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这次柏先生仍然没有射在他里面,将他翻过来,精液挂在他咬破的唇角与挺拔的鼻梁,还有轻颤的眼睫上。
第三次,柏先生将他抱起,压在墙上,架着他的身体,从后方毫不留情地贯穿。
高潮时他终于哭喊求饶:“柏先生,不要了,不要了……”
海上风更急浪更高,游轮乘风破浪,劈碎一切喧嚣。
秦轩文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近处开着一盏橘色的夜灯,海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潮起潮落的声响格外空灵。
他转了转眼珠,蓦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主卧的床上。
他立即撑起身子,眉心却猛地一缩。
痛!
腰背、腿,还有那一处,全都痛得像被碾碎了一般。头也痛得厉害,却并非因为外力,而是受到浓烈情绪的刺激。
他又躺了回去,盯着天花板,胸中鼓震得比外面的风浪更汹涌。
努兰的家族为这次“捕鸦”行动提供了不少情报。若不是努兰的堂兄从旁协助,楚臻等人无法那么容易提前潜入货轮。
和柏云孤别的情人不同,努兰虽娇气,对雇佣兵那一套却相当着迷,枪玩得不错,拳脚功夫也会一点,但走的是花路,中看不中用。
矜贵的少爷也舍不得将自个儿一身白皮练作蜜色肌肉,大有随便玩玩的意思。
凡事与任务有关,那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危险,柏云孤没打算带他一个玩物来,他却执意要跟随,撒娇耍赖媚态百生,倒真将柏云孤打动了。
不过在行动展开之前,柏先生将他丢在一旁,半点不理会。他知道利害,不敢打搅柏先生,老实待在自己的套房里。
昨夜陆敢被一枪毙命,“寒鸦”溃散,他原以为柏先生会来找自己,可早早打理好身子,却连柏先生的影子都没见到。捱到白天,柏先生仍未出现。
他这才得知,“孤鹰”最锋利的刀回来了。
他跟着柏先生的时候,秦轩文已经离开。对秦轩文,他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得知柏先生夜里在众目睽睽下将此人抱进了卧房,又留其住了一宿,心中大感不满。
须知,那是柏先生的房间,而他近来极受宠爱,也从未在柏先生任何一个庄园的主宅中留宿过。
区区一条卖命的狗,凭什么与他抢柏先生?
整个上午,他都待在餐厅厨房,盯着大厨们烹饪佳肴。听二队的副队长说,柏先生在甲板底下审问押来的“寒鸦”余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去掺和,便想着准备一桌美食,等柏先生审完了,就花枝招展地去邀个功,然后将柏先生“拐”去自己的房间。
然而柏先生只喝了一碗枸杞鸽子汤。
他气得跺脚,又不敢在柏先生面前耍性子,只得去射击房玩了一下午枪,和随从一道在餐厅用过晚餐后,才被侍者告知——“柏先生去了您的房间。”
他简直心花怒放。
房间里灯光不太明亮,柏先生穿着睡袍,正在抽烟。
他乖巧地跪在地毯上,扬起一张美艳绝伦的脸。
柏先生目光冷淡,垂眸看了看他,抖掉一截烟灰。
他凑得近了些,温声温语,“您累了吗?我给您按摩吧。”
柏云孤以眼神应允,旋即闭上了眼。
他立即伏低身子,开始按揉眼前那双修长结实的腿。
按摩这种事,他过去从未做过,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这样。但旁人为了得到柏先生的宠爱,皆使尽百般手段,他也不愿落了下风。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柏先生了——这个男人太强大,太深不可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蛊惑着他,令他甘愿俯首。
他不知道,柏先生别的情人是否也与他一样。
不多时,柏先生睁开眼,右手按住他的头。他顺从地停下手上的动作,巴巴抬起眼,心中忽地一惊。
柏先生眼中依旧冷沉,却有一分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看不懂。
片刻,柏先生将他一推,站起身来。他近乎本能地抱住柏先生的腿,眷恋都映在眼中。
柏先生很轻地踢开他,向阳台走去。
他呆了片刻,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十分确定,柏先生今晚需要自己。
沐浴之后,他裹着浴巾,赤脚走向阳台——那里,柏先生正不知与谁打着电话。
他身子骨娇软,一身雪肤滑腻如丝绸,款步走了过去,从后环住柏先生的腰。
浴巾绑得不结实,稍稍一蹭,就滑落在地,他吻着柏先生的肩,渐渐游走到前方,埋头去吻柏先生露在睡袍外的胸膛。
忽然,不安分的手被捉住,他一怔愣,抬眸就对上柏先生深渊般的眼。
深渊里,烧着黑色的火。
一时间,他冷汗直下。
“滚。”柏先生说。
这一声不怒不重,稀疏平常,他却吓得腿脚一软,连滚带爬从阳台离开。
阳台上,柏云孤整了整被扯乱的睡袍,“别再让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柏云孤半眯着的眼中寒意陡现,“秘书不需要卖命。我把他给你,不是让他给你卖命。”
海水呼啸,银浪翻飞。
许久,柏云孤勾起唇角,冷然地笑了笑,“你倒是算无遗策。”
气氛显然松弛了些许,过了一会儿,柏云孤又道:“我下周到l国。”
第三十九章 迫为人师
柏先生迟迟没有回来,秦轩文曲起双腿,用手环住,想要让柏先生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与气息消失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他还穿着来时的白色t恤,柏先生只是将他放在了床上,没有帮他换衣,更没有让人为他清理。
他庆幸如此。
身上黏腻,腿与后腰更是不堪,他闭上眼,长长地吸了口气,眼睫不自觉地颤抖。
失去意识之前,他难以自持地哭喊着“柏先生,不要了”。柏先生却不仅没有放过他,还卡住他的咽喉,抵在他耳边道:“不要了?是谁说要?你不是想要吗?嗯?”
他不住地摇头,哆嗦着下滑,柏先生架住他,狠厉地惩罚他,他哭得更加厉害,耳畔回荡着那句“你不是想要吗?”
迟来的羞耻像清晨的霜,一层一层降下来,将他结结实实笼罩,又融化在他被蒸灼的皮肤上,迅速化为滚烫的汗水。
他忍着疼痛撑起身子,打算去浴室冲个澡。
游轮上设施完备,这间套房更是奢华,花洒喷出的水流细细密密,范围极广,将他完全笼罩在其中。
软针一般的水冲刷着他周身的黏腻,他无意识地抬起手,从精悍的胸膛渐渐往上,摸到正在上下滑动的喉结。
心跳顿时快了几分。
柏先生掐住的正是这一处,带着枪茧的手指修长有力,在他的喉结处摩挲时,他紧张得往后一倒,失态地跌进柏先生怀里。
可要说失态,在柏先生面前,他似乎一直在失态。
轻吁一口气,他低下头,看见了小腹的伤疤,下一秒,头脑登时清醒。
柏先生有没有看到?
惊慌仿佛有了形态,在血管里挤压狂奔。他一手捂着伤疤,一手抵在墙上,蹙眉回忆被柏先生占有时的情形。
水流砸在他绷紧的肩背与胸膛,溅出细小而朦胧的水花。
他的身材极为标致,虽比柏先生矮几公分,肌肉形状稍显柔和,但线条极美,饱含着蓬勃而年轻的爆发力。
也正是因为他与那些白皙娇柔的美人不一样,柏先生才会在偶感腻味的时候,在他身上使使力气。
不安令他周身肌肉绷得如玉石一般,在明亮的光线中莹润美妙。
他眉心皱得更紧,抵在墙上的手阵阵发颤。
过了许久,他才用力抹了把脸,眼中浮起茫然的神色。
柏先生应该……没有注意到这道伤疤。
衣服没有被脱掉,几次都是从背后。
更多的细节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回到主卧后,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牵起被子,小心躺在床上。
床很大,他却只占了床沿那丁点儿位置。
柏云孤结束与单於蜚的通话时,努兰已经瑟缩在床尾。
他冷淡地扫了这美艳矜贵的少爷一眼,近似索然无味地微蹙起眉。
努兰被他这一眼看得花容失色,整个人倏地一僵。
他的长相极为华美,贵气凛凛,不笑的时候冷肃深邃,目光如刀,散发着逼人的杀气,而他笑的时候,气场更加令人不安,因为被他看着的人从来无法分辨,他眼里的温柔到底是真,还是蛊惑人心的毒。
努兰到底是被蛊惑了,跌跌撞撞地从床尾爬过来,宠物似的将脸贴在他腿上,“柏先生,我刚才太着急了,您原谅我好吗?”
他并未低头,只是垂着眸,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情人。
努兰是家族里年纪最小的少爷,娇生惯养,娇气来自骨子里,融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撒娇简直手到擒来。他就这么以低入尘埃的姿态仰望着柏云孤,蓝色的眸子像闪烁的宝石一般,楚楚可怜,任谁见了都会怦然心动。
柏云孤半眯着眼,手指插丨入他的额发,往后一扯。他被迫扬起脸,咬了咬柔软鲜红的唇,“柏先生……”
柏云孤轻笑,手一松,将他推开。
“您不留下来吗?”努兰红着眼问。
“不该打的主意别打。”柏云孤只丢下一句话,以及一个岸然的背影。
一夜好眠,秦轩文醒来时,只见满室金光,犹如置身海浪之中——这是朝霞洒落在海面,海水又倒映在墙壁与天花板的缘故。
他翻身起床,在各个房间找了一遍。
柏先生不在,也没有回来过的迹象。
头上的伤口有些痛。他没找医生,自己上了药,洗漱之后离开房间,向公共区域走去。
游轮将在六天后抵达l国,这意味着,加上已经过去的昨天,他需在这里度过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