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他笑着竖起大拇指道:“这事儿做的漂亮!”
  俞东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这是我在那边自学的一些小技术,你先用着给我提提意见!恩,这是第一步吧,这也不算是无线电话,这个算是小灵通,现在只有常辉郡跟北燕未央那边有基站,出了这两个地方,这就是一块废塑料。”
  江鸽子看着手机上熟悉又陌生的华夏文字的一二三问:“那下一步呢?你要带着这里进入网络时代么?”
  俞东池笑:“怎么会,那么多知识我能学几个啊,目前我就想跟李拓想尝试一下通讯市场,这个玩意儿我觉着比磐能矿稳当多了,您说呢?我的专利~他的卫星……这东西要是被社会接受,还挖什么劳什子磐能矿?”
  江鸽子很是稀罕的看着他的脸问:“你不是最讨厌跟他们合作么?”
  身边的电视里,打了马赛克的老人家在铁窗里哭泣:“……一奶同胞,家不成家,日子不是日子,我跟他们母亲抚养他们的时候,也没有……也没有对不住他们啊?这是为什么啊……”
  “这得感谢您吧。”俞东池扭头看着电视说:“九谦还要找个地方荣养自己的亲戚,我也不能看着李氏前仆后继的去死,就后就只能捞个英烈的名头。以后~最起码要保证他们的教育,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您说他们倒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李拓现在在卖着祖产养活大家,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吧?”
  江鸽子随便按了几下,俞东池口袋便响起一阵奇怪的铃声。
  是薛班主的铁琵琶。
  俞东池笑着也拿出一部蓝色的手机,接通对着说:“喂?您好,我是俞东池。”
  江鸽子好笑的与他面对面坐着说话:“喂?小爱么?”
  俞东池面露窘然:“不,我是俞东池。”
  “呵~俞东池,别把自己描述的那么伟大,说!从俺地球偷了多少专利?”
  俞东池仰脸看看天花笑着说:“哦呦~那就多了,您想过么,有一天~没有魔魇的世界?”
  江鸽子看看电话,再看看对面的人,他好笑的关了它,看着俞东池说:“没有魔魇的世界?”
  俞东池放下电话说:“恩,没有魔魇就没有磐能,然后~盖尔怎么办?这里的百分之八十的科技都是围绕着磐能发展的。
  江鸽子仔细想了一下,便叹息到:“石油污染,煤炭污染,雾霾之后全球变暖,算是另一种末世吧。”
  俞东池点点头:“是呀,想象一下,没有飞艇,没有磐能列车,失去磐能动力盖尔将会失去人类在这个世界的霸主地位。”
  他抚摸着手机上刻着的几个金色的字体说:“所以,在那种末世到来之前,我要做好一切准备。我想开发电能技术,等通讯通达之后,我们还可以有一切的电能生活用品,我们可以有不使用磐能的全自动的洗衣机,烘干机,扫地机器人,电能车,我们可以有太阳能发电站,水力发电站,风力发电站,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江鸽子反复摸着电话上的金色篆字儿。
  “北燕技术”。
  “生活需求推动世界发展,我觉着……我们可以试试,你说呢?鸽子?”
  江鸽子点点头,又噗哧一笑说:“你就说吧!你到底登记了多少专利?”
  俞东池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他才轻叹到:“鸽子,鸽子,您拥有真知之眼啊。”
  江鸽子鄙夷的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这家伙算是摸到了发财的脉搏,他要成为一个躺在专利权上吃喝拉撒的耙粪者(垄断者)了。
  这个世界,就只有鸽子最懂我了。
  俞东池笑眯眯的看着江鸽子。
  一直看到门外的周松淳说:“陛下,您跟中州陛下的电视会议时间要到了。”
  他就忽然探身,在江鸽子额头亲吻了一下,快活的小跑着出去。
  一边跑他还一边愉快的说:“开会,开会!哦呦~忙死了~忙死了!”
  江鸽子愕然的摸着自己的额头。
  这家伙!
  生活是怎么发生改变的呢?
  就是一个一如往常的清晨,蒋增益他大哥蒋增旭如往昔一般的收拾好自己。
  他本地一贯五一尺的缎子老衫儿套着,老艺术家惯带的玳瑁边儿眼镜挂着,他来到客厅,家里做钟点的厨娘给他做了丰盛的早点。
  牛肉饼,羊肉饼,粗麦粥,热牛奶外加一颗白水煮鸡蛋。
  他揭开吊在阳台上鸟笼外的笼布,在鸟悦耳的清脆声中,才颇为得意的坐在家里餐桌中心位置。
  他跟二弟终于赢了,老三到底出了母亲葬礼的一切费用。你说他是何苦呢?哪次不是这样,闹也闹了,折腾完了还不是照样出钱儿?
  何苦呢?
  他吃了早点之后,又拿起放在面前的煮鸡蛋掰出蛋黄走到阳台喂鸟。
  一边喂他一边安排自己儿子说:“蒋升啊,你爷他是今儿出狱吧?那老头~嘿!没法说,你说他是何苦?”
  蒋升扒拉了几口饭,掰着指头一算点点头道:“恩,今天出来。”
  蒋增旭喂了鸟儿,拍拍手回到卧室,没一会他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儿子说:“你给你爷置办一些体面衣裳,没得让他穿那些晦气衣裳来咱屋住,咱可是新房!对了,带他先去老公司门口堂子好好搓搓泥儿,再带他老宿舍附近转转,遇到熟人嘴巴甜点,知道该怎么说吧?”
  蒋升接过钞票捻捻厚度,笑着揣兜里点头:“知道,您~不去么?”
  蒋增旭这会倒是苦笑了:“我?我去?我去做什么?老头儿恨死我了!我去也是找骂去?我吃多了我送上去给他骂!
  呵~你去吧,他最喜欢你,你劝劝他,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他能花几个钱儿?赶紧写了委托书一切好说。要是他害怕我们不给他养老,你就说,你三叔随便蹦蹦掉的都是大块的碎银子,最重要啊……他得利利索索的住在我的屋里……”
  蒋升抿嘴,他本想说那我爷要是跟三叔住呢?
  可看到父亲那张得意的脸,他到底也就什么都没说,他探手摸着口袋里的钞票,觉着这得有最少十贯钱儿。爷爷那人他最了解,他也不挑拣,给什么吃什么,穿一般的衣裳就够了……
  就这样,父子俩商议好行程,又一起出了门。
  在他们关门的一刹那,钟点厨娘冷笑着从厨房出来,她走到餐桌,对着剩下的菜肴一顿吐吐沫。
  等到她吐完,她就打开屋门跟隔壁厨娘开始八卦主家刚才的那些话。
  最后,楼道满是听热闹的街坊就一起开始谴责,吐吐沫。
  哦呦~卑鄙无耻了。
  蒋增旭是想去他熟稔的律师先生那边的,他想好了,等到遗产到手,他跟老二还有两个妹妹有的扯皮呢,他得先下手。
  他老爹是无论如何都要扣在手里的,只要他爹在手,旁人就是说出满城的花儿,他们都是没理。
  有关这一点,他还是有经验的。
  他在路边招呼了出租车,上了车,还相当端的住的吩咐司机:“老南区商街走着。”
  司机问了好,才刚发动车子,一抬头却在后视镜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而这张脸,他昨晚跟家里人骂了半晚上。
  司机猛的一停车。
  蒋增旭惯性的整个大脸撞到了前面,他咬破了嘴唇,满嘴血的怒骂到:“你,你你有病吧你?怎么开车的?”
  他觉着嘴巴剧痛,一抹又一手血,就立刻又大喊起来:“你,你你看~我都出血了。”
  那位司机却扭过头,上下又认真打量了他一番说:“你~不认识我?”
  蒋增旭看着这张年轻的面孔,他心想,我没欠这家伙钱儿吧?这是谁啊?
  赵锦琴女士证明采访的事主,从头至尾就是蒋增益,至于蒋增旭,人家没给他说话的权利。
  不知道发生何事的蒋增旭满面迷茫,一嘴血的摇头说:“你?你谁啊?我跟你说啊,今天这事儿是你服务上的事故,这事儿没完,你可别跟我套交情,我可不认识你……”
  他话没说完,那年轻司机却下了车子,打开后座的门儿对他一脸鄙夷的说到:“下去!”
  蒋增旭一脸蒙的问:“什~什么?”
  “从我车上滚下去!你这个下做东西!”
  司机看他满面无辜的样子就来气,就是这个老缺x,他可真是丢了常辉郡,老端氏公司祖上十八代祖宗的脸面。
  别人不认识他,在这附近揽活的谁又不认识他们!大家都是一个公司出来的,他可是知道这家人,压根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那个蒋增益,那也是个懦弱的,懦弱到憋死他们了。
  人小琴姐说的没错,这世上有些人是不知道错的,这不怪他们,他们只是没有教养,没道德罢了……
  他伸出手一把揪出蒋增旭,将他甩到地上还对着他老脸吐了一口吐沫,司机上车奔着洗车行就去了。
  这一大早的真是晦气,好不容易上客人了,却是这么个东西。
  蒋增旭气急败坏的爬起来,他要去报警,必须报警!他跟那小子没完。
  可他却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两个崽,一个从学校的各种垃圾里挣扎狂奔着往外冲。
  而他媳妇正从附近小公园的枯叶垃圾,破鞋拔子中往家狂奔……他的二弟夫妇,他的妹妹们……他们都在不同的地方遇到追打。
  九州人自古直接,脾性向来彪悍,遇到这样的缺德玩意儿,留着一起尾年上席面么?
  第155章
  “住进未央我就是北燕最大的王,行走三巷街头, 我就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救世主大早上起来, 就趴在窗户上对着元宝河发神经, 他说他是北燕最大的王, 北燕最大的王坐在一边儿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就笑眯眯的看着他说:“编!继续编啊?”
  江鸽子摸摸鼻子,颇不好意思的说:“就记得这两句,我觉着吧,我比那和尚还是有气魄是不是?”
  俞东池无言以对, 不过看到江鸽子情绪慢慢回归正常,他还是高兴的。
  江鸽子这段时间心理一直不算正常, 他会做恶梦, 会半夜起来吃东西,看书, 浇花,总之他就是睡不着。
  他毕竟曾生活在一个平和温婉的国度, 即便当年东岸死了那么多人, 那也是魔魇无意识的恶, 这跟看到佛偈艾利那么多活人生受罪是不同的,人为的恶才是最可怕的。
  其实这就是个没啥见识的娃儿。所以他从山上搬下来陪在他身边。
  看到这人大早上有兴趣瞎咧咧了,那就是大好了。
  俞东池拿起一边儿的笔,顺手写了一行字儿。
  不负如来不负卿。
  江鸽子看到这里,就一拍脑门儿叹息:“对对,就是这个, 我们班女同学的言情小说上老有这个词儿……”
  俞东池无奈的也拍他脑门,江鸽子笑着躲了。
  笑闹间,戚刃跟周松淳各自捧着三个缎面儿精装扁盒进屋,因为相互惯熟,周松淳便放下东西自在的埋怨俞东池:“您啊~如果您不打搅,我们今儿就能听到一首流芳千古的好诗歌了。”
  江鸽子闻言脸上有些囧。
  周松淳一脸神往的看着院子叹息:“多么美的词儿,没有杆子爷的气魄是写不出这样的东西的,啊!行走三巷街头,我就是时间最美的情郎……”
  俞东池耸了一下肩膀,看着江鸽子揶揄到:“是啊,你们杆子爷多了不得,人家还有个热爱红豆的唯女王,还有一套沾染王气的好家具在我的博物馆放着呢。”
  有些事儿不提不尴尬,提起来么,真是尴尬的就要人命了。
  江鸽子老脸一红,臊眉耷眼儿的岔开话题,好干瘪的说:“咳~恩!那~那是什么?”
  他问他们捧的这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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