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次日一早,我去了晒紫菜的沙滩上,而波家兄弟兴高采烈的拿着两个麻袋来到我面前,我看着那破旧的麻袋说道:“这里面是什么?”
波家兄弟相视一笑,随即打开了麻袋,里面竟然是一沓沓厚实的钞票,当然这都是泰铢,整整两麻袋,少说也价值一百万人民币。
波家兄弟将钱送到了我的跟前说道:“哥,这钱你打算怎么花?”
“能怎么花,你们两个去给大家多发一个月的工钱,然后剩下的钱在我们这里建造一块水泥场,毕竟老是在沙滩上晒紫菜,里面的沙粒多了,会影响紫菜和海带的口感质量,然后再去买艘船,我打算扩充一下咱们的军备,多余的你们看看少什么就买什么吧。”我十分阔气地说道,毕竟这钱也算是意外收获,不花完怕是会给自己带来霉运。
两人显得十分高兴,我从里面拿出了两捆泰铢,丢给了在一边洗脸的关山河,关山河笑了笑,朝着我打招呼,但还是将钱给收了。
这时候,女工们的吵闹,顿时将我的思绪打乱了,我看过去,发现一个穿着背心的男子,竟然揪住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在朝着镇中心走去,女工们议论纷纷,我也感觉不对,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一个父亲,要把女儿卖给当地的一家按摩店,当然那按摩店我也有耳闻,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这个男人则是在海边无所事事的混子,好赌成性,人们背地里都叫他人渣陈。
然而这一举动却惊怒了在旁边洗脸的关山河,关山河打不过去,揪住了那男人大声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你的亲生闺女吧!”
男人被揪住了衣服,显然显得十分惧怕,额头都是汗水,但他却执着道:“我教训我女儿,你凭什么拦我?”
“凭什么,就凭大爷我看不惯这样的事情!”关山河说道。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起初的时候,我也像关山河那样去阻拦,但在这个小镇上,女人没有地位,甚至于女人在某些时候相当于商品一样,可以随意的卖给别人,所以当地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如今这样的行为在中国虽然还有,但已经很少很少了,但在太过却屡见不鲜。
我看那女人,生的细皮嫩肉,但双手充满了茧子,心道她平时在家里必然没少挨打,才会有这么个模样,并且这女孩子骨瘦如柴,一条大腿还不如我的手腕粗细。
关山河怒瞪了男人一眼,他说道:“你女儿卖多少钱,我买了!”
男人浑身一震,颤抖着一只手,伸出了三根手指:“三万泰铢。”
关山河怒哼一声,将我给他的一沓钞票砸在了男人身上,然后将女人拖到了自己身后,女儿惧怕的浑身颤抖,而那人渣男人拿着钱喜上眉梢,一溜烟的就跑了。
我看着关山河,苦笑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关山河看着我说道:“当初我深爱的那个姑娘,就是被家人如此对待,我实在看不过去。”
“随你吧。”我摆了摆手,你做什么选择那是你的事情,但之后你可要将这小丫头安置好。
这时候小丫头用躲躲闪闪的泰语土话说了几句话,但支支吾吾的,我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就仿佛是个哑巴,嗷嗷叫了两声。
她不敢看关山河,毕竟关山河的外表十分凶悍,关山河看了一眼远处的女工说道:“你去帮他们干活吧,我救你也不说因为你长得好看,而且你长得也不好看,只是我见不惯你父亲这样的行为而已。”
我笑着看关山河,同时我看到小丫头看关山河的眼神多了一种特别的依赖,我也没有站多久,立刻就回到了海边。
此时雪媚娘看着我笑了,她说道:“那小姑娘挺像我当初跟你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也是这样的状态。”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你说对么?”我轻轻拍了一下雪媚娘的肩膀。
雪媚娘望着我:“现在我反而感觉老公你说的都是对的,如果我们建立一个组织,不管是公司还是什么,反正这样的行为我们就应该杜绝,你说是嘛?”
“对,人人平等。”我看着远处的小姑娘,跟在了关山河的身后,起初关山河驱赶了小姑娘几次,但随后小姑娘还是跟着关山河,于是关山河也就不说话了,任由这丫头片子跟在自己身后。
不过正在这个小插曲之间,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妖气,正是从海平面方向传过来的,我放下了手头的活儿,立刻跑到了码头上,眯起眼睛看了过去,但我看到远处却有一艘透体黑色的船只已经靠近了过来,我大吃一惊,因为我看的仔细,这艘船不是别的什么船,而是一艘海盗船,破破烂烂,千疮百孔,但它偏偏还在水面上航行,并且朝着我们这里慢慢悠悠的看了过来。
如果说我昨天看到的沉船是一艘军舰的话,此时开过来的船只,个头绝对要比军舰大上几倍,足足有巡航舰的派头,并且在船帆的上空,有着一个红布的海盗旗帜,上头的标志,竟然是一直章鱼身体,骷髅头的标志,这不分明就是海夜叉的舰船之一么?!
第184章 神棍
海盗船朝着海岸上缓缓开了过来,然而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我再次寻找海盗船的踪迹时,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船只,平静的海面上只剩下浪花朵朵,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我看错了,也许是某种即将到来的征兆也说不定,于是我打算回去跟关山河说说这些事情,然而我进了关山河的竹楼里面,发现关山河正面对着那个买来的小姑娘,关山河的家就在我的家附近,因为竹楼造起来很快,人们用一些珠子排列一起,打上螺丝之后就是一面墙壁了,所以半天的功夫,竹楼就已经造好了。
我进了屋子,发现小姑娘站在屋内一个角落里,头压的很低,水注不断从头发和衣服上倾泻下来,滴湿地板。寒冷和惊慌另她瑟瑟发抖。
我抛给她一条毛巾,示意她擦一擦,关山河也不反对,自顾自的喝酒。
女孩确实冻坏了,不由自主的向暖炉靠近了几步,暖炉是靠海百姓必备的东西,因为海边湿冷,人接触湿冷空气久了之后,自然而然就会生一些湿寒的病。
这时我才看到她朦胧的脸,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下面是薄薄翘起的嘴唇,幼圆的面孔上突出着玲珑醒目的鼻子,皮肤泛着小麦的光泽。
这个女孩的身体在火光里显得极为细长,青春刚刚发育起来的小胸脯,在破旧的衣服下一浮一起的。
我没想到最近的天气如此多变,一下子变得寒冷了起来,而她衣服穿得又少,也许是怕,也许是寒冷,让她的身体淡淡的颤抖了起来。
我看了关山河一眼,关山河显得很恼我,他知道我的意思,于是他就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告诉小女孩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她。她似乎对我和关山河并不信任,还在潜意识里对我们有着警惕。
我也试着和她说话,因为这两天没事情,我感觉到一个人长时间住这里走来走去显得无聊,我对她说,你能告诉我名字吗?女孩眼睛闪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有些不耐烦,因为这丫头比我想象中还要自卑,根本无法交流。
此时关山河突然猛的走过去,抓住她一只细长的胳膊,将她甩到了床上。女孩脸上布满恐惧,汪着眼泪看着他。关山河生气的问她:“你是不是哑巴,老冯在跟你说话,懂吗?不然我就把你扒光,让你马上和我睡觉。”
女孩听完我的恐吓,长长的睫毛下簌簌的落泪。我又沉闷的问她名字,年龄多大?她还是哭,不说话。关山河当时真的很生气她哭,甚至我也怀疑她真是个哑巴。只见关山河扑到她身上,象征性的要扯她衣服。她那惊慌不已的样子和徒劳的反抗,差点把关山河逗笑,我也看出了关山河不是真的要将她怎么样。
“我十六岁,噢!不不,快十九岁了。”她终于发出惊恐和稚嫩的女声说话了。
而这时候关山河放开了她,说道:“对你这样的小女孩的我以前接触过很多,甚至亲手掩埋过她们。在马来的一些岛屿上,总有一些十岁左右,身上挂着布条的可怜少女,遇到了海盗之后,不是被侮辱,就是被做成了人皮旗。”
我不解道:“什么是人皮旗?”
“就是将人的整张皮剥下来烘干,然后画上图案,竖在那些村子的中间,你别以为现在二十一世纪,但在东南亚海域海盗还是有很多,现在的海盗比以前的都要残忍,以前的海盗都是被生活所迫而下海,而现在海盗的成员,大多是都是由杀人犯,强奸犯等亡命之徒所组成的,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甚至于还拐卖一些两三岁的孩子卖到大陆,菲律宾等地方,尤其是菲律宾,那边童养媳的制度依然存在。”关山河将自己的军用外套丢在了女孩子的身上,女孩子擦着眼泪看着关山河。
关山河没看她,继续拣起了酒瓶喝酒,他低声说了几句:“多穿点衣服,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家里给我闹晦气。”
我听了这句话就笑了,笑的前仰后翻,关山河老脸一红骂道:“娘希匹,你笑毛!”
“这就是所谓的铁汉柔情吧。”我一边笑一边说道,我对着那小姑娘说道,“老关是个好人,起码比你的父亲好。”
“切。”关山河似乎听不下去了,索性离开了屋子。
而小女孩将衣服裹住了自己的瘦骨嶙峋的身子,她说道:“谢谢你们,我叫凯拉·探玛西。”
我挠着头皮,我对太过名字尤其无奈,这复杂的程度都比得上俄国人了,索性也就不说话了,而坐在门口竹梯上的关山河喃喃道:“挺好听的。”
我顿时一阵眉飞色舞:“莫非你……”
“滚!”关山河将酒壶丢给了我,自顾自地说道:“我去给这小丫头买点衣服。”
我将酒壶内的酒水喝了一大口,笑看着关山河,心道这铮铮铁汉,如今的冰冻的心也在慢慢融化,也许这是一件好事。
然而关山河前脚刚走,我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发现关山河竟然跟十几个男人对峙上了,我连忙走过去,关山河怒道:“老冯,这些人要来找茬。”
我看着为首的一个胖男人,大概四十来岁,手中缠着一条金链子,脖子上是手指粗的金项链,耳朵上单边还有一个大耳钉,上头镶嵌着一颗宝石。
“是来买紫菜么?”我说道,示意让关山河先别发火。
然而周围几个壮汉都围住了我,其中一个说道:“黑哥是镇长的侄子,一般有人在海滩做生意,都要给黑哥孝敬费,你们在这里做了三个月,黑哥这边都没打招呼,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中国佬!”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所谓黑哥的暴发户,我说道:“我看你面相发红,五官泛黑,印堂淤血,眉上邪气浓重,最近一定是遇到不顺畅的事情了吧?”
我话音刚落,黑哥浑身一震,瞪大了一双眼睛,连忙将周围人给骂退:“都走开!我问你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不开心的事情?”
我一听心中暗笑,这货上钩了,我继续说道:“我看你走路先迈的左脚,而且右脚有点不稳,两只手习惯垂直膝盖,最近一段时间你应该是受过伤,我说的对不对?”
黑哥激动了起来,立刻走上前一步,支支吾吾地说道:“你……”
“最近你是不是感觉胸闷的慌?恕我直言,你三天之内会遇到大事情,重则丧命,轻则瘫痪,你自求多福吧!”说着我便要转身离去。
而黑哥拉住了我的衣服,他摘下了墨镜说道:“大师,你等一下,我要遇到什么大事?”
“你不是还要问我收保护费么,你对我都如此不客气,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这些天机秘密呢?”我皮笑肉不笑道。
黑哥当即说道:“我黑马尔向天发誓,以后你这块地儿我绝对不收费,行了吧,你得救我命啊,我家中还有老母和孩子。”
“当真?”我上下掂量他一眼,之所以我会如此说,就是因为我看到了他胸口的项链上,是一个泰国独有的神嫡神像,一个信神的人,绝对会对中国道家的那一道非常敏感。
“就那么说吧,灾难的根源不再你身上,而是在你家中。”我如此说道。
此时黑客朝着我双手合十,十分客气地说道:“还请大师救我一命,他日定当涌泉答谢。”
第185章 海上惊魂
我拿来了一张符箓,上头用朱砂写了几个大字,我说道:“这是中国古法的破魔符,能够镇府邸,驱妖邪,今日我跟你有缘,就将这符箓送给你,不过自古妖邪都是专门挑选坏事做尽的人下手,你今后多做好事,修的闪过,必然能长命百岁。”
黑哥接过了我的符箓,如数珍宝一样放在了怀里,紧接着连连跟我道谢,完全没了之前凶狠的样子,而黑哥手下的小弟显然不服气,但碍于黑哥都不说话,他们也就没怎么搭话了。
等他们离开后,关山河说道:“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们,你既然是学道之人,对付这几个小混混应该不在话下吧?”
“杀人固然好,能够有一时之快,但之后呢?就会引来更多的麻烦,我如此劝他行善,那天他积德了,我也会沾光。”我掏出了一根香烟,含在嘴里点燃。
“那他到底是什么问题?”关山河问道。
我笑道:“这人平时大鱼大肉吃惯了,肥油积存在肚子里面,而且平时纵欲太多,得了肾亏,这张也不是什么破魔符,那高级的符箓我可绘制不了,这是一张十分平常的驱病养生的符箓而已,如果他听了我的话,那可以多活几年。”我点掉了烟头,看向了大海,我说道:“找个恰当的时机出发吧,我总觉得灯塔那边有什么动静。”
料理完琐事,我们在三天后出航,本来是打算在第二天,可惜第二天天气突变,下起了暴风雨,还伴随着阵阵大风,像是我们这艘简陋的渔船根本无法继续航行在巨大的浪头之中,稍微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海浪击沉。
灯塔岛名副其实就是以一个巨大的灯塔命名的,这个灯塔叫做天婆罗门,因为泰国神嫡多半都是从印度神话演变而来的,所以这个婆罗门也属于众神之一,地位在众神之中很高,人们将指引方向的灯塔命名为婆罗门,后来无意当中夹了一个天,就显得灯塔的地位更加高大上了。
我们开着渔船,此时已经离开海岸有三百海里了,因为渔船速度原因,我们早上太阳日出前出发,到现在太阳落山都还没有看到灯塔的影子。
灯塔岛此去凶险万分,我跟关山河都很紧张,毕竟只有两个人,我们两个人说好了,最好的打算就是找到海盗们的秘宝,最坏的打算就可能会遇到一伙现代的海盗,到时候免不了一番战斗。
我倒能够应付,而关山河只带了一把鸟枪,还有一把弯刀,如果真对上训练有素的海盗,恐怕他只有败亡一条路。
渐渐的,夜幕降临,此时我吃了点干粮走到了甲板上,我打开了开关,却发现探照灯坏掉了,于是我拿着螺丝刀等工具,打算去船头看看,本来我们都在船舱里面,毕竟海风很大,在外面呆的久了也十分不舒服。
我来到穿透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探照灯上爬满了一种类似于海星的软体生物,并不是探照灯坏掉了,而是这些软体动物将探照灯给覆盖住了,也许海洋中也有不少类似于飞蛾一样,喜欢光亮的动物,我立刻拿了吧螺丝刀,想要去将这些软体生物给赶走。
却不料我刚走近几步的时候,其中一个软体生物竟然弹飞了起来,吸附在我的胳膊上面,我连忙要将它拉开,却不料感觉到了一阵剧痛,将这软体生物拉开之后,发现胳膊上多了一个针管一样的伤口!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连忙将屁股后面的手电筒拿了出来,对着甲板上不断弹跳的东西一照射,发现的情况让我们瞠目结舌,这竟然是一个小型的章鱼,并且浑身都是绿色的,还泛着阵阵淡淡的荧光,我暗道不好,连忙将关山河给叫了出来。
但关山河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色变了,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
我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乌蛸,这东西不得了,快点关灯!!”关山河大声说道。
我不知道乌蛸是什么东西,但仔细询问还是等之后再说,我立刻回到了船舱里面,将电源切断,但来到甲板上,乌蛸竟然没有后退的迹象。
反而全部一拥而上,朝着甲板逼过来,关山河紧捏双拳:“这是深海的一种寄生章鱼,也属于章鱼的一种,但却十分凶残嗜血,经常依附在一些大鱼的腹部,它用七八条触手吸住大鱼,持续吸血,并且有时候还会进入其体内产卵,你还记得前一阵子有新闻说,海中怪兽么,其实就是这个小东西,别看个子小,但这些可是群居动物。”
我心中忐忑,当即鼓足力气,用涅槃古经吹了一口火焰,但火焰非但没有将乌蛸给逼退,反而让它们的数量更加多了。
突然,两只乌蛸跳了过来,我火速踢开了其中一只,但另外一只顿时吸在了关山河的胸口,其他乌蛸也陆续过来,虽然我能抵挡一阵,但片刻之后,大量的乌蛸放弃了我,反而将关山河围剿的死死的,爬满了他的身体,关海山拍掉了身上的一只乌蛸,另外一只乌蛸立刻爬过来,几乎寸肉都不肯放过,而关山河更是痛苦的哇哇大叫了起来。
我心急如焚,也不能用火,这些乌蛸的表面似乎有一层隔绝层,而且身体大部分都是水,火焰对他们影响很少,若是此时我有冰妃的能力,恐怕我就不愁了,这样的东西最怕冰冻,但可惜我不是。
眼看着关山河倒地翻滚,我心中突发一计,一只手摊入了关山河的后脑勺,然后让火焰包围住了他的身体,虽然说乌蛸不怕火焰,但这火焰还是让它们很难受,而火焰形成了一个护甲,将关山河都包围在里面,乌蛸这才纷纷退去,但关山河就显得更不妙了,他怕打着自己的身体,原来皮肤都开始发红了,我意识到他只是个普通人,耐守不住火焰的高温,当即撤去了那层火焰盔甲,此时关山河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现在看起来惨不忍睹,尤其是身上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窟窿正在往外滴血。
我将关山河扶到了船舱里面,关上了门窗,然后把他放在地上,拿来了医药箱,裁剪了一些纱布,然而关山河阻止了我,他说道:“没事,乌蛸咬人之后,会迅速戒疤的,这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