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男人么,得晾着,不然他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错的有多严重。
午后歇晌起来,外头的天灰蒙蒙的,乌压压的云层越积越厚,没多大会儿,大雨疯狂泼洒。
天气不好,也不用去别院了。琉月没用午膳就歇下了,早膳也用的晚,这会倒是没多饿,便未叫人传膳。
“我现在没胃口,不想吃,等想吃了,再说吧。”
“是,夫人。”小荷应道。
琉月说完,回屋看话本子了。
刘进玉新找来的几个话本子,都挺有趣的,猪脚光环大,剧情跌宕起伏,时不时还穿插几段不可言说的描述,正对她的胃口。
琉月看的入迷,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夫人。”小荷提着一只红漆食盒入内,禀报道,“王爷让人送了这个来。”
“什么啊?”琉月扔下话本子,走过去,正巧小荷刚打开食盒的盖子,往里一瞅,竟是几条外焦里嫩的烤鱼。
“好香啊!”销魂的香味立刻勾起她的腹中馋虫,用帕子搓了搓手,抓起一条烤鱼,在椅子上坐下,就津津有味啃了起来。
她也确实饿了,一点不费事,连啃两条,吃的满嘴冒油。
等第三条啃到一半,才分出神来对小荷说:“去给前院传个话,王爷送来的烤鱼,我很喜欢吃,多说些好话,替我谢谢王爷。”
小荷哎了一声,忙出去办了。
有那几条烤鱼垫底,晚膳时,琉月只吃了一碗羊肉山药枸杞粥,就吃不下了。
正用帕子擦着嘴,琉月犹疑转头,问小荷:“王爷平时早该来了,今日是怎么了,现在都不见他影儿?”
“这个……”小荷面带犹豫,想说又不敢说。
琉月心里闪过无数个可能,他该不会又去偷腥了吧?越想越担心,她声色严厉,“有什么事,给我照实说,王爷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荷慢慢回道:“夫人恕罪,是王爷吩咐奴婢,不让奴婢说的。您中午胃口不好,王爷听说后,就冒雨去湖里抓了几条鱼回来,亲自烤好了给您送来。结果,王爷受了凉,发了高热……”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琉月一脸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匆忙往外走,“我要去前院,见王爷。”
还没到门口,一条大长腿率先迈了进来,低沉的嗓音落入耳畔,“本王这不是来了么?半日不见,夫人就如此想念本王?”
琉月拔腿跑过去,扶着他的肩膀,左看右看,伸手想探他的额头,看看烫不烫,被他头朝后仰躲过,心急火燎道:“下这么大的雨,王爷您怎么还去湖里抓鱼呢?我一顿不吃,有什么要紧?着了凉,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本王身子好着呢,来之前也喝下一剂汤药,你放心。”萧煊看她关心的样子,心里非常高兴,面上不显分毫,“本王只需沐浴,休息一下便可。”
“小荷,快叫人备上热水,要稍微烫一些的。”琉月一通忙碌,等萧煊入了浴桶,拿着巾帕帮他搓澡。
她之前看过一点医书,书上记载,发烧按摩大椎穴,可解表退热。
“王爷,你精通药理,我按的这处,是不是大椎穴啊?”别乱按给按错了。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萧煊闭起眼睛享受,“是这儿,嗯,舒服。”
萧煊沐浴完,琉月帮他擦干全身,无视嚣张起立的那处。
伺候王爷躺到床上,琉月也去洗了个热水澡,回来躺在他的身边,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比照一下,“是有点烫,王爷您快些睡,明日就该好了。”
萧煊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故意道:“本王有些难受。”
琉月立刻着急了,“王爷您哪里不舒服?”
萧煊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探,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点不羁的笑意,“这里,夫人帮我。”
琉月赶紧缩回手,笑骂了一句,“你讨厌!”
萧煊也笑了笑,揽着她的纤腰,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就吻住了那双朝思暮想的芳唇。
琉月被他亲的满面桃花,推了推他的胸膛,气息不稳道:“你不是还发着高热吗?”
萧煊手上动作未停,漆黑如墨的眼眸凝着她,带着一种深深迷恋的温柔,“无妨,出些汗发散发散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煊:美人在嘴边,吃不到,本王只好祭出苦肉计了。
琉月:臭不要脸!
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
第四十六章
“真的假的?”琉月极不赞成地摇头,“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 等好了再……”
“不。”萧煊密实无间地拥紧她, 感受着身下的娇嫩和柔软,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攒动,“本王无碍, 而且想你想了许多日, 思之如狂, 今晚就从了本王, 好么?”
琉月被他低哑魅惑的嗓音搅得情动神迷,心尖儿直打颤,但是担忧他的身体状况,仍然犹豫,“明天,明天好了,我一定洗白白躺平等你,想怎么样都行, 不在乎多等几个时辰。”
萧煊不死心, 轻吮她白嫩圆润的耳垂,吸一下, 她的身子就软一分,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循循诱哄着,“卿卿,莫让本王再苦等了, 好么?就当本王求你,好么……”
王爷姿态都摆的这么低了,都这么低声下气求她了,琉月哪里抵挡得住。
心一软,就答应了。
在萧煊沉重的喘息声里,琉月逐渐沉迷。
极致的欢愉过后,她满面酡红,微闭着眼,浑身软趴趴的,一动不想动。
萧煊倒是精神奕奕,抱着她去屏风后头,洗漱了回来躺下,意犹未尽地又压上来了。
翌日,天刚麻麻亮,琉月猛然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
伸手摸摸萧煊的额头,还好,已经不烫了。
大大松了一口气。发烧出汗什么的,果然管用。
回想昨晚,萧煊像一头饿疯了的狼一样,抱着她纵情折腾,不知餮足,变换了各种姿势,最后她实在招架不住,泪眼迷蒙呜呜求饶,王爷才怜香惜玉,消停下来。
不过素了几日而已,就这般饥渴,没个节制,受罪的可都是她啊!
虽然王爷的活儿好,也足够耐心温柔,她承认,很喜欢被他呵护疼爱的感觉,但是折腾的太过,只会很累很苦逼。
“怎醒的这么早?”萧煊掀了掀眼,抱紧她,“本王今日沐休,再睡一会儿。”
琉月关心问:“王爷你觉得怎么样?头痛吗?口渴不渴?”
萧煊轻笑,“本王无事,别说话了,继续睡吧。”
琉月乖顺应一声,稍稍一动,撕扯的身上疼了,“王爷,你也不怜惜着点,不带那么摧残人的。”
萧煊念着她昨儿劳累了,心疼道:“要紧吗?需不需要叫孟御医过来瞧瞧?”
琉月委屈巴拉的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只是身上酸软无力,歇一下就好。这种事,哪里好意思请御医看呢?”
萧煊嗯一声,“实在是太久没疼你,一时难以自控,本王日后一定注意。”
琉月噘嘴,哼了哼,“这话你以前也说过,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萧煊话语一噎,顿了顿,柔声道:“本王知错,以后一定更加宠你,天快亮了,快些睡。”
琉月想起昨晚,到最后,他还难受着,听到她哭,立刻停了下来,抓过她的肚兜出去,自己解决了。
也不像她说的那样精虫上脑,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琉月抱紧了他的上半身,亲一口他的下巴,“我要王爷陪我睡,不准你走。”
“好。”萧煊笑意温柔,在微亮的晨光中,抱着她睡个回笼觉。
一整日,琉月都和萧煊缠在一起,甜蜜恩爱,令人艳羡。
傍晚时,她和萧煊正窝在贵妃榻上看书,忽闻几声尖锐的叫声,响彻在竹云苑上方。
萧煊立刻出去,屈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唿哨。
灰点飞落下来,栖在他的肩头。
琉月跟着出来,摸摸灰点的脑袋,逗它玩,“灰点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啊?还是想我给你喂兔子肉吃啊?”
“应该不是。”萧煊从灰点的腿上抽出一支细小的竹筒,放了灰点飞走。
他拉着琉月的手,来到内室,从竹筒里抽出一张纸条,看过上面的内容,眉心皱的很深。
琉月恍然大悟,“灰点是你养的信鸽啊,专门用来传递消息什么的吗?”凑过去,想看纸条上写了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萧煊催发内力,手里的纸条瞬间化为齑粉,洒落在团花地毯上。
“不想让我看早说啊。”琉月不屑一顾,“我又没有多好奇。”
萧煊默不作声,从墙上取下那只八孔竹萧,别在腰间,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本王有要事出去一趟,你随我去。”
萧煊脚下生风,拉着她一路前行,沉肃的面容显露此事的严重性。
琉月脚力不济,手腕子被他攥的生疼,等于被他拖着走,“王爷,慢一点,我跟不上。究竟有什么事这么要紧啊?”
萧煊沉声,“来不及与你解释,去了便知。”
说话间,两人来到静园,琉月还是头一回在白天到这里来,跟着萧煊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房间,外面装饰什么的平凡无奇,走进去,却别有洞天。
里面摆着一个看不出什么玄机的……貌似是个阵。
萧煊轻车熟路带她过去,旋开一只青釉花瓶,紧接着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在他们面前打开。
竟然是个密道。
“走。”萧煊拿着一盏油灯,走进去,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跟上。
琉月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打量这个密道,黑不隆冬,一眼望去,没个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
走了一会儿,萧煊停下脚步,侧目问,“累了么?”
琉月点头,诚实说,“是有一点。”
萧煊把油灯交给她,弯下身子,“上来,本王背你走。”
琉月也不矫情,扒着他的肩头,趴在他的背上。
她走的这么慢,太累赘,耽误事就不好了。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萧煊将她轻放下来,又找了个机关打开,久违的日光照进来,眼睛刺痛。
从密道中走出,天边残阳似锦,琉月揉了揉眼,附近荒草连天,不知身在何地。
前方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幔马车。
车夫是影卫凌凡,抱拳向萧煊道:“王爷。”又向他身后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