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祁唯羿动作表情写满拒绝，却因为跑慢了两步，被他强行抱紧。
事后两人回忆这个画面，纷纷表示恶心，唧唧还因此被传染了发烧。
结果这个镜头落在别人眼中，就成了你侬我侬情投意合。
“那些也就算了，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名字还是在后面？”唧唧对此非常郁闷，明明看长相看性格，祁唯羿都更受吧？
“哪能随便算了？你是不是喜欢我，才这么计较体位？”祁唯羿警惕的跟唧唧拉开距离，表情严肃的拒绝，“别爱我，没结果的。”
“谁喜欢你？！”唧唧纯粹是因为被凑了太多次cp，所以情绪麻木了。
他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足，并不打算在祁唯羿跟前找不痛快。可祁唯羿还是满脸怀疑，摆明不愿意听他解释。
“毕竟我长得那么好看，你一个单身前浪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祁唯羿抚摸自己的脸，忧伤的说，“英俊也是一种罪过。”
唧唧嘴角抽搐两下，放下跟他沟通的打算，关掉越看越生气的cp网页。
“算了，去录制吧。”他拿起节目组提前交给他的密封文件夹，带上收音设备站起来。
祁唯羿扬起头，眼里写着‘我就知道’，“你终于承认自己猥琐的想法。”
“滚啊！”唧唧忍无可忍的骂道，“再说一句我就罢工，名次你自己公布！”
想到公布排名时大段大段的话，祁唯羿识相的闭嘴。
那么多名次，全念完会累死人的。
祁唯羿来到摄影棚时，女孩们已经换上甜美俏皮的制服裙，按照公演分组整整齐齐的排队站在金字塔座位下。
见到发起人进来，大家兴奋的鼓掌叫好，同时密切注视着掌控她们去留的祁唯羿。
“别看了，排名没在我手上。”祁唯羿看穿她们的心思，内心恶趣味萌发，半真半假的说，“节目组让我随便排，公开黑幕。”
“啊？”姑娘们愣了下，几个单纯的人已经相信了。
“怎么办，唯唯好像不记得我。”
“现在跟发起人套近乎还来得及吗？”
祁唯羿耳尖，听到她们的话。
“来不及，而且你没办法跟我套近乎。”他毫不留情的打破女生最后的梦想，侧过去转向入场通道的方向，“让我们有请百位美少女想勾搭的对象，唧唧前辈。”
他轻巧的把唧唧推向百位少女，让他成为风流后宫王，手撕cp非常成功。
唧唧在后面等了好几分钟，差点控制不住想冲出去暴揍祁唯羿。
“你介绍词能不能和谐点？”唧唧从通道走出来，偏了下脑袋，表情中流露出无奈。
幸亏有十年积攒的业务能力撑着，导致他没做出在台上动手的事。
唧唧跟百位练习生互相鞠了个躬，官方又公式化的介绍道，“各位好，我是first的队员，唧唧。”
公布排名的规则跟去年一样，开始之前，有十分钟提问寒暄的环节。
人群中的邓芳芳举起手，用甜腻的声音问，“请问唧唧前辈，有没有看之前的节目？”
唧唧点点头，“看了。现在播出的两期我都认真看了，还找出花絮和其他的边角物料看。”
“那你对节目里哪位选手印象深刻呢！”邓芳芳紧接着提问。
记得去年罗袖遇到同样的问题，当时她回答是祁唯羿。
祁唯羿回想去年发生的事，顿时心生感慨。当时罗袖还是优雅女神，矜持高贵。
而现在她在《惊蜕》片场遇到自己，已经完全成了毫无底线的亲妈粉。
“唯唯，你这部分的表演要再放开一点。我陪你练两遍，免得等会席老骂你。”
“拍这一幕眼神要坚定，唯唯你可以的！加油！眼神不坚定也没关系啦，你可爱就够了！”
“席老又骂你了？别难过啊，我买了草莓蛋糕给你。”
回想片场的情景，祁唯羿悠悠叹了口气。早知道后来会遇到这些挫折，他应该一开始就跟罗袖打听席君是怎样的人，然后离他远远的，并且说什么都不跟老爷子下五子棋！
自打席君赢过一次后，祁唯羿就再没从他手上赢过，挫败感实在太强烈了。
“几位有实力的选手，我印象都很深刻。”唧唧没有点出名字，回答相当笼统。
姑娘们不买账，纷纷补充喊到，“最深刻的！”
“最深刻的…”唧唧思索片刻，看向旁边神游天外不知道想啥的主持人，指了他一下，“唯唯吧。”
“什么？”祁唯羿突然被cue，表情里露出茫然。
“只要他出现在镜头里，即使不说话，我也顾不上看别人。”唧唧有几次，甚至忽略了坐在他身边的吴桦。要是小花哥知道，first可能明天就得解散，
没办法，祁唯羿长得实在好看。
各位练习生也知道理由，没有自取其辱的多问什么。唧唧又简单说了下自己对偶像行业的展望后，举起手里密封的文件夹，当着练习生面缓缓拆开。
“规则和去年一样，前60晋级。”祁唯羿简单粗暴的解释规则。
唧唧拆开文件夹，里面有四个小信封。他拿起60-41的信封小声跟祁唯羿确认，“是先念这个吗？”
“节目组说是，但是我觉得你从旁边那个念，肯定比较好玩。”中上位圈晋级很稳，区别只在于谁在第几位。
而末位20名则充满了变数，徘徊在边缘的几十位选手都盯着呢。祁唯羿不想让她们太快解脱，因此怂恿唧唧从41开始公布。
唧唧依言拆开信封，念出上面的介绍词。
“她是精致的小仙女，活泼外向，敢于表达。”介绍词写的很笼统，并没有针对舞台的部分。
小仙女这个词，场内大多数人可以套用。各位练习生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好奇到底说的是谁。
祁唯羿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眼，“哦，邓芳芳啊。”
“哇！”听到自己名字，邓芳芳发出欢呼，捂住嘴难以置信。
她情绪很快，但祁唯羿还是从女生的表情中，看出些许的不满。
邓芳芳能够晋级并不意外，毕竟初次投票可以投10个人，而100位练习生中，许多妹子镜头太少，观众根本无法把名字和长相成功匹配。
在这种情况下，通过被导师怼怒刷存在感的邓芳芳有非常大的优势。
粉丝投票不知道选谁，会选择顺手带认识的选手。
但邓芳芳对于40名的成绩并不高兴，她目标是祁唯羿第二。
“谢谢导师！”邓芳芳跑过来，想拿起台子上的话筒发言。
还没等靠近，唧唧指了下上方的位置，示意他直接过去。
“20名之后没有发言环节，下一位。”祁唯羿不给面子的说了句，连眼神都懒得给。
遇到这种想从自己身上蹭热度的，越搭理她，邓芳芳镜头就会更多。
要想对付她，得先把人狠狠的踩下去，让她蹦跶不起来。
第127章 排名公布
近一个月相处间, 众练习生已经摸清祁唯羿的性格。
除邓芳芳外，接下来的念到名次的选手都安安分分登台, 按照祁唯羿的安排发言致辞，没有作妖的意思。
四十到二十一是个很微妙的区间，反映出许多人间真实。
去年胡文星和孙槟就在这个区间内, 他们并非没有实力，而是缺一个被看到的机会。选秀节目的镜头不会绝对公平, 很多实力强劲的练习生, 却因为没有展示的机会，还未在舞台上绽放便要带着遗憾离开。
邓芳芳也在这个区间里, 还有几个实力缺陷明显，靠综艺感混脸熟的练习生, 也成功挤进目前的中位圈，名次甚至还比那些真正有实力的靠前。
祁唯羿从这个节目走出来，自然知道其中的规律和规则。
等唧唧念完那个信封的名单后，他抿了下唇，还是决定把想法说出来。
“坐上去的人转过去看一眼自己的名次，配得上自己实力吗？还有那些明明有能力晋级, 现在却在等着淘汰的选手，你们确定这个结果对得起自己？”祁唯羿站在灯光下，勾起唇角扯出个意外不明的笑, 似嘲讽又似怜悯，“这句话我说出来肯定会被黑…这个圈子里没有无用的流量。”
“只有不被关注的糊逼？”唧唧帮他把后半句接下去。
“咦惹？”祁唯羿转向他，“你终于学会了读心术？”
这句话, 祁唯羿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想想。
真正听过的人，只有那一个。
“胡文星告诉我的。上次我们团参加金曲歌会跟他同台，候场时聊到的。”唧唧大略回想当时情景，复述当时的唠嗑内容，“他说没有你，自己根本不可能站在那个台上。”
“金曲啊…那跟我没什么关系。”祁唯羿连忙撇清关系，生怕节目组录下来，观众会以为他教胡文星唱歌。
那实在太惊悚了。
“你们当中很多人，拥有九十分的实力，但只能拿到六十分的成绩。”祁唯羿抽出下一封信函拆开交给唧唧，是60-40的选手名单。他同时说道，“有的人连六十分都拿不到。”
唧唧揣摩出他的意图，清清嗓子很快念出名单。
他速度很快，点到名的人还没反应，又听到下一个名字。选手体会晋级的喜悦或淘汰的悲伤，仿佛真的是领一份普通的考试成绩单。
“前二十的上位圈变数很小，现在去留已经很明显了。”祁唯羿打量还留在那里的选手，其中几位确实准备了很久，想要通过节目走上花路。
结果连个水花都没有，却要离开了。
圈子很现实，观众喜欢努力的明星。
但你如果无人问津，谁有兴趣关注你有多努力。
“想要在这个台上站到底，要么你拿出一百分，让所有都无法忽视你。要么就去争，去抢。”祁唯羿语气淡漠，说出的事实残酷冰冷，反复缓缓的为他们揭开带着血色的帷幕。
全场安静的可怕，大多数人并不是为了排名沉默，而是在思考祁唯羿的话。
他其实没必要说。
所有练习生心知肚明，那样一个顶着风浪，至今站在舆论中心的人，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可能成为被抹黑的素材。
可祁唯羿选择说出来，并不是为了显摆自己通透，而是不愿意她们断送自己。
对很多选手而言，《为你揽星》很可能成为她们人生中最大的舞台，错过就没有第二次。
“还有，那些要离开的人。”祁唯羿顿了几秒，转身看向节目组粉色的logo，“这只是一个综艺，不是终点，也不是起点。”
他人生中讨厌的事有很多，比如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某个契机，孤注一掷仿佛很豪迈似的。
每个人都要给自己留退路，也要看清远处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