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再犯
林雨哈哈大笑,恭维道,
“果然是品鉴过世界名酒的专家,才几杯就尝出来了。”
这话把张老头说的面红耳赤,他哪里是尝出来根本就是瞎猜的,没想到还真说对了,由此他还又多喝了两杯,确定一下。
林雨又说,
“其实这就是三十年陈酿的猴儿酒,乃是山间野猴所酿造,纯天然,无任何添加剂。”
张老头刚又将杯子碰到嘴边,听林雨这么一说,立即将其放下,
“你说啥?”
他表现的有些激动,
“这是啥酒?”
“猴儿酒啊,怎么了?”
得到了肯定后,张老头痛彻心扉,他端详着酒杯,哭丧着脸,
“原来这就是猴儿酒啊,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林雨一脸茫然,心想咋还可惜了呢?难不成张老头跟松下原一样,都对酒有一种特殊的情怀?
还不等林雨开口询问,就被张老头训斥一番,
“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这么好的酒能这样喝吗?白瞎了大半坛!”
看着张老头肉痛的模样,林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不由的拿向酒坛,却被对方阻止。
“哎哎,干啥呢?”
张老头像是护宝一样的将其抱在怀中。
林雨讪讪的收回手,
“咱们不是喝酒吗,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你喝吧?”
“去,那边的柜子里面的酒你随便拿,这一坛是你送我的,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林雨听的嘴角抽搐,但看到张老头这么喜欢猴儿酒,心里也十分的欣喜,他的手里还有两坛。
以后需要其帮忙的话,也有份礼送。
他走到张老头指的柜子前时,着实被眼前的一幕给镇住了。
那玻璃柜子看起来高两米,长一米,宽半米,但真正站到其正前方,才能看清楚,原来这个柜子只是一个门。
后面被镂空的墙壁形成了一个仓库,里面的空间非常的大,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望不到头,道路两边权势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瓶。
光从外面看,都能感受到其中深厚的酒蕴。
按照张老头的要求,他打开柜子门,随手拿了一瓶最近的酒。
张老头接过一看,
“嗯,还不赖,八八年的汾酒,味道还是不错的。你喝那个,我喝这个。”
“额……”
林雨万分无语,心道不就是一瓶酒吗,你的冷酷呢,你的高傲呢?
猴儿酒的度数不比一般的红酒低,一开始张老头还喝猴儿酒,后来看没剩多少了,就打开了一瓶酒库里的果酒。
两人你推我让,一直喝到大半夜,桌子上的咸菜花生都吃干净了,林雨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他们的酒量都还可以,张老头喝的不多,倒也没有多晕。
不过男人之间,只要一碰酒,就敞开心扉,啥话都能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把牛皮吹破天,人都相信。
林雨说了自己跟郑华的恩怨,还有加入正气堂的诚心,以及愿意为正气堂办事的决心。
张老头此刻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也非常的看好,这年头都是利益至上,当年他闯荡江湖的时候所说的兄弟义气,此刻早就不知道被社会扔到哪个角落里了。
他拍着林雨的肩膀,
“小伙子,好好干,只要你对咱们帮衷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提拔你的。现在的世道啊,人心不古,一个个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
张老头惆怅的喝杯酒,继续说,
“咱们沈城还安定一些,有的地方,打打杀杀的事情照样时有发生,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一群不开化的人,不知道靠自己本事赚钱,天天想着一些歪门邪道,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给赔了进去。”
林雨拍拍胸脯,
“你放心,我肯定对帮派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帮派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服从安排。”
“好,”
张老头爽快的叫了一声,他将酒杯推到林雨跟前,
“林雨啊,你的资料我也看了,没啥暗底,干净得很。以后办啥事也都方便点。所以好好表现,你的上升空间很大呢。”
林雨与其碰了一杯,一饮而尽,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说,
“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干的。”
“嗯,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的,但一定要警醒自己,不要走邪路。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受教了!”
林雨边说,边拿起酒瓶,就要给自己倒,忽然那种痛苦的感觉再次出现,他手一抖,酒瓶啪的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张老头身体一颤,反应灵敏的退开两步,警惕的看着林雨。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就像是被无数蚂蚁撕咬一般,又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疼痛难忍。
“啊!”
他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摔倒在地,在酒水中打滚,脊背,胳膊还有胸膛上都被碎瓷片给划开数道伤口。
张老头当即看出这是D瘾犯了,因而顿时怒了,他上前用膝盖顶住林雨的胸膛,双手扣住其肩胛骨,极力的制止着胡乱挣扎的林雨。
一开始犯瘾的时候,人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弄不好就把身体弄残了。
只有过了这段时间,才会引起对毒品的渴望。
过了大概两分钟,林雨稍稍止住了动作,张老头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质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小袋子的白色粉末。
他将其扔到恢复一点神智的林雨跟前,
“赶紧用吧,不然过一会儿更难受。”
林雨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袋子就往嘴里塞,他哪里用过这玩意儿,顶多就是在电视剧上见过。
看到这一幕,张老头更加愤怒,他夺过袋子,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林雨,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难道还有人敢强迫人吸D?”
嘴上说着,张老头帮助林雨给他使用,不过却是小心翼翼,没敢让其过量,不然就是让他死的更快。
当将粉末都用完以后,他才缓和过来。
他爬起身坐在凳子上,惭愧的低下头。
张老头没有对他发火,而是坐在其旁边,
“告诉我,是谁让你吸的?”
林雨没有回答,他可以在别的事上找张老头帮忙,但是唯独这一件不行。
有人要搞他,他必然要百倍偿还,而且绝对不会依靠别人的帮助。
张老头又问,
“你吸多久了?”
林雨伸出两根指头,
“两次,这是第三次。”
“两次?你距离第一次吸的时间有多长?”
“两天!”
林雨无力的回答道,他虽然刚吸完,但张老头的这个明显没有桦的好,给他的感觉也赶不上那一根烟。
张老头看得出林雨根本就不是自己愿意吸的,不然的话,一个瘾君子出门就算不带脑子都会带上D品,以保证自己在犯瘾的时候能有东西吸。
要真是这样的话,林雨绝对是被逼迫,或者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给害的。
一想到这么好的一根苗子被D品给毁了,张老头恨不得将那个搞林雨的人碎尸万段。
如果是帮内兄弟干的,那更是公然违反帮规,视他于无物。
这种情况,张老头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林雨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呼吸着,头脑中空白一片,每一次毒发都让他对桦的仇恨更深一分。
在他看来若是仅仅的将桦给杀了,那就太便宜那家伙了,他一定要慢慢的玩弄,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就连林雨自己都没有发现,因为吸毒,他的性格和心性已经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张老头无奈的摇摇头,对于始终情况他也是无能为力,D品这玩意儿,只要沾染上了,就别想轻易戒除。
所以他只能将几袋不纯的D品送到林雨手里,
“先用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吸。”林雨将几小袋白色的粉末紧紧的攥在手中,猩红的双眼发出嗜血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