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寒骨针

  夜哥舒忽然拿出一支香水,朝着半空喷了几下,让水雾婆娑地洒下来,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嗅着香水的氛围。
  白发双杀却本能地往后一缩,夜哥舒好笑地道:“你们觉得这香水有毒吗?”
  白发女人的颈部越来越痛,不由皱起眉头:“老公,我脖子好像不能动了。”
  白发男人一看她的颈部,出现两个小孔,渗出的血丝已经成黑,对夜哥舒怒喝:“贱女人,你把解药拿出来!”
  夜哥舒莫名其妙:“什么解药?”
  “毒蜘蛛的解药!”
  “毒蜘蛛又不是我养的,我哪有解药?”
  “不是你养的,为什么刚才毒蜘蛛不咬你?”
  夜哥舒一脸无辜:“我哪儿知道?或许毒蜘蛛有灵性呢?它只咬那些又丑又老心肠又不好的女人。看到我这种又美又年轻又善良的女人,它就不咬了。”
  “你——”白发女人气的不行,虽然一大把年纪,听到别人肆意贬低她的容貌,白发女人还是有些受不了。
  女人是永远怕老和丑的,至于心肠好不好,那倒是其次了。
  “贱女人,拿解药来!“白发女人忽然迅捷地出手。
  夜哥舒依旧坐在沙发,一动不动,只是双唇微微启开,一枚细若牛毛的钢针射了出来。
  白发女人猝不及防,谁也不能想到她在嘴巴里藏着暗器,而且是这么微小的暗器。这个时候,白发女人正在攻击夜哥舒,距离很近,只见微弱的银光一闪即逝,伴随而来的却是白发女人一声惨叫。
  白发女人右目血流不止,直接扑落在地。
  “老婆!”白发男人大惊失色。
  白发女人惨叫不止:“我的眼睛……啊,好疼!”她要伸手拔针,可是眼球之中,根本没针。
  但她眼睛分明就是瞎了。
  “混蛋!”白发男人霍然站起,望向夜哥舒,“你毁了我老婆一只眼睛,我要你一条命!”
  夜哥舒淡淡地道:“一只眼睛事小,只怕毒素蔓延,很快连命都丢了。我这可是寒骨针,针是冰针,入体即化,把藏在冰中的毒素全部化出来。这毒,可是比你们游家的玄冥针还要毒上百倍。三个小时之内,如果能够找到青尿,说不定还来得及。”
  白发男人一愣:“什么是青尿?”
  段小涯解释道:“青尿,就是陈年的尿,你如果在农村生活过,你就会知道,尿在尿桶放置一段时间,就会慢慢转为青色。”
  白发男人一听,自己都觉得恶心了:“你是说……你让我老婆吃青尿?”
  夜哥舒淡淡地道:“是浸,青尿可以拔毒,把伤口浸在青尿里,直到青尿把毒拔除干净。如果是在农村,这些都好办,可是西乡县虽小,你却没地方去找青尿。”
  “老公,我……我不想死……”白发女人急忙抓着白发男人,虽然杀人无数,但真的轮到自己的时候,她的恐惧也随之而来。
  白发男人朝着门外吓傻的服务员喝道:“把你们这儿的青尿拿出来。”
  一个服务员说道:“我们这儿……卫生间每天都有清洗的,而且现在的客人还是比较有素质的,小便之后都会冲水,冲的都是酒店的水,都不用钱,为什么不冲?就算……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不冲的,我们清洗卫生间的时候,也会把它冲掉。”
  “去死!”白发男人暴怒起来,一掌拍向服务员。
  段小涯眼疾手快,闪身一拦,架开白发男人一掌,却被他的掌风逼的一退,段小涯喝道:“白发鬼,她只是一个酒店服务员,你何必为难她?还是快点带你老婆去疗伤吧。要是去晚了,恭喜你,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续弦了。”
  “臭小子,今天的事都是你搞出来的,老子不会放过你。”
  “老头,你真会睁眼说瞎话,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好吗?是你们无缘无故找上门来的,然后出了这样的事,又能怪的了谁?”段小涯鄙夷地睃他一眼,“老头,你还不带着你老婆去找青尿,是想故意拖延时间,让她名正言顺地死,然后你能名正言顺地续弦,是不是?”
  莎莎暗暗感慨,这家伙竟然知道续弦是什么意思,但“名正言顺地死”这种表达方式,还是很有段小涯特色的,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老公,你……你……”白发女人听了段小涯的话,惊慌失措地望向白发男人。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刻,内心总是脆弱而敏感的,她也怕白发男人在这个时候抛弃她。
  段小涯又对白发男人道:“当然,你这种想法,我也能理解。毕竟你看你老婆,丑的令人发指,你估计心里早就想抛弃她了吧?但是几十年的夫妻,你怕别人说闲话,所以不肯和她离婚。现在机会来了,只要等她毒发身亡,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你外面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全部到你家里陪你爽歪歪。”
  “放屁!”白发男人气的跳脚,“老子哪有小三?”
  “小三没有,小四小五小六总是有的。”
  白发男人快被气昏了,没有小三,怎么会有小四小五小六?但他要和段小涯斗嘴,那是一辈子也斗不过他的。
  “老公……”白发女人忽然呕出一口血来,血是黑的。
  白发男人大惊:“老婆,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没有小三,没有小四,没有小五和小六,除了你,我没有过其他的女人。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青尿,现在就带你去疗伤。”
  然后,白发男人抱起白发女人,轰的一声,直接就从玻璃窗穿出去,带出无数的玻璃碴子,门口的两个服务员顿时瘫软在地,她们一辈子都没见到这种情景。
  段小涯走进房间,朝着夜哥舒笑道:“夜小姐,刚才多谢你仗义出手。”
  “我没出手。”
  “是是是,你是仗义出嘴,嘴里藏针,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哇!”
  夜哥舒淡淡地道:“你也不必谢我,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我很敬佩为了爱情可以献身的人,你们刚才让我很感动。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够遇到一个,能够为我豁出性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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