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你仗了谁的势?
“哦?奴兽城的那人是你亲爹,还是你亲爷?张口闭口人家人家的,乍一听还以为你真的抱上奴兽城的大腿,狗仗人势来吓唬我来了,简直可笑!”叶峰盯了那人片刻,先前被擂门吆喝之火还没泄去,又被他新的言语刺激的火上浇油,忍不住反唇相讥,嘲讽起他来了。
“你……你这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嘲讽我?你仗了谁的势,你仗了谁的胆?真以为谁都能忍受你这样的东西吗?”
那个弟子勃然大怒,他是管事长老的贴身弟子,每天跟随管事长老,帮他打扫房间,斟茶倒水,铺床叠被,随便出来,谁不给他三分面子,谁不想讨好他,以方便有事儿时,通过他在管事长老面前说几句好话开脱一下呢,哪见过这般不长眼的学员?扬起他的右掌,朝着叶峰的脸颊便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陡然响起,不过却不是他扇在叶峰的脸上,而是他被叶峰以更快的速度,一掌狠狠扇在他的脸颊上,扇得他整个人都飞起来,眼前金星乱冒,扑腾一声跌坐地上,一时间头晕目眩,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明明应该是他扇对方一个嘴巴子,怎么一眨眼,还没看清咋回事,便扇到自己脸上了?
模糊的视觉中,他就恍恍惚惚看到,叶峰缓缓的朝着他走来,目光带着一丝冷漠之意。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管事长老派来,带你过去问话对质的……”
那个学员吓得以手按地,连连后挪,他的脸上浮现惊恐之色,再也不敢在叶峰面前摆管事长老心腹弟子的嘴脸了。
“我自然会跟你走一趟的,但你擅闯我住处,还言语相辱,无礼之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星罡三重的学员,仗了管事长老的势,就这么狗胆包天的狂妄吗?应不应该给我个道歉呢?”
叶峰冷冷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
“我……我错了,请,请叶师兄您原谅,我只是奉命来带您过去而已……”
对方心头一颤,唯恐叶峰一脚踹过来,慌忙结结巴巴的道歉。
叶峰冷漠的点了点头,道:“你给我在门外等着,我换件衣袍再跟你走。”说完一转身,便进房关门。
那人缓缓爬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游目四顾,幸亏叶峰住处偏僻,倒是没人看到他这么狼狈,不由得暗暗庆幸,他嚣张而来,自以为有管事长老之命,可以八面威风,却不想结局如此惨淡,被吓得不敢吭声。
叶峰早已料到,奴兽城的人,不可能跟他善罢甘休,如果光赎买出来高虎,他出的钱超广有余,奴兽城倒是不会无理取闹,但他击杀了那个风魂老人,此事就非同小可了,奴兽城肯定得找上门来。不管结果如何,反正把高虎送出京城,去投奔鹰愁城的靠山王去了,至少保住高虎的一份自由,他认为还是值得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叶峰换了一件新袍,随即转身准备出门。
“峰哥哥,等等,我陪你一块儿去。”
木门一响,火灵儿灵活的像是一头无声踏地的猫儿,一下钻到他的房间来了,冲他俏皮一笑,那个弟子擂门吆喝声她早听到了,不放心叶峰一个人去,便想一齐去。连她罩面的薄纱都戴好了。
“学院老师找我问问话,对对质而已,你又不是学院弟子,你去不方便,我去去就回,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房内等我吧。”
叶峰心底暗暗叫苦,火灵儿再强,也只是星罡秘境的女武修,而这次奴兽城知道他有能耐击杀掉那个风魂老人,用脚趾头想恐怕都要至少来一个星虹境的武者镇场子,他这一去,就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学院不罩他的话,他宁可力战而亡,也绝不被奴兽城的人带走,火灵儿去了,也是跟着送死,他怎么可能让她陪着去呢?不过这些心里话,没办法对小丫头明说出来,只能用毫不在乎的语气,先稳住他,反正秦红和令意闲对她很熟悉,不可能不照顾她的。
“我不放心……”
火灵儿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有点担忧的说道,她有点不相信叶峰这番话,不过大哥哥从没骗过她,她犹豫起来。
“傻丫头,这半年来,你难道不知道卧龙学院,在京城这块儿是什么威名吗?如此庞大的靠山,谁还能伤害我吗?放心吧,你只管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来陪你说话,再给你讲一个新故事……”
叶峰故意一挺胸膛,面带骄傲的说道,火灵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倒是听秦红和令意闲说过卧龙学院多么的牛气哄哄,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听话的坐在他房间的床榻之上,目送着叶峰缓步走了出去。
“嘿,你以为我不去,就看不到你了吗?”火灵儿一见房门被他反手关闭,脸上便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盘坐在床榻之上,聚精会神之下,一缕意念,无声无息便延伸出房外,锁定在叶峰的身上。
门外,叶峰看了看那个低头不敢多看他一眼的弟子,淡淡的道;“带路吧。”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他,壮着胆子,低声问道:“请问叶师兄,那个被您救出的奴隶呢?”
“带你的路,其他别问。”叶峰声音一寒,顿时,那人心头一颤,不敢再说什么,唯恐触怒眼前这小子,再挨一记凶狠的耳光,忙脚步踏出,头前带路。
这时,壹号大院门前,很多学员闻声,纷纷聚集过来看热闹,,那片巨大的空地之上,围着不少人影。
银袍中年负手而立,面对人群,身上依旧透着一股威严之意。
“来了,叶峰来了。”
忽然,人群骚动起来,许多人目光转过,朝着大门方向看去,便看到叶峰的身影缓缓的朝着这边而来。不过,他孤身一人,身边并没有银袍中年所说的被救奴隶。那蓝袍男子看到叶峰一个人走来,眉头不由得皱起来,问那个心腹弟子道:“怎么回事,那个奴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