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楚皓闻言心中一动,问道:“璧秀宫就不怕那些外放的府宗势力,惹上大麻烦,甚至给璧秀宫带来灭族之祸?”
瑶琴意有所指地笑道:“当然怕,不过,如果有府宗势力真的想招惹那些连璧秀宫都忌惮的势力组合,宫主自然会出面阻止,但却有一个折中办法,就是那位子弟可以去参加族盟的建族考核赛,一旦获得建族令,便可真正从璧秀宫脱离出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家族,不但可以世代相传,还可指挥自己的势力作任何想做的事情,当然,一切行为产生的后果,都得自己承担,跟璧秀宫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有一点却很有意思,那就是这位子弟先前建立的府宗势力,也可全部带走。”
这是在暗示楚皓,借助璧秀宫的势力,来培养自己的班底。
但楚皓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问道:“这怎么可能?璧秀宫岂肯做这等亏本买卖。”
瑶琴解释道:“宫主老人家的智慧,确实高深莫测,当年公布这一点时,几乎招到所有长老的反对,虽然不知他是怎么说服那些老顽固的,但这三十年来,璧秀宫的发展确是有目共睹,而能通过建族考核赛的,却只有两人,并且这两人的家族刚一成立,便再次向族盟申请,成为璧秀宫的一个‘子族’。”
“子族”是一种附属家族。每年都要向“父族”上贡财物,以示臣服。
楚皓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个家族最终还是没能真正脱离璧秀宫。这殷敖,果然是个人物。
瑶琴似乎知道楚皓的心思,笑道:“确实,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璧秀宫提供了这么大的平台给弟子,确实有办法这些优秀的弟子不能脱离掌控,但转而言之,在这么好的平台下,那些子弟还是无法真正成长起来,只能说他们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认为呢?”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比起别的家族,这些开府建宗的子弟,已经获得很多的优势,若还是不能独立,那在加入其他家族,就更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
以现在的情况,自己若想建立势力,对手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拦,要想白手起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不管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加入璧秀宫是都是唯一的选择。可是,自己若进入璧秀宫,便等于进入步步危机的险境,一旦秘密泄露,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不由再次犹豫起来。
这时耳边再次传来瑶琴的声音:“说了这么多,该谈谈你的将来了。既然已经了解宫主的《开府建宗》政策,想来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们宫主不是个杀机取卵之人。只要你有才华,便可在璧秀宫的帮助下成就一番作为,前些天,你之所以不肯接纳我,想来是因为顾忌身上的秘密被发现,让母亲成为我们逼迫你交出秘密的筹码,陷入险境。我猜得可对?”
楚皓笑道:“果然不愧为‘智丫’,你说得很对,不怕明着告诉你,我确实身上藏着一些秘密,之前拒绝接纳你,就是害怕‘怀璧其罪’。再者,当时我认为自己有了可以给母亲带来幸福生活的能力,唯一希冀的,就是安稳平静。”
瑶琴笑道:“安稳平静?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强大的势力作为保障,根本不可能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经过这件事,想来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你如果一直是个平民身份,根本就没资格给亲人带来幸福生活。至于说寄人篱下的日子,如果你真有实力,又怎么知道接纳我后,一定会沦落到寄人篱下这等地步呢?难道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认为驾驽不了我这个妻子?”
不得不说,瑶琴确实是个睿智的女子,从两人谈话至今,她一直把握着主动,仿佛能看透楚皓的内心般,帮他将心中顾虑一个个排除,使他豁然开朗。
若自己真有本事,就算接纳她,借重璧秀宫的势力,也不会永远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楚皓问道:“要是以后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以你的机灵,肯定能发现我的秘密,如今,你是一口一句璧秀宫,显然把它当成了你的全部,我又怎么相信,以后你不会为了璧秀宫,而将我卖了呢,我听说一些家族,从小便培养一些优秀的丫鬟侍女,专门用来送人,然后拉拢或者控制对方。你不会否认这一点吧?”
瑶琴嫣然一笑道:“我是从小在璧秀宫长大的,在认识你之前,把它看成自己的一切并没什么错,至于认识你后。。。”
楚皓知道她接下来的意思,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你们小姐也说过,我们发生的那件事,只是一种交易。”说完向她看去,待发现她听后倔强地强作欢笑,没来由地,楚皓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过不近人情,不忍心地解释道:“我们认识还不到几个小时,双方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我这人做事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将来你要是发现我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未免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希望你接下来跟我相处时,找准自己的定位,我知道这话说得有点难听,希望你不要介意,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瑶琴道:“好了好了,不要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人身怀秘密,告诉你,家族内只要有点成就的子弟,大部分都或多或少怀有秘密。璧秀宫要是对每个人都去算计、怀疑,那岂不是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么?另外,我们璧秀宫确实存在着你说的那种丫鬟,但我绝对不属于其中之一,因为从小跟着小姐,并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说来这还得感谢血煞公子,小姐刚一出生就被测出体质非常特殊,接着被血煞公子的父母内定为未来的儿媳妇,按规定,我与紫萱、秋玉三人,是要陪嫁获取的。未免产生误会,最主要是害怕招惹血煞公子家族不高兴,宫主不敢让我们接受这方面的训练。不过,由于从小便接受璧秀宫的照顾,在内心深处,我们对璧秀宫有着浓厚的感情,将来一旦陪嫁过去,定然心向璧秀宫。这也算是宫主对我们三人的感情投资吧。”
楚皓问道:“你已经跟我发生了那种事,估计已经失去陪嫁资格了,以后在璧秀宫该如何自处?”
在远古大陆,女子是极为在乎贞操的,尤其是一些大家族,更是对这点重视非常,现在她已破身,便失去陪嫁的资格,在璧秀宫的地位也势必一落千丈。像她这种情况,很可能会被家族作为陪客的高级娼妓,或者赏赐给对家族作为主要贡献的子弟,用以笼络人心。
这就是身位女人的悲哀,在远古大陆,女子地位极为低下,一直只能作为男人的附庸,甚至经常被当做货品进行买卖,这种思想,千百年来从未改变过。
如果瑶琴跟寒凌仙子一样,有个强大的父亲,那么即使不幸失身,也可凭着父亲的支持,嫁给那位男子,然后一辈子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也是那些平民男子每天幻想的好事,机缘巧合下与一位有地位的女子结合,然后一步登天。
瑶琴脸上闪过一阵惨然,幽幽地回道:“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因而失去陪嫁的资格。好在小姐跟我情同姐妹,实在不忍心见到我成为家族的高级娼妓或者一件用来笼络人心的货品,所以才大力帮忙,力劝璧秀宫出面救下你的母亲,希望以此来感动你,让你加入璧秀宫并娶我为妻。”
开始,楚皓只是惯性地认为,只要接纳瑶琴,便会过上那种生活,由于根本没打算接纳她,所以并未往深处想。
这会听她详细说起这事,才知她能获得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小姐的宠爱以及有幸跟那位血煞公子扯上关系的原因。
可如今,因为失去贞操,立即被血煞公子排除在外,而小姐有朝一日也会出嫁,失去这两个光环,瑶琴纵然拥有武帅级实力,若没有继续利用的价值,也只能被璧秀宫当作一件价值高点的货品。
向璧秀宫这样的大型家族,要想培养出一个武帅,应该不是件太难的事情。所以只要利益足够到一定程度,家族是不介意拿一个女武帅去进行交换,何况还是个失去贞操的女武帅。
这就是大家族女子的悲哀,要是平民女子失身于人,还可选择杀掉那位男子,然后一身不嫁,过上平静的日子。可是,像瑶琴这样的情况,璧秀宫为了取回先前大力栽培她而付出的代价,势必会将她作为一件待价而沽的“货品”,伺机抛出去换回实质利益。
想到这里,楚皓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怎么说,瑶琴终归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要是以后沦为娼妓或者货品,不说良心上过不去,就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也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男人对这种事是很在乎的,真要到那时候,他宁愿把她毁掉,也不想看到她被别的男人糟蹋作践。
正想着,瑶琴似乎从楚皓脸上上见到自己希望看到的表情,笑着接道:“事情还没那么悲观,毕竟小姐对我还是有着深厚感情的,那血煞公子又刚闭死关,在没突破前,他是不可能娶小姐的,也就是说,我还有至少三年的时间来为自己谋划。好在我知道一些你的秘密,相信能在小姐出嫁前混出个人样来,到时我也能妻凭夫贵。”
其实楚皓有点想当然了。他低估了血煞公子家族的势力,以及寒凌仙子维护瑶琴的决心。
纵然寒凌仙子嫁出去,以血煞公子的家族势力,只需稍稍关照一下,瑶琴便不会沦为货品或娼妓的下场,顶多也就是一辈子不嫁人,终身追求武道而已。
所以一开始在洞中,瑶琴便产生过杀死楚皓,选择第二条路的想法。
不过自从得知楚皓的秘密后,她便想方设法也要嫁给楚皓,作为一个女人,能嫁人组成一个自己的家庭,谁还愿意孤独终身呢,再说,楚皓这个丈夫还有着巨大潜力可挖。
楚皓并不知道她这些想法,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句“好在我知道你的一些秘密”这句话吸引了,赶紧问道:“你已经知道一些秘密?”
瑶琴回道:“要不然,你还真以为仅仅只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便不惜为你得罪夏侯家族?我们小姐分析过,你能在毫无战气的情况下,独身一人在魔兽森林存活下来,而且还能躲过她与白煞的警觉,若你是个顶峰去的武王,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但你却偏偏只是个毫无战气的平民,你说,这样的人才,我们能不重视么?所以,我们小姐才会宁愿抬出血煞公子的名头,也要救下你两位亲人。”
第六十九章 暂且妥协(下)
(这一章不知道是不是发重了,我今天喝多了酒,要是发重了大家多多原谅,明天一定改回来哦,望多多给予体谅啊啊。。。真的陪领导喝多了,好难受啊。)
仅凭以上说的这些,不知道的人只会认为自己是个天纵奇才,只要不暴露《玄尸决》,相信璧秀宫还不至于杀鸡取卵,不择手段地对付自己。
但楚皓却不安地追问道:“这些只是你家小姐的看法,不知你又发现了什么其他秘密呢?”
瑶琴闻言一阵沉默,似乎正在考虑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良久才续道:“解毒后,我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实力大增,以前只是个初期的武帅,顶多只能发出20万斤力气,但现在,我的力气不但瞬间增长至60万斤,而且精神力更不逊色于小姐这样的巅峰期武王,如今要是与一位初期武王相搏,虽说不能稳胜,但凭着大为提升的感官以及警觉等能力,至少可以与之战个旗鼓相当,百招内我有自信不会处于下风。”
楚皓闻言大惊,想不到“吞噬”能力的激发,竟然连她也得到了如此巨大的好处。
通过这件事,傻子都能猜出自己一种功法,能将武帅的精神瞬间提到巅峰期武王境界,这样一种功法,绝对能令无数人疯狂抢夺。
如果说先前璧秀宫还不至于因为自己那些特殊之处做出杀鸡取卵之事,那么现在,他们绝对有了足够的理由这样做。
想到这里,楚皓背后不由冷汗直冒。
是不是该趁机除掉她,然后逃进魔兽森林呢?可是这样一来,母亲又怎么办?
这边楚皓陷入犹豫不决中,站在他对面的瑶琴,也同样胆战心惊,手心满是冷汗,过她并没打断楚皓的沉思。
她在赌,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后半生的幸福。
从小她就是个懂得把握机会的人,小时候机缘巧合得知一个秘密后,她便使出各种解数,从无数资质极佳的小女孩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小姐的贴身丫鬟之一,争取陪嫁入血煞公子家族的机会。
小时候无意中获悉的那个秘密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功法修习后,不但让人成为绝世强者,还可与天地同寿。
而血煞公子家族,便藏着这样一部功法,血煞公子乃最有潜力竞争家族宝座的人,只要靠上他,就有望接触到那部功法。
现在,既然有了楚皓这个捷径,她又何必再去舍近求远呢。更何况,她此刻除了跟着楚皓这条路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根据之前的分析,她对楚皓的性格有了初步判断,此刻,她决定行险一搏,故意说出这个秘密,逼楚皓做决定。
如果楚皓真的不顾母亲安危而将自己击杀,那就说明他是个薄情寡恩之人,与其将终身幸福交给这样的人一辈子受苦,不如趁早死在他手上一了百了。
如果自己这次能不死,那么,她不但获得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还能借此机会拉近两人的距离。
一个共同保守秘密的人,绝对要比一个时刻提放的敌视者要可信得多,前后两种身份的转换,绝对值得她冒这个险。
考虑许久,楚皓才长叹一声道:“我母亲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的这个秘密,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她,一切冲着我本人来。否则,就算我被捅一刀,也要溅你们一身血。如果你们敢伤害我母亲,不但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秘密,还将付出超出你们想象的代价。”为了母亲,他最终选择了妥协。
瑶琴欣然笑道:“我没说跟她有关系,何况,她以后也将是我的亲人,不是么?另外,我刚才忘了说另外一件事,小姐已经发现我的情况,而且也询问过原因,我回复的原话是‘可能是因为极乐丸激发了我的潜能,才会有这样的突破’。”
楚皓皱眉道:“你这是在向我表忠心么?为了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这么快就背弃了自己的小姐,你的‘忠心’,似乎太廉价了吧!”楚皓并没相信她的诚意。
瑶琴笑道:“背弃?你用了好沉重的两个字啊。事情并没上升到这种高度,我帮你隐瞒这个秘密,跟放弃小姐根本没有直接关联,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已经是我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之秘,我不能连这种夫妻之间行房的事情,也一一向小姐汇报吧?再说,我嫁给你,跟效忠小姐,这两者之间应该并不矛盾啊?我虽然是小姐的侍女,但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嫁人成家的权力,也有帮自己丈夫创立事业的义务,并不一定要用出卖自己丈夫来显示对小姐的忠心吧?何况,你的秘密,一没威胁到小姐的安全,二没影响到璧秀宫的发展,我帮你隐瞒这个秘密,只是出于一个妻子保护丈夫的需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不可能跟背弃两字扯上边。”
楚皓被抢白得一阵汗颜,这女子果然彪悍,开口闭口妻子丈夫的,难道大家族出来的女子,都这么放得开的么?
瑶琴忽然话锋一转道:“我知道你有点不习惯我的直白,将自己的婚姻大事,拿到桌上开诚公布地讨论,弄得像谈判一样,连你一个男人都觉得不习惯,我心中就更别说有多羞愧了,但是,你这个人却是个死脑筋,总想着我会害你,若我再顾忌那些矜持,不把事情说开的话,你肯定无法真心接纳我。说句实在话,要不是那粒极乐丸,我哪用得着这么苦口婆心啊,既要帮你规划未来,又要顾及你的面子,最后。。。竟然还被人认为不怀好意,唉。。。真是天意弄人。。。”
说到后来,眼圈发红,声音更是哽咽起来,楚皓顿时手足无措,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更何况瑶琴还一直被他定位为“坚强”的女人。楚皓感到这次的哭泣,确实是她内心的真实反应,并不没任何意思演戏成分,看来,她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只是很可惜,这“他读心术”自己现在仅略通皮毛,否则便可直接看透她的内心了。不过现在,他已经确定,这女人是真心想嫁给自己,虽然不清楚她具体目的,但至少现在不会害自己。
如果自己给她一线希望,有她在中间周旋,母亲的处境应该会有所改善。再说,自己已经被她知道了部分秘密,除非鱼死网破,否则只有妥协。
想到这里楚皓朗声道:“你别这样,不管你为什么要帮我,只要真地出自诚心,我可以保证,将来不会亏待你。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这成婚的事情,还是先等一段时间再讨论。”瑶琴闻言惊喜交加,她虽然想过这次赌赢后会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却没料到能直接让他产生娶自己过门的想法。许久她才反应过来,不自在地轻唾一声,破涕为笑道:“你以为我着急你娶么?做你的梦去吧。”接着脸色一正道:“你准备取回宝藏后立刻跟我回璧秀宫,还是。。。?”
楚皓摇头道:“不,我需要至少两年的时间,这两年时间,我母亲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顾她!”
瑶琴认真地望了楚皓一会,见他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并不是冲动地去报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微笑,赞许道:“我虽然没能完全了解你身上的秘密,但却坚信,我未来的夫君肯定会是一条人中之龙。至于伯母的事情,请放心,我说过,她也是我的亲人。”
楚皓有点不习惯她这么直白的称自己为“夫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一声,道:“以后在我面前,你能不能。。。这个不要这么强势?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瑶琴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嫣然一笑道:“知道你自尊心很强,行,我以后会注意。”
楚皓心中暗暗点头,这个女人,虽然有点心机过深,并且真地娶她过门后,在家中可能会有点强势,但好在并不咄咄逼人,将来母亲应该不会受她欺负。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她是真心帮自己的基础上,而是否“真心”,还有待时间检验。
希望她不会令自己失望吧。
想到这里,楚皓话锋一转道:“我母亲的事就先说到这里吧,现在该谈下巫皇宝藏的事情了。你脑中拥有一半它的记忆,加上又能谋善断,如果让你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我该怎样对待这件事?”
瑶琴听他赞美自己“能谋善断”,心中暗喜,嗔声道:“是不是只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你的嘴才这么甜?”
她这副神态,仿如正处于甜蜜爱情中的女子般,楚皓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心中虽然有点被她的甜蜜所感染,但更多的是不习惯,尴尬地轻咳一声,并未接话。
瑶琴很会把握“度”,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适得其反,旋即神情一整,正色道:“这次探寻宝藏之旅,对我们两人来说,将是个命运转折点,有一点我必须先行确认,那就是,你是否拥有随时从小姐这个巅峰期武王手中脱身的能力?”
楚皓闻言眉头一皱,不确定地反问道:“你是说,你家小姐一定会出手对付我?”
瑶琴模棱两可地回道:“我什么也没说,刚才只是你自己的猜测而已,不过有句话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应得的东西,是跟他的实力成正比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如果你想把手伸向巫皇宝藏,从中分一杯羹的话,那就必须具备相应的实力。第二,如果你放弃巫皇宝藏,心甘情愿投入璧秀宫,那么,凭借你这次对小姐的救命之恩,定能享受三年的安稳日子。
第七十章 宇骨变化
话说到这个份上,相信你应该清楚自己以后的路了,要是你选择三年内的安稳生活,呆会跟小姐见面时,就请收回前面提出的两个条件,要是你选择第一条,我后面会给出一些可行性意见。”
楚皓听到这里,知道她在等自己做决定,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犹豫,他几选择了第一条,淡淡地回道:“自己的命运,必须自己主宰,我不需要靠别人的同情过日子。”
瑶琴闻言眼中异彩频闪,好一会才敛去,高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既然敢把手伸向巫皇宝藏,想来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了?小姐一旦痊愈,实力绝对要比现在强大许多倍。你真的。。。”
楚皓打断道:“现在你不需知道太多,只要明白一点,无论什么时候对上你家小姐,虽然没把握稳胜,但如果只是脱身的话,想来她还留不住我。”
瑶琴并未追问下去,点头道:“我虽然不知你究竟凭什么从一个巅峰期的武王手中脱身,但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便信你这一回。下面我针对这次的巫皇宝藏提两个建议,希望对你有帮助。”
楚皓抱臂于胸,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瑶琴正色道:“巫皇宝藏里面,含有大量上古兵器与低阶药品,这两样东西,不管是你母亲的状态,还是以后打算建立自己势力培养嫡系人员,都拥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中当属回生丹与建国基石这两样东西的价值最高。建国基石你目前还用不着,就算拿到手中也只能带来麻烦,而恰恰相反,璧秀宫却对它势在必得,你可以用放弃它作为筹码,跟璧秀宫多争取一些好处。”
楚皓闻言眉头一皱,怎么又牵扯到建国基石。。。
瑶琴见状以为楚皓不舍得放弃建国基石,赶紧劝道:“你目前没有任何根基,目前当务之急是组建自己的势力,待势力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再图建国之事。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步子一下迈得太大,反而不容易控制。所以这建国基石,你现在万万不能沾手,你要是打它的主意,势必会触及璧秀宫的底线,逼他们翻脸,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
楚皓并没解释,反而心中一动,将计就计地脸色一沉,冷声道:“你是不是来为璧秀宫做说客的?”
瑶琴闻言大急,生怕楚皓产生误会,赶紧解释道:“你千万不要误会,小姐刚才是想叫我说服你放弃建国基石,而且还许诺事成后给我一定的好处,被我直接拒绝了,现在之所以劝你放弃,完全是为你考虑,并不是为璧秀宫做说客,虽然结果还是一样,但出发点却截然不同。”
楚皓点头道:“不用解释太多,我相信你,而且也答应放弃建国基石。”
瑶琴闻言长吁一口气,全身一松,楚皓见状心中大感满意,对付她这种善于谋略的女子,不能一味地纵容,只有像这样时不时敲打一番,才能让她认清主次。
或许根赶尸道人的记忆有关,楚皓觉得自己对于驾驽人心似乎有着极高的天赋,这种打一棒子再给个“松紧”之道,他是第一次运用,操作起来竟然不露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