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044章 太申军统帅
这些突然送到的王饰，让百无求刚刚冷下来的王太子，甚至诸侯王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当下，百无求斜眼睛瞄着礼官在归不归的示意之下，在王太子一栏上面写上了百无求的名字，让二愣子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七天之后便是吉日，按着规矩归不归应该身穿王袍王冠进宫。在百官面前亲自接受刘玄的册封，然后在更始帝的引领之下到宫中的祭坛焚表祭天。这才正式的成为一任的诸侯王。
而刘玄对归不归也是大方，将长安城中王莽未登基之前的旧府邸送给了归不归当作圣修王府。王莽称帝之后，有溜须拍马者将这座大司马府彻底的翻修了一番。将原有旧址扩大了一辈不知，当时有数位新封的诸侯王都想要这座大宅子，想不到最后还是便宜了这个老家伙。
趁着还有七天的时间，礼官索性住在了归不归的新王府当中。教授圣修王及王太子演礼，不过归不归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物，正经是从周朝走过来的。老家伙的周礼讲究起来比礼官还要正统的多，当下，礼官便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圣修王太子百无求的身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百无求对繁杂的礼仪竟然没有一星半点的不屑之心。这只妖物主动的跟着礼官，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枯燥的动作。因为某个动作几次三番的没有做好，百无求竟然主动去和礼官客气：“劳驾，您再指点指点。您看看老……我……本太子这样来做，礼官大人以为如何？”
看到了二愣子竟然还会说人话，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小任叁，惊愕的直接从小马扎上面摔了下来。小家伙爬了起来之后，冲着百无求嚷嚷道：“大侄子，差不多得了。这几天你也是辛苦了，我们人参让厨子炖了十只鸡给你补补。”
百无求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小三叔，说道：“任叁叔叔你孟浪了，如今见驾册封之日渐进。本应是斋戒沐浴，岂可妄动荤腥？如果引来上天不满，将灾祸降下圣修国境。到时我父王圣修王如何，本太子又该如何……”
百无求说完，小任叁眨巴眨巴眼睛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缓了半晌之后，这才对着二愣子的位置淬了一口，说道：“呸！不吃饿死你活该。刚刚说了两天人话，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谁，你去和厨子说道：鸡照炖！老子留两只下酒，其他的都便宜外面那些要饭的！”
这几天百无求也是真的豁出去了，它每天跟着礼官演礼。吃饭的时候只吃半碗粟米饭搭配几样绿油油的青菜，放在以前让百无求吃这样的吃食那就是再骂它不是一只妖怪。现在为了一个圣修王王太子的名号，二愣子竟然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扒着陪着青草的粟米饭。
好容易熬到了七天之后的黄道吉日，足足瘦了一圈的百无求浑身打晃跟着归不归进了皇宫。好容易咬牙按着礼官的指引，对刘玄及文武百官，及各个诸侯行礼参拜。终于挺过了一整天之后，天色擦黑的时候，才被宫中的内侍总官带到了刘玄赐宴的大殿当中。
更始帝摆下的酒宴十分丰盛，分君臣之位做好。只是这样的酒宴，皇帝不开口，臣子是不可以动筷子的。当下，百无求盯着自己面前的鸡鸭鱼肉不住的咽着口水。它整整一天水米未打牙，已经饿的身子来回直晃。只是刘玄和归不归两个人正在说个不停，皇帝和圣修王都没动筷子，也没人拿它当回事。
开席之前，刘玄微微一笑，对着归不归说道：“前些日子朕初到长安城之时，和圣修王的贵友有些误会。还望圣修王从中调停，吴勉先生朕也是早就知道的。当初如果不是圣修王说天子不可轻踏险地，朕早已经和吴勉先生交好了。可惜了，那么好的一次机会了。”
归不归笑眯眯地说道：“陛下说的严重了，陛下是天下之主，吴勉只是一介草民。几道恩旨下去，吴勉也就服帖了。不过老人家我何德何能，竟然会被陛下赐予圣修王爵。如今我老人家还如同坠入云里雾里，实在不敢想象老人家我会成为一方诸侯王。”
听了归不归的话之后，刘玄微微一笑。顿了一下之后，屏退了在一边侍候的内侍、宫女和侍卫。除了十几个贴身的侍卫之外，其余的人都被更始帝从大殿里面赶了出来。
看到大殿当中没有了外人之后，刘玄对着归不归说道：“不瞒圣修王，朕当初学武帝也曾建了一支类似虎贲军的队伍。朕起了个太申军的名字，不过放眼整个朝局，无人能够担任太申军的统帅。如果圣修王不嫌弃的话，朕愿意拜圣修王为帅统领太申……”
刘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已经饿得直打哆嗦的百无求突然一翻白眼，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桌子上面。圣修王太子的这个动作吓了刘玄一跳，当下这位更始帝本能的身子向后一倒。守在他身后的十几个侍卫瞬间将更始帝围了起来，十几个人同时将自己的配剑拔了出来，所有的剑尖都指着归不归父子二人。
从侍卫的缝隙当中，看到了只是归不归那个人高马大的王太子晕倒了。刘玄这才一声低喝：“放肆，圣修王父子都是朕的贵客，你们怎么胆敢拔剑相向？还不都给朕退下……”
听到刘玄的话之后，这些侍卫这才将佩剑收好。除了两个刘玄的贴身侍卫之外，其余的人低着头倒退着从宫殿里面退了出来。这时候，更始帝这才对着归不归说道：“圣修王，你的王太子是不是得了什么急症了。是否需要朕招来太医为王太子诊治。”
“这个倒不用。”归不归笑嘻嘻的说了一句之后，走到了百无求的面前，将桌子上的肉羹端在他的鼻子下面。闻到了肉汤的香气之后，百无求的鼻子抽动了两下，就这么闭着眼睛将肉羹接过来仰脖灌了下去。
一碗肉羹下肚之后，百无求的眼睛便再次睁开。当下，百无求也顾不得什么理解。直接伸手抓起来桌子上面的吃食，拼了命的向嘴里塞去。二愣子一边吃着，一边用手比划，让归不归将他自己桌子上面的吃食也拿过来。
老家伙是辟谷的，也不需要饮食。当下看在自己这便宜儿子刚刚饿晕的份上，归不归直接将自己那张装满美食的桌子拖了过来，便宜了百无求。
刘玄看着百无求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让身后两个贴身侍卫将自己桌上的食物也都给这个二愣子端了过去：“圣修王太子，慢些吃。朕就让人再做酒菜。饿不到你……”
“闭嘴！”百无求在狼吞虎咽的时候，听到了刘玄说个没完。当下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吃食，一边瞪着眼睛对更始帝说道：“要不是你拉住我们家老家伙说起来没完，现在老子已经吃饱喝足。还有这个什么圣修王太子，老子也不干了！老家伙，你好好想想，最近真的没有在什么地方养小老婆、孩子吗？便宜他们了，这下子老家伙你连王妃都有了。”
刘玄自打称帝之后，再没人赶如此训斥刘玄。不过看在了归不归的面子上，更始帝使劲压下去了火气，没有理会百无求。再次对着归不归说道：“圣修王，刚才朕和你说的有关太申军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第045章 点到为死
看着百无求缓了过来之后，归不归这才冲着更始帝嘿嘿一笑，说道：“既然是陛下所托，老人家我又怎么好意思推辞。我老人家既然已经做了太申统帅，那么也该见见军中的将士了吧。”
最后一个字出唇的时候，停在刘玄的耳朵微微有些刺痛。还没等这位更始帝反应过来，就见头顶上不停有黑衣人从宫殿棚顶掉落下来。这些人都是太申军的修士，本来想着在归不归的面前卖排卖排，随便给归不归一个下马威的。没有想到只是归不归一个字里面加了术法，这些人便受不了从房顶上掉落了下来。
“这就是老人家我的下属吗？”归不归嘿嘿一笑，挨个看了这些人一眼之后，回头冲着有些尴尬的刘玄说道：“陛下，这些人勉勉强强也算是修士。不过也就是能做个偷鸡摸狗的活，真动手的话，随便来俩壮汉，这些太申军大人们就吃不消了。”
这些黑衣人的术法虽然确实低微，不过这些人平时都自诩为大修士。加上这些年来方士一门一直没有在世上冒头，新出世的修道门派底子太薄。这些黑衣人没怎么挨过好人的打，一直有一种老子术法通玄的错觉。
现在听到了归不归的话之后，这些人都用斜眼看着这圣修王父子。心里大都在嘀咕：以前只听说过大方师广仁，什么时候听说这个老家伙的名号？更别说他那个看着脑筋不怎么灵光的傻儿子了。
要不是陛下看这个老家伙年纪老迈，赏了他一个圣修王。论起来术法，谁输谁赢还在未知之间。至于刚才他们为什么会一起掉落下来，大部分的人都在埋怨第一个掉落下来的人。这些黑衣人藏在宫殿顶上相互支撑，只要有一个人掉下来，剩下的人就会失去支撑，也从上面掉落下来。
看着这些黑衣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归不归嘿嘿的笑了一声，对着刘玄说道：“如果陛下不信的话，不用老人家我动手。只要我的这位太子，他因为体质的缘故，并没有修炼过术法。陛下让这些太申军将士一起来和我的太子比试比试，看老人家我说的对不对。”
刘玄虽然不知道百无求妖物的底细，不过归不归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术法的底子。这些黑衣人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大修士，可也是自己花了大心思招募过来的。最近已经连损了多人，已经不敢再有损失。
就在更始帝打算说句话替黑衣人们当灾的时候，为首的太申军头目跪在了刘玄的身前，行礼之后，说道：“陛下，既然圣修王有这个意思，我等也愿意与圣修王太子切磋。正好让圣修王了解我等的术法高低，日后为陛下效力也会有分寸。”
既然两边都有这个意思，刘玄也不好再加阻拦。当下更始帝只能对着归不归叮嘱几句：“点到为止，圣修王太子点到为止就好。大家都是大汉的栋梁，日后还要为朕建功立业，万不可伤了和气……”
“自然是要点到为止的。”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转头冲着将一直整鸡塞到嘴巴里，现在正在不停吐着骨头的百无求继续说道：“我的王太子，活动活动吧？就当消消食了，活动完了之后回来再吃。老人家我不动，都给你留着。”
不过百无求是饿极了的，刚刚吃上食物。听到归不归的话之后，二愣子只是看了那二三十个黑衣人一眼。随后又马上又把头低下，一边吐着嘴里的鸡骨头，一边说道：“呸……不去……这几块料不值老子舍了嘴里的肉……老家伙，你把那锅里的肘子递过来……”
听到了百无求不打算和这些黑衣人一般见识，刘玄心里暗自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是刚才的黑衣人头目死催的冷笑了一声，随后对着二愣子说道：“王太子殿下怕了只管直说，我们都是在高山上学道多年的修士。自然不会和王太子一般见识……”
百无求这是刚刚将肘子塞进嘴里，将肘棒骨头从嘴里面抽出来之后。斜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眼，随后说道：“老家伙，你刚才说的点到为死是什么意思？”
归不归哈哈一笑，冲着自己的便宜儿子说道：“点到为止，不是点到为死……”
“啰哩啰嗦的！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音未落，百无求直接撞开了桌子，刘玄直觉的眼前一花，本来还站在原地冷笑的太申军头目已经消失在了一团血雾当中。
其余的太申军众黑衣人都被撞到十几丈外，最少有三分之一的人看着已经活不成了。刘玄辛亏是马上的皇帝，见过战场上的厮杀。如果是哪个太平皇帝见到了这个场景，就算不被吓死，也要吓得精神失常了。就这样，刘玄还是觉得大腿一阵温热，随后淡淡的臊臭气冒了出来。他的两个贴身侍卫，一个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另外一个还算见过世面，用身子当在刘玄的身前。就这样，他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时候，站在刚刚黑衣人头目位置上的百无求舔了舔嘴角的死人血，随后对着归不归说道：“点到为死，老家伙，这是皇帝说的吧？”
“这个老人家我也没听清……”一句话说罢，归不归嘿嘿的笑了一声，看着已经吓得不会动弹的更始帝刘玄说道：“陛下，刚才您说什么来着？是点到为止，还是点到为死？陛下……陛下，您听到了吗？”
“啊……”归不归连叫了几声，才把刘玄的魂叫了回来。缓了半天半天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出了什么事情，看着还在凶神恶煞一样瞪着自己的百无求一眼，更始帝顿时吓了一激灵。当下连忙说道：“点到为死！朕一直说的都是点到为死……”
说话的时候，刘玄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大腿上的温热变成了凉意。当下更始帝的脸一红，对着归不归父子俩说道：“圣修王、太子稍坐。朕去去就来……”随后在两名贴身侍卫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的向着大殿外面挪了出去。
百无求找了块缦帘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迹之后，没事人一样的做到了原本另外一张饭桌前，用它血淋淋的大手抓起来肉食继续吃了起来。看着二愣子的饿死鬼的吃相，归不归嘿嘿一笑，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谁说老人家这儿子傻的？再过两年差不多就该讹人了……”
趁着刘玄更衣的时候，已经有内侍进来。将所有的黑衣人都抬了出去。查看之后，二十七个人死了九个，还有三四个受了重伤，能不能扛过这一夜也不好说。
等了半晌之后，更始帝这才在一大群侍卫的簇拥之下，回到了这里。刘玄远远的坐下之后。归不归先开口说道：“陛下，您刚才看到了老人家我这位王太子是没有使用术法的。也是尊了圣旨点到为死的，只不过我老人家这孩子一贯心软，剩下几个活口，还请陛下责罚它办事不力之罪。”
“向圣修王太子这样的异士乃是国之栋梁，何罪之有？”刘玄满脸堆笑的说着，刚才百无求的无礼他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顿了一下之后，更始帝继续说道：“既然圣修王太子有如此之才，那么朕便封王太子为太申将军，辅佐圣修王建功立业。”
没有想到百无求听到之后，眉毛一挑，说道：“不干……”
第046章 不讲礼的人
“蒙了老子一次了，还想蒙老子第二次吗？”百无求瞪着更始帝继续说道：“老子就为了这个什么破王太子，吃不得吃，喝不得喝的。你去问问我们家老家伙，老子什么对他怎么孝顺过。什么王太子、将军的，老子这辈子什么都不求了，能自在的喝酒吃肉、骂街就知足了。”
“原来圣修王太子是闲俗礼仪太繁琐了，那有何难？”刘玄听到百无求这几句话之后，暗暗的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朕就赐圣修王太子免除俗礼，天下礼法世人皆守，唯独圣修王太子可不守。”
听了刘玄的话之后，百无求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亲生父亲’，眨巴眨巴眼睛之后，继续说道：“老家伙，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老子我以后就可以不讲礼了？”
没等归不归说话，更始帝笑着说道：“是，礼让俗人去讲就好。圣修王太子本来就不是俗人，自然不必讲礼。”
百无求瞪着眼睛看向更始帝，说道：“那么老子喝酒吃肉也可以？”
“王爵本不忌酒肉，圣修王太子随便吃喝，只要不是在朕的朝堂上，自管去吃喝。”
“那么老子能骂街吗？老子能和以前那样，堵在人家酒馆门口骂街吗？”
“圣修王太子快意恩仇，谁惹了王太子，你只管骂就是。只要不是在朕的朝堂上，自丞相以下，圣修王太子想骂那个便骂哪个。”
“那么老子能带着三叔进皇宫，偷看娘娘们洗澡吗也可以吗？”
“……”
这样的话说出口，任谁也是个死罪。不过刘玄知道这个大个子是个二愣子的脾气，加上也着实惹不起这一对父子。当下只是干笑了几声，压住了火气，没有发作出来。
“傻儿子，天底下当了王太子还不用讲礼的，可就你一个人了。”看到了更始帝尴尬的表情之后，归不归这才笑嘻嘻的给了一个台阶说道：“还不快给陛下磕头谢恩吗？”
百无求当场瞪起了眼睛，对着“不是说老子可以不讲礼吗？那么老子磕的哪门子头？”
“免除俗礼，免除俗礼……”见到好不容易才安抚住这个二愣子之后，刘玄偷着乐还来不及，怎么敢再招惹这个二愣子。当下，百无求总算是得了理。他自己脱了外衣，光着膀子坐在饭桌前。目无旁人的喝酒吃肉起来。
刘玄微笑着称赞了几句圣修王太子洒脱之类，口不对心的话。就在这时，内侍总管走了进来。在更始帝的耳边说了几句，几句话说完之后，刘玄轻轻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退了内侍总官之后，苦笑着对归不归父子俩说道：“太医那里传来的消息，刚刚圣修王太子点到为死，二十七个太申军修士现场死了九个，在抬去太医院的路上又死了四个。送到太医那里没有救过来的还是有四个，还有四个被定了残疾，这辈子都别想再起来。勉强能治好的只剩下六个了，朕的太申军只剩下这六个人了……”
“陛下，老人家我有话要说。”归不归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继续对着刘玄说道：“恕老人家我直言，陛下挑选太申军军士一开始就是错的。我老人家知道您是想效仿武帝时期的虎贲军，创建虎贲军的时候，老人家我也在场。只是武帝和陛下都想错了，为军者不在人数多少。如能敌千军万马。万人可为军，数人也可为军。”
只要不是嬉皮笑脸的时候，归不归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好人样。几句话说完，见到李玄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家伙微微一笑，再次说道：“武帝时期的虎贲军人数虽多，却无真实修士。只是在军中挑选资质尚佳者，教授几天术法对阵杀人而已，说到底还是多了几种杀人技的军士而已。若敌军人数相仿还有几分把握取胜，如果敌军人数高过虎贲军数倍。或者有骑兵突袭，虎贲军的弱点即现。而陛下的太申军虽然贵精，也挑选了真正的修士。不过可惜这些人的根基太差，被我儿一冲即溃。太申军的军士用来充当细作，行探听消息，刺杀敌军首将的事情勉强可以，用来在两军战场杀敌，还是差得太多。”
刘玄对归不归的话深以为然，老家伙说一句，更始帝便点点头。等到归不归说完之后，刘玄低着头沉思了半晌。最后抬头对着老家伙说道：“那么依照圣修王的意思，朕应该如何组建这支太申军？”
“虽叫太申军，不过只要抵得住千军万马，四五个人足矣。”归不归学着广仁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只要术法通玄的大修士，四五人可敌千军万马。对敌之时大军正面仰攻，我等太申军修士从敌军内部突袭。一顿火烧雷鸣之后敌人自乱，到时大军正面进攻，还有什么样的敌军抵挡得住？”
几句话说的刘玄有些兴奋，都忘了刚才被百无求吓尿裤子的事。当下，这位更始帝兴奋的搓了搓手，脸色有些涨红的看着一副世外仙长模样的归不归。说道：“圣修王说的是，那么再建太申军的事，就要拜托圣修王你了。”
“这个自然，陛下既然封了老人家我这个王爵。那么我老人家当然要做些报答圣恩。”顿了一下之后，笑眯眯的归不归看了一眼光着膀子坐在地上的百无求一眼。这时候的二愣子已经撑的只打饱嗝，老家伙笑了一下之后，对着刘玄最后说道：“陛下，老人家我这就带着我这王太子回去，舍舍我老人家这张老脸。给陛下求几个真正的大修士过来。”
说完之后，归不归随随便便对着刘玄行了半礼，随后带着百无求走出了大殿。更始帝象征性的送到了大殿门口，看着这一对父子俩远去的背影。刘玄喃喃地说道：“如果这二人能为朕所用，那还何愁赤眉和刘秀……”
回到了老家伙的圣修王府之后，百无求将再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还没等吴勉说话，小任叁听的眼睛瞪得老大，等到二愣子说完之后，小家伙这才说道：“大侄子，要紧的你怎么不说了？皇帝到底让不让你小子抱着我们人参去看娘娘洗澡？”
就在这一对妖物商量如何去皇宫偷看娘娘洗澡的时候，吴勉看了一眼还在坏笑的归不归。用他招牌的表情轻蔑的笑了一下之后，对着老家伙说道：“这么说来，老家伙你是打定了主意，要留着这长安城了？”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自古以来，修士当中封以王爵的，老人家我是第一个。怎么说也是一个圣修王，你让我老人家坐热了这圣修王位置的。想想以后再见到广仁他们是什么样子，广仁！见到本王还不知道过来见礼吗？你以为你是我家圣修王太子，可以不讲礼吗？”
“那么你要给更始帝介绍的大修士呢？”吴勉又是冷笑了一声，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先说一句，你们的太申军别算我。我丢不起那个人……”
“知道你不会干的，这次也没算上你。”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抓了抓头皮，自言自语地说道：“说好的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这么多天了，这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送过来？”
归不归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王府管家（之前燕劫私宅管家）一溜小跑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对着老家伙说道：“殿下，外面有人说是您的朋友，要您出去见见……”
第047章 通仙塔
当初就是来了一个朋友，归不归便消失了几年。现在又有他的朋友过来，当下，身为老家伙王太子的百无求有些不放心。它亲自陪着归不归到了门口，片刻之后，这一对父子俩有说有笑将两个白头发的男人带了进来。
一开始，小任叁远远的见到两个白发男人的时候，第一眼还以为是广治和左慈两个人回来了。等两个人走近了几步之后，才看清这两个白头发的男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淮南王’刘喜和孙小川。
当初邯郸城一别之后，刘喜便再没有出现过。不过孙小川之前却在皇宫中露过脸，现在看来那次的事情和归不归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看到了是这两个人之后，吴勉怪异的笑了一下，随后对着归不归说道：“你们这是打算把更始帝的国库搬空……”
第二天上午，圣修王归不归便带着这两个人到了皇宫，见到了刚刚从朝堂中回来的更始帝刘玄。见到了刘喜和孙小川头上的白发之后，刘玄的眼睛便直了。他是见过有关方士一门众人的通缉画像的，那画师将人像画的惟妙惟肖，尤其是广字头那几个人的头发，和面前这两个人以及更始帝不太想见的吴勉，都是一模一样的。
在刘玄的心目当中，白发就等于正牌大修士。而且还是归不归亲自带来的，自然错不了。本来他还以为归不归会将吴勉带进太申军当中，没有想到紧紧过了一晚，这个老家伙就带来了两个白头发的大修士。再算上他儿子百无求和那个不通人事吴勉，太申军满都是这样的大修士，比起来当初的方士一门，也算是非常了不得了。
“陛下，想不到昨晚刚刚定下太申军的大略，今天一早就有两位道友前来找老人家我叙旧。”归不归笑眯眯的看了更始帝一眼之后，继续说道：“我老人家代陛下邀请两位道友，想不到一拍即合。也是陛下的鸿福，现在太申军加上我们父子已经有了四人。再过几日，天下的大修士都知道了陛下招贤若渴之心，都会纷纷前来投奔太申军。到那时太申军大修士过百，有修为的修士过千过万也是指日可待。”
几句话说的更始帝心花怒放，当下急忙向归不归打听两位‘大修士’的名字。没等老家伙说话，孙小川已经先一步地说道：“不归贤侄谬赞了。我们师兄弟二人闲云野鹤惯了，自打徐福师弟渡海之后，我们二人便一直都没有出世。陛下想必也不会听说过我们师兄弟二人……”
徐福的师兄！那么现在那位神秘的大方师广仁就要称呼他们俩师伯了？这样的人物加入自己的太申军。何愁赤眉、刘秀和王莽的残部余孽？当下，刘玄激动的已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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