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都是自己人

  其实第五公子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一句提醒,在他的心里,他已经输了。
  从苏昊完好无缺回到燕京的时候,他亲手布的这个局就已经宣告失败了,派那个流水境的古武学者过去其实是很没有必要的事情,只不过是不想让身边的人感受那种无力感而已。
  “好了,不用再待在这里陪我消磨时光了,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们能够参与的。”第五公子轻轻挥了挥手。
  身后,女子停下动作,这一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不会离的太远。”
  “知道了。去吧去吧。再说了,他们可不会对我下手。”第五公子对此无可奈何,不过也并没有反对只是轻声笑道:“要知道,我们曾经可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啊。”
  不止是朋友,而且还是兄弟,一直都是如此。
  “我知道。”女人点了点头,但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
  这段隐秘的过往女人还是知道的,但她心里还是没谱,有些人翻脸的时候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杀,没有血缘的兄弟关系真的靠得住?
  “好了,也不强求你了,不过你记住一点,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要擅自踏入院子,否则的话,后果你承担不起,我也承担不起。”第五公子终于不再说什么,而是语气严肃的叮嘱了一句。
  女人走后不久,一个菱角分明的中年人从阴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张叔。”第五公子没有回头,这几年来双脚残废的他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四合院里面安生,说到底,暗中没有一两个得力的人保护,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少爺,用不用叫近卫过来?”被叫做张叔的中年皱着眉头,语气中可没有之前那个古典女子的理所当然。
  关于苏家大少的事情,普通人或许并不清楚那代表着什么,但他们这些人心里清楚的很。
  代号朱雀,那意味着在这个国度之中站在金字塔巅峰的四个强大之一的最强者。
  绕算是心高气傲的张叔也不得不承认,在那个年轻人面前,他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傲的本钱。
  至于这个代号有多少水分,这不是张叔能够去揣摩跟猜测的。
  他现在所能够做到的就是近最大的努力去防备,去保护第五公子的安全。
  “张叔,你知道朱雀代表着什么吗?”第五公子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的,我想你在心里应该还在想着他这个朱雀代号的主人有多少水分……”
  说到这里,第五公子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惆怅,片刻后才继续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有水分,一点儿都没有。在这之前我也有怀疑过,所以我用一个流水境的古武学者去试探他,同时也是给他一个警醒,只不过有些多此一举了,把自己也给暴露了。”
  “少爺……”
  “不用安慰我,我不如他,三年前败在他手里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对于一个敢于正视自己是残疾的人来说,他的心性绝对坚韧,失败,他从来都不畏惧,只不过两次都败在一个人的手里,这还是让第五公子有些惆怅啊。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吗?”张叔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嗯,就在这里等他吧,外面的人一个个都以为他是白痴是废物,但我很清楚,如果他想要找一个人的话,那么在华夏之中,你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因为……你躲不开。”第五公子这句话说的十分鉴定。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代号朱雀,所管辖的是魔部,是华夏之中两个最为神秘的组织之一,而这个神秘的部门还特别管理这古武学者,就算是抛开这一层关系,苏昊背后的苏家也有能力在华夏之中挖出一个人来。
  所以躲……根本就没有必要,那注定是无用功。
  再者,第五公子也不想躲,这几年在这间四合院里面已经待的太久了,如果他过来能帮自己解脱的话,那么也是一件好事。
  “咦,想不到你还是有自知自明的啊。”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然间在院子之中响了起来,张叔猛然拉开架势,站在了第五公子的身前,警惕的望着突然间出现在不远处树下的那个男子。
  张叔的实力很弱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从他听到第五公子说用一个流水境古武学者去试探苏昊时的古井无波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实力绝对不简单,至少也不会比一个流水境的古武学者弱多少。
  再者如果他的实力弱的话,怎么可能做第五公子的贴身保镖。
  第五公子……那可是燕京第五家的未来家主,那可是就算双脚残废了,外界依然保持着尊敬的人物,公子这个词,在燕京之中,在上流社会之中,依然没有人敢乱叫。
  一个人霸占着一个词,做这个主人的保镖,实力怎么可能会弱。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对于眼前这个人的出现毫无察觉。
  特别是看清楚来人之后,张叔紧绷的身体就更加不敢有丝毫放松了。
  “娘娘腔,你不在家里好好养老,非要给我搞这么多麻烦做什么?”对于张叔的警惕,苏昊没有半点在意。
  这来自于实力的自信,也来自于对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的信任。
  “这不是怕你这只耗子整天躲在阴沟里被人忘记了么,你还得感谢我给你这个刷存在感的机会啊。”第五公子脸上满是笑意,对于苏昊说自己娘娘腔丝毫都不以为意。
  “是啊是啊,我这一波存在感可是刷的特么的有成就感啊。”苏昊对着张叔摆了摆手:“张叔,几年没见你也不要这么见外啊,放松放松,我又不是外人。”
  放松?张叔那是一点儿都不敢放松啊,眼前这个人从小到大就一直闹腾着,实力也是一年比一年恐怖,当年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张叔就记得已经不是对方的对手了,现在……更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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