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交织的前夕(一更!)

  秩序泰坦的身体不断下坠,它那彻底失去生命活性的躯体再也不能承载它的意志。
  易秋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一如巨龙一般,作为一个强大种族的一员,这个秩序泰坦的逝去意味着某种棘手的麻烦。
  易秋并不知悉这片位面系,究竟存在多少秩序泰坦。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已经进入到了某种敌视的阶段。
  也许,从一开始易秋与秩序泰坦便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就像守护丛林的德鲁伊和寄托于开发木材资源改变生活现状的樵夫,总会难免存在某些血色的痕迹……
  易秋知道,随着他不断毁灭位面数量的增加。
  如同秩序泰坦这般的敌人,或许并不在少数。
  毕竟他要毁灭的位面,是远远超过之前他毁灭位面总和的。
  而这势必触及到诸多存在的利益和谋划,也会对大量的位面产生连锁的影响。
  易秋凝视着眼前的混沌虚空,那是散发着亘古黑暗气息的扭曲界域。
  此刻他的意志,并不为其他事物所波动。
  但这并不代表,他无法感触到那些存在所予以的冲击。
  虽然,并不那么明显就是了……
  “你击杀了一名秩序泰坦,你与秩序泰坦阵营的关系下降到敌对!”
  “你获得物品:秩序泰坦的驱动核心。”
  此时,易秋的视网膜上刷新出一条新的提示信息。
  易秋并没有理会,他将目光移动到混沌虚空更为深邃的地方。
  在那里,一个被秩序泰坦所阻挡的邪恶位面正等待着他……
  …………
  …………
  “失败了?”
  怒萨格莱斯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还有某种难以诉说的微妙情绪。
  它并不那么愿意对付那个危险的弑神者,但现在它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它第一次开始感受到,作为支配者和统治者的滋味。
  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作为上层的某种身不由己的状态。
  但它是不会逃跑的,在它看来危险并不代表绝对的审判……
  “不,成功了……”
  塔克莱斯抬头看向黑暗的虚空,它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某个危险的领域。
  不过,它并没有做太多的东西。
  事实上,它只是做了一个信息的传递者……
  对于秩序泰坦的了解,塔克莱斯是在一个非常偶尔的情况下发现的。
  在深入地了解了秩序泰坦的相关特性之后,塔克莱斯便深深将其记在了黑暗意识的深处。
  在它看来,这些顽固到极致的家伙是一种足够狂暴却又锋利的兵刃。
  只需要一些手段,它们就能够为它所驱使。
  不过,刀锋起舞的代价从来都是危险的。
  塔克莱斯,也早就做好了相关的准备。
  固执,并不代表愚蠢。
  秩序泰坦,作为古老的造物,它们终究是能够找到那些琐碎的线索的。
  但此刻,一切并非迫在眉睫的审判都是多余的。
  它需要疯狂地拨动和驱使一切可以被借助的力量,这样它才或许能够存在一分苟存的机会。
  塔克莱斯已经隐约嗅到了某些不安的气息,它总觉得这次的风暴会远远超出它的预期……
  这注定是这片位面系的历史,将永恒铭记的大灾变……
  …………
  …………
  “你说你渴望力量?”
  丁刍看着眼前的怒姆,他的语言显得有些平静。
  “去那边的山洞吧,找那里的人要一份特质的魔法料理。”
  丁刍看着怒姆,然后朝着它指了指忻安所在的区域:
  “吃了之后,只要食物效果没有被驱散,你就是一个超凡单位了。”
  “也许并不那么强大,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超凡单位。”
  “并不需要任何的训练,只需要吃下一份食物……”
  “怎么样,有兴趣吗?”
  丁刍继续无聊地耍着刀花,怒姆的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提起兴趣。
  他见过很多克服了巨大困难和危险,爬到了这座位于苍穹之上的山巅来的人。
  他们给予的答案有很多,力量实在算不上多么具备内涵的词汇。
  因为在大部分情况下,人们根本不明白自己渴望的是力量本身,亦或是力量的附加物。
  是渴望人们期许和崇拜的目光,以填充社会体系下智慧生命的认可需求;
  亦或是寄托于以力量,来谋取更为优越的生活,满足内心充斥的**……
  丁刍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他并不想教导这样的人。
  哪怕他们看似坚定,但他们始终未能洞悉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求。
  这样的人,他们其实是能够在力量方面有所成就的。
  但在心灵的修行上面,他们会存在某些坎坷。
  亦或是,带来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丁刍,并不喜欢麻烦……
  “不,我想那并不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怒姆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丁刍说道。
  之前爬上来的过程中缺水的经历,让它突然对这种毫无滋味的液体有了一种新的感触。
  怒姆知道必须自己争取,因为现在它意识海中的纵突然失去了音信……
  果然,诸神都是不可信的!
  哪怕是失去神职的家伙!
  怒姆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作为一个混血种,它的日子也不算多么难过。
  当然,这是它个人的感觉。
  毕竟,它并不需要在乎那些交汇的目光。
  有人曾说混血种会变得更为敏感,但怒姆觉得只是他们遇到了更为脆弱的个体罢了……
  它于郁郁葱葱的大山上守望,星空却依然遥不可及。
  在喷涌着一半野性的血脉里,又怎会没有那些兵刃相击的渴望呢?
  只是有时候,冰冷的死亡会让人变得更为理性而已……
  “渴望更多,那只会失去更多……”
  丁刍眯了眯眼,他仍然不觉得多么意外。
  就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他们花费千辛万苦爬上来,总是会存在某些不自知的野望。
  丁刍很有耐心,因为这算是在这山上少有的娱乐项目了。
  当然,至于他为何如同尹仲亦或源茵茵一般下山……
  丁刍耍了耍自己手上的屠刀,这把刀陪伴了他走过百年的时光。
  哪怕到了现在,依然光洁如新。
  但除此之外,那山下又还有什么东西能如同这把屠刀一般留着属于他的痕迹?
  选择了放逐时代的人,终究也会被时代所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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