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破火凰
炽白火凤席卷着高温火浪,向叶凡直扑过来,而叶凡左手施展出破甲尖峰七旋指,幽蓝色的螺旋气劲悍然击向火凤的头部。
林步虚冷笑着看着这一幕,他要看火凤是怎么将叶凡焚死的。
刚才叶凡一剑斩杀了日曜等十三名武道高手,着实让林步虚吓了一跳。日曜等十三人虽然不是圣境强者,但也有六名宗师,其中日曜还是大宗师,林步虚自认为以他神境中期的修为,加上林家举世无敌的九阳火凰功,都不可能如此轻易杀死这十三人。
就算他不惜损耗功体,以真气凝聚火凤,也至少要三招以上才能解决日曜等人;而叶凡,只一剑就将十三人枭首,这是什么实力?
林步虚一度怀疑叶凡已经是圣境后期,至于圣境之上的人仙之境,他绝不认为这世上有人能达到!他的祖父,何等惊才绝艳之辈,闭关五十载,尚还没有看破仙人境界,一个二三十岁的毛头小子再如何天才和奇遇,也不可能达到人仙境的!
便是一年前,叶北寒在日国击杀的柳生剑一,传闻那两人都达到了人仙境界,林步虚也是不相信的,人仙岂是那么好突破的!
他没见过叶北寒,但据说叶北寒是一个俊朗青年样貌,那其年龄必然在五十岁以下,五十岁之下的人不可能突破人仙境。而柳生剑一被不是人仙的叶北寒杀死,说明柳生剑一也没有突破人仙。人仙,举世无敌,只可能被人仙杀死!
怀疑叶凡是圣境后期,林步虚曾考虑过第一时间退走,但当他用凤凰涅槃之法躲开致命一剑后,他的心态又变化了。他是华国第一修真世家的第一天才,神境中期,实力可战神境后期,有白凰剑在手,有不世奇功九阳火凰功在身,怎能惧怕一个年岁比他还小不少的武者?
圣境后期又如何,他倾力一击能杀之!
有了这种想法,林步虚在避开“一剑隔世”,得了还击机会后,立刻不惜催动体内所有的先天真气,以白凰剑为引,凝聚出灭世火凰!
他的祖父曾经说过,火凰第一击的威力,已经无限接近仙人之力,在人仙和地仙境界之下,绝无敌手!
本来林步虚还有些担心,他以神境中期的修为凝聚的火凰,威力比完全版灭世火凰要差上一筹,只相当于神境后期强者全力一击。而叶凡已经是圣境后期,如果他选择卸力后躲避,恐怕火凰就无法重伤他。但当林步虚看到叶凡竟然狂妄到选择正面迎击时,立刻就放心了,灭世火凰恐怖的可不是相当于神境后期的攻击力,而是火凰体内蕴含的滔天炎力!
敢用手去硬接,烧掉右臂那是轻的,就是将整个人烧成灰,都是正常的!
尽管林步虚现在感觉很虚弱,他耗尽真气凝聚火凰,功体已经受损,至少需要两三年的修养才能恢复,但他觉得是值得的!用两三年的功夫,换取一个圣境后期强者的性命,那是很划算了!
何况,只要杀死了江东王叶凡,韩林两家便再无后患,灵能药业和灵能集团,将成为他们两家永远的摇钱树。有了巨量的财富,他就可以向全世界搜购珍稀的修炼资源,以后修为的提升将快上几倍十几倍,因养伤耽误两三年又算什么?
“烧吧,烧不死也要将他烧成重伤。”
林步虚冷笑看着,体内真气已经开始回复,如果火凰没有烧死叶凡,他会马上出剑进行补刀。
幽蓝色的螺旋气劲,在刚开始时只有玻璃杯大小;而当它与炽白火凤就要接触时,已经有一米多长了,宽度倒是没有显著变化,中间最宽的地方,也不过四十公分宽。
下一刻,幽蓝和炽白碰撞!
近乎凝实的幽蓝气旋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钻头,狠狠地钻进了两米多长的炽白火凤的体内,火凤的形体在一瞬间溃散开来,炽白火焰顺着幽蓝螺旋的外围一起旋转,片刻就被彻底搅散了去。
林步虚的冷笑凝滞了,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林家九阳火凰功两大杀招之一的灭世火凰,就这么被破掉了?
其轻易程度,好像不比刚才那一剑难多少。
难道,江东王叶凡已经踏入人仙境了?
或者是无限接近人仙,如同他的祖父一样?
林步虚额头上冷汗立刻冒了出来,韩林两家究竟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啊?
为今之计,只有逃!
他是林家的第一天才,未来要证道人仙的存在,绝不可以死在这里!
林步虚几乎是在叶凡击溃火凰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将神念全力展开。他的神念全力展开后,可以延伸出去两千米,逃跑的路线在瞬间规划好,下一刻,他已经化作一道白色光影,撞破了客厅前方左侧的落地窗,向远处遁去。
他不敢在空中飞行,而是借着树荫、街道和建筑,低空飞越。
林步虚想的很清楚,如果他敢在高空直飞,必然很快就会被修为高于他的叶凡追上并击杀;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变向,他是主动变向逃跑,而叶凡是被动跟着追,这样双方的速度就相差不大,叶凡绝不可能在短时间追上他。
只要尽快到达人口密集的闹市区,或是大型商场,谅江东王叶凡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展露神通杀他!
只要几分钟!
林步虚这边夺路奔逃,而叶凡实际上并没有去追他。
叶凡一指击溃火凰之后,看到林步虚破窗逃跑,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他看向一脸惊惶的马一鸣和韩建章,抬手发出一道幽蓝剑气,击穿了韩建章的心脏,这位身家上千亿的商业大亨,华国三大顶级豪门之一韩家的直系子弟当场死去!
马一鸣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脑袋拼命地磕着大理石地板,口中不住地乞求道:“叶先生,饶命啊!”
叶凡看都没看他一眼,化作一道遁光,退出别墅大门,升空而去。
马一鸣则一直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儿求饶,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