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说!好说!咱们是兄弟嘛!我不帮你帮谁!”
这就是所谓的我把你当兄弟,我想的却是上你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少彬做婚宴厨师也是能翻身的,闲人生平吃过最好吃的婚宴就是部队复员炊事兵做的,两夫妻没什么本钱,开车到处做宴席厨师,没几年就赚到了自己的一间饭店。——这件事就发生在九十年代末期,办婚宴的姐姐女儿今年刚上大学。。
第7章 劫胡(一)
薛琳是在沈樾的饭店开业第三天才知道这件事的,她毫不意外的耸了耸肩,沈樾做事的风格就是这样,两辈子都没有改变。
只不过这次他休想将张少彬的店挤黄。
站在张少彬的饭店门口,隔着一条宽宽的四车道主路,对面的饭店门前车水马龙,人员川流不息,显得马路对面冷冷清清。
张少彬没有她的自信,他眉头紧皱地站在薛琳后面,“我去他的饭店尝过菜,他做菜的水平太高了。”
“那又怎么样?”
“呃?”
“大学城这里饭店多了,食客也有得是,他那间饭店一共有几张桌子?能挤下多少人?”薛琳笑道,上辈子张少彬的饭店是开在镇上的,九十年代镇上的市场有多大?常年吃饭店的只有那些爱打白条的官员了,余下的全都是零星散客。
沈樾的饭店开业,直接把张少彬饭店的客流截走了,又使了些不光明的手段,把张少彬的店彻底搞黄。
这次有了薛琳的支持,她选择的地点是人流量巨大,有庞大的学生客流和路人客流的学府路,沈樾的饭店就算再大,也吃不下这么庞大的客流。
更不用说他的饭店价格偏高,甚至有一些极奢侈的菜品,与张少彬开的面向平民和学生的饭店并没有什么冲突。
也就是一开始人群会被吸引过去,时间久了,人流量更大,需要长时间的排队,大量的客人又会回流。
毕竟学生也好,普通路人也好,谁也没耐心为了一顿饭排两三个小时甚至四个小时的队。
再加上偏高的价格,偶尔尝鲜还好,常年吃谁受得了?
张少彬这里价格合理,菜品味道过关,做为平价饭店已经很合格了,绝大部分人,真没那么挑。
“咱们也搞活动,店庆期间雪花啤酒一块钱一瓶。”
“就这样?”张少彬有点心虚,他虽然觉得薛琳说得对,沈樾挤不走他,可那天尝过的菜,还是让他没了底气,做为厨师,他深知沈樾的手艺有多好,他和沈樾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反正你是投资人,你能扛住赔就行。”
“放心,赔不了。”薛琳担心的是沈樾使阴招,她四下打量着饭店,“这一片做饭店的挺复杂的,有些人爱使阴招,咱们店里最好装监控。学校那边我已经安了一套了,效果不错。”
“行。”没有薛琳拍板,他是不敢在市里开饭店的,手艺好坏只是一方面,餐饮业的水很深,毫无根基的外地人这样闯进来一旦触动他人利益,很容易炮灰,“我有一个战友跟派出所有点关系,我已经跟他们搭上线了,一日三餐半价送餐上门。”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人脉用时间去经营,总会经营好的,人总是从生到熟的。
薛琳当然知道张少彬的能力,她准备给饭馆准备更大的靠山,以及,她准备再劫一把沈樾的胡。
吴丽丽看清敲自己门的那个女人的脸时,吓得脸色煞白,最近半个月她总能看到几个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出现在她的左右,她老公武大飞的车也被人劫了,货全都被抢,腿也被打断了,打人的人放的狠话是让他不要再霸着吴丽,赶紧离婚。
本来两夫妻在这方面有默契,都是不是老实人,臭鱼找烂虾,谁也别说谁了,吴丽在外面找男人每次搞到了钱,武大飞也没少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全是她供着,时不时的还要挨他一顿打。可吴丽丽舍不得离婚,不为别的,只为武大飞器大活好,外面那些金主,除了有钱哪个都比不上他。
可那些人说的话太要命了,武大飞见到她就破口大骂,骂她是破鞋,贱货,让她麻溜儿的滚,儿子是婆婆从小带到大的,看见她一样指着鼻子骂骚货,让她快滚。
邻居们看见她也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做得最绝的是苟厂长,为了撇清关系,见到了她只做不认识,听人说他跟一个南方老板合伙做“局”,把厂里三年前新添置的日本进口设备用废铁的价格买给了该老板,再过两天他就要搬到南方去接着当厂长。
吴丽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她并不知道,她后面会更惨。
三小时后,她会被外面的混混轮女干,那伙人祸害完她,把她光着身子从二楼扔下了去,她虽然没死,却生不如死,从医院出院当天就上吊自杀了。
薛琳敲她的门,实际上是救她的命。
薛琳对吴丽丽没有什么恨,相对于沈樾长长的猎艳名单,吴丽丽连个注脚都算不上,唯一特别点的是她是最初的一个,也是下场最惨的一个。
曾经有人顺着沈樾发迹的脉络将她挖掘了出来,面对她的悲惨遭遇,所有人却只关注一点:“她长得这么丑,怎么是沈樾的女人?蹭热度的吧?编的吧?她的后代想要占便宜吧?”
就算是记者解释吴丽丽跟沈樾在一起的时候,沈樾不过是一无所有的屌丝,也只换来更多的攻击,沈樾多帅多有才华啊,帅叔一个啊,光靠脸就能找到比她漂亮一百倍女人。
呵呵,沈樾要不是首富,网上那些追在他的微博下面叫老公的女人,怕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吴丽丽的后人不堪羞辱,直接告记者造谣诽谤,说当初吴丽丽和沈樾根本只是认识的关系。这才在舆论的大潮中获得了一丝的平静。
薛琳对吴丽丽是同情的,她认为吴丽丽不应该是那样的下场。
“你来干嘛?”吴丽丽皱着眉头色厉内荏,所谓人敬有的,狗咬丑的,薛琳离婚分到两百万的事谁不知道啊,谁不嘲笑她跟沈樾混过一场,毛都没得着一根啊,她自己也想过,要是当初自己紧抓着沈樾不放手,百万富翁的老婆会不会是她姓吴的,可她也只是想想罢了。自己这么惨,想想她得罪的人只有沈樾夫妻二人,吴丽丽深怕毁自己的是薛琳。
“我来是想警告你,外面那些人不怀好意,你最好别一个人住了。”
“那些人是你找来的?”吴丽丽更紧张了。
“不是我。”薛琳摇头,“你又没有得罪我,我干嘛害你。”
“可我跟沈樾的事儿……”
“又不是你强女干沈樾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是什么德性我清楚得很。不会是你也会是别人。”
吴丽丽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下午了,深秋天黑得早,要是外面的人真的不怀好意,她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收拾时间,“只拿贵重的东西和几件换洗衣服走,直接回娘家别回头,最好远走高飞。”
薛琳警告完她就离开了,光天化日,这一片又都是厂区家属楼,一共三排二层楼,白天的时候人来人往,那几个混混不敢怎么样,上辈子出事儿的时间也是晚上,邻居听见了吵闹声,以为是武大飞回来了,后面吴丽丽的嘴被缝上了,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薛琳是开着车来的,上辈子她有二十多年的驾龄,九十年代的手排档虽然不好开可也没什么难的,她花点儿钱就把驾照办下来了,买了辆普桑代步。
她坐在车里看着家属区门口,呆着那几个混混,过了半个小时,吴丽丽背着大包出来了,她鸣了声笛,吴丽丽开了车门坐到了她的车里。
“我送你走。”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手里有苟厂长的证据吧?你也是厂子里的人,难道眼看着厂里的职工连生活费都发不出来,苟厂长一个人逍遥快活?”
“我能怎么办?上面的人都被他喂熟了,我手里的证据……”做为会计,她手里当然有证据,明暗两笔帐外加小金库私帐,她每一本都留了副本。
“我送你去市里,你有没有把握扳倒他?”
“你的意思是——那几个人是苟厂长找来的?他也太毒了!”吴丽丽牙咬的咯崩崩直响。
“是个比他还狠的人派来的。你是个女人,知道最毁女人的法子是什么,那帮混混趁着黑天闯进你家里……把你祸害了,你咋活?”
“我喊……”
“好几个老爷们呢,你能喊出来?你在厂里人缘又不好,你和你男人整天吵架再不然就在床上闹腾,邻居都习惯了,谁能往坏处想?就算往坏处想了,他们跑进来救你也来不及了。”
吴丽丽吓得脸煞白煞白的。
“别告诉我你把把帐本带出来。”
“我就是死也紧紧搂着帐本死。”吴丽丽咬着牙说道,“谁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他活,你带我去省城吧!我不信姓苟的能支手遮天。”
让她以为是苟厂长在幕后也好,要不是听到沈樾念叨上辈子的事,她也不能想像沈樾会恨吴丽丽欲死呢?
沈樾狠狠一捶方向盘,派去找吴丽丽的人打电话回来说吴丽丽跑了,他就知道这事儿要坏,他派人搞吴丽丽有两个目的,一是祸害吴丽丽,让她生不如死;二是拿到帐本。
他知道苟厂长的家底并不止是他们当初抢到的那几十万,大头已经被他挪到了南方的厂子上,他想利用吴丽丽的帐本,从苟厂长那里敲出一大笔钱来,再想办法搞死苟厂长,没想到计划被毁了。
“你说接她走的人是谁?”
“是个女人!我听吴丽丽的邻居说,那女人长得挺像薛老师的。”
薛琳?她什么意思啊?抢了自己两百万,又把吴丽丽给弄走了,她想干嘛?
难道她也是重生的?她重生为什么要跟自己离婚啊?过去她跟自己离婚是因为自己坐牢又没钱,这辈子她没理由跟自己离婚啊?
沈樾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薛琳的目的是将劫胡进行到底。
第8章 劫胡(二)
薛琳以沈夫人的名义生活的三十年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也没有得到,比如说常年驻在省城,关于省城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关系极为熟悉,没办法,圈子摆在那里,她在没有对沈樾彻底死心之前,听从“好闺蜜”们的建议,美容,健身,做造型,学才艺,打入上层社交圈,替沈樾扩散交际圈,对整座城市甚至整个国家的生态都有一些了解。
比如此时检察院反贪处的丁处长是位背景很深的官二代,这位一不图钱,二不图利,所图的就是让自己的政治前途,建功立业,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沈樾后来遇到的第一个有点份量的boss。
他和沈樾结仇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弟弟丁衙内在沈樾的饭店很火的时候没约上位置,跟沈樾大吵大闹,被一位背景更深的女警花白玉莉给教训了——白玉莉是丁处长家里安排给他的未婚妻。
貌似白玉莉对丁处长非常看不上,认为他无趣刻板工作狂,贪恋权势,有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友还跟她搞政治联姻。
总之不知道一番什么样的操作之后,丁处长落马,丁衙内被人撞死,丁家元气大伤,白玉莉成了沈樾的二老婆,两人在美利坚注册结婚。
最神奇的是介意丁处长有一个真心相爱恋人的白玉莉,又忽然不介意自己这个原配的存在了,还跟后面的三老婆、四老婆,关系很好。
势大财雄的白家也因为沈樾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有势力,对沈樾和白玉莉的事非常支持,白家老爷子更对沈樾评价极高。
跳出“情敌”的身份,薛琳对白玉莉的评价就是脑袋进水,进得还是开水。
在见到意气风发的丁处长之后,薛琳更觉得白玉莉的头被硫酸洗过。
丁处长名叫丁名扬,一米八的大高个儿,黄白脸,鹅蛋脸,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穿着检察官制服,别提多精神了,沈樾跟他比简直是云泥之差。
丁处长没急着问案情,他第一句话问的是——“您是怎么知道我个人办公室的号码的?”
公开的举报电话是局办公室的电话,薛琳打的是丁处长处人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而且是密级更高的一部。
薛琳笑了,金手指的好处就是她的记忆力提高了不是一点半点,闭眼回想她甚至能回忆起她买的第一套贵价的衣服是什么品牌的什么样子的,在哪里买的以及衣服上的各种细节“如果我说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拉大旗做虎皮?”
丁名扬也笑了。有些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他看出来了,这个薛琳是个有能量的女人。
“你电话里举报的事是真的?”案值有点小,这种国企改革的关键时段,可以做成典型案例的话,也是功劳一件。
“吴丽丽,你说吧。”
吴丽丽整个人都有点蒙圈,薛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能力了,直接把自己带到了省检反贪处处长的办公室,对方还真的很认真的接待了她们?
吴丽丽把帐本拿了出来,磕磕绊绊的讲着自己知道的情况讲解帐本上的内容。
企业不大,厂长侵吞的财产案值已经超过六百万,其中还不包括各种设备。
丁名扬面色凝重了起来。
薛琳看着丁名扬的表情,微微一笑,她开始想自己该用什么方法什么样的身份和上辈子几个朋友重新取得联系了。
没有沈夫人的身份,牛剑英语的老板,份量暂时又有点不足,嗯,需要一个切入点啊,她想到了上辈子把丁名扬的联系方式给自己的人。
那个人想来已经知道沈樾跟白玉莉的事了,给自己电话号码是想帮助自己,可惜当时自己并没有把握住机会,而是退缩了。
想到这里,薛琳真想给过去那个懦弱不自信,把沈樾当成神的自己一个耳光。
沈樾挂断电话,妈了个巴子的,这次自己真的失算了,苟厂长被市里来的人直接带走了,家都被抄了,办公室也被查封了,已经有消息说他贪污公款六百多万,盗卖厂里的设备事实清楚确凿了。
工人们已经集结起来准备去镇政府讨要说法,刚才的电话是之前他派去的混混打过来的,对方问行动要不要继续。
当然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