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死不瞑目
王占庭惊恐的注视着身后的萧凛,他仿佛鬼魅般出现在他与邵伟华中间,突然他惊讶的长大嘴。“是,是你!”
没头没脑的话,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但是萧凛懂了。他单手抚摸着王占庭的脖子,手指的温度并不冷,却让他感到浑身恶寒。
邵伟华这时也发现了萧凛,他好不犹豫的朝着萧凛射出子弹。王占庭大叫一声,但是为时已晚。
萧凛单手用力,整个人以王占庭的脖子为支撑点弹跃起来,子弹的快速远及不上萧凛的速度。只听噗的一声,子弹射入肉体时的爆裂声响起。
邵伟华也楞在了哪里,原本子弹应该是打在萧凛后背上,但是此刻子弹直接穿过了王占庭的腹部,血从弹孔中冒了出来。
王占庭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锥心的疼痛让他话都说不出口,不知道有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
邵伟华此时已经极度恐惧和惊慌,手里的枪也一下子调到了地上。萧凛看都没有看王占庭一眼,转身捡起地上的枪,卸掉子弹,当着邵伟华的面将枪支分解扔在地上。
“不要杀我!”邵伟华冲口而出,他感到死神正在逼近,他无法逃脱。
萧凛看着邵伟华呵呵的笑了起来,右手上多了把尖刺。“你们两个人中只能活一个下来。”
萧凛的意思很清楚,王占庭或者邵伟华必须有一个得死。
“萧少,你这样做没有意义。”王占庭忍着痛想要说服萧凛放过他们,不过这时邵伟华突然指着他叫了起来。
“我不能死!”
萧凛玩味的注视着王占庭。“听到没有,他说他不能死,那么只有你死了。”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面对死亡的边缘线上,有谁愿意为对方而放弃自己吗?答案肯定是没有。
“王叔叔,刚才你听的很清楚了吧!既然邵先生已经先做出决定,那么只能委屈你了。”说着,萧凛抬起右手,尖刺笔直的刺向王占庭。
受伤中的王占庭凭着一口气奋力的从地上跃了起来,躲开了萧凛的攻击,他侧身并没有往身后逃窜,而是朝着邵伟华的方向奔去。
萧凛嘴角擒着笑,对着远处的人影点点头,后者消失在原地。王占庭不逃反而用全力对着邵伟华挥出一拳。萧凛站在边上等着,看着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即不出手,也不离开,只是点上烟,默默抽吸着。
邵伟华没有想到王占庭会对自己发起攻击,他一个躲避不及被王占庭的拳头重重扫到,顿时仰躺在地上,发出哀吼声。
“邵先生,我对算的上是尽心尽力,你却想要我的命,真是令占庭相当的失望。”王占庭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上的拳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一拳接着一拳打在邵伟华的身上。
“既然是为我尽心力,关键的时候自然要替我去死了。”邵伟华在挨了几下拳头之后,一脚瞪在了王占庭的伤口上,将他踹了出去,翻身铺上。
萧凛冷冷的望着两个中年男子像两只流浪狗般在地上打滚啃咬,真是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邵伟华是个狠毒的人,他看准了王占庭的伤口一个劲的攻向他的软处,一时半会,王占庭也无法呛得先机。
远处响起啸声,萧凛皱了下眉,这是华清逸给出的暗号,看来邵秦亦已经找了这里,他没有时间再等下去。
捡起两颗石子朝着邵伟华的手肘打去,另一颗打在了他的膝盖处。
想要给王占庭最后致命一击的邵伟华,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脚一麻顿时无力的垂了下去,整个人扑到在王占庭的跟前。
见邵伟华突然倒地,王占庭也楞了下,原本以为这次是断然无法逃脱的,却不想老天爷也不舍得他死,给了他这么个机会。
王占庭眼角一瞥,刚好自己的右手边有枪支被分解出来的零件,他想都没有想,直接拿起其中的一部分,朝着邵伟华扑了过去,对准他的后背深深的砸了进去。
邵伟华顿时吼叫起来,被硬物砸伤的地方噗嗤噗嗤的冒着血。吃痛的人想要翻转身给予身后的人回击,但是王占庭死活跨坐在他的身上,双腿牢牢的禁锢着他不给他一点点动弹的余地。
“邵伟华,我本不想杀你,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人太差劲,你不该为了你的私欲出卖王占天,残忍的杀死他。”王占庭像是杀红了眼,手里的半截枪壳一下又一下猛戳着邵伟华。
又是两声啸声响起,萧凛看了眼已经奄奄一息的邵伟华,隐没在黑暗中,朝着啸声的方向掠去。
没有多久,巷子的一头传来急冲冲的脚步声。“邵军委,在哪里!”有人在身后大喊了一声,王占庭吃惊的回头一望,见几束强光照了过来,刺得他张不开眼。邵伟华仿佛听到有人在叫邵秦亦的名字,他微弱的抬起头想要呼救,但是被王占庭一拳打在地。
一不做二不休,王占庭对着邵伟华嘿嘿的笑了起来,最后一击,被拆卸的枪壳直接插进了邵伟华的喉管中。
邵秦亦刚刚跑进巷子就看到一个黑影用力将一件凶器插进邵伟华的喉咙中,他大吼一声,举起枪就朝着黑影一阵狂扫。
肩头被烧灼着,王占庭也不顾去查看邵伟华是否还活着,他猛的往前一冲,整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后,翻上一处杂物堆,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邵秦亦命令手下的人去追,他蹲在地上查看着和邵伟华的伤势。利器刺穿了他的喉管,但是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
邵伟华睁开眼看着邵秦亦,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喉咙中只能冒出嘶嘶声。
邵秦亦古怪的看着邵伟华,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邵伟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十指用力着,像是要掐入他的肌肉中一般的紧固。
邵秦亦一只手搭在利器上,终于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利器没有被抽出反而是往深的地方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