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她状态怎么样?”
“回主子的话,家主状态很好。刚才做了樱桃酥酪,还吃了一碗,给您留了一些在外殿。”
独孤寒掀开被子下地,身上都是汗。大热的天睡觉本就热,还盖着被子,那个丫头啊!
来到外殿,桌上的冰壶还泛着凉气。走到跟前,把壶盖打开,一小盅酥酪就在里面。
白润走过来把酥酪端出,把盅盖儿掀开,独孤寒拿着勺子,咬了一口。
凉凉的,也让体内的心浮气躁,降降温。
许是饿了,又或者是凉的东西吃着很爽口。独孤寒很快就把一盅酥酪,全部吃光光。看着白润问:
“还有吗?”
“没了。”白润摇头,抱拳一下,道,“主子还没吃饭,要不要现在传膳?”
“太子妃吃了?”
“吃过了。”
独孤寒想了想,摆摆手起身,从殿内出来。院子里没有齐妙的身影,听着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又道:
“他还避而不见吗?”
“是。”白润回答。
独孤寒双手背后,重重叹口气,道:
“卢长东的事儿是他所为吗?”
“不是。虹座那会儿说,是从落霞镇方向传来的。现在咱们的人已经去落霞镇找了。”
二人正说着,齐妙带着黑冰、黑晴回来了。小脸儿红扑扑,应该热到了。
看着独孤寒站在门口,快步走过来,亲昵的站在她面前,说:
“你醒了?”
“嗯。”独孤寒用手背贴贴她的脸儿,道,“很热?”
“可不是,去御花园转转,都是汗。”
独孤寒没说话,拉着她的手朝偏殿方向走去。齐妙脸红,倒也没阻止。
偏殿内的热水,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越过屏风,独孤寒帮着把她衣服脱下,小心翼翼的把人送进池子里,说:
“不胡思乱想了?”
齐妙吐舌,小心翼翼的扶着坐下,背对着他掬水,说:
“是我傻嘛,总是想些有的没的,让你跟着担心。”
独孤寒脱下衣服,也进到池子,挨着她坐好之后,道:
“知道就好。以后别瞎想,那些事情,不该你来管。别忘了,咱们有分工。”
“嗯嗯。”齐妙忙不迭的点头。
人嘛,总有迷茫的时候,她本就不是什么宫斗、宅斗的主儿,何必弄那些来为难自己。
往旁边靠了靠,挽着他的胳膊,说:
“文彧,酥酪吃了吗?”
“吃了。”扭头看着她的样子,又道,“咱们商量个事儿吧。”
“什么啊?”
“下次为夫睡觉,能不能不给盖被,都是汗。”独孤寒老实的说着。
齐妙“噗嗤——”一笑,借着他的胳膊站起身,点点头,说:
“知道了,下次不给你盖厚被。”
她因为怀孕,所以睡觉的时候喜欢骑着被子。薄被不舒服,所以就没让人换厚被。刚刚给他盖得,正是那个厚被。
独孤寒侧耳放在她的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小家伙。
齐妙轻柔的摸着他的头,一脸幸福。还记得他们最开始在这沐浴,每次来每次办事儿,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跟他一起。
后来时间久了,虽然偶尔也在这儿温存一会儿,不过他们也如同平常夫妻一般,沐浴、聊天、偶尔亲下嘴。
泡了一会儿,独孤寒顾着她的身子,稍微吃了个半饱。抱着媳妇儿出浴,亲自伺候更衣,看着她脸红娇喘的样子,说:
“都这么久了,还害羞?”
“谁像你嘛,那么厚脸皮。”齐妙撇嘴,一脸不依的样子。
穿戴整齐,独孤寒喊来黑冰给她绞干头发。他自己站在一旁,瞅着黑冰淡淡的问:
“你跟黑风摆桌了吗?”
黑冰俏脸一红,摇摇头,说:
“没有。”
“因为大姑爷的事儿?”独孤寒追问。
“……”黑冰没有说话,但是有点头。
齐妙看着镜子里的黑冰,微微上扬嘴角,道:
“你们该摆桌摆桌,七虹那么多兄弟,大家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
“家主,婢子跟黑风商量过,我们摆桌……想请您跟主子过去。他……他想拜堂。”后面几个字,黑冰说的好难为情。
齐妙见状,好笑的摆摆手,说:
“拜堂就拜堂啊,我跟文彧给你们主持。明儿吧,明儿七月二十六,双日子,正好。”
“家主,真的不用那么急,我们……”
“我大姐夫的事儿跟你们成亲,没有关系,不冲突。”齐妙摇头。
盯盯的看着镜子里的黑冰,再次轻笑一下,说:
“傻丫头,咱们要摆正自己的位置。那些冲锋陷阵的活儿是男人做的。咱们啊,做好自己,照顾好家,别让人家后院起火,就行了。”
“这……”黑冰抿唇,没敢接话。
独孤寒再旁听着,嘴角微微上扬,好笑的摇摇头。
娇妻的话,看着像是说给黑冰,实则是在告诉他,她已经想开了,不会再钻牛角尖。
对于她的保证,他虽然已经不怎么相信,不过还是没有拆穿她,轻敲她的额头,出去了。
男人比女人要省事儿,女人沐浴完得上妆,他这根本不需要,只要回去让白润把头发给束上就行。
齐妙把云裳十八子戴上,看着镜子里的黑冰,眉骨轻挑的道:
“别忘了啊,明儿就去兴丰楼定位子。”
“是,家主。”
第710章 实情
晚饭后,独孤寒去御书房把剩下的那点奏折看了。齐妙则是给独孤靖涵把脉。
最近天热,再加上事儿也多,所以他们夫妻都担心独孤靖涵的身体。
独孤寒更是能多做、绝对不少做,就想让父亲能轻生一点。
独孤靖涵看着给自己把脉的儿媳妇,心里特别的畅快。
儿子孝顺,儿媳孝顺,母后身体又康健。要是没有那些烦心事儿,这日子得多好!
想到这儿,不由得重重叹口气。齐妙收手看着公爹,抿唇一下,说:
“父皇有烦心事儿?”
“呵呵……”独孤靖涵轻笑,摆摆手没有多说。
即便他不说,齐妙也知道,给他倒了杯,道:
“父皇的肝火儿太旺了。不如意的事儿十之八九,父皇不该那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独孤靖涵知道瞒不过去,索性看着她,问:
“妙儿,你跟父皇说实话,你大姐夫真打人吗?朕怎么就不相信呢!”
朝夕相处半年多了,除了君臣关系,偶尔他也会跟卢长东闲聊几句。
看着一点都不像,平时温文儒雅的。这些日子因为这事儿,他本人也瘦了不少,看着也心疼。
齐妙倒也没瞒着,冲独孤靖涵点点头,说:
“这事儿别说您不信,最开始我们一家也不怎么相信。都说读书人文弱,后来得知之后,我娘着实替我大姐担心呢。”
“真打啊!”独孤靖涵诧异的问着。
齐妙苦笑,无奈的耸耸肩,说:
“这事儿吧,旁观者觉得情有可原,可当事人就……”
独孤靖涵看着儿媳,特别感兴趣的问着:
“怎么个情有可原法,你跟父皇说说,那点儿政事,你夫君能处理。”
齐妙见状,不再隐瞒的告诉:
“这事儿是那天我跟我爹去他们家,给第一年出门的姑奶奶送东西时,遇到的。那会儿我大姐被打的鼻青脸肿,我爹生气,就说要带回去。”
“大姐夫心虚,忙跟我爹承认错误,也说了为什么动手。说到底也可怜,因为他原配妻子,跟人家跑了。还把他所有的银子都卷走,他娘因为这个事儿气死了,后来……”
齐妙说着曾经卢长东跟他们哭诉的那些事情,独孤靖涵听着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感慨。
放下茶杯瞅着齐妙,不敢相信的说:
“这女子还能这样不知检点?那他们镇长就不管吗?”
“管啥啊,一个一个都怕事儿,尽量的避开。”齐妙冷笑着摇头,重重叹口气,又说,“那人跑了,真要是去追,派人啥的都花钱,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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