁还以为江瑶在她面前不好意思:“没事瑶瑶,阿姨站在你这边。”
  爱屋及乌说的就是简宁了。
  她儿子小三十岁,小时候清心寡欲得像个圣僧转世,那么多漂亮小女孩围着他转也不见他动心。她原本以为儿子没什么指望的人生大事如今尘埃落定,按理说她应该明年元旦起早去烧第一柱高香才对。
  就这么定了……回头她要打听打听哪个寺庙的头香没被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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