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那你明天可以不出府,就留在府中陪着我吗?自你去了江南,我们就没好好的在一起说过话。算算时间,都快一年了。表哥,你不想念过去的日子吗?我好怀恋。”
刘议咬咬牙,“好了,明天我一天的时间都是你的,我肯定陪着你。”
萧琴儿笑了起来,“表哥真好。”
刘议叫她赶紧睡,他自己去洗漱。
洗漱完毕回房,见萧琴儿睡了,他蹑手蹑脚朝外面走,生怕吵醒了萧琴儿。
等他走出卧房,萧琴儿就睁开了双眼,听着外面的动静。
刘议悄声吩咐王顺,“明日你替本公子走一趟,告诉她,本公子去不了,让她耐心等两天。”
王顺朝卧房打望了一眼,“老奴遵命。”
卧房内,萧琴儿听这那主仆二人嘀嘀咕咕,心头恨得不行。
总有一天,她要收拾王顺这个狗奴才。整日里纵着刘议在外面胡来,从不知道劝解。
刘议又蹑手蹑脚回了房。
萧琴儿翻了个一身,面朝里面,假装睡着。
刘议悄声上床,打了个哈欠,也睡了。
……
一大早醒来,萧琴儿就缠着刘议,确保他不会离开自己的视线。
等到王顺从外面回来,杜三才悄悄带着人出去了。如此,就能完美地同王顺错开,不至于走漏了风声。
这一天,芳草胡同的居民,有幸看到一出大戏。
年底才搬到芳草胡同的,那个妖妖娆娆的女人,被一群人打上门啦。
邻居们纷纷打开房门,或是攀上墙头看热闹。
杜三扮作女人的野男人,一面吩咐人打砸抢,一面大声嚷嚷。
说这个姓梁的女人,本是她的相好,两人商量好,设套诈骗京城到江南游玩的贵公子。
结果这个女人竟然看上了京城贵公子,妄想上门做妾,卷了他的钱跟着贵公子跑到京城安顿下来。
杜三大骂女人不是个东西。他替女人的长辈养老送终,给她老娘钱治病,又给她兄弟找差事,结果这女人见了贵公子掉头就跑,连家里人都不顾了。
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打,给我狠狠打。你要是真进了贵公子的家门,我也拿你没办法。结果你这婊子,就是一外室。你做外室也没所谓,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卷走我的钱,那可是给你老娘看病的钱。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这贱人。”
杜三一巴掌甩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都懵了,大声呼叫,“我不认识他,我根本不认识他。求求哪位好心人,快报官,报官啊。”
街坊领居无动于衷。
杜三又是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臭不要脸的婊子,你和老子睡了三四年,你身上哪里有颗痦子,哪里有个胎记我都一清二楚。你还敢说不认识我。我打死你这个婊子。”
女人大叫,捂着头,一边喊着:“求求大家,帮我去宁王府找公子议。我是公子议的外室,公子议来了,定有重赏。求求大家。”
街坊领居恍然大悟,难怪要甩掉这个男人,连老娘的治病钱都要卷走。原来是攀上了王府公子。
呵呵!
这种没良心的女人,活该被打。
当然也有人,妄想攀附王府,打算去宁王府通知公子议。
杜三早有防备,“还公子议,去你妈的。公子议要是知道你干的事情,你以为他还会要你吗?他不将你打死,就算是仁慈的。堂堂王府,能容得下你这个贱人吗?你当王府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啊。”
众人一听,连连点头。
这个女人不守妇道,也没孝心,还卷了老娘治病的钱跑路,满嘴瞎话。
这种女人,一般小老百姓也不会让她进门,更何况是王府。
原本打算去宁王府通风报信的人,立马打消了主意。
就这女人,他去通风报信,只怕攀附不了王府,反而还会被打出来。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于是乎,整条芳草胡同的街坊领居,全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人报官,也无一人去王府报信。
杜三见任务完成了一半,然后将女人提起来,“老子现在就带你回去见你娘,你到你娘的坟前忏悔吧。”
街坊邻居们再次惊呼,原来女人的娘已经死了。想想也是,治病的钱都被卷走了,不死还能怎么办。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你敢动我,当心公子议要你的命。”
“到现在你还惦记着公子议,真是不知好歹。谁知道那个公子议是不是你编出来的,你这样攀附王府,就不怕杀头吗?你不怕,老子怕。”
说完,杜三就拿出一块破布,堵住女人的嘴巴。
女人呜呜叫唤,却得不到任何人的援助。
侍卫们卷了院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将丫鬟婆子也都绑了,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院门敞开着,有人好奇走进去看了几眼。
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屋里只剩下几件搬不走的大件家具。
有人蠢蠢欲动,想将屋里的家具搬空。
里正出面制止,并且将院门关上,不许有人进去。
“里面的家具物件,我已经登记。要是少了一件,等主人问起来,我就将你们交出去。”
一番震慑,果然没人进院子里偷东西。
第314章 他该死
杜三回王府复命。
见公子议一直陪在萧琴儿身边,他就没露面。
只是同萧琴儿身边的心腹丫鬟说了一声,“事情已经办妥了。大少爷那边,派了两个经年老吏审问那个梁氏,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杜三口中的大少爷,是萧琴儿的大哥萧大郎。
杜三将那个女人并丫鬟婆子全部交给了萧大郎处置。
刘议陪了萧琴儿一天,有些疲乏,就去床上歇着。
萧琴儿也没阻拦,只叫人好生伺候着。
心腹丫鬟来到她身边,悄声说道:“启禀夫人,杜三那边已经办妥了。”
萧琴儿双目一亮,“如此甚好!等大哥那边送来消息,本夫人就要带着孩子回一趟娘家。也让孩子见见外祖父母。”
“夫人说的是。”
一直到晚上,大家都歇下,这一日总算风平浪静的度过。
刘议并不知道梁氏被抓走,入睡前他还想着要带什么礼物哄哄梁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刘议深有体会。
明明萧琴儿就睡在他身边,可是他心里头却想着梁氏,想着梁氏的一颦一笑,想着她的身体,想着她的小意温柔。
听着身边绵长而有规律的呼吸声,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再三思虑,干脆起身,去了书房歇息。
黑夜中,萧琴儿睁开了双眼。
她双目无神地望着头顶方向,心头却越来越恨。
刘议有了新欢,如今和她同床共枕都忍受不了,心里头想着的全是外面的狐狸精。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刘议犯贱,外面那个狐狸精更是贱人。
她堂堂侯府嫡女,父兄身居要职,姑祖母是萧淑妃,她嫁给刘议,绝对是门当户对。
甚至因为刘议不是嫡长子,婚事上头家里人都觉着她受了委屈。
可她不觉着委屈,她喜欢刘议,她愿意嫁给不是嫡长子的刘议。
本以为夫妻成亲后,一定会恩恩爱爱,白首到老。
却不料,短短两年时间,刘议的心就变了。竟然连同她同床共枕都感到厌烦。
她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被人如此欺辱作践,实在是忍无可忍。
萧琴儿紧紧地咬着牙关,咬得死紧死紧,就怕自己叫出来,惊动刘议。
她蒙着被子,无声哭泣。
刘议,你如此欺我,就别怪我将你心尖上的女人碎尸万段。
萧琴儿借着身体不舒服,缠了刘议三天。
直到刘议的耐心快要用完的时候,萧琴儿果断放手。
刘议得了自由,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借口出府。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萧琴儿晚上别等他,他或许要很晚才会回来。
萧琴儿忍着心头的厌恶和恨意,关心地说道:“你少喝点酒,当心身体。”
看着萧琴儿关心他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刘议心头很是愧疚。
但是转眼,这点愧疚又被对梁氏的思念给淹没。
刘议带着人急匆匆赶到芳草胡同,结果看到院门被一把大铁锁给锁上了。
刘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王顺上去敲门,敲得砰砰作响,却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有街坊邻居听到动静,趴在墙头偷看。
刘议四下一扫,好几个人从墙头掉落下来。
一盏茶之后,里正带着钥匙打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