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通过刘主席所给的方便,还有司徒维联络了袍哥人脉组织出许多民夫来运沙石截流打基。
如苏琳、王鹏涛还带着几个见习的青年跟着赵清漪组织干活,他们见识到了这位少女社长的坚韧性格和组织能力。
她除去了锦衣华服,也穿着最朴素的麻布衣,学着普通民夫一样穿着草鞋,挽着裤脚,站在一线指挥。她中午也和廉价组织来的民夫吃一样的三个玉米馒头、一碗粥和一小块五花粥和半个鸭蛋。
川康的民夫们都很喜欢她,她还“学会了”川话和当地民歌。
经过三个月的艰苦一线建设,终于在目标河道地点按照她的要求打好了基,将要开始做厂房上的兴建。
为了庆祝打基成功,赵清漪还出了钱,在当作后勤基地的村子露天摆了席面请参与建设的民夫们吃席。
这些底层的民夫深有感触,觉得这位漂亮的大小姐是个厚道善良的大好人。
这种出工来有钱拿,还包午饭,还能见块肉的,他们真的没有见过。钱也给得及时痛快,五天一个银圆,绝不拖欠。按当地的物价于底层生活水平,这不算压得太低了。
赵清漪就换了干净的衣服,穿了布鞋,举着碗朝大家用川话说:“咱们今天终于打好基了,咱们了完成了第一步!这是大家的功劳,赵某人感谢乡亲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咱们一起喝干这一碗!”
“好!”底下的民夫也在兴头上,纷纷呼应举碗喝着地瓜酒。
喝完后,赵清漪说:“喝完之后,下个阶段的我也要完成,我相信川康的汉子刚得很,一定能够按时的按质量的完成。各位兄弟,有没有信心?”
“有!有!”
“我们愿意跟着赵小姐干!有饭吃,有钱拿,一定把活干好来!”
“赵小姐,你告诉我们怎么做,我们一定给你做到标准的!”
底下又叫起来,一个个表示愿意干这份活计。这种用词她和民夫们谈得多了,他们也学了些用词。
不过,川康一带村霸刁滑的人也不少,赵清漪一来可以依仗刘主席之势,二来可以依仗未婚夫,三来她也可以自己动手揍恶霸。
大家都知道她赵大小姐人虽美,赵不好惹,村霸之类的也不敢来找她了。留下来的,大多数是不想被提前辞了的愿意好好干活的。
一场午间宴席吃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暂时散去。赵清漪、苏琳、王鹏涛以及三个跟着自愿见习的青年、两个水利工程师骑着乡下的小毛驴赶回成都,汽油这种东西还是省着些用更好。
苏琳大小姐本来是坚持不下来的,她哪里吃过这种苦。不过看着赵清漪比她年纪小全都坚持下来,还真的一步步干到截流打基成功了。她去年就去美国买好了机器,最难的两关完成,预示着她真的能成功兴建一个发电厂。
这些事真的比上街请愿辛苦多了,但是结果却基本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不是指望别人。
苏琳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她是这个发电厂项目的总后勤部长,吃饭上面的张罗都是由她来出面组织村妇做饭的。她居然学会了做饭!还学会了骑驴!还学了不浅的水利工程与建筑的技能,她到底是名校大学生,脑子活。
王鹏涛说:“也不知道清洋他们干得怎么样了。”
苏琳说:“前天不是听说厂房基本做好了吗?”苏琳觉得他们负责看场的项目没有他们的这个这么大。
几人在天黑前就赶到了他们租来的院子,赵清洋他们下班了,也烧好了饭,却是司徒维受刘主席的邀请去了重庆。
一共十四个学生围着两桌吃着饭,吹了些牛。
跟着赵清漪久了,这些人不但认同兴农打好强民强国基础的主张,其实也学会了吹牛与个人的创业梦想。
陆鹤轩就要看看赵清漪能不能建起发电厂、粮食厂、农庄及化肥厂,以此看她是不是值得追随的老大。他也听了赵清漪一些行业规划,他想建设一个水泥厂,难度总不会比发电厂高。
苏琳干过后勤,本来是想苏家来这里办一个罐头厂,不过赵清漪告诉她,我国不能生产金属铁皮,也没有封压的机器。苏琳就做玻璃瓶的,但是赵清漪告诉她不是机器生产,成本过高。苏琳就想哭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丽珍的梦想是做织布厂,这是轻工业,本国还有些基础。
王鹏涛更高级,他是真的想全心致力于农学研究,将来想创办农业大学。
当他这么高大尚的梦想说出来后,高度立码两米八,众人均觉不及。
吃饭吹牛过后,各自回房安歇。
翌日上午,赵清漪也要休息两天再回工地,也没有出门。
上午十点钟左右,却是司徒维回来了,看到自己离开六天,未婚妻好像更黑了一分,他心底就有气。
拉了她去房里说话,他们是未婚夫妻,现在还没有同房,但是她进他房里最多被朋友们嘿嘿笑一笑,却不能说她别的什么。
要不是现在太忙,抽不出时间,两家的父母亲都不在,他们马上结婚也没有什么。
司徒维看看检查了她的脚,水泡成了茧,见没有新水泡,他稍稍平复心绪。
司徒维说:“你再敢不好好爱惜自己,我打你屁股。”
“你也要有绝对实力才能打得到我。”
司徒维说:“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说也是老板,给了工钱了,何必与民夫一个待遇?”
赵清漪说:“不要小看民夫,民夫都是农民,将来咱们号召他们多种高产粮,还是悬赏发动他们寻找植株,都需要他们配合的。我这样做管用的,大部分的老百姓单纯,你有力量时却给他们平等的尊重,他们会觉得你可信,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这后一步的基础一起打下了,何乐而不为?”
司徒维也不知该不该夸她知道怎么收卖人心,走一步算三步,如果夸了,只怕她更加任性。
赵清漪又问:“对了,刘主席请你干什么?”
司徒维道:“说是讨论一致抗日的事,其实也是在探我的口风,看洪门会不会支持他……倒江。”
赵清漪想想本尊位面的历史,问道:“应该是老江以围堵赤军为名,派人来夺权,刘主席一边是厌烦了内战,一边是老江的权谋之道一再触他的底线。”
司徒维:“你哪来的消息?”
赵清漪道:“争权夺利就是这样,老江占着名义和中央军的实力,一边想灭了赤军,一边排除异己。”
司徒维道:“如今赵家将要选择在川康发展,我们要支持他吗?”他说的我们是指洪门海外侨界。
赵清漪说:“别傻了,我们哪有这个能力,我们要钱钱不够,要军队没有军队,现在算是哪个牌面的人。现在怀着明白装糊涂才是上策。刘主席论权谋不是老江的对手,况且,金陵掌握着东南钱粮之地和唯一的一点工业,又有外交上的资源和大义在,实力也还是比刘主席强的。”
第740章 成婚
司徒维说:“我一度以为你对金陵没有好感,对刘主席更有好感。”
赵清漪说:“真的要说起来,我对军阀都没有好感。老江排除异己和镇压人民的手段如此残暴,将来也说不准会如何。”
司徒维说:“那么刘主席呢?”
“是一个旧军阀,但也有革新进取精神,也是爱国的。如果是三百年前,我可以支持他问鼎中原。但是现在世界列强都处于完成了二次工业革命后的时代,我国没有条件和时机去完全自决进行改朝换代。况且封建式的改朝换代换不来二次工业革命后的时代,当世界列强进行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时候,我们如果没有搭上这班车,我们种花民族将更加危难。天下风云诡谲,一批接一批的人争权夺利,但是得天下者,必定是能看到这个战略格局人。”
司徒维说:“看得到未必做得到。”
赵清漪笑道:“看得到的人才会去先解决农业农民的问题,才能为工业化建设打好基础。”
司徒维说:“难道……你的兴民社想……”
赵清漪说:“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这点道行,哪里有资格?”
赵清漪确实这么想,她带着多少角色的阅历参悟,还带着后世上帝之眼,但是人家一穷二白却能看到症结去践行。
司徒维说:“在我眼里,你深不可测。”
赵清漪说:“好了,你别试探了,你总会有所感悟的。”
可能因为他在十八岁之前都在海外,所以对一些记忆碎片感应不多。
司徒维说:“既然你这么说,刘主席那里我会把握好度的。”
赵清漪说:“你也回房休息一下吧。”
司徒维说:“我在火车上都在休息,这大白天的还休息什么?”
司徒维坐在她身旁,低头问道:“你有没有想我?”
赵清漪说:“想呀。”
“你一天想我几次?”
赵清漪说:“五次。”
“为什么是五次?”
“早上醒来想一次,睡觉前想一次,三餐时各想一次。”
司徒维说:“你便只在这时候想吗?我一天可是想你一百次。”
赵清漪对上他的深情目光,心中柔蜜,他心头一热拥住她,低头亲吻。
他的吻渐渐加深,拥着她的手小心轻抚,血气方刚实在难以忍得住。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拥着她靠在他怀中。
“我们的婚期为什么定得这么晚,我就不觉得五、六、七、八月结婚有什么不好的。”
赵清漪说:“我们这几个月没空办婚礼的。”
“……”
“今年建设搬迁的任务重,有些事我也不得亲力亲为。等到明年,大家也都来了,我再给你生个孩子。”
司徒维一听,喜形于色。
赵清漪想到明年过后,又是好几年有激烈大会战,才会进入战争相持阶段。
和他在一起,她还是和普通女人一样想当妈妈的,和所爱的人生孩子是一种人类的本能。
……
到了暑假时间,所有工程都完成了基础建设,连农庄中的赵家大别墅也修好了,中从附近的山上引来了自来水,但是还没有通电,那农庄位于郊区的,那附近原住民没有一家是通电的。
赵清漪带着兴民社的大学生正在负责机器的安装调试和测试。有两个燕京大学毕业生被介绍来当电厂的管理者,司徒维还从汉口租界请了八个在英资发电厂做过的技工来。
经过三轮的调试测试,起草了基本的操作标准,然后又再回头验证了四回,没有大问题时就定了下来。
而别的工厂也陆续把机器从江海搬来了成都,几条生产线都基本安装好了。但是还需传输的电线和变压器等等才能实现电力的远程传输。
这些货是后期拜托美国人脉为他们采购的,现在也抵达了江海。
眼见十月了,赵清漪和兴民社成员也准备给自己放个大假,忙了大半年,成果都出来了。刘主席还抽空到各处参观过,他是真不敢相信靠着几个学生作为骨干就能建设成这个样子。当地原有的一家小发电厂都还是依靠外国人建起来的,但是那些电力不能满足大力兴办工业。
有了这一个新的发电厂,只要后期传输铺设跟得上来,暂时可以满足这方面的需求。
……
司徒先生和司徒太太刚刚从美国抵达江海,两家要商议婚宴的事。
这个年代的江海有钱人结婚都是洋化穿婚纱的,婚纱样式都比较厚重保守。
赵清漪虽然也不想太暴露,但也不喜欢这个年代的那种比现代时九十年代初的影楼风还要土的感觉。
便亲自选了进口的薄蕾丝花了数天时间自己设计制作了一身,简约的圆领,但是肩部以上都是透性很强的蕾丝,半遮半掩的有一种小性感。
在10月21日,两家举办盛大的婚礼,司徒维在兄弟们的陪伴下来接走了新娘,因为司徒维倒不是基督徒,所以并不放在教堂,直接去了司徒公馆。
司徒家此时高朋满座,见证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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