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圣旨到
二百一十一、圣旨到
“皇伯母,你怎么不讲理了?”慕容云蹙着眉头质问。
“云云,人心险恶,你别被利用了才好,你心思单纯,便是容易被哄。”
太后对云婉自然是有偏见,慕容云越是护着云婉,她就越是觉得云婉城府很深,再加上这云婉跪了这么久也没讨饶,这么隐忍,哪是平常女子能有的!
“皇伯母,因为身处高位,所以才会觉得人心叵测,你是因为站的太高了,高到没法低头,没法发现站在矮处人的好。”
慕容云边说边拉云婉起来,可云婉却仍然坚持跪着,急的慕容云满头大汗。
“别拉她了,哀家不准她起来!”
太后不是没有触动,可她侄女儿哭的样子也是让人揪心的,虽然她对这个侄女不是很亲,但血浓于水,再不亲不是也比无亲无故的云婉强?
“皇伯母是想帮着端荣抢阿婉的相公吧?可是觉得阿婉活着碍眼?”慕容云已经是红了眼睛,从小到大,没人对她真心的笑过,没人真心的想要和她成为朋友,唯林梦若眼中没有奉承,唯云婉眼中尽是坦荡!
“云云,你瞎说什么呢?!”
太后还是第一次见慕容云这么和她说话,好像自己要是再难为云婉,她就同自己决裂一般。
“我说的有错吗?!你让阿婉跪了多久?阿婉一定很疼!”慕容云咆哮着说。
云婉确实是疼,疼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疼见慕容云已经快要没有理智了,见太后的眼睛里都是受伤,觉得不能再让慕容云闹下去了。
“云云,你扶我一下,我腿麻了站不起来!”现在只有站起来才能让慕容云恢复些理智了。
慕容云听罢赶忙去扶云婉,可云婉跪了太久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慕容云焦急的找来了凳子,让云婉坐在上面,而她却是蹲下身去给云婉揉腿,这个做法真的是彻底的激怒了太后!
“大胆!来人啊,给我掌这个贱人的嘴!”太后厉声说道。
“皇嫂,万万使不得!”御亲王大步流星的迈进殿内,见云婉无恙,心里松了口气,对慕容云说:“云云,带阿婉回去!”
慕容云听罢马上扶着云婉往殿外走,太后蹙眉看着御亲王说:“怎么连你都包庇她?”
御亲王幽幽的叹了口气,待云婉走远,才开口说:“皇嫂,这个云婉要是再不回去,今天木致远怕就是要反了,城外几万精兵正蠢蠢欲动。”
“什么?怎么会这样?”太后不可思议的问。
“木致远之前虽不是将军,可是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如今这般局势,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而让木致远效忠的关键就在云婉身上,你若待云婉好,他便效忠,你若是待云婉不好,他就谋反,所以这不是我有心包庇,而是现在大殿之上已经剑拔弩张,阿煜的刀都拔出来了!”御亲王一脸严峻的说。
“那小贱人长的如何哀家没瞧仔细,可哀家觉得就算是貌若天仙也不值得木致远这般吧,哀家把端荣指给他,他还看不出眉眼高低?”太后一脸不信的说。
御亲王无奈的笑了一声说:“当年老七关键时候放弃了皇位不是因为大势已去,而是因为阿若,由此可见江山再好,也是没有美人妖娆。”
“那我人都已经得罪了,你说该怎么办?”太后有些拿不定注意了,若真如御亲王所说,那她刚才不是惹了大麻烦了?
“我先回去打个原场,皇嫂赶快拟旨给云婉赏赐,如今就看云婉那怎么与木致远说了,还好这孩子不是个坏的,不然慕容王朝毁于今日也不无可能。”御亲王说罢快速转身离开,只留太后一人发愣。
“阿婉,你没事吧?”
林梦若见慕容云搀扶着云婉,马上跑过去一同搀扶,她能明显的感觉出来云婉的身子有些抖。
“没事,我看着像有事的人吗?”
云婉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然后用冰凉的小手轻掐了一下林梦若的手心,希望林梦若能懂她的意思,和她演一出她真的没事的戏,因为她见木致远面色阴沉,见南宫煜白刃出鞘,她不希望因她一人而触发宫廷之变,更是不想木致远有什么危险。
“没事就好,可是担心死我了,等回去你可得给我做好吃的压惊!”林梦若果然心领神会,马上没事人一样的轻笑。
皇上见状决定还是散了这危险的宫宴吧,他今天就是想把禁卫军交给木玄倾而已,却没想到惹毛了木致远,这不是得不偿失吗?看来计划得快些进行了,不然真的是情分不在啊!可是突然就结束了宫宴会不会显得他胆怯啊?正巧这时候御亲王回来了。
“皇叔,母后早上说头晕,不知刚开你见她时,她是否精神?”皇上边说边给御亲王使眼色。
御亲王咬牙绷住表情,然后眯着眼睛说:“好些了,说是见了云婉心里欢喜,精神头好了很多,说要赏赐云婉。”
云婉听罢错愕不已,赏她?她听错了吧!还心里欢喜,刚才恨不得杀了她。
“木致远,还真是拖了你娘子的福,待会儿朕也要给她赏赐。”皇上干笑两声说。
“致远,愣着干什么?赶紧谢恩啊!”御亲王见木致远无动于衷,蹙眉说道。
木致远面无表情的看向御亲王说:“我得回去确定我的婉儿当真无碍之后才能谢恩,牛家镇兵临城下时我木致远撑着,流民涌入城中我婉儿照料着,怎么?这样的举动非但无功反而有过是吗?”
木致远的质问掷地有声,他的婉儿绝对有事,甚至有伤,只是伤在了哪里,他得回去仔细检查。
“是啊……我可是听说了,城内无米无粮,百里之内没有应援,牛家镇本就遭灾,今年颗粒无收,还收了那么多的流民,你说这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也听说了,木致远的那个小媳妇施粥献计,还差点被邪教所杀!”
“你说的我也听说了,可太后不是也没拿木致远这媳妇怎么样吗?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谁说伤就一定伤在表面啊,宫中折磨人的法子不都是……”
一时间大殿之内乱成一团,这些大臣有的是丞相的人,自然偏帮将军府,而那些企图谋逆的人,也是成心的想激怒木致远,这样就多得了助力。
“我没受伤,太后不曾苛待于我!”云婉一句话终于是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木玄惊看的出云婉是在撒谎,他咬了咬牙将手里的酒杯捏的粉碎,然后嗤笑了一声说:“善良不过是让别人变本加厉的根本。”说吧,说太后怎么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就反了!
“玄惊!你乱说什么呢!”永定候呵斥道,然后赔笑看着皇上说:“犬子喝多了,皇上莫怪!”
木玄惊愤怒的看了一眼永定候,然后起身道:“请皇上做主,我爹有个小妾叫苏绣,前些日子勾引我不成,竟自己把孩子给摔掉了嫁祸给我,后又和户部侍郎打的火热,我爹被迷的五迷三道,不分青红皂白,宠妾灭妻,今天求皇上做主,把苏绣赐给户部侍郎,也好让我家宅清净。”
“皇上,这黄口小儿是在话说八道!”户部侍郎马上跪在地上辩解。
永定候先是一愣,然后把木玄惊的话总结了一下,一个就是苏绣给他带绿帽子,一个是木玄惊说他宠妾灭妻。
“皇上,给臣做主!”永定候现在就一个儿子了,那一定会保护好的,所以他直接要皇上定户部侍郎的罪,爵位大不了他就传了,但绿帽子带不得!
这要是换成之前,皇上一定是会翻脸的,家事找他凭什么了理,可现在终于是有了散宴的由头了。
“户部侍郎和永定候留下,其余的人都散了吧,今天朕断一回家事!”理由牵强可皇上说的却是一本正经。
如此,就算木致远再怎么想揪着这事不放,也只得带着云婉离开,正好他也担心云婉,想回去看看云婉的伤。
回到将军府,木致远便是打量了一番云婉,见她走路不稳,隐隐有些不敢吃力,便是将云婉扛回屋子,退了云婉的里裤,然后被云婉青紫肿胀的膝盖惊的眼睛通红。
“相公,是我不好,我惹恼了太后!”云婉小心翼翼的说。
木致远邪魅的笑了两声,然后大步的出了屋子,木玄倾见木致远脸色不好,赶紧出声询问:“这么样?伤在那里?”
“传话给顾飞,让所有士兵做好准备,我要血洗永寿宫!”木致远狠历的说。
林梦若被吓了一跳,马上进屋看了一下云婉,见云婉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肿涨的腿,马上给云婉上药,这腿伤的可是不轻,再加上云婉身子弱,恐怕晚上会有发热之症。
“致远,在等等呢?”木玄轻打心眼里不想走到这一步。
木致远冰冷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的游移:“不必等了,等不了了!”
“圣旨到!云婉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