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连续躲开了几次攻击之后，吴勉已经站到了年轻人身前丈余的位置。看到了贪狼所及的范围之后，他将大刀片子挥舞了起来，对着年轻人的胸膛劈了下去。就在吴勉这个动作做出来的同时，年轻人已经再次举起来兽骨，对着吴勉的心口虚点了下去。
“嘭！”的一生巨响，贪狼的刃口正巧看在了兽骨被削尖了的前段上面。一串火花闪过，两件法器同时被挡了起来。如果不是两个人抓得紧，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脱手了。
法器被挡起来的同时，两个人也被震的连连后退。吴勉站稳之后马上再次冲着白发年轻人扑了过去，而年轻人这个时候已经看到空海在广孝、归不归的护卫之下向着远处逃去。如果他们跑到了禁制之外的地方，使用五行遁法离开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了。这时候，白发年轻人已经没有心思再和吴勉动手。
在吴勉扑过来的同时，他已经施展术法在原地消失，随后出现在了归不归、空海的身边，抬手便将削尖了的兽骨对着空海和尚的心口扎了下去。眼看这一下就在刺穿口空海心脏的同时，身后又出现了吴勉的气息。
吴勉也不去救空海，只管挥刀向着白发年轻人的后脑砍去。就在年轻人一下子将空海的心脏刺穿，也躲不开脑后的贪狼。无奈之下，白发年轻人只能向着左边退了下去。这时吴勉却好像如影随形的影子一样，紧紧贴在了白发年轻人的身。举着贪狼对着他继续砍下去。
眼看着空海就要逃出禁制的范围，白发年轻人突然大叫了一声，将手里的兽骨对着吴勉的门前扔了出去。就在吴勉用贪狼去格挡这一下的时候，白发年轻人突然窜到了半空当中。随后他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撤掉，就见年轻人小腹的位置满是细密的鳞片。
见风之后这些几乎透明的鳞片便开始疯长。只是片刻的功夫，这些鳞片便将这白发年轻人的身体完全覆盖了起来。一股古怪的妖气也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这一时刻，白发年轻人竟然变成了妖体……
当初在海眼里面的丑八怪虽然拼接了妖物的身体，也还是以人体为主。现在的白发年轻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在鳞片包裹着他的一瞬间，它已经变成妖物了。
变成浑身上下都是鳞片的妖物之后，年轻人一声怪叫向着吴勉冲了过去。在半空中躲过了他手里贪狼的同时，一巴掌打在了吴勉的胸膛上。将这个白发男人打的口吐鲜血，随后掉线风筝一样的飞了起来，随后远远的落到了马上就要走出禁制的归不归、空海等人的身前。
“空海！把性命留下……”已经变成妖物的年轻人伸手向着空海后心的位置抓了过去，它的直接已经刺穿了和尚的皮肉。
眼看着就要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的时候，身后再次响起来了自己已经厌烦了的声音：“你变成了妖物怎么还是怎么难看……”随后一阵破空之声对着它的脖子砍了下来。
一道火花闪过之后，妖物还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它身上被砍中的位置只留下来一道淡红色的印记……
第178章 亚王
虽然这一下并没有给年轻人带来什么伤势，不过它还是条件反射将手从空海的身上移开。第一时间回身去查看自己被贪狼砍中的位置，看到了身上的鳞片完好无损之后，它自己都有些吃惊。这样的妖体还是第一次用来实战，想不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原本我心里是有些排斥妖体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这样也不错……”妖物化的年轻人冲着吴勉笑了一下，这个时候，手握贪狼的白发男人又连续对着它劈了几下。每一下贪狼都落在妖物的要害上，不过和第一下一模一样，除了几道肉眼都不易察觉的印记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看到贪狼对妖物化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左右的时候，吴勉索性收回法器，伸手按在妖物的肩膀上。就在他准备将种子力量灌输进妖物身体里面的时候，才发现年轻人身上的鳞片竟然阻碍住了种子力量。将这股力量拦在了鳞片外面。
“别问我问什么这身鳞甲会这样，我也不是很清楚。过几天熟悉之后再告诉你。”说话的时候，妖物完全不理会吴勉，它将掉在地上的兽骨捡了起来。随后再次走到了空海的身边，看着这个已经惊呆了的和尚说道：“看起来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不过不用担心，不会让你受太多痛苦的。我心软……”
说话的时候，妖物将手里兽骨尖厉的位置对准了空海的心口。随后继续说道：“原本应该让你给自己念上一段往生经文的，不过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抱歉了。”说话的时候，妖物就要将兽骨刺穿和尚的心口。就在这个时候，左边一侧突然爆发出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变成妖体的年轻人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个身体，它发觉到这股力量的同时已经慢了一排。身体踉踉跄跄的向着右边退了几步，手里的兽骨没有抓住，掉落到了地上。
动手的是一直藏在旁边的广孝，看到了吴勉已经对妖物形成不了什么威胁。而眼盲的归不归又指望不上，这才不顾一切的现身，将自己的看家本事破空打了出来。看到吴勉的法器、术法都对年轻人没有什么伤害，广孝心里也没有对破空报有太大的希望。不过破空的力量只是将妖物向一侧推了几步，这个还是让广孝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广孝接不接受也没有什么用了，破空的力量发出来之后，他便因为脱力而晕倒在了地上。
妖物站稳之后，冷冷地向着晕倒在地的广孝那边看了一眼。虽然这一下并没有让他受到什么伤害，不过它心里还是有些恼怒。变成了妖体之后，它的性格也发生了变化。之前白发年轻人那招牌一样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瞬间想要将广孝撕碎泄愤。不过想到空海才是自己的目标之后，妖物这才好不容易压住了自己的火气，随后再次向着空海和尚扑了过来。
这个时候，归不归突然对着空气大声喊道：“广仁大方师！广孝已经不行了，不再不出来的话，空海死在你面前，总是不好向徐福大方师交代的吧？”
归不归这一句话喊出来的同时，第三个白发白衣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归不归的面前。来人正是不久之前在福州和自己弟子决裂的大方师广仁，出现之后，这位大方师拖着空海的袖子向着远处禁制末端逃去。他一边逃，一边对着归不归说道：“归师兄，这个和尚跟我走。妖物劳烦你阻挡一下……”
归不归的本意是广仁出现能去阻挡一下妖物，给自己制造出来时间带着空海和尚逃走。想不到人家大方师的想法竟然和自己一样不要脸，欺负他这个瞎子，先一步带着空海和尚逃走了。还好意思让自己去阻拦……
当下归不归直接躺在了地上，两只手护着了脑袋。身子卷缩起来挡住了几处要害，不过此时的妖物也没有心思去折腾这个老瞎子。它直接从归不归的身上跨了过去，随后身子轻轻一跃便从广仁、空海和尚的头顶上越了过去。
再次出现在空海和尚面前之后，妖物也不打算废话了。直接伸手向着广仁的咽喉抓了下去，这位大方师见势不好急忙用自己短剑阻拦。开始妖物并没有将这两柄好像苍蝇一样的短剑放在眼里，任它在自己身上劈来砍去。现在的妖物只有一个目地，早一点将空海和尚置于死地。
没有想到其中一柄短剑绕到了妖物的身后，对着它后心的位置猛刺了下来。原本以为这一下没有什么作用，想不到短剑刺在鳞片上之后，竟然带来了一股剧烈的疼痛。被刺中的鳞片下面竟然渗出来了一抹鲜血。
见了血之后，妖物再不敢大意。直接闪电一般伸手住在了飞到面门前的两柄短剑，随后顺势插到广仁自己前心后背。一瞬间妖物还有过两手使劲，将这位大方师一劈为三的打算。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忌惮远在海外的大方师徐福，只是在广仁的身上踹了一脚，将他远远的踹飞了出去。
就在妖物打算已经没了靠山空海和尚下手的时候，身后再次响起来那个带着刻薄的语调：“原来你身上的皮癣怕刺……”说话的同时，吴勉已经站在了妖物的身后，再次举着贪狼，用贪狼剑尖的位置对着它的后心还在流血的那片鳞片狠狠地刺了下去。
妖物想要回身的同时，巨大的疼痛出现贪狼所及的位置上。吴勉竟然用剑尖将那片鳞片生生从妖物的身上剥离了下来，鳞片离开妖物身体的一刹那，鲜血便好像涌泉一样喷涌了出来。
巨大的疼痛差点让妖物倒在地上，当下在妖物的思维当中，头脑一热也顾不上什么空海和尚了。猛的一回身向着吴勉扑了过去，而白发男人也料到了它受伤之后会有这举动。当下在剥离的鳞片的同时，他的身体已经飞快向着身后退了下去。妖物想都没想，直接向着吴勉的背影扑了过去。
追了片刻之后，妖物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和空海和尚离开的距离。当下就在它想要放弃吴勉，回去专心杀戮空海的时候。想不到刚刚被自己追着跑的白发男人竟然冲了回来，趁着妖物转身的一瞬间，贪狼对着妖物的后心刺了下去。随着妖物再一声惨叫，第二片鳞片又被吴勉手里的法器剥离下去。
“原来你的弱点也在这鳞片上面，这是有趣，盾和矛都是你这一身的鳞片。”吴勉动手之后再次向后退去，便退便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一身的鳞片，怎么也要再剥离个吧时辰……”
妖物知道自己去追空海，吴勉势必会出现偷袭自己。连续两次的鳞片剥离带来的巨大疼痛让它快要疯掉了，想着刚才疼痛的反觉。妖物嘶吼了一声之后，对着空气大声喊道：“亚王！你给我出来……”
这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妖物的身边。妖物看了一眼马上就要逃出禁制边界的空海之后，指着吴勉对人影说道：“你来诛杀这个人，我去追赶空海。不要让他再来骚然我。”
人影听了妖物的话之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对着妖物说道：“那你先解开我的封印，被捆绑着让我如何去杀人？”
听到要解开这个叫做亚王的妖物封印，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却开始犹豫了起来。这个时候，它之前人的理性似乎又回来了……
第179章 哨声引来的‘人’
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盯着面前的人影，见到远处的空海马上就要逃出禁制的范围，而吴勉又挥舞着贪狼对着自己扑了过来。当下它指着吴勉对着亚王说道：“不用诛杀，拦住他就好……”
说话的同时，妖物的身体已经在原地消失。通往空海位置一路出现几个残影之后，妖物已经到了和尚的身后。不过妖物却没有直接对着空海下手，它站稳的同时，猛的一口黑气向着空海和尚身边的空气喷了过去。
这口黑气喷出来不到五尺突然变成了黑色的气团，随后猛的炸开。一个光头和尚从空气当中被炸了出来，一口鲜血喷出来的同时，已经倒在了地上抽搐起来。这人正是广孝的弟子灌无名……
妖物完全不理会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的灌无名，他哼了一声之后，嘴里又是一口烟雾，冲着空海和尚喷了过去。眼看着空海就要基础到这股烟雾的时候，两道寒光冲着妖物射了过来。
“叮叮当当。”两声之后，两柄短剑打在了妖物胸前的鳞片上面。这鳞片什么都不怕就是受不住这样尖厉法器的刺穿，当下，在两只鳞片上面留下来一抹血迹。就在短剑要飞走的时候，妖物两只手猛的一抓，抓住了马上就要飞走的短剑，对着自己右前方的位置将到手的短剑甩了出去。
妖物将两柄短剑甩出去的同时，随着一声闷哼，白发白衣的广仁从空气当中现出身来。这位大方师的胸前已经出现了两个血窟窿，好在妖物没想真要他的性命，否则的话，两柄短剑已经将他的心脏打碎了。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两柄短剑还是打碎了广仁一侧的肺叶，还伤到可其他的内脏。大方师想要继续站起来和妖物争斗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只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等着自己长生不老的能力将伤势复原。
看到大方师受伤之后，妖物便不在理会广仁。他自己冲着已经到了禁制边缘的空海和尚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空海，你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的。认命吧，这次你真的无解……”
最后一句户还没有说完，就见两个人影突然冲到了自己和空海和尚的中间。两个人影正是吴勉和那只白发年轻人制造出来，最接近完美妖体的亚王。当年白发年轻人的师尊终其一生都没有完成的完美妖体，这只亚王无限接近于传说当中的完美妖体了。
亚王虽然是最接近于完美妖体，不过身体当中大半的力量都被白发年轻人封印住。亚王常年都处于混混沌沌的样子，混沌的时候它看着和一个只知道吃人的妖物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它彻底吃饱了人肉之后，才会变成现在清醒的样子。防着它那一天狂性大发伤了自己，白发年轻人这才使用他师门独有的术法亚王的大部分力量都封印了起来。
没有解开封印的亚王在吴勉的面前占不到任何便宜，还要急急忙忙躲闪这个白发男人手里的贪狼。被吴勉一直压着，将它引到了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身边。有了这一人一妖的阻挡，妖物几次想要过去了结空海，结果都被这打在一起的一人一人拦了下来。
眼看着空海和尚即将就要出离禁制，妖物什么也顾不了。当下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亚王的脑袋上。这口血喷的角度极佳，亚王整个脑袋都被鲜血淋到。随后亚王直挺挺的在原地僵直了起来，吴勉看出来便宜，举着手里的贪狼对着亚王的脑袋劈了下去。
眼看着贪狼就要将亚王脑袋砍下来的时候，这只无限接近完美妖体的妖物突然大吼了一声，咬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法器。就见在它的牙齿咬磨之下，贪狼的刀刃迸发出来一道一道的火光。
看到亚王终于拖住了吴勉之后，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这才继续向着空海的方向扑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它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厉的哨声。妖物条件反射的向着响起哨声的位置看过去，就见一直倒在地上装死的归不归嘴里叼着一枚泥土烧制的哨子……
看了一眼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妖物再次向着空海的位置扑了过去。原本想着已经解开封印的亚王完全可以拖得住吴勉，那空海和尚便是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大个子妖物突然出现，挡在了空海和尚身前。
百无求！看到了黑大个子的模样之后，妖物急忙停下来脚步。他是由人化妖的存在，加上和妖王的特殊关系。是少有几个知道百无求底细的人，现在看到了那二愣子的表情消失之后，心里马上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当下心里开始恼怒起来，原以为的无解死路，想不到对自己这个造路之人却危机四伏。一个小小的空海和尚，竟然杀了这么久还依然活着……
“你是人还要妖？”‘百无求’上下打量了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一番之后，继续说道：“你非人非妖，还不是我见过的那种半妖。那你到底是什么？”
“你把那个和尚交给我，我便告诉你，我到底是什么……”说话的时候，妖物一步一步向着‘百无求’的位置走了过去。边走边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的底细，我却知道你是谁。当年妖山上的事情我是知道一点的……”
听到了妖物的话之后，‘百无求’脸上的微微笑意变得凝固了起来。沉默了片刻之后，盯着越走越近的妖物说道：“嗯，当年很多妖物都知道，不过它们都死的差不多了……”
说话的时候‘百无求’向着妖物走过来的方向迎了上去，每走一步便会有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百无求’从身体里面分裂出来。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四个……几步走下来之后，已经有十几个‘百无求’围在空海和尚的身前。
而妖物好像没有看到这些一模一样的‘百无求’一样，走到了这些大个子的面前之后，身子突然窜到了半空中。随后好像一道闪电一样，从上而下绕过了还在不断分裂的‘百无求’们，直接对着后面的空海和尚飞了过去。
这时，地面上的这些‘百无求’马上聚拢在空海和尚的身边，其中一只‘百无求’也跟着跳了起来，迎着从天而降的妖物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妖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将它撞的停顿了片刻。和妖物撞在一起的‘百无求’却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你的妖体不错嘛？如果不是那一只近乎完美的妖体也在这里，我都想要夸你两句了……”十几个‘百无求’同时说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可惜这妖体是后天炼制的，假的就是假的。”
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有‘百无求’从地面上迎着妖物的方向飞了上起。出了飞腾之法外，它们几乎都不使用其他的妖法，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身体去撞向半空中的那只古里古怪的妖物。
随着一连串的巨大响声，不按空中的停的有‘百无求’化成一道一道青烟随后消散在了烟雾当中。看着‘百无求’越来越少好像是吃了亏的样子，不过还挂在半空中，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自己心里明白。这些‘百无求’正在消磨自己的妖法，每撞一次自己的妖法变消减了不少……
第180章 空海之死
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几次想要对着下面的空海冲下来，却被不断冲撞上来的‘百无求’破坏掉。好在分裂出来的‘百无求’一共也只有十几只，没过多久只剩下来最早出现的那位。
这时，妖物一声大吼：“亚王！你来缠着它……”这一声喊出来之前，亚王和吴勉那里已经分出来了高下。这位几乎完美的妖体一声低吼之后，猛的一甩头，将嘴里紧紧咬着的贪狼连同说什么也不撒手的吴勉一起甩了出去。听到自己主人的召唤之后，它猛的冲了过来，将正准备飞起来对付妖物的‘百无求’扑倒。
趁着亚王和‘百无求’纠缠在一起的同时，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已经站在禁制边界的空海和尚扑了过去。这时候，无论是‘百无求’，还是吴勉都已经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看着它将空海诛杀。此行虽然不怎么顺利，不过还带也算诛杀了空海，算是了却自己心头的一个大隐患。
眼看着只要妖物冲到空海身边，这个和尚便必死无疑的时候。空海和尚突然转身，深吸了口气之后，对着已经到了身前的妖物将这口气猛喷了出去。一股冒着火星的力量順着这口气一起被喷了出来……
之前除了用佛珠暗算自己之外，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没有见过空海和尚施展过术法。他一直都是在吴勉、广孝和程咬金等人的保护之下，白发年轻人曾经想象过空海的实力。他应该是徐福出海之后收下的记名弟子，自然比不过广字辈的四个人，更不要说后面横空出世的吴勉了。
不过现在被空海从嘴里喷出来的这口气，恐怕就连吴勉的术法都做不到这种程度。而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距离空海实在太近，见到这口气对着自己喷出来的同时，它躲闪不及只能调动自己全身的妖法。
一瞬间的功夫，妖物身上的鳞片突然暴长。原本细密的鳞片变得粗大坚硬起来，霎那间将妖物的全身上下都覆盖了起来。就在鳞片将它覆盖起来的同时，空海嘴里喷出来的气息已经打到了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身上。
好像一阵狂风将一片树叶吹起来一样，妖物被这股强大的气息吹的飞到了天空中。它正面被气息吹到的鳞片已经被这股气息融化掉，鳞片里面的血肉也是一片焦糊，表面的一层皮肉已经碳化，流出来黑炭一样的皮肤。
被狂风吹落掉地之后，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从地上爬了起来。仗着自己成生不老得身体，它身上的伤势很快痊愈。不过这次妖物并没有好像之前那样直接扑过去，他远远的看了空海和尚一眼。随后慢慢的向着和尚这边走了过来。
好在现在亚王已经纠缠住了吴勉和‘百无求’，虽然在他们俩的夹击之下，亚王没有什么优势。不过吴勉和‘百无求’也很难马上从这里抽身，亚王虽然不是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那样长生不老，可以瞬间复原伤势的身体。不过它妖体的强悍程度也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除了之前咬住贪狼之时，嘴角被划伤之外，吴勉、‘百无求’的连番动手也没有让它收到什么伤害。而吴勉、‘百无求’任何一位想要去保护空海的时候，亚王都会发狂一样的冲过去。它一只妖物竟然拖住了吴勉、‘百无求’两位‘大人物’。
“这就是你从海眼里面拿到的力量吗？”走到了距离空海一半距离之后，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继续开口说道：“我一直以为那股力量没有人可以炼化，想不到我想的错了……是他交给你炼化的方法吗？”
“你错了，这不是你想象的力量。”空海说话的时候，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缓了口气之后，他继续说道：“我从海眼当中拿到的，也不是你想象的东西。我知道鹏玉一定是死在你手上的，你找不到的那件东西并不是我带走的。”
“你说的对……这力量的确不是从海眼当中拿到的。你……借了徐福的……力量。”说到最后的时候，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满头满脸已经都是冷汗。一瞬间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过还有大半的事情没有想通。
“是，当初大方师送空海下海眼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将他的一点术法借给了我。”空海说话的时候，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似乎刚才将白发年轻人吹飞的同时，他自己也受到了伤害，而且伤的还不轻。
这个时候的空海已经站在禁制之外，他看着越走越近的妖物。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开始催动五行遁法，要在白发年轻人的面前施展遁法逃走。不过这五行遁法刚刚施展出来，空海突然“哇！”的一声，张嘴喷出来一大口的鲜血。随后身体一晃倒在了地上……
空海挣扎了几次想要地上爬起来，最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坐起来。反而一口鲜血一口鲜血的接连喷了出来……
这时候，白发年轻人化作的妖物先将之前自己的那根兽骨捡了起来。看着吴勉、‘百无求’还被亚王纠缠住不得脱身，白发年轻人对着空海继续说道：“这力量你借来之后一直没有用过吧？你如果早点适应的话，会许今天死的那个就是我了。虽然一波三折，不过结局总算还是不错的……”
说话的时候，它已经将兽骨对准了空海的咽喉，随后猛扎了下去。空海和尚刚才一口气喷出来之后，便一直没有适应过来。看到了兽骨对着自己的嗓子刺下来，象征性的躲避了两下之后，还是被兽骨刺穿了脖子。挣扎了片刻之后，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此时看到了空海和尚死于白发年轻人之手，吴勉对着亚王劈了一刀。逼退了这只几乎完美的妖物之后，他自己冲着这只妖物扑了过去。看到了吴勉杀过来之后，妖物微微一笑，冲着已经向着吴勉背后扑过来的亚王说道：“事情办成我们要离开了。好，亚王你过来……”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吴勉已经比亚王早一步到了白发年轻人妖物的身边。他二话不说，举着贪狼向着它的脑袋劈了下去。此时的妖物已经没有心思再和吴勉纠缠在一起，当下卖了个破绽之后，开始施展妖法，随后消失在了吴勉的面前。
看到了主人消失之后，亚王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也冲到了禁制的外围，随后跟着一起施展妖法，消失在了吴勉、‘百无求’的面前。
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随后就见苏醒过来的广孝跌跌撞撞冲了过来。看着鲜血还在横流的空海尸体，广孝好像失了魂一样的看着这具尸骸。明白过来之后叹了口气，对着也恢复过来，正在向他走过来的灌无名叹了口气，说道：“成事在天，看来你我师徒只能这样了。眼看着京城就在面前，最后还是逃不开这种恶运……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此时的灌无名也是一脸的沮丧，他摇摇晃晃的将自己师尊搀扶了起来。两个人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归不归的声音：“广孝，已经这样了。你还是不打算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韩淮变成了空海，你们又为什么一路保着他？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第181章 韩淮的起因
看了一眼被兽骨刺穿的空海，广孝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喃喃自语地说道：“原本指望保着他来到京城，便可以消除在徐福大方师那里犯下的罪孽。想不到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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