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抓瞎了吗?

  看视频的网友听到这一段儿,不禁大呼:
  “哇!利索啊!”
  “这口条,绝绝子!”
  “我的妈呀,好后悔没去现场啊!”
  “这段儿我要截取下来!”
  “两位都是优秀的相声演员,刘哲的捧哏也是变化多端,不拘泥于一种风格!”
  “是!刘哲毕竟是师叔辈儿的,那是一般的捧哏吗?”
  “……”
  舞台上。
  此时已经进入到真正意义上的《大保镖》。
  也是很多老辈儿相声爱好者,熟悉的那段儿《大保镖》。
  “我哥哥闻听此言,把大枪放回原处。往这一站,那真是气不庸出面不更色呀!”
  秦默一边说一边扶着桌子,居然开始喘了起来。
  观众笑了。
  刘哲也郁闷:“他就没练呀。一下没动换,他还喘什么呀?”
  “没练怎么了?没练不要紧呢!”
  秦默拍着自己胸口,竖起大拇指道,“咱得练啊!”
  “你练什么?”刘哲问道。
  “一伸手!”
  秦默再次拿起了扇子,凌空一劈,“把这单刀就抄起来了!”
  “哦。练练刀!”刘哲恍然。
  “刀交左手,这叫怀中抱月!”
  秦默手里的扇子比作大刀,变换着招式,朗声说着,“是前看刀刃,后看刀背,上看刀尖,下看绸子穗,单刀看手,双刀看肘,大刀看云手,我给他来了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
  这说话间,每一招都是自杀式的。
  扇子一直在自己脖颈处划拉。
  看的台下观众合不拢嘴。
  “你好好抹!”
  刘哲嗤笑着说道。
  他这么一说,秦默停了下来,蹙眉看着手里比作大刀的扇子,疑惑道:“我怎么剌这儿了?”
  “废话,干嘛?”
  刘哲哼道,“您这是招招不离自个儿脖子是吗?”
  “我昨儿练得挺好的?”
  秦默蹙着眉。挠了挠头,又比划了下,突然往腋下一夹,嘀咕着,“夜战八方藏刀式!”
  “您什么功夫?”
  刘哲抓着他的衣袖,“藏起来了是吗?”
  “反正刚要练刀,打那边来了一片黑云彩!”
  秦默拿扇子往斜侧看台方向一指,“嘎啦啦!一个响雷就下起雨来了,我心里边高兴呀!”
  “为什么?”
  “黄土地一下雨。一般人可都站不住!”
  秦默冲着观众说道,“就看我这口刀,那是行上就下,行左就右,上下翻飞,刀山相仿,净见刀不见人,刀都淋湿了,我身上连个雨点儿都没有!”
  “好!”
  台下观众吆喝起来。
  这个干脆利落的腔段。轻重缓急掌握的稳稳的。
  连后台的老郭,都忍不住夸赞:“这段儿太正经了,有点儿少马爷的影子了。”
  “他就是听着少马爷的录音,一句一词扣的!”
  余大爷笑道。
  他虽然不知道秦默的秘密。
  但记忆里,对秦默小时候学这《大保镖》的场景,可谓是历历在目。
  那时候。正是德谦相声社最忙的时候。
  余大爷能抽出身来教徒弟的时间也比较少。
  于是拿了几盒磁带让秦默去听,其中就有这个《大保镖》。
  约莫半年后。
  社内封箱演出结束。
  余大爷终于有了空闲,于是把孩子们招呼到了身边,检查功课。
  秦默当时使得,就是这《大保镖》。
  给他捧活儿的是冯朝阳。
  因为师哥太厉害,捧的很激进,导致秦默当时说的有些乱,唯独这几句贯口,非常利索。给余大爷留下了深刻印象。
  “没想到啊!”
  余大爷当下也不由得叹息,“这几年时光,他就成长成这样了。时间也过的太快了!”
  “孩子们有出息,咱们就宽心了!”
  老郭笑笑,“以后的相声社。就靠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
  舞台上。
  “您在院里练刀呢?”
  刘哲瞧着秦默,脱口问道。
  “我在屋里避雨呢!”秦默说。
  “屋里避雨?”
  刘哲愣了。
  “那怎么办?”秦默反问。
  “练刀啊!”
  “练刀?下那么大的雨,你外边练刀?你有病啊?逞能呢?显你对不对?”
  秦默叉着腰,连珠炮弹般的说着。
  仿佛说得都是道理,但细琢磨这全是歪理。
  转过头,又接着说道:“老掌柜这会儿也过来打圆场,我看这雨一半会停不了,要不咱们后边儿验验镖吧?”
  “验镖是?”
  “看我们哥俩保的是什么!”
  秦默比划着,“到后边一看,十六辆大马车,都是这么大,黄澄澄的!”
  “金坨子?”
  刘哲眼里顿时发亮。语气也变得惊喜。
  结果,却听秦默叹息着说出三个字:“老倭瓜!”
  “老倭瓜?用你们哥俩?”
  刘哲瞬间失望,摇头无语道,“我挑一挑就走了!”
  “你挑一挑就走?”
  秦默嗤笑,“你知道个屁!你挑一挑就走?你知道什么?这叫暗镖!看着是倭瓜,倭瓜切开里边掏空。放着金银珠宝,盖好了盖,黄泥抹缝跟窝瓜一样,叫倭瓜镖。你懂什么呀?你挑一挑就去了?你挑一个我看看?”
  跟随着秦默这一连串。
  刘哲的表情也是几番变化,演技十分到位。
  听完后,惊喜道:“啊!这叫倭瓜镖?”
  “来到马车头里一看,七个老倭瓜码成一溜,大竹竿子穿好了!”
  秦默连比划带动作,接着说,“走吧,押着镖车出北京,骑虎门走燕郊下地儿,丰润一天遍山转,枣子林、缎子岭到榛子岭,榛子岭到了,天可就黑了!”
  “榛子岭?”
  “是啊!”
  秦默一点头,“依着我哥哥的意思,要打尖住店!”
  “睡一宿!”刘哲捧道。
  “我说哥哥不行,这里贼人太多太多,咱们还是赶路重要!”
  秦默说着,语气又变成说书似得,“趁月色往前走,来到一片密松林,就听得哧叭一声响箭!仓啷啷一棒铜锣焦脆,私下里是杀声震耳,啊!我说,坏了!”
  见他左手背往右手心这么一拍。
  刘哲急忙问道:“怎么了?”
  “有贼了!”
  秦默眼珠瞬间瞪圆。
  在舞台灯光下,更显得乌黑发亮。
  “啊!”
  刘哲也惊慌失措,一下拉住秦默的胳膊,往他身后躲,声音颤巍巍道,“有贼了?”
  “在哪呢?”
  当秦默左顾右盼的问出这句。
  台下观众不禁嗤笑起来。
  看他那模样,是抓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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