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老的小的都不是好东西
卫母跟着管家走进气派的大门，走过庭院，再穿过长长的门廊。
她被姜家奢华低调的装饰震住，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
她也曾经历过富贵，但是跟沉淀上百年财富的姜家来比，她家那点财富简直能用乞丐来形容。瞧瞧这可以同时开几部车进来的大门；宽敞到无法计算面积的前门大院；还有错落有致的布局、窗子、走廊、花园，处处都漂亮得像座皇宫。到达客厅时，更是随便一个茶几都散发出名贵的古香气韵，还有墙壁上挂的画，以她的眼界力也不知道是什么名作，但也知道肯定不便宜。
姜妈妈双腿交叠坐于米白色的沙椅上，客气地对卫母说：“卫女士，请坐。”
卫母小心翼翼地在姜妈妈对面坐下来。以前她很喜欢听别人称她为了卫夫人，不过是虚荣心作怪。但此时见了姜妈妈，被她雍容华贵的气场震住，一声“夫人”是下意识就出了口：“夫人，请问您找我来……”
她酝酿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己在这位姜夫人面前要矮上好几截，就怕说出不好听的话会得罪人。
姜妈妈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一家三口突然回京海，有什么目的？”
卫母被吓坏了，连忙解释：“我们是地道的京海人，在外面始终不习惯。这才回来的，我年纪也大了，想落叶归根。”
“卫女士不用害怕。有目的的人生才能重新看到希望。”姜妈妈淡淡地笑，“我只是想问问，你的儿子卫东寻，还想着跟舒沉婉复合吗？”
卫母一时猜不透这位高贵的姜夫人是不是在套话，喃喃地说：“夫人别误会，他们离婚后，一直都没怎么联系过的。”
“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可以让你的儿子重新联系她。”
卫母震惊地抬起头。
“你应该也知道，现在舒沉婉赖着我的儿子不肯放手。”姜妈妈轻描淡写：“只要能让我儿厌了舒沉婉，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们。”
卫母这才明白，原来又是凤凰嫌土鸡丑的戏码。她还以为这个舒沉婉是真的攀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树，才清高到拿鼻孔怼人。到头来不还是被人嫌弃？
她连忙说：“夫人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们一家人初回京海，手头实在有点……”
姜妈妈挑眉，马上让人拿来支票，给了她一笔钱，“如果事情办得漂亮，我还有一笔更丰厚的回报，保管你们一家人下半辈子无忧度日。”
卫母不是没见过钱。只是这两年东寻越混越差劲，如今是紧巴巴地过日子，连买件好点的衣服都要掂量半天了。突然一笔横财从天而降，她激动得手脚都有些哆嗦，连声说：“夫人请放心，舒沉婉配不上姜家少爷谁都看得见，我一定想办法让她尽快远离姜少爷，姜少爷也很快就会厌烦她的。”
姜妈妈淡淡地点头，让人送客。
卫母回到家中时，唐小暖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嗑瓜子，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看到她回来，就开始报怨：“妈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饭桌上摆着已经冷掉的食物，卫母忍着火气说：“小暖，不是给你准备了好吃的吗？怎么一口都没吃？这个瓜子不卫生，会伤害肚子里的宝宝，你快别吃啦。”
唐小暖把嘴里的瓜了壳吐出来，小嘴一撇，看起来委屈巴巴的。但她说的话却不耐烦到极点：“你烦不烦？吃个瓜子都要管？那些菜都凉了你让我怎么吃？”
在卫东寻和舒沉婉没离婚之前，卫母向来颐指气使，是个高高在上的婆婆。虽然后来不跟舒沉婉住在一起，但她只要不顺心都能上门去把舒沉婉拿捏一番，谁敢多嘴顶撞半句？但自从唐小暖怀孕以来，她都快由婆婆变成她的佣人老妈子了，跟眼珠子似的伺候她，可她还是不满意。
卫母气得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但是看在她怀上卫家骨肉的份上，她忍！
“菜凉了我给你热一下吧，你一顿不吃，都会把宝宝饿坏的。”
唐小暖嫌弃地说：“这个什么肉炒得难吃死了，你给我重新做一份。我要吃糖醋排骨，我要喝鱼翅羹。天天给我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你成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卫母此时已经端起菜盘子，听到唐小暖的抱怨，再也忍受不住地说：“小暖，妈年纪一大把了，你也要体谅体谅我……”
“年纪大？我让你干什么重活了吗？我只想吃点好的，对宝宝也好。”唐小暖嗤道：“拜托，哪个媳妇怀孕了，婆婆不都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如果不想要这个孙子，可以啊，我马上去打掉。这样所有的家务活以后都由我来干。”
卫母最怕唐小暖拿这个威胁她，立马就怂了，只能重新去买菜回来重新做。
忍着一肚子火气折腾了小半天，结果唐小暖还是不满意。一会嫌排骨太甜，一会又说鱼翅的味道不正宗，还讽刺卫母：“妈你就是贪小便宜。东寻虽然不当老板了，但也不至于穷到买假货来糊弄我吧？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姜家的骨肉，我吃好点也是为宝宝好？”
卫母这时正在清扫唐小暖嗑下的瓜子壳，闻言只说：“鱼翅是真货，排骨也是最新鲜最好的猪肉。你只管放心吃。”
唐小暖把吃到嘴里的鱼翅羹一口吐到地板上，叫嚷着：“难吃死了！你根本就是舍不得花钱买真货给我吃。真是倒霉死了，我是瞎了眼才给你这个抠门的老太婆当儿媳妇。”她还把饭碗推到一旁，火气冲冲地说：“不吃了，反正饿也是饿你的孙子。我上楼睡觉去。”
卫母再也忍受不住，把扫帚一扔，叉起腰骂道：“小贱货，给你脸还上房揭瓦是不是？你今天不把这些东西吃完，看我不收拾你。”
“老太婆你在骂谁呢？”唐小暖马上不服输地叫板：“我是小贱货？那我肚子里的就是小贱种！你儿子是大贱种，你是老贱种！老不要脸的老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