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安歌卧室的床头板在当初装修时,直接用了斜面置物柜。原木置物柜打磨后漆漆,越往上截面越小,安歌在上面排了一排小摆件,多是些手办。
养了喵弟后,手办被喵弟扫下去大半,后来安歌干脆清空了置物柜,那地方彻底被喵弟占领。
它没事就喜欢窝在上面,肉乎乎的身子缩成一团,尾巴垂在床头柜边缘,晃着。
眼下,喵弟占着床头,安歌占着懒人沙发。
呈咸鱼状的安歌上半身倒在懒人沙发里,一双长腿支着地板,信手翻着剧本。
“吱呀”一声,卧室门被推开。
听到声音,安歌头也不抬地问:“老安头都和你聊了些什么?”
“下了两盘棋。”
“这样?”
安歌点点头,合上了剧本。
傅斯珩半倚在床边,松了两粒衬衫扣子后,拿过了一旁魏舟一早买好的东西随手翻了翻。
购物袋挺大,纯黑色,上面没印任何字。
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一个作用,但种类却实五花八门的。
超薄型、持久型、安全型、情趣型……
傅斯珩指尖捏了个盒子,扫了眼产品介绍。
“我去洗澡。”安歌找到睡裙,又将看了快大半的剧本丢到了床上,准备洗完继续看。
剧本正巧砸傅斯珩腿边。
封面被翻开,露出了第一页的人物简介。
浴室内很快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将小盒子扔回袋子里,傅斯珩抬手拿过剧本,翻回封面看过标题后才看人物简介。
简介写的非常详细。
女主是个孤儿,生父母不详。
因从小长得漂亮没少在孤儿院被欺负,后被一对无法生育的中年夫妇领养。
中年夫妇双方皆有份体面的工作,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也在普通小康之上。女主度过了一段较舒适的假期。
入了学后,又因为远高于同龄人的身高和那张漂亮的脸再次被周围小伙伴孤立,没少受欺凌,但一直忍着没和养父养母说。
转折发生在学期结束的暑假,养父母家中迎来了过来消夏度假的叔叔。
叔叔是养父学生时代的好友,看着宽厚可靠。
某天,在养父养母都在外工作时,不谙世事的女主被叔叔带到了酒店,强了。
那时女主未成年。
事后,叔叔威胁女主要是把事情说出去就在网上公开那段在酒店里录下来的视频。
翻过一页,那女主当真守口如瓶,只字未提。
消夏的那段日子里,女主被迫和叔叔发生多次xing关系,情绪几近崩溃,一度想要自杀。【电影剧本内容并不是真的qwq】
傅斯珩舌尖轻抵着腮帮,视线落在“多次”这两个字上。
卫生间水声停了有好一会。
安歌吹干头发,走了出来。
傅斯珩屈指轻弹了下手中的剧本:“你要拍床戏?”【这是电影剧本里的一段qwq女主没有拍!也没有接这个女一呜呜呜】
他老丈人可真行。
嘴上说着要抱小孩,手下却把自家闺女推出去工作。
写个小剧本,还要让自己闺女拍床戏。
一年多横扫各大hf秀场,这就差直接点名道姓说是他老婆了。
安歌:“……”
走到床边,将剧本从傅斯珩手里抽了过来,安歌直接翻到最后一个人物小传道:“你老丈人让我去当块背景板。”
最后一个人物小传字不多。
傅斯珩只扫了一眼。
他老婆一句台词也没有,只需要正常走一场秀即可。
握着安歌的腕子,将人拉到了自己身上,傅斯珩左手抱着安歌,右手翻了翻剧本:“什么时候开机?”
“目前还不确定。”安歌推了推傅斯珩,“去洗澡,洗干净再来抱我。”
傅斯珩去洗澡了。
安歌拿着剧本滚了半圈直接滚到了床里侧,继续翻着剧本。
老安头一向擅长先抑后扬,剧情前期非常压抑,故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环环相扣,引人入胜。
尤其是最后,女主破茧成蝶,安歌看得正入迷。
突然间,灯灭了,卧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安歌落入了傅斯珩带着潮湿气的怀抱里。
傅斯珩抽走安歌手里的剧本。
“吧嗒”一声,剧本被丢到了床下。
气氛暧昧了起来。
傅斯珩刚洗完澡,头发擦的半干,水珠顺着发梢向下滴,他撑在安歌上方,冰凉的水珠滴到了安歌的锁骨上。
男人意图太过明显,安歌都不用多想,起了逗弄的心思。
“干什么?”
“你。”
啧。
祖宗完全不知道含蓄为何物,完全没有以前风光霁月的模样。
安歌抬手环上了傅斯珩的脖颈,压低了他的脖子问:“又想做坏事?”
傅斯珩不答。
安歌微微仰了头,右手撑在他的颈后,左手扶在他的脸颊边,主动亲了上去。
傅斯珩瞬间被点燃。
刚尝过滋味的男人强势地拿回了主动权,咬住了女人的唇瓣,探了进去。【木有脖子以下】
细细微微的接吻声在黑暗中尤其清晰。
良久。
傅斯珩一直撑在安歌身侧的手一松,唇贴上了安歌的侧颈,吮咬着。【木得不是脖子以下】
“不做保护措施就不做哦。”
声音很柔。
安歌一想到傅斯珩中午的脸色就忍不住想笑,当下又掐着点适时地浇了盆冷水上去。
她猜傅斯珩下午一直在忙着处理工作,根本不会准备买避孕套。【木有脖子以下qwq这个不会不让买吧?呜呜呜呜呜呜】
安歌蜷着身子,就等着傅斯珩动作一顿她好把人踹下去。
暂时不想要孩子,又不做保护措施。
美得他。
等了会,没有半点停顿。
傅斯珩轻咬着安歌后颈,半揽着她去摸床头柜上的袋子。
窸窸窣窣间,傅斯珩哑着声儿问:“喜欢什么味道的?”
安歌脑子里冒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买了?”
“魏舟买的。”
安歌一阵窒息,哽咽了。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无所不能的生活助理呢。
“草莓味的?”傅斯珩撑起上半身,“什么类型的?”
安歌没抵得过心里的好奇,问:“都有什么类型?”
咕咕咕。
好好奇。
低语说了些后,耐心告罄的傅斯珩随手拿了个。
听到包装纸被撕开的窸窸窣窣声,安歌在心底默背起了哲学问题。
“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规律是可以认识的,认识是发展变化的……”
“傅斯珩是运动的,运动是没规律的……”
等等!
她对不起哲学老师!
月光透过窗帘折入,月华微凉。
傅斯珩单手撑在她脸颊边,直接用嘴咬着撕开了小包装。
动作莫名性感。
他不紧不慢的,一直低着看她的头微微抬起,最后一步动作直接顿住了,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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