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燕诀睨着眼底暗藏着怒意的夏娆,长眸微寒,倾身便压了下去,可下一秒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燕诀微楞,夏娆也愣住了,她瞧了瞧自己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脚,和摔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燕诀,忽然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离死不远了……
第24章 更危险的男人
夏娆咬着唇,内心的倔强不投降派和认怂求生派打了一架,很快倔强不投降派就输了。
“爷,妾今儿这腿有些抽筋。”
夏娆立即乖巧的跪在床上。
燕诀脸色微青,起身后却什么也没说,继续上了床,还放下了帷幔。
夏娆眉心微跳,这么尴尬的情况下,他还想强来?
但还没想完,燕诀的手便顺当的落在了她的腰间,狠狠一拧,夏娆当即便疼得叫出了声。
“继续。”燕诀睨着她。
夏娆总算反应过来他要自己做什么了,可他不能明说吗!
但没一会儿,夏娆就发现燕诀的神色有些不正常起来,他耳根似乎有些发红,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仿佛想逃避般。
见状,夏娆故意问他:“爷在想什么?”
燕诀冷冷瞥她一眼,起身便要离开,谁知夏娆的长发不知何时缠在了他衣襟前的玉扣上。
他猛地起身,疼得夏娆当即轻呼出声,下意识就把他给抓了回来。
燕诀不备,被她这般一扯,直接吻上了夏娆。
好软……
一瞬间,燕诀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
他看着疼得眼眶湿漉漉的夏娆,心底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深,身体也意外的有了反应。
不等夏娆出声,燕诀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
夏娆捂着仿佛头皮都扯下一块的脑袋直抽凉气,好半晌,才缓过这口气咬紧了牙,死太监没人性,要不是还得抱你大腿早毒死你八百回了!
歇了会儿,夏娆才往屋外看了看,待看到窗外那浅浅的脚印时,才眉梢微挑,想不到清晖园都有燕诀不得不防着的人。
连身边人都要防着,他可真累。
夏娆瞧着时辰不早,便轻声往藏书楼而去,若是计算不错,藏书楼也该有热闹看了。
但刚出垂花门不远,就看到了负着手一脸笑意的凌北墨。
“小娆儿,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走吗?”
夏娆看着他,虽然轻挑,但笑容明朗阳光,前不久还帮了自己,可夏娆本能的觉得,他比燕诀,更危险。
而且燕诀下午演的这场戏是给谁看的,之前她还不知道,现在似乎明白了。
“妾倾慕世子,多谢殿下好意。”夏娆垂眸浅笑。
“倾慕?”凌北墨笑起来:“他一介阉人,性格乖戾,在他眼里,你不过是如蝼蚁般轻贱的人,不似本殿下,可是真心喜欢你。”
夏娆并在腹前的手微微紧了几分,垂着的眼帘终于抬起:“殿下能许妾身正妃之位吗?”
凌北墨眸色一凛。
夏娆看出他的意思,微微一笑,略一屈膝,便径直离去。
凌北墨看着她纤弱却极其从容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转角,嘴角的笑意才越发大了起来。
“殿下。”暗处走出一个人影来,道:“今儿下午,燕诀与这位夏姨娘缠绵近半个时辰,看来她当真很得燕诀喜欢。”
“嗯。”凌北墨如狐狸般的长眸微微一扬,笑道:“吩咐下去,改变计划,这位夏姑娘,本皇子很喜欢!”
商璃 说:
更新了两章哦,不要落下啊不然前后连不上的嘤嘤嘤……
第25章 只需一针
夏娆刚到藏书楼下,就听到香莲的呵斥传来:“你还不滚上来,你瞧瞧你开的药,今儿我家主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夏娆看着香莲不断抓挠着脸和胳膊、脸憋得发白的模样,唇瓣掠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凉意,这才上了三楼来,道:“我的药没有问题,倒是香莲姑娘,似乎不大舒服?”
“你少废话,若是你的药没问题,怎么姑娘喝过药后,就开始浑身发痒了!”香莲气道,可她越是生气,身上就越痒,好似浑身都爬遍了小蚂蚁似的,痒到了骨子里,让她丝毫顾不得理智,开始不停的前胸后背的抓挠起来。
夏娆看着她这狼狈模样,这才转身朝里间道:“姑娘可否让我瞧瞧?”
凌南烟也痒得难受:“你进来吧。”
“可是主子,万一她……”
“行了。”凌南烟似乎强忍着痒痒,声音都微微颤抖着,夏娆才进来,便看到了她从脸到手指尖,都冒出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红疹子,十分狰狞可怖。
凌南烟似乎有些难堪,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示意夏娆来把脉。
夏娆只垂眸道:“姑娘可是对花生过敏?”
凌南烟微讶,她脉都没探便知道了?
“可主子的食物里不可能有花生,分明是你的药……”香莲粗鲁的拨开珠帘,进来斥责。
但话还未说完,就见夏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何时接触过花生吧,厨房最近常做一种名叫提糖酥的点心,其中便有花生,至于你,倒是对花生不过敏,而是体内邪毒淤积已久,今日才爆发出来而已。”
“你未曾探脉,如何敢这样笃定?”
香莲刚心虚,外间便响起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
夏娆转头看去,便见一个衣着富贵容长脸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香莲瞧见来人,立即道:“江小姐,您来的正好,这夏姨娘还不知给主子和我下了什么毒!”
江郁一听,细长的杏眼里溢出丝轻蔑:“区区一个贱妾而已,就敢耍这些手段,放在我江家,早就拉下去杖毙了!”
“这位小姐说的是。但妾贱命一条,不值得小姐动怒,否则要危及性命了。”夏娆抿着唇角低眉顺眼道。
江郁脸色微紧:“你这贱婢竟敢咒我,你可知我是谁?”
“妾只是知道江小姐身患隐疾,切不可动怒而已。至于南烟姑娘,只需一针,即可痊愈。”夏娆淡定的回头朝凌南烟道。
这位江小姐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夏家是卖药材的药商,江家却是掌管京城药材专供的京官,夏家曾想破了脑袋都想攀上江家,甚至差点把自己送去给年迈的江老太爷做妾……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不成。”江郁面子挂不住,再要斥责,却听凌南烟的声音传来:“那就劳烦夏姨娘了。”
“主子!”香莲想阻止。
可凌南烟早就痒得受不住了,她又不能不矜持的像香莲那般去挠,夏娆还说一针就能治好,她怎么能忍得住不试一试?
江郁也跟着上前道:“我立即叫我爹爹请最好的大夫,送最好的药来,您何必让这贱妾糟蹋您。”
“江小姐,那件事我们迟些再说,你先退下吧。”凌南烟藏起眼底的不耐,温和道。
江郁还要再说,但看到凌南烟微冷的面色,只得退下了。
夏娆依旧垂着眉眼,却也感觉到江郁那愤愤不平的模样,但这凌南烟既然掩藏了身份躲在这里,怎么又叫了这江小姐来?
不过那位江小姐,若是今儿不消消气,只怕很快就要病发了。
想到此处,夏娆微笑的扬起针,朝着凌南烟后颈最疼的穴位扎了下去。
第26章 那个神医
任凭凌南烟再矜持,也疼得尖叫出了声。
凄厉惨叫过后,凌南烟才发现,浑身不仅不痒了,红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了。
她当真有这般厉害的医术?
凌南烟心底惊诧,可面上却未显露。
看着垂首立在一侧淡定又安分的夏娆,凌南烟心思微深,歉意的道:“之前我与夏姨娘之间有许多误会,夏姨娘不计前嫌救了我,我实在感激,夏姨娘,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
夏娆顺从道:“妾身份卑微,只怕高攀不上姑娘。”
“怎么会呢,夏妹妹蕙质兰心,只要你不嫌我体弱多病。”凌南烟说着说着,便默默垂泪起来。
夏娆看着她晶莹的泪珠仿佛不要钱般往外流,暗自佩服。
“夏妹妹,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凌南烟问。
“妾惶恐,既然姑娘不嫌弃妾身,那妾身自当从命。”夏娆微笑看她,演戏么,谁不会呢,不过往后,你可别后悔。
夏娆离开后,香莲就跪在了地上,浑身都已经抓挠出了条条血痕来,还不甘心问:“公主,您何必对她低三下四,这样的蝼蚁,让世子爷直接碾死就好了。”
“你懂什么?”凌南烟看了眼已经恢复正常的手臂,嘴角噙着些凉意,轻笑:“父皇曾说过,在位者,就是将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利用殆尽,何况夏娆有这样高超的医术。”
“只是医术罢了,宫里的太医……”
“真是愚笨。”凌南烟睨了眼香莲:“十年前曾搅动江湖令四海臣服的第一神医你可还记得?”
香莲终于反应过来:“公主是觉得,这夏娆与这位神医有关?”
“否则她一身医术从何而来?饶是神童在世,在闺中自学定也学不到她这个程度,而且我想世子肯留下这么个坏了他名誉的女子,多半也是这个原因。”凌南烟说完,唇角勾起,这世上,还没有她凌南烟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夏娆这厢刚出藏书楼,瞧见地上的积雪还未清扫,好心情的踩着雪上那大大的脚板印走了起来,心里也慢慢盘算着目前的处境。
她已经有了赚钱的法子,凌南烟似乎暂时不会找麻烦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燕王府的年关了。
想到这里,夏娆心思沉了沉,等燕王府的人全回来,她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但刚想完,就见身前堵了一道高大的黑影,一抬头,便蓦地撞进了燕诀那幽深如海的眼眸里。
夏娆不自觉的便往后退去,却被燕诀一把拉了过来,夏娆的脸毫无防备的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疼得她直皱眉头。
“好好走路。”燕诀道。
“是。”夏娆心底翻了个白眼,但转眼,却发现他唇角竟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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