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要命了
破碎的大山滑塌了一方，山体断面不再整齐，被阴阳鱼领域与阴阳昊天镜的威力所冲击，充满了崩裂的痕迹。
广阔的天空与大地也是满目疮痍，难以让人想象这里发生过多么恐怖的战斗。
十二个面目狰狞的婴孩，悬浮在半空之，随着老妪魂灭，也没有了痛苦挣扎的动作，本不大的躯体，在冒烟缩小。
“人死如灯灭！”
纪凡并没有将十二个小巧的婴孩埋葬，而是将其收入到一个尸棺吊坠。
在纪凡感觉，这十二个小巧的婴孩，相当的不简单，应该可以进行古魔的变化，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婴孩。
“纪凡，空间道物也归你了，这里的事情，我不会出去说一个字。”看着纪凡收拾的差不多，处境不佳的宫装女子，在远方主动对他言语道。
“你发誓。”
纪凡不太相信宫装女子，话紧跟来，让她做出选择。
“我尤冉若将这里和你的事情泄露出去，天诛地灭，这样总行了吧？”宫装女子左手四指并拢，举起来发了誓言，不免有着羞辱之感。
一般而言，修士是不会轻易发誓的，以免背弃誓言日后有心魔劫。
“闹出这么大动静，想瞒又怎么能瞒得住，多你一个不多，你走吧。”纪凡不再注视宫装女子，在她发誓之后说得轻松。
“残破的天地，没有了幻力散发，或许东西早被他收走了，即便地魔界的两个强者，不用阴阳昊天镜对付他，打开空间恐怕也是一无所获，这个人很阴险。”宫装女子最后观察一番满目疮痍的天地，退走的同时大致有了些猜测。
“尤冉吗？”
宫装女子退走之后，纪凡心并没有松动，依旧保持着戒备。
据纪凡所知，尤冉是以前缥缈剑派的一名长老，现在竟也登了羽化期。
不过若不是有称号的羽化后期修士，却算不得灵皇，纪凡感受到，尤冉还停留在羽化初期的程度。
“那个女人现在能同地魔界的两名强者和我对峙，再给她些时间的话，只怕会更强。”纪凡心暗暗琢磨着。
“小凡，要不要走？”
直到纪凡收拾利索，落在残破的大地，腰包小刺猬的脆声，既有着兴奋，又似乎不想让他继续冒险。
“虽说这次得了不少的好处，但咱们还得去幻道之境，有了优势，断然不能放弃，若是我猜的不错，隐藏已经被我收取了，可古道和破道棒还在。”纪凡拍了拍腰包，有着对小刺猬的安慰之意。
“呦~~~”
小刺猬叫唤了一声，对纪凡很是依恋。
“呼~~~”
纪凡在地面动身，已经向着幻道之境纵掠。
一路，古道隐藏各处的动荡，非但没有结束，反而呈现出愈演愈烈的态势，响声与震荡，夹杂着灵力波动，不断的在各处涌现。
“没想到是一块幻玉！”
因为之前纪凡在古林和峡谷，发现了树根和花朵，他以为道果多是能吃的东西。
六名地魔界的强者，纪凡杀了三人，他所知道剩下的三人，一个是花满楼的第一舞姬，另一个是同纪卓交锋的铁塔般男子，最后一个则是乔府的面纱少女。
“地魔界强者的古物，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找的。”纪凡多少有些介意。
虽说各人有各人的机缘，纪凡能得到古物，其它强者肯定也有机会，但他在意的是，地魔界强者的古物，是得自于灵墟界，还是他们所在的地魔界位面。
“算起来，一些地魔界的强者到灵墟界已经有年头了，以前一直传言会有位面大战，但地魔界的修士却颇为低调，尤其是一些强者，应该是挖掘古藏和秘境了，若不是纪元时风暴过后，估计地魔界的强者还会继续隐忍下去。”纪凡对于地魔界的强者，非但没有偏见，反而觉得这些人对道玄宗约战，暂时还不想让事态失控。
“之前虽是做做样子，想要离开道玄宗，不过扬言独战六个地魔界强者，实在是太小看这些人了，若是硬碰硬的话，可能得有三四个是我敌不过的。”纪凡心暗暗尬笑道。
古道隐藏的动乱，让各处能够悟道有机缘之地，很难再有什么意境。
好在古道隐藏够浩瀚，在这强者争锋之地，想要碰到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距离幻道之境近了一些之后，纪凡右眼瞳力光华旋转，直接利用瞳力跳跃空间。
幻光蒙蒙的连绵山脉，道力威压极为惊人，即便纪凡站在幻光山脉的外围，体内的灵力运转也开始滞涩。
之所以纪凡着急，是纪卓和铁塔男子等人，已经进入了幻道之境。
“幻道之境的道力太强了，进入其很可能会被溺死在里面，悠悠，你能坚持吗？”从扭曲空间出来的纪凡，面对幻光蒙蒙的山脉没多久，对着腰包的小刺猬问道。
“悠悠跟着小凡。”
小刺猬的声音很脆直，似乎还有些信心。
尽管心略有着急，纪凡也没有不顾一切冲入幻道之境。
“你是纪凡吧？”
一名身形看似残破的老者，盘坐在山脉外的一座小丘，传来的声音很平稳。
“见过前辈。”
纪凡岁数虽也不小了，但还是遥遥对老者躬身见礼。
之前纪凡通过佛面，以及山湖都注意到了，在纪卓与地魔界男子战斗的时候，这个老者一直在幻道之境外的小丘没动。
老者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裤腿处撕出了布丝，骨瘦如柴，不但肌肤有着褶皱，而且身体伤势很多，是一道道裂孔。
对于老者的伤势，纪凡有着熟悉之感，那是被纪元时风暴一缕缕奔雷所轰。
“这幻道之境的机缘，是很难带走的，你觉得道是什么？”枯瘦老者对纪凡继续道。
纪凡略微思量，摇了摇头，他知晓道是存在的，但却不能确定什么是道。
在纪凡了解，道是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
至于道即为自然，是万事万物的运行轨道，纪凡却不认同。
“我所理想的道，即我是道。”
在枯瘦老者等待答复的情况下，纪凡像是在说自身的希望和诉求。
老者暗淡的眼神，隐藏着少许讶色，旋即向着幻道之境望去：“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道力，似乎不是虚幻之道，只是我没有太大信心，能承载这么浩瀚的道力。”纪凡同老者交流，一则是希望证明自己的猜测，二则也是想获得些提点。
“如果说这道力与道物让你选，你会作何选择？”枯瘦老者有些好，纪凡会如何回答。
“我要成道力。”
纪凡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毫无迷茫。
“我还以为你会说，将道力收入道物之，道力与道物你全要了。”枯瘦老者笑了。
“我觉得先收道力，再收道物较好。”纪凡的言语像是在对付，却流露出了这样的心思。
“道途寂寞，非战力能建功，面对劫数，也非战力强能抵挡，活得久未必强，贪心埋祸根，却关乎于道基，能承载多少道力，还得问你心里想成什么样的道。”枯瘦老者的一席话，让纪凡得益匪浅。
“谢前辈教导。”
纪凡躬身对枯瘦老者遥遥一拜，发自内心感谢着。
“若是你到了归元后期，来到这里是最理想的，只可惜，时间不等人。”枯瘦老者出了一口气。
纪凡虽不认得干瘦老者，但觉得他应该是道玄宗的一名长辈。
“进了。”
纪凡转身坚定信心，一步踏出，人已经进入了幻道之境。
“啊~~~”
进入幻道之境的纪凡，被道力扑面，一双灵目不由自主吸收幻光，让他双眼很快有了鼓胀欲裂的痛楚。
“这么快吗？佛面……”
戴着佛面的纪凡，骇然发现，以往很玄妙的佛面，竟然不能阻挡道力入侵双眼。
纪凡的金属佛面，并不存在孔洞，连佛面的双眼和嘴也是如此，他被佛面遮挡的情况下，之所以能施展瞳力，是因为佛面的双眼，是他的双眼。
纪凡已经有意用佛面抵挡道力了，可却无济于事，幻光一个劲儿的往佛面双眼灌。
“怎么会这样！”
纪凡摘下了佛面，闭着双眼依旧没有改观，幻光往他的眼缝钻。
道力的压迫，让纪凡不能呼吸，连腰包的小刺猬，也在微弱挣扎，显然是在忍耐。
“怪不得说这是道阵！”
仅仅是一步跨入幻道之境的纪凡，发现转身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在纪凡想来，或许找不到出去的路是幻境，但这已经还算好的了，若是幻化出敌人难辨真假，又或是被道力幻境钻了心灵的漏洞，只怕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虽然瞳力之道也是道，但这样下去，我的双眼会承受不住的，悠悠，将你留在外面，我不放心，若是我死在了这里，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纪凡对小刺猬道。
“悠悠跟着小凡，若是小凡死了，我也不活了。”小刺猬口吐人言，竟然开始吸收幻光。
“蠢呢，你想好要成什么道，开始吸收道力了？一旦踏出这一步，再想回头难了，这幻道之境的道力，很可能会无休无止的灌入体内，直到爆体而亡。”纪凡对于小刺猬不假思索的举动，觉得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