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胡桃冷冷发颤出了一身汗，不止林沫欢，身边其他人也在追问：“你们是兄妹吗？胡桃，柯暨澄原来是你亲哥哥？！”
  “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们误会！”
  “我说呢，难怪柯神对你那么好，什么都护着你，哎呀，是亲哥哥的话当然情有可原。你跟我们直说就好了。”
  “是亲兄妹会像他们这么亲密吗……好奇怪哦……？”
  胡桃舔了舔干裂的唇，感觉自己心跳快停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种酷暑烈日下、失德被剥光衣服拉到大街示众的错觉。
  是啊。亲兄妹怎么可以接吻？怎么可以每晚睡在一起？怎么可以像她一样，妄图以哥哥女朋友的身份招摇撞骗！
  小莲意识到可能说错了话，一脸抱歉、跟胡桃赔不是：“我是不是……不该说出来啊。”
  胡桃摇摇头。
  不怪小莲。这个秘密，本来就不该是个秘密，我早就该告诉大家的。是她自私、虚伪，才一直刻意隐瞒下来。
  她不敢看林沫欢的眼睛，还有早就发觉不对劲的程司楠。
  她怕被人知道——她正爱慕着自己的亲哥哥，她与柯暨澄不单单是兄妹关系，还陷入了乱伦的深渊当中。
  “亲兄妹？”
  柯暨澄笑了，众说纷纭中打破沉默，勇敢站出来替妹妹解释：“胡桃跟随母亲姓，而我姓柯，我们怎么成亲兄妹了？”
  他意有所指：“我的确把胡桃当作妹妹，是很重要的家人。希望大家别过多揣测我们的家庭关系，给女孩子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言下之意，两人关系复杂，是因为父母离异才重新组建到一起的家庭。不希望胡桃的伤口被作为谈资。
  柯暨澄看着快发火了，大家也都乖乖闭嘴，知道不该议论他人家事。
  林沫欢见胡桃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本来还挺生气她不与自己说实话，现在只替她的身世感到难过，搂住胡桃说：“没关系。我理解你为什么不想说。”
  胡桃靠着好友的肩，满脸哀伤。
  内疚中又带着一丝痛苦地想：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原谅我吧。我才是个大坏蛋，我不可以告诉你们真相，对不起。
  *
  聚会结束。
  众人散场，胡桃不发一言，跟在柯暨澄身后慢吞吞地走。方才还快乐得像一只升天的狐妖小仙，现在就成了可怜的孤魂野鬼，被道士打散了魂魄。
  她什么也没了。踩着前方人的影子，想要跟随他回家。
  柯暨澄停下脚步。
  眼神淡漠地回过头：“你怕了？”
  胡桃低着脸，还是不说话。
  柯暨澄插兜，冷冷地说：“如果没有做好觉悟，我们就回到正常的兄妹关系。”
  “我说过会等你长大。”
  柯暨澄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我不会勉强你，胡桃。”
  她才刚满十六岁，人生还有许多种可能。或许有一天会爱上其他男人，但即使有这么一天，他也不会怪她。
  他只希望她快乐。唯独不愿意她后悔。
  “哥哥。我不怕。”
  胡桃抬起头，眼眶涌出热泪，就算被所有人发现又怎样，反正……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我爱你啊。柯暨澄。”
  “好。”柯暨澄指向路边的hotel：“我们现在去开房。”
  他给过她机会了。
  她不要。
  那就陪他一起下地狱吧。
  ***
  明天上初夜
  本来想写个中长篇的
  目前数据来看只能写到八万字左右
  无虐的一篇短篇小甜文 谢谢观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