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反正这么一来二去，两人来往越来越频繁，又恰逢那时新法已经颁布，女子地位提升不少，于是到了五年前，知州金栋邀请省府内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赴宴，当时木守二跟着一起去的，结果不知知州金栋怎么想的。
竟然在宴会期间，在喝到半截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安排人当场布置喜堂，命人加急弄来喜服给自己换上，还吩咐仆妇一定要给薛雪儿换上喜服，然后俩人在那刚布置的喜堂里拜堂了，还对薛雪儿的母亲薛夫人行了半礼……
这举动在前朝都能说出酒后无德，停妻再娶之类的罪名，在金人这讲究三妻四妾，就真是可以娶三个妻室的规矩中，却说不上有罪，可就算金人的三个妻子，也会分个大小啊！金栋竟然在自己别的大宅里另外迎娶了薛雪儿，还让薛夫人跟着女儿同居此处……
总之弄得十分不像样，成炎飞鸾甚至打上门去过，不过在被金栋给了很大没脸后，就负气离开了知州府，在自己陪嫁里省府外的庄子上生活，几年过去，就连逢年过节、祭祀等都不曾回去，这次要不是独子的死，根本不会跟金栋一起前来。
而薛雪儿自跟金栋拜堂后，就跟他过起了夫妻生活，等成炎飞鸾负气跟金栋析产别居后，她虽然名义上还是住在另一个宅子里，但其实打着给金栋打理后宅的名义，一年大半时间都住在了知州府的正院。
省府顶级夫人圈交际基本都是她管理知府后宅，参加各府宴会等夫人交际，她儿子金益出生时金栋还特意举办了大型宴会，喜悦之情不用言表……
至于雪夫人这个称呼，是人们为了避忌金栋真正的正妻才取的别称，一次被金栋听到后，他还说这称呼既有薛雪儿的闺名、又代表着他家雪儿冰清玉洁的品格，非常好，于是以后大家都这么喊了。
呃……薛雪儿自己每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她，看起来并不高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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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木守二简单的介绍后，何雨竹觉得虽然看到这种类型的男人让人挺不愉快，但人家真爱母子都死了，嫡妻同样没了独子，说来谁更可怜真不好说。
不过她却从金栋的反应中，立刻想到了他这种有仇人害死他真爱母子的行为，会令他产生出比金成洙死时，尚能克制仇恨心的更强烈仇恨、复仇的情绪。
这情绪要是利用得好，或许不用他们自己上场，就能把傅北王解决掉呢！
想到这里，她表面一脸同情金栋丧妻丧子的模样，对麦家康道：“家康，你去安慰安慰知州大人吧！好在这能控制行尸的凶手咱们已经抓到了，大人将其依法处置的话，也能令雪夫人、成洙、金益两位少爷安息。”
“嗯！”麦家康听出何雨竹的暗示，立刻对她点头示意后，转身向知州金栋走去，在他身旁低声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后。
人们就见金栋面色狠厉的走到何雨竹麻醉了的那个人身旁，挥手令亲信把人带走，同时，又有人小心把还在撕咬空气的薛氏祖孙三人抬起，小心用布条束缚好他们的嘴后，把他们搬到了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
不愧是真爱，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嫌弃，这情形令何雨竹看了，不由感叹。
“这次多谢麦公子出手相助，我才能早日捉到害死成洙的凶手，还因此查到雪儿他们母子竟然更早遇害了，可恶，我来之前多日没见到雪儿。”而金栋在目送爱妻幼子被送到车厢内后。
才回头对麦家康道：“是她的贴身丫鬟亲自回禀我，益儿正在出痘，她要照顾孩子，暂时不能出来……没想到他们母子俩竟然都已经……”
“草民只是在携带妻子出来散散心，无意中遇到他们，要不是早年在军里苦练过，根本不可能拿下他们。”麦家康在知道那母子的身份后，就决定把出手的人换成自己，以免说出真相，自家媳妇被其迁怒。
反正他有‘神仙血脉’护身，金栋就算想迁怒，也要思量一二，他边想边道：“大人请节哀，还有请大人恕罪，草民不知道您夫人、少爷的身份，先前对他们出手粗暴了些。”
“不怪麦公子，雪儿、益儿那副令我心痛的模样，总比被行尸化后，再见面却看到他们如野兽一样喝血吃肉强。”闻言金栋嘴角一抽，眼帘垂了下，掩盖住其中的不快后，才客气道：“对了，麦公子也不要张口闭口用草民谦称了，以后你我平等论交，不分贵贱。”
“这怎么行？”麦家康听了，立刻‘惊讶’的反问，并连连摇头否决道：“草民身份卑贱，怎么能跟大人平等论交。”
第126章 结仇
金栋见他这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面上好看了不少：“怎么不行，又不是公事上的平等, 只是你我私下的交情而已，而且这次多亏了你, 害死我两个儿子和爱妻的凶手才能捉到, 如此大恩, 我怎么能让恩人对我自称草民！”
麦家康见他说的‘诚恳’, 在金人军营见惯金人们变脸的他知道对方这态度是因为他的‘神仙血脉’, 实际可能心里还在记着雨竹踢歪他真爱和儿子脖子的仇，有机会就会给他们报仇雪恨, 所以也一副受宠若惊。
不敢承受，恨不能两肋插刀来回报的表情, 对金栋一副同仇共气的模样道：“也不知是谁跟大人您有这么大的仇, 要对您杀妻灭子来报复？您来之前有没有注意到贵府内异常？”
“哼！本官定会撬开他的嘴, 把幕后凶手问清楚。”麦家康这话问的金栋面容一僵, 他能回答什么？说他仗着这些年金狼族做为皇族, 在金人八部族内地位越来越高，他身为宗室出身, 已经不怎么把正妻后面的势力放在眼中。
又给够了她娘家父兄好处, 知道正妻成炎飞鸾闹不起来, 所以已经架空了正妻，把府内一切交给了挚爱雪儿管理？对府内一切，只要是雪儿亲信所说他都信，所以从没怀疑过益儿出痘之事真假, 甚至还怀疑过是成炎飞鸾害他爱子染上痘证？
不好说这些的金栋只能岔开话题，把答案转移到刚抓住的活口身上，不过他随着这么一说，心里想到有人对他府邸控制自如，还害了他的挚爱和两个儿子，对麦家康毁坏他妻室儿子的仇恨就转移到幕后人身上，默默在心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人问出来。
麦家康闻言额首致意：“愿大人心想事成。”
“麦公子不必客气，对了，我刚来府城时曾经对害了成洙的凶手进行悬赏捉拿，现在你帮我抓到了他们，自该领取重赏，那些悬赏的银两，一会儿我让老牛给你送去。”金栋边说边想，把悬赏给他，也算了了这个人情，以后有机会，还可以把毁坏雪儿、益儿身体的仇找回来。
麦家康听后，仿佛没察觉到这话中划清界限的意思，闻言就回答道：“赏银就不必了，表兄说这次回省府，表舅舅会给我准备一份产业，让我谋生。”
“那怎么行？你这次抓住凶手的功劳，务必重赏啊！”闻言想起中间还有木家，麦家康以后缺不了钱，碍着木家，想要在明面上收拾他给雪儿、益儿出气不太方便，金栋眼中失落之色一闪而过，面上却一副对麦家康十分看好的模样。
麦家康听后，似乎被他的看好打动，想想直接对其道：“若大人一定要商，不如把朝云山、青莲山、凉玉山卖给我吧！”
“那三座死山？麦公子买下它们做什么？”牛大人听了好奇的问。
“我就是因为对它们死山样的状态好奇，才想买下来仔细勘验风水，查查那里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麦家康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样，挠挠脸颊道，说完他似乎有些职业病似得，用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嘀咕咕：“真奇怪，明明那里的风水应该是藏风纳吉的好风水，为什么……”
见他如此，金栋眼皮微挑，轻笑一声道：“呵……麦公子既然感兴趣，那则呢么还能让你破费，我做主把它们送给你好了，一会儿回去就让老贺帮你办地契。”
“多谢大人赏赐。”知道这些金人喜欢什么把戏，麦家康得偿所愿后，立刻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感激笑容，让金栋体会他对其的感激之情。
一旁牛大人见状，却不由露出担忧之色，他是跟着金栋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金栋在薛雪儿、金益身上不问是非，只爱重她们母子的情绪，明白麦家康在毁损了两人的身体后，必然会被金栋记恨的事。
别看现在一副感激涕零，心腹对待的模样，回头怎么整治他还不一定，他念着麦家康前两天送给他的朱玉膏确实是养身良药，吃了后不但没有因淋暴雨受冰室寒气大病一场，连一些旧伤都好了许多的情分，忙给麦家康使了个眼色。
可惜麦家康对他的眼色是鸭子听雷，啥也不懂，甚至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色，反而在心里琢磨起自家媳妇不对付之人的一些事，和对前朝云朝宗那些后手的忌讳，心里认为不宜让何雨竹跟他们直接对上。
又想云朝宗那些后手无非是再把韦原大陆的统治权夺回去，使云氏皇族血脉重新复苏之类，这样的事，现在的皇族应该比雨竹更忌讳，何不交给他们去对付，也好趁机把幕后的一些东西引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耳朵就听到他媳妇用不大不小，恰好让他们这边听到的音调，对木守二小声道：“表兄，那些人还能动，是不是还活着？能不能用糯米给她们驱邪？治好她们呀？”
“表弟没跟你说过吗？行尸毒一旦深入五脏六腑，把人体血肉全弄成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就彻底没救了。”木守二被自家少主夫人柔弱兮兮的一声表兄喊的差点跪地请罪，等听完何雨竹的话，不知道她这举动有什么意义。
却也想到以她的城府心计，能让她再次表演一回柔弱少妇，这次对话一定有特殊意义在，既然如此，自己肯定要配合好，才不会让少主夫人失望，意识到这一点，他忙根据她的话，进行合理的回答。
而何雨竹见他的话能跟她想图谋的事对应上，一丝满意之色在眼中划过，口中却道：“唉！这样大人和自己妻室儿子天人永隔也太可怜了些，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既驱除他们身体内的行尸毒，又能救活他们就好了，他们身体还能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反正自己即使不提议，看这位知州大人的德性，也肯定会这么干，估计他甚至能干出用人血人肉继续养着他的真爱和幼子的举动，既然如此，自己干脆了结他以后害人的念头好了。
“使人起死回生，这种事除了神仙谁能做到？”木守二边说边不安的想，自己这个回答能配合上何雨竹的计划吗？他的不安在看到何雨竹含笑的眼神才放松下来。
事实果然如何雨竹所想差不多，金栋没有当场把薛雪儿、金益母子的身体，跟其它行尸一样当场处决，使其彻底不能动弹，还要部下把他们好好运回去，就是打着以后弄大量人血人肉养着他们，或许等他们吃够了，就会恢复呢的念头。
此刻听到何雨竹跟他一样，认为他的雪儿、益儿还能救活，不由放慢脚步，看看她的想法能跟自己重复到什么程度？
何雨竹注意到他放慢脚步，知道他果然上钩后，才故意低声鬼祟的跟木守二道：“表兄，你不是跟我说，京城里新封了一位皇妃，皇妃身旁还有白虎相伴，说他们是祥瑞，既然是祥瑞的话，他们是不是有本事救活雪夫人和那孩子啊？”
“呃……这我也说不好。”听何雨竹说到这里，木守二才知道她以唇刀舌尖为兵刃，已经指向了云氏后裔何福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支吾了两句后，看少主夫人的眼神锐利到快要给他一箭。
忙深吸了口气，揣测着她的想法道：“不过，既然是以祥瑞册封，她身上或白虎身上一定有什么奇妙不寻常的力量，要是好好善用他们的力量，或许真的能……创造奇迹吧！”
他们的对话含糊又不确定，但听在有心人耳中，却宛如指路明灯，至少金栋认为他找到希望了，所以当即一脸真诚感激的拍着麦家康肩膀，不管说出的话多么莫名其妙：“麦公子真是好福气。”
“大人过奖了。”同样听到这番话的麦家康心里明白，自家媳妇这举动一定有找何福云不痛快之外，更深层的意义，所以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
他们从城外回到府城内后，何雨竹跟着木守二等人先回了平安客栈，麦家康则跟着牛大人去府衙领取知州金栋赏给他的地契，期间牛达人还不好意思的跟他讨要了一回朱玉膏，麦家康知道何雨竹在朱玉膏身上的打算，就大方的给了……
而就在各人忙忙碌碌到天擦黑的时候，用各种酷刑把被何雨竹麻醉那人弄醒，并称其麻醉状态，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金栋总算撬开了那人的嘴，从他嘴里听到了这起害了他雪儿和两个儿子的事，竟然跟一个匪夷所思的人有关。
不由在砸烂整个书房后，拿刀狠狠砍了书案一道，怒吼道：“好一个傅北王，只因我忠于皇上，不接收你的招揽，你竟然就如此迫害我妻儿，金栋此生跟你誓不两立，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才行。”
原来傅北王这次做监军出征，路过省府时曾经暗示金栋投效与他，助他夺位，金栋因为倾向于一直给他加官进爵，没有亏待的现任金帝，把他的暗示拒绝了。
第127章 南国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七章，我曾经在作者有话说里写了我晚上做的一个梦，当时还在后面分析了下自己做这个梦是怎么回事，20天左右的时间，我其中一个猜测似乎对上了【今年秋天会有特别冷的时期，穿衬衣会冻僵？】。
这究竟是我自己牵强附会？还是梦境预兆？或者指的是今年冬天更冷？
哇啊！昨天忽然降温，把我差点冻到感冒，今早起来后，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自己做过那个梦的事……啧啧！
我记得自己曾看过一本解梦师的，要是现实真有这样的人物，或许我的梦就能得到正确的解读了呢！或许是第一次梦到死人吧！对这个梦总有些在意。
啊啊啊！我为什么不做个怎样才能发家致富的发财预知梦啊！！！
所以这次审问出是傅北王派那人过来, 还教给他控制行尸之法后，就以为傅北王是因为他的拒绝不满, 才对他的妻儿狠下毒手，心里又怎么能不恨？
金栋从军多年, 是参加过金国开国时期南北征讨的人物, 在军中时间可比他当知州时间多多了, 所以在听到那人招供出幕后黑手是傅北王时, 心里暴怒愤恨一会儿, 很快就冷静下来，回忆了下从城外挖掘出来那些行尸的样子。
注意到了麦家康、何雨竹为了避嫌, 被金栋察觉他们有意挑拨，加深他跟傅北王嫌隙仇怨, 而根本没出声提醒他的事, 那些行尸, 经查实, 确实大部分是福源赌坊在府城内收买的感染行尸毒, 和买下人口后故意传染毒性给被卖人员的当地人。
但其中却有几个非当地人，脚上的鞋子分明是军中制式羊皮靴, 那他们很可能也是傅北王派来的？咦！不对, 他们跟正在继续被审问的人不同, 那人还是个活人，有理智、有思想，穿军靴的几个人却已经是行尸了。
难道傅北王不止把雪儿他们母子和普通百姓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对军中将士出手了？对了麦公子说过, 他们能通过吹走陶埙发出的一些声音控制行尸。
难道是傅北王找到了一些控尸邪术？这邪术能达到在自己堂堂知州府内，都可害死当家主母，不惊动外界丝毫的程度？
想要用这种邪术控制军中，并人为制造了一些刺客，用来刺杀报复不肯投效与他的人，说起来麦公子讲过，对他家成洙出手的人有可能要试验什么？
也有可能为了报复他？这种行尸毒又起源与傅北王遇到泥龙滑坡的灾害……
桩桩件件都跟傅北王有关，事实会不会是傅北王为了夺得帝位，四处搜集了一些邪门歪道之法，然后在经过城外官道，遭遇灾害时。
得到了某个把邪门歪道变成实际存在的契机？要是他把这些手段用在排除异己，夺取军中权利、培养亲信上，这事可就了不得了……
不行，此事一定要禀告给万岁爷，让万岁爷知道傅北王的狼子野心，才好警惕他的邪门歪道手段，解决他，有的没的想了一大串的金栋，意识到傅北王这种手段危险性后，急忙写了份密折加急呈给金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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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金栋怎么愤恨傅北王，悄悄跟金帝打小报告，处理众多行尸，安排人手进京谋取祥瑞等事。
只说麦家康这边拿下三座山的地契，回了平安客栈后，忙跟何雨竹一起安排起给柯宝珠回礼等事，麦家康本来想回些他力所能及，有渠道弄到，在他眼里是好东西的礼品，对此何雨竹没反对，只是接着提醒了他几句柯皇后冷宫被囚多年。
身体上难免有些问题，而且朱玉膏既然能滋养他的血脉天赋，那对柯宝珠未必无效等，令麦家康当即决定在礼单上添加了他们这次出行携带的大部分朱玉膏，这才托许先生、木守二两人把这些礼物给柯宝珠运去。
而许先生、木守二两人似乎对他能给柯宝珠回礼的事十分高兴，在安排好运送礼物之事前，又跟他们索要了几件随身之物，说是一同运去南国，好方面鸽族给他们俩训练专属信鸽。
对此请求，麦家康、何雨竹两人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于是他们俩的一些随身物品跟着回礼又被木子部的人匆匆运往南国……
等处理好送回礼的事，两人自然要跟他们商量改变行程，不去省府的事。
听他们这么说，本该劝阻的许先生却当即点点头，痛快答应下来。
何雨竹见他这么好说话，木守二也不反对，眼睛一眨，似笑非笑的道：“答应这么痛快，是你们主人给你们新命令了吧？”
“还是瞒不过少主夫人，在客栈芦苇人出现之前，主人就因为麦福宝跟郑世子的事，对麦福宝进行了调查，等接到芦苇人出现的情报后，就把麦福宝的封地也列入调查之列，因为时间短，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匆忙赶到那边封地的人手，已经追查了当地县志的事。”
“却因时间太短，只查出当地县城县衙在红袖姑娘被卖的第二年发生一场大火，所有县志、户贴册籍等都已烧毁，无法通过县志，户籍来查证红袖姑娘所说之事。”许先生现在已经习惯自己在少主夫人跟前藏住不事的感触了。
并且又得到了柯宝珠的同意，所以当即回答道：“去事发当地走访，那边村子都在几年中陆续用来安顿其他地方的灾民，根本没有在当地住过七年以上的人，而原本的芦苇地，现在沿岸一代都以种满荷花，不见芦苇踪影，想要查到详情，估计还要仔细深入的追查才行。”
“主人接到这份情报后，就命人去户部查看麦福宝封地的人口变动情况，却发现了连户部的户籍册都在红袖姑娘被卖前后两年间，出现修改抄录等情况，也就是说，户部有关郡主封地的户贴册是假的，真的很可能已经被毁损，能手眼通天到这种地步。”
“主人认为此事后面隐藏的真相可能事情不小，就派人详细追查，期间还有一些其他诡异情况，令主人觉得冷宫之外现在的局势状况，可能比她预料的还危险。”木守二见许先生说到这里语气一顿，还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润口。
干脆接过话茬，主动叙说道：“认为您若是早早去了省城，暴露身份的话，以木子部的势力，未必能万无一失，所以决定还是带您多隐匿一段时间，等查清楚麦福宝身上的秘密诡异之事再说，属下们本来还在苦恼怎么劝说您二位，现在您们既然也不想去，倒是巧合。”
“这样啊！”听了这些情况，何雨竹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若跟前朝开国皇帝云朝宗有关，想要简单快捷弄清楚真相，可没那么容易，倒是……
何雨竹想到许先生开口那句话，不由好奇问道：“许先生，您刚才说麦福宝跟郑世子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哦！此事说来会污了少主、少主夫人的耳朵，主人还是在助郑修齐的世子夫人和离，接受她的拜谢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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