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谢长语,除夕,石蜜三个人目光相交刹那直接展开行动,除夕拿着长剑直接硬碰硬,石蜜护着两个花容失色的丫头飞快移动躲藏,手里长剑削铁如泥将肩羽斩落,一带二与她而言还算勉强,只是对手太过强势。
锦纹被菘蓝拉住惊恐尖叫:“小姐,小姐!”
更多的攻击聚集在了谢长语和黎羲浅周围。
此刻黎羲浅才知道谢长语功夫有多厉害,手里长刀挥斥之间扫荡无数弓箭,扯着她的胳膊防守不攻,也斩落几个不怕死的性命,他眸间越发阴寒,出手更加恶狠,似乎是因为有人设计了他越发愤怒,“站在这里等我。”
黎羲浅木讷站在原地,感觉手腕上的温度消失,目光追着那少年而去,一刀解决两个举着长刀而来的杀手,抬腿踢翻趁机要接近她的人,捏着人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
“害怕就闭眼。”谢长语看了眼小脸苍白的人,反手扯出刚刚的长刀,踢开一人,躲过他的长剑,两手刀剑大杀四方,很快遍地尸体起来,谢长语余光看着拂伤的石蜜除夕,半步退回黎羲浅跟前,扬眉:“你们主子知道后果吗?”
为首的人一挥手,示意所有人朝着黎羲浅攻击而去。
按照谢长语做事风格,早就自己独善其身,刚刚三十个人仅仅试探,他目光阴冷,丢下长剑拉住黎羲浅胳膊:“你碍事了,看准时机骑马先走,朝着宁远侯府方向去。”
黎羲浅这才反应过来,就在刚刚打斗之中,马车的骏马已经被砍断束缚。
石蜜守着两个丫头差不多已经伤痕累累,锦纹摇头,恐惧起来:“别打了,你会死的,不要管我们,你去护着小姐,小侯爷在厉害也打不过怎么多人!”
石蜜扯出肩头的箭头:“他厉害的很,担心咱们的小命吧。”她站了起来,对着除夕高吼:“没有帮手吗!”
除夕接着旁边的草垛跳上房梁开始进攻:“有等的时间,还不如快点杀了,功夫退的怎么厉害了?”
石蜜嘴角笑意更大:“不是有两个脱后腿的吗!”她站了起来,眨眨眼睛功夫将两个偷袭人一剑封喉,捏紧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你们两个看准时候就逃,我给你们断后。”
黎羲浅果断摇头:“不要。”她倒没有儿女情长,这些人胆敢这样伏击,就说明已经设下断后伏击“一个人我害怕。”她反手拉住谢长语的手:“你快点跑才是对的。”
谢长语白她,这种时候都还在打趣,却是听着黎羲浅道:“就是因为有你才会派来这些精锐,没有你他们来几个人就能灭了我吗?”她对石蜜还是颇有信心的。
话音刚落,黎羲浅便觉得自己凌空起来,回神的时候谢长语已经护着她做到马匹之上,“走了,抓好了!”谢长语扯着缰绳长刀挥出打出一条血路,他道:“宁远侯府你应该找的到吧,去搬救兵来——”
黎羲浅还未反应,便察觉身后的人跳了出去,紧跟着马儿嘶鸣起来,黎羲浅扯着缰绳奔驰出去,嘴里还骂了句听不真切的话。
谢长语捏着长刀看着聚集到面前的杀手,扭了捏脖子,似乎将刚刚克制的杀意全部涌现出来:“既然你们主子先动手了,就莫要怪本侯不给面子了!”
与刚刚拼死搏杀的感觉不同,此刻的谢长语周身散发出王者气焰,像是冰山上忽然照射下来的阳光,逼得人惊恐的想要逃窜,目光如碎毒利箭让暗杀军的人胆颤起来。
“杀!——”为首人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落下谢长语人头!”
少年凉薄的唇扯着一抹有趣的弧度。
就在这时候,却见黑兮兮的天空乍现出几团璀璨烟火。
砰砰砰的声音在京城上方作响。
太子府中,石玉月靠着靠背看着大晚上被拉起了的明国美人们:“今日举国盛宴,本宫回来的迟,便用这烟火招待各位吧。”
她目光看着升空的烟火,端着酒水轻轻抿了小口。
怎么大的声响,如此璀璨的烟火,想必不少人都要探出头来围观了吧——
☆、第229章:连环杀人夜5
极其具有变数的烟火让暗杀伏击硬生生打岔起来,就在这时候,便是看着黑夜涌出无数暗卫,还有细微的竹哨声音,为首的人抬头看去,神色有变:“不好,撤退。”
赵政白衣飘飘手里拿着把匕首掂量起来:“欺负我们没人吗?别留活口,杀!”
“不好!谢长语怎么会有怎么多暗卫!!”
可惜暗卫们并没有给他们多余说话的事情,各个手脚利落,如同铺开一张大网,捕杀殆尽。
石蜜带着躲藏的锦纹菘蓝出来:“小姐,小姐还一个人在外面。”
赵政是跑路过来的,此刻微微喘气,还真的都被石玉月料到了:“二哥,这里交给我,你去找嫂子,我的人说宁远侯府附近也有杀人——”他看着黎羲浅不见,已经暗道不好:‘谢远归顺景泽伯了,黎羲浅的命就是忠心的台阶——“
谢长语目光凌厉,接过惊蛰递来的银色佩剑,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
骏马被谢长语划了一道,马屁股鲜血淋淋,痛的疾驰,黎羲浅狂奔在街道之上,惊心动魄的暗杀让她无法释怀,兵行险着不是景泽伯的道和谋,她捏着缰绳飞驰朝着宁远侯府而去。
趁着朝贡将不服从他的势力一网打尽,**帝必然顾忌朝廷体面容后再议,荣和太子和景泽伯便能在其中谋划更多的东西出来。
嗖!——
骏马哀呼起来,黎羲浅刹那丢下马背,在地上滚了两圈,艰难爬起了,第一个念头便是有埋伏,转身朝着不知名的街道奔驰起来。
宁远侯府有埋伏!
她觉得要收回刚刚兵行险着的话,分明就是计划的天衣无缝!她还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在死在景泽伯这个贱人手里!得不到就毁灭!黎羲浅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狂奔起来。
暗处在宁侯府准备伏击的杀人见飞身追了出去。
她跑的费力,上气不接的功夫还余光朝着后面看了一眼。
该死的!居然有四个人!
忽而又马蹄声音响动起来,黎羲浅简直就要崩溃,提着裙摆卖力迈达步子,连着路都不看使劲跑了进来,干脆大叫起来:“走水!走水了!”她大吼两声,气力用的更加快。
谢长语提刀飞奔而来,看着追杀的暗卫,扯着马脖子追了上去,飞快解决要接近黎羲浅的人,听着她嘴里嘟囔的话还不得不夸奖声聪慧的很。
这时候叫什么救命杀人更是让听着动静看热闹的人关进门窗,只是,这丫头居然也能跑的怎么快?
谢长语策马追上去,简直少女步子跑的更加快。
黎羲浅听着后面越来越接近的马蹄声揣着气吓的磕磕巴巴叫了起来。
一瞬间的功夫,她被被谢长语提刀马背上趴着。
黎羲浅瞪大眸子惊慌挣扎起来,居然不杀自己,难道景泽伯还要对她永强!
“你放开我!我是丞相之女,劫持我你不要命了!”黎羲浅抬手想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才想起刚刚被谢长语拿来做暗器了,使劲拿着拳头捶打起来:“你要是伤了我谢长语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杀了你全家的!放开我!太后也不会放过你,景泽宜也要杀你!”
谢长语放慢马儿速度听着这人惊吓的口不择言,黎羲浅看着四处黑暗,趴在杀手的腿狠狠就是一口下去,她感觉自己小时候吃奶都没有怎么用力过。
谢长语呲了声,听着黎羲浅继续大吼:“为了个景泽伯得谢长语你难道没有家人吗!你干动我谢长语必然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谢长语拍了她下屁股,觉得在吓唬下去,这个人顾忌要记恨她一辈子,“喂,你怎么就笃定我会为你得罪景泽伯,还让人家全家死无葬身之地?”顽劣的语气带着极其恶劣。“离离,看样子在你心中,本侯的位置还是独占鳌头的。”
黎羲浅听着这声音全身都放松下来,趴在马背上不动了,随即羞愧的想要咬是他:“谢长语,你要吓死我才满意吗!”她连着吃惊都省略,气的不行抬手垂着谢长语膝盖:“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谢长语你混账!”
“我这不是来了吗。”谢长语慢慢停下马,翻身将人包下了,看着少女浑身脏兮兮,额头上沾着血迹,脸上不知道哪里弄的黑漆漆的,发髻散了,衣裙又脏又破,滑稽的他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离离,你现在就差个碗了。”
黎羲浅气的不行,抬手打他几圈头:“王八蛋你就是个!”她想着刚刚吼出来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转出去,但她不想在追究,平复愤愤的心情,看着经历暗杀后心情还不错的人,顾不得架子里子面子走到旁边高台做了下来:“怕是你那弟弟和景泽伯里应外合了。”
她拿着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脸,看着走到她面前挑眉含笑的人,也是忍不住笑骂起来:“谢长语,你知道你多狼狈吗,惊艳绝绝的谢小侯爷也有怎么伤自尊的时候。”她站了起来拿着手指给她整了整发冠,淡淡道:“我的回去了,不然三哥要担心了。”
倒是跟着谢长语去了她院子里面,黎羲浅换了身干净衣物走了出来,锦纹菘蓝正在帮石蜜上药更衣,这样回去怕是要把方玉吓的魂不附体,她便听从了谢长语的话,刚刚朝着外屋去,便听着谢长语冷冷道:“二弟,如今你爹在外浴血奋战,你到时不知道收敛学着你娘给你爹拜菩萨,手都放到我头上来了,很好。”
“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你是流芳郡主的儿子,就能名正言顺继承爵位,我哪里不比你强的!”谢远被打的鼻青脸肿被除夕捏着肩头跪在自己大哥面前:“我是解元又是两磅进士,哪里不如你,文治武功也是上乘,宁远侯府外的事情我都在付出心血,谢长语我不服!”
“你哪里如我?”谢长语慢慢喝着茶水,吹了吹氤氲水汽:“想怎么死说出来,看着你叫了我十几年大哥的份上。”
谢远瞪大眸子:“你要杀了我,就应该黎羲浅那个草包,你疯了吗。”
谢长语冷笑:“对于想杀我的人,我可没有耐心。”蛰伏宁远侯府,今日他在出现玩半盏茶的功夫,黎羲浅就只能是一具尸体,他看着挣扎的人道:“二弟身体不适,突发疾病不治身亡,姨娘伤心欲绝,重病不起——”
谢远知道他说话绝对不是玩玩,马上慌张:“大哥,大哥我我不想杀你的,我就只想让你落个重伤不能继承爵位,黎羲浅,你对她只是玩玩吧,不然早就娶她过门了,你不能用这个做借口来杀我,父亲回来——”
谢长语垂眸,:“除夕,去把甬道那扇中门关起来,不许这些脏东西踏过来一步。”
谢远软塌在地上被人拖走,嘴里含恨:“谢长语你谋杀手足,会有报应的,为了个草包庶女这样对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黎羲浅本想进去道谢,看着这一步脚有千斤,随即转身,却听这个后面调笑的声音:“怎么,你喜欢他,为他不值得了?”
“没有,只是难得见你这样。”黎羲浅躲不过转身走了进来:“夜深了,送我回去吧。”她主动说道。
谢长语起身握着他的手:“什么都别管,乖乖呆在家里,万事有我。”
黎羲浅感觉那指腹传来的温暖,微微点点嗯了一声。
☆、第230章:连环杀人夜6
明国行宫,荣和太子看着催促宴会底笑:“似乎是从太子府放出来的,想来是月妃娘娘心情不错。”
明国在大周皇室也有眼线,他发动眼线在石玉月的粥食里面下来慢性毒药,若是现在也该腹痛难忍吐血慢慢衰竭而亡了,还有闲心看烟火,倒像是示威和警告一样,他深深看着后面不紧不慢看着棋局的人,到底是个心有城府的男人。
景泽伯笑意温润:“怕是月妃在邀请荣和太子送来的美人品酒。”他大概能够猜到荣和太子的手段,傻人有傻福,石玉月跟着他三年嚣张跋扈,气高智昂,没有脑子大抵也是把利刃和盾牌,帮她解决了不少事情。
这个时候暗杀军依旧没有回应,怕是群灭了。谢长语水深不测,连他都抓不住他的底线,只有一条是他坚信的,有脑子喜欢他的女人他想要,没脑子喜欢他的女人他不受,除非这人死了,女人吗,只要有男人愿意对她好,立马就能做出背叛的事情。
景泽伯看着给他倒茶走过来的人,含笑接过:“看了今夜只能和荣和太子喝喝小酒了,今日蝶韵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到底谢小侯爷本就是放浪不羁的人,又有太后护着,自然是目中无人,连着父皇都要让他两份啊。”
荣和太子轻笑:“让他还是让丹书铁劵的宁远侯府,我若是知道的不错,自打大周建国,宁远侯府世世代代都有兵权在手,最少的时候也是二十万,这样的顽强将门,怕是大周皇室也是忌惮的吧?”
景泽伯抿嘴含笑:“那个国家没有世世代代的兵家呢,父皇的圣意,我这个做儿子不好揣测。”
“我会帮你料理了宁远侯,届时你我就是好亲戚了。”荣和太子不喜欢弯弯绕绕说话,拿起棋盒里面的白色棋子慢慢放到纵横棋盘之上:“至于谢长语,看不透的敌人亦或者朋友,储君们自古就是得不到便毁灭的,太子殿下我做一半你做一半?”
景泽伯沉吟一下,“自然。”他抬手手里捏着发热的黑子落下,棋局上的大龙被硬生生掐断。
荣和太子眼中露出几分光彩:’我听说你喜欢那个黎羲浅?“
景泽伯明白他的意思:“哪里,荣和太子喜欢尽管去摘取,只不过,谢小侯爷还有我那个二弟可是将她护的牢牢的。”
荣和太子舔了舔唇角:“那就好,这样的硬骨头放在手里也有意思。”
灯火辉煌的房间之中,蝶韵公主靠着水池听着侍女收集来的情报,许久手指浮动水面花瓣,耻笑:“村姑?居然也能勾引的谢长语魂不守舍,小狐狸精的东西,刚刚你说,她极其在乎的是谁?”
侍女毕恭毕敬;“黎长生,丞相府孙少爷,黎羲浅对他极其宠爱,谢小侯爷似乎也对那孩子极好。”
“我知道了,下去吧。”蝶韵公主摆摆手,闭上眼睛靠着池子边抬手摆动温泉水,嘴角悠悠的荡起了笑容。
想着谢长语主动牵着那人的手,她忽的睁大眼睛,随即咬牙打向水面。
任何和他争夺谢长语的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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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刺杀丞相府的人并不知道,黎行之最近忙着明国使臣的交涉每日天不亮就要出去,黎远海顾家,必要配着娇妻儿子吃了饭,过目赵姨娘每日账本,在看看幼弟,最后折倒去飞鹤苑看那个心思重的妹妹。
房间中,黎羲浅正在梳洗打扮,黎远海一进去就皱眉:“你又要去和谢长语那王八蛋厮混?”暗杀的时期他没有被隐瞒:“离离,他不是什么好人,理他远一点。”
黎羲浅无奈:“是明国蝶韵公主给我下了帖子,父亲特别说了不能推让,和谢长语有什么关系,倒是三哥你,还不去忙事情吗,晚上又要回来的迟了。”她抓在首饰盒子里面梅花簪子让锦纹带着身上,见着啰嗦几句的黎远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