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记分员过来,笑眯眯拍着朝天矫的肩膀说:“朝知青,不错。我真小看你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给你记得八分,你还想继续赚公分吗?还有一块和这般大小的水田,可以去担肥,担秧苗,拔秧苗,割猪草,松土也有,等等我再看看还有啥。”
“不用了!不用了!”朝天矫连忙拒绝了,他真的没力气了。
记分员沉思一会,“那你要不要在水田里抓点田螺和泥鳅会知青点,很多小孩子都会抓会回去加餐的。”
朝天矫看一眼泥巴巴一身的小孩子,在田里乱晃,遇到暴躁的人还会被骂上一两句。
所以很快朝天矫摇头了,记分员遗憾离开了。
背后忍受的三人复杂羡慕恨的目光,朝天矫更加僵硬着手脚离开了,别这样看着他,感觉背部都被烧灼破洞了。
走到知青点,看到门口前矗立的人影,朝天矫有种果然如此,他来了的了然。似乎他从地里回来的时候他隐隐有预感,什么东西等着他。
“洛在河同志,你为什帮我。”朝天矫郑重提问着,一副不问出答案誓不甘休的毅然。
“当然是以为心疼你啦。”
这个回答简直让朝天矫窒息,还不如不回答呢。
“麻烦你认真点回答。”朝天矫忍让说。
“除了这个,你以为我还有其他理由吗?”
“你人好。”
“我怎么不帮别人。”
“你有空,想要多赚点公分。”
“我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而是在你的那块水田里。”
“你….”他想不出来了。
“我只是因为喜欢你。”
洛在河逐渐迫近朝天矫,逼得朝天矫向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背部只贴墙壁。
朝天矫扭着头,双手推着洛在河离开,可是他高估了他的力气,并没有让洛在河后退一小步,看似觉得他欲迎还拒,心嫌口直。
洛在河抓起朝天矫的一只手,凑在嘴边碰了碰。
咦啊~!朝天矫脑袋立即冒出烟,脸上红得可以煎鸡蛋了,他手像被火烧火燎一样抽回来藏在背后。为了预防另一只手的沦陷,朝天矫将手都密密实实,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接近了。
洛在河的眼睛紧盯着朝天矫的眼睛,不在意他躲闪漂浮的眼睛,轻轻笑一声,越发靠近朝天矫,温热的呼吸喷到他的脸上。
朝天矫觉得自己的腿比起床的时候更严重了,瑟瑟发抖几乎瘫在地面上,不由自主闭上眼睛,眼睫毛微微颤抖了,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
“你在想些什么呢。”洛在河闷闷发笑了,一把掐住朝天矫的腰肢,扶着他进去放在桌子上了。
一路上朝天矫都蒙了,他刚才在干嘛?闭上眼睛干嘛?
朝天矫盯着着半跪着帮他捏腿的洛在河,一股复杂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湿润眼睛,声线微微带着颤栗说:“你可以不这样的,你起来。起来!”
洛在河见朝天矫如此激动,不明所以,只能顺着他一丝坐在另一边的凳子上,也不忘记把他的腿放在她的大腿上。
感受到腿下健康活泼有力的大腿的,刚降下温度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挣扎着让腿落地。
但是洛在河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根手指按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
“乖,按一下,明天会舒服点的。要不然你爬不起来的。”洛在河认真说。
腿下僵硬的肌肉在洛在河的手下慢慢变软,朝天矫能感受到腿慢慢变得热热麻麻,不再是冷硬的感觉了。
慌乱的心情跟着变舒缓了,朝天矫看着垂眉认真帮他捏腿的洛在河,心中有一种悸动,他再也无法忽视这个人给他带来的感觉了。也许他真得在真得栽了。
“
另一只脚。”
想的入神的朝天矫下意识换腿了。
洛在河嘴角扬起了笑容了,小绵羊掉进她精心准备的陷阱中了。
朝天矫这下恼羞得无话可说了,他怎么会习惯,变得理所当然了。
第13章
“好了,我很舒服了,不用了。”眼见洛在河要从腿上转移到胳膊上时,朝天矫连忙阻止了。
可洛在河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依然我行我素,拿起一根胳膊开始,故意用力捏一下某处的肉。
呃~!一阵酸麻痛楚从胳膊上转进脑子了,朝天矫差点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痛呼,倒吸一口气,红润的脸有点苍白了,这酸爽对于从小娇生惯养,没干过重活的朝天矫来说,真的难以忍受。
“现在捏着可能会痛,但是明天起来你就会发现舒服了很多。所以你不要反抗了,老老实实坐在这里。”洛在河后悔一秒后,淡定了,知道痛了才学会乖。
对此一窍不通的朝天矫感激极了。
捏完手臂,洛在河将阵地转移到肩膀上,渐渐她额头冒出一点细汗,运着内功帮忙松筋骨,会事半功倍,神清气爽。如果单纯按摩,会暂时缓解朝天矫的不舒适,但是明早起来后遗症还是会很严重的。
梳理朝天矫的身体,会让朝天矫身体排除杂质,变得更加健康,胃口大开。吃好吃多了,身体才会棒棒哒,洛在河并不是很满意朝天矫的身高,跟她差不多就是矮,所以必须长高高。
这一出,洛在河早已准备好了,就待请君入瓮了。现在圆满成功,洛在河满意极了,却有股淡淡遗憾了,小家伙怎么那么小,要不然刚才她就能下口了,他都闭上眼睛等亲亲了,她居然忍下来,真是当之无愧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呀。
浑身酸痛的地方被按摩过一遍,变得热乎乎的,像是泡过热水澡一样舒坦轻松,朝天矫心情不禁变得愉快了,飞快说了一句:“洛同志,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洛在河轻轻摩擦刚才不小心碰到过朝天矫脖颈上的皮肤的手指,似乎还残留着温润的皮肤,怀念刚才的触感。她恍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出格,她怎么会不舍放开手下的皮肤呢,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她面前,她竟伸出一股□□的冲动。
不行,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和朝天矫的关系还没正式确定下来,不能如此直接冲动,会吓跑人的。
不过,貌似朝同志不排斥她的接近,难道她的做法并不出格,恰好在他忍受的底线内,那这样就得好好思考了,转换一下策略,没准她很快攻占心池了。
洛在河蠢蠢欲动,想要马上实践一下她的猜想。
拿着小袋大白兔奶糖和一小罐牛肉干,朝天矫兴致勃勃踏进门槛,洛在河脸上还没来得及收敛的古怪邪气,让他不由地心不安,洛同志在想些什么,看着有点渗人。
“洛同志,麻烦你一直的照顾了,这是我一点小心意。”以前看见过送礼间你退我让,十分谦让,朝天矫已经做好了假如洛同志推辞了,他就拿出准备好一箩筐好话说服。
出乎朝天骄意料的是,洛在河不客气收下了,还对他微微一笑。
朝天矫再次发出灵魂的拷问,洛同志真不是在溜他吧,怎么洛同志的行为不符合常人,常常出乎他意料呢?
洛在河凑近一步,离朝天矫禁一拳头之遥,压低着声音,带着微微上挑的尾音,“矫矫,你对我那么好,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呢。不如以身相许好吗?”
手指带着暧昧挑拨着肉肉的耳垂,洛在河轻轻呼气,气息转进他的耳道里,小疙瘩在脊背争先恐后冒出。
朝天矫后退一步,两步,直到洛在河手臂触之不及的地方站着,结结巴巴:“洛…洛同志,你不…不可以这样子的,做人要矜持。”不要那么浪荡招摇,比他大院里最花枝招展,逗弄女孩子的花花公子还要厉害。
“矜持是什么,我不懂不会写。朝同志,你可以教我吗?”朝同志三个字在洛在河的舌头上眷恋
暧昧滚一圈,缓缓出来,带着一股特别的意味。
听着让人脸红心跳,朝天矫转着头,不去看洛在河,掩饰自己的红脸蛋,“洛同志,我要去帮忙做饭了。”
“你会起火吗?你知道该放多少米吗?你知道该怎么做饭吗?”洛在河笑眯眯扔出她的疑问,饶有兴趣准备看他怎么回答。
一个个知道的大山,把朝天矫挺直的被压弯了,他艰难摇摇头,没人教他,他不会。
“需要我帮忙吗?”
朝天矫艰难点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灶膛里事先塞点干竹片,引火要用干燥引燃的东西,比如松叶子,竹片,带着松油的木条,还有那种烧起来噼里啪啦的灿辣,点绕火柴的时候要背对着风,手小心护着火焰,不要被熄灭了。”
朝天矫认真听着,努力把它记在脑海里。
“你们平时中午吃饭还是吃粥,纯饭纯粥,还是放一些番薯,芋头,或者野菜叶子。”
他不知道了,朝天矫仔细想一下昨天的吃得东西,中午是浓稠一点的番薯粥,晚上也是番薯粥,只不过晚上稀一点。
“番薯粥。”甜甜的还挺好喝的。
“你去拿点番薯出来洗干净切碎,就拿一升半米淘洗干净,去吧,我把锅洗一遍。”洛在河思考一下,马上分布了任务了。
知青点没有铁锅,只有一口陶罐子煮饭,洛在河拿起陶罐子,拿水冲洗干净,装点干净的水进去,重新放在冒着火的灶台上。
盖上盖子,洛在河拿一根干柴塞进去,浓烟慢慢冒出,她微皱着眉头,准备的柴都没干,不好烧,冒出的浓烟很熏人眼睛。
等了几分钟,还没见朝天矫进来,洛在河拍拍手上的灰尘,出去看看。
朝天矫正在切着番薯,刀子上有不少的挫口,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磨,刀子不好用,他怕一不留刀子从番薯身上滚下来,戳伤他的手,所以做的非常慢。
“我来吧,你去洗米,洗完后放米进陶罐里,水快烧开了。嗯~”前面还挺正经,后面拉长的尾音则透出一点亲昵了。
洛在河接过了菜刀,笨拙的菜刀在她变得异常灵活,一根根番薯瞬间切成了大小均匀一块块,嘴上还不忘教导说:“如果你们时间比较紧的话,可以切小块容易软烂,但喜欢有口感嚼劲的,大块就可以了。”
没几分钟,洛在河把菜刀摆到砧板上,抖抖盆子,说:“朝同志,我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朝天骄低头看手底下奶白的洗米水,不由发省自己,他手脚是不是真得太慢了。他加快速度把最后一次淘米水倒出来。
一只手挡住了朝天矫,他抬头疑惑看洛在河,只见洛在河笑着说:“水留下来,可以拿来洗脸,洗头,或者待会洗碗也可以,倒了浪费。”
好吧,你说的对,朝天矫任劳任怨倒进空盆子里。
揭开锅盖,水已经冒着小泡泡了,番薯块和白胖胖的大米齐齐倒进去,溅起小水珠,片刻重归平静。
“锅盖噗呲噗呲冒水汽时候,差不多可以了,假如你不确定熟了没有,拿条勺子试试。”
洛在河讲完了注意的细节外,停顿一会继续说下去:“烤番薯也好吃,别看它是焦黑的外表,剥开外皮,露出里面冒着热气的白肉,香香甜甜的。还可以烤玉米,在金黄的外表上刷上一层蜂蜜也是挺好吃的。….”
朝天矫不自觉咽咽口水,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洛在河的话成功在朝天矫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
灶房里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响着,平白添上一丝烟火气。
良久,朝天矫
不适应动了动,说:“洛同志,我一个人可以了,你忙的话先去忙。”
洛在河闻言笑了笑,迫不及待想要赶她走了吗?她凑近一步,侧着头低声对朝天矫说:“我帮了你大忙,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温热的呼吸喷到他的侧脸,后背争先恐后竖着汗毛,朝天矫微微往后侧一点,诺诺回答:“奶糖和肉干。”他可是把珍藏的奶糖和肉干拿出来了,还不可以吗?
“当然不够,难道在你心目中是那么廉价的吗?”
“当然不是!”朝天矫立即反驳了,可看到洛在河狡黠的双眼,他察觉自己被上当了。
洛在河早已蠢蠢欲动的手,如同耐心埋伏猎物的猎人,趁着好时机凶狠瞄中,一举拿下,她趁着朝天矫不注意掐了一把惦记已久的脸颊。
在朝天矫没反应过来,捏捏厚厚的耳垂,扔下一句“谢礼”,拍拍裤子走人了。
朝天矫默默红了脸,对着明艳跳跃的火焰发呆。啪一声轻爆,朝天矫目光从火焰中移开,心中暗暗烦恼,又忘记和洛同志说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的,不这样做,洛同志越陷越深,走不出来怎么办。下次一定要清清楚楚说清楚。可是想到这,他心底有点闷闷的。
待会吃完晚餐,写封信给爸妈让他们放心,他这里学会了很多东西,遇见了和善友好的同伴和村民,过得很开心。至于洛同志的事情,他还是等先解决完再告诉他们,免得爸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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