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好了,将这些东西拿回去仔细翻阅。”端王指着左手边的奏疏对赵王道,然后摆了摆手:“这几日你也辛苦了,赶快回去歇息吧。”
“是。”赵王应道:“侄儿告退,皇叔也早些休息。”
等到赵王抱着手中一堆奏疏出来后,嘴角露出了苦笑,今日还不知何时才能睡觉呢,哪里来得早点休息?随后,任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看起来。
齐州府一个三进的宅院中,马文本将手中刚刚写好的书信封好,然后叫来屋外的亲信,郑重吩咐道:“记住了,快马加鞭将此信送到京城,亲手交到殿下手中。”
“是。小的记住了,趁着现在城门还没锁,小的收拾一下,这就出发。”
“嗯。去吧。”马文本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清晨,当赵王递了拜帖到张府时,看着其紧闭的大门和门前没有一个门房的张府,不禁疑惑起来。
赵王敲了敲大门。
“你有什么事?”门房只开了一点门缝,对赵王的问题没有回答。
“我是你们老爷的学生,路过此地,想来拜会老师,还望通传。”赵王看着其畏首畏尾的样子,耐着性子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你若真是我们老爷的学生,就赶快离开,这样对你好,对我们老爷也好。”说完,还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将门关上了。
“七公子,这可怎么办?”赵王的下属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问道。
“先离开,然后去打听一下,张府可还有其它的门和进入方式,记住,小心一点。”赵王吩咐道。随后看了看张府紧闭地大门,不禁皱了皱眉。
“是。”
一个时辰后
“七公子,属下废了老半天的功夫才打听到,张府现在的大门基本上不会有人进,平日里进出张府的人都是从一旁一个极为隐蔽的角门进入。属下还打听到,今日有张府请了郎中过府。”若不是请了郎中的事,他根本打听不到这个角门的事。
“办的不错。”赵王肯定完,然后道:“现在就过去吧。”
“是。”
敲门后,小厮看到他们,疑惑道:“你们是?”平日里走这个门的就只有那几个大人,他都已经熟悉,至于眼前的这个,他从未见过。
赵王又将刚才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然后接着道:“你看我都知道这个门,说明我真的与你家老爷相熟。”赵王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谎来,“你就去通传一声,你只需要将帖子递进去,然后告诉你们老爷他递上去的折子上面已经收到,他自会见我的。”
赵王看着小厮犹豫的样子,接着道:“只是通传一声,若是误了你们老爷的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您将帖子给小的,小的这就去通传。”小厮思考了一下,才下定决心一般道。
一刻钟后,小厮快步走了过来,恭敬道:“贵客快请,老爷身上有伤不便,请您在正厅稍座,老爷马上就到。”
“
第161章 灭口
赵王听到小厮说到有伤二字后, 又想起刚才下属所说的张府今日请了郎中的事情, 眼中一沉,特别是随着进入张府后,发现张府的下人都十分慌乱的样子, 皱眉问道:“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事小的也说不清楚。”小厮说到这叹了口气, 道:“只是知道知道府中闯进了几个人,刺伤了老爷,所以今日府中一直在排查府中的下人。”
“张大人的伤可要紧?”赵王听到刺杀二字时,眼中闪过寒光, 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冷冽起来。他昨日还和端王叔说起这张敬宗的处境不好, 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他和端王叔到齐州府的第一天就派人来这里刺杀,这是大着杀人灭口的主意呢。更是将他和端王书一行人没有放在眼里。
“小的今日没有见过老爷, 所以不知道。不过老爷说了在正厅等您,就一定会到, 介时您自己问老爷, 不就清楚了。”小厮恭敬地回道。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老爷,连通禀这件事都是由管家代传的, 所以他真的不清楚。
赵王点了点头, 便没有再说话,直到在正厅中看到张敬宗左臂绑着绷带的样子, 才连忙走过去。
张敬宗看到赵王走进来, 连忙上前行礼参拜道:”臣参见赵王殿下, 臣有失远迎, 怠慢之处,请赵王殿下降罪。”
赵王连忙上前扶起张敬宗,笑着道:“是本王不请自来,哪里怨得了张大人。再者本王之前递拜帖的时候就说了,今日是弟子拜见老师,所以哪里有老师亲迎学生的道理?”
“再者,张大人有伤在身,理应是本王前去看望张大人,如今到累得张大人起身前来,实在是本王的不是。”赵王客气道。
“臣谢赵王殿□□恤,不甚感激。”张敬宗说完后,对着赵王请道:“赵王殿下,请上座。”
赵王也没有推辞,君君臣臣,他坐在主坐上才是最合适的。
赵王坐下后,才对着张敬宗请道:“张大人快请坐。”
“谢殿下。”张敬宗谢道。这就是君臣之别,即便是在自己家中,想要坐下还是要被人允许和道谢。
“张大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赵王在坐下后,便问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本王听说张大人家中昨晚糟了刺客,可是被刺客刺伤的?”
“正是如此,昨日亥时左右,一人闯进了臣的书房,企图刺杀臣,幸好提前防范,再加上有人相助,才幸免遇难,但左臂也被划伤了。”张敬宗回道。
“张大人的伤情如何?”赵王温和地问道,“可有什么要紧的,这次前来,也有太医院的两位太医跟随,要不要请他们过来看看?”
“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要紧的,养伤几天就好了。”然后又对赵王谢道:“臣多谢赵王殿下关心,这点小伤,还是不用麻烦太医了。”随行的太医,绝对有其自己的职责,不是用来给他看病的,再者,他这点伤,都是皮外伤,没伤着骨头,普通的郎中就能治,实在是没必要麻烦太医。
赵王看了看张敬宗的脸色,除了有点疲倦之外,脸色到还好。身上除了手臂,其余的地方也没有别得伤口,刚刚在他进来时,行动也十分正常流利,心中放心了许多,然后又关怀了几句,随后才又问道:“张大人可知道这刺客是谁派来的?”
“刺客武艺高强,并没有抓住,所以也不清楚幕后主谋是谁。”张敬宗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说完后冷哼一声:“臣做事一直以来问心无愧,想要臣的命的人左右也不过就是那几个人,知不知道主谋,意义不大。”
赵王听着张敬宗的话,嘴角一抽,这位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会婉转一下。其话语中所指的主谋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几个人,这个时候还在他面前如此说,难道就不知道政敌之间应该避嫌的道理吗?
赵王没有和张敬宗继续导论主谋是谁,这个显而易见的话题,而是转而问道:“刚才张大人说有人帮忙,不知是谁帮了张大人?”
张敬宗看了眼赵王,想起其身处太子阵营,才道:“是任城郡府尹卫赜卫大人,若不是他,臣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多次了。”张敬宗叹了一口气,颇为感慨地说着,眼中露出了感激之意。
“阿赜是怎么知道张大人会有难的?”赵王听到张敬宗提到卫赜,亲切地称呼着,他和卫赜同属太子一派,从小又都在崇文馆中一起相处,所以关系还不错。但他不明白,这一个在齐州府,一个在任城郡,虽然两郡相邻,但是还是有半天的路程的。再者,卫赜是怎么未卜先知张敬宗昨日有危险的?
“这次的刺杀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昨日来得人是这么多次以来武艺最高的一个,所以才受了伤。”那些人派人刺杀他已经很多次了,但是一直因为他身边有卫赜派来的护卫保护,所以安然无恙,但是昨日,那些人真的是下了不少本钱,请动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前来,这是铁了心地想要在昨日铲除他。若不是卫赜提前吩咐护卫做好防范,他说不定就真的命丧黄泉了。
张敬宗将情况说明后,看着赵王疑惑的眼神,便知道他心中的疑问,不待其提出,便直接解释道:“其实,之前卫大人会提前吩咐人在昨日加强对臣的护卫是十分好解释的,因为昨日端王爷和殿下来到齐州府了。”
赵王听到张敬宗的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因为他们的到来,所以那些人生怕他们见到张敬宗之后了解真的情况,所以选择先下手为强,张敬宗一死,除了卫赜外,那份奏疏上联合者的人基本上就都是些没有背景或者品级极低的官员了,这些人没有了庇护,便是随意令人摆布的。
“那阿赜哪里呢?”既然那些人打得是这个主意,那么只刺杀张敬宗一个人显然是不现实的,因为没有了张敬宗还有一个要同他们对立到底的卫家嫡长子。虽然他觉得那些人应该没有胆量去刺杀卫家嫡长子,但是这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将人逼上了绝路,为了活命保官,什么事做不出来。所以他现在有些担心卫赜。
“这个臣就不清楚了,不过,臣觉得既然臣这里遭受了刺杀,卫大人那里应该也不会幸免吧。”说道这,张敬宗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担忧,“凭臣对卫大人的了解,他应该有所准备。”虽然他相信卫赜的能力,但是这种事情,他还是十分担忧。
其实,也确如张敬宗猜测的那样,卫赜确实遇到了刺杀,不过比起张敬宗是在昨天夜里,他是在今天早晨遇到的,他也确实早有准备,并将刺客活捉。
卫赜看着眼前被制服的刺客,道:“带下去,好好审问,你应当明白我想要得到什么。”
“是,属下明白。”下方的人应道。刺客背后的主使者,就是那几个人,没有什么好审的。而他们大人想要的是能够可以对簿公堂的政务。而这个,却是要看这个刺客的身份了。若是其本身就是主使者其身边护卫亲信,人人皆认识,这一切可谓轻松至极,但是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高。若是刺客的身份是其他的,那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只能审问其有没有书信这样的东西。不过,据他观察,眼前人的武艺还算不错,但却像是野路子出身,应当有别的身份。
而下方的刺客被捕后,却死死地盯着卫赜,他本以为接下这个活计,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应当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其居然会武功,而且身手比他还好,对付他连让身边的护卫出手都没有,一个人就将制服了。他想起之前提供给他的此人的情报,不禁有些愤恨,连真实情况都不告诉他,这是让他来送命的。技不如人,他认栽,但是那个雇他的人,只要他能活着出去,就不会放过。
“你的时间不多,午时左右我便要启程了。”卫赜提醒道。
“属下明白,必不会误了大人的要事。”
待下属将人带出去后,卫赜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一抹轻嘲,别人将把柄往他手中塞,他也不好意思不要不是?不要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心意?
赵王在张敬宗说完后,点了点头,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他也相信卫赜的能力,还有,明天便是各州府府尹前来齐州府的日子,到时一切自会有结果。
“既然张大人昨日身体无恙,也知道端王叔与本王和钦差卫队来齐州府的消息,怎么昨日没有到场?”赵王问道。这也是他极为奇怪的地方,他本以为张敬宗是不知道他们前来的消息,但是刚才听其话语中的意思,俨然是知道的。
“若是能出得了这府中,臣又怎么会不去呢?”张敬宗听到赵王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和悲哀,“我这府中消息,全靠卫大人帮忙,才不至于做个聋子罢了。”
“不瞒殿下,臣已经将近四十天的时间没有出过府了。不是臣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之前府门外站得都是看管臣的人,一开始是衙役,后来便改成了官兵,臣又怎么出得去?”在大齐,虽然军政分开,但布政使手中还是有点兵马的,这是朝廷准许的,让其作为保护行省最高官员安全,特别是其寻访下面各州县时护卫用的。如今却用到了他的身上。
“若不是昨日您和端王爷来到齐州府,那门口的官兵现在还在那里呢。”杨叔达是不过是为了不落把柄在端王和赵王,以及随行的钦差手中,才将他外面的官兵撤掉,“虽是撤了官兵,但是门口监视的人却没有少。”
赵王听到后,想起他在正门时,门房给他说得话,如今才明白其的意思。
“昨日一直到刺杀发生前,府中都一直被监视的很严。但是在发生后,旁边的人手便撤了不少,但是臣相信应该还是有人的。”
“就连殿下来这里的消息,都不知道有没有被其知道。”张敬宗担忧道:“原本臣是打算等卫大人来了后,再和其一同求见端王爷,将搜集来的罪证一同交上呈,却没有想到殿下您先一步到臣这里来了。”
赵王对张敬宗的担忧不以为意,安慰道:“本王来这里时,也是做了准备的,应该不能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他们难不成也要杀了本王不成?”赵王说到这,冷哼一声,眼中冰冷,语气中充满了寒意。
第162章 勘灾
张府的正厅中, 赵王身上充满着寒意,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虽然信誓旦旦地说着不可能, 但他也不敢确定那些人真的不会对他如何。毕竟, 那些人的狠心他已经看清楚了,为了活命和保官, 他们能没有犹豫,处心积虑地刺杀一个从三品的大员, 刺杀官员可是不赦之罪,那刺杀一个皇子呢,想来只要有需要,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赵王的说法, 张敬宗并不回答, 只是建议道:“为着殿下的安全考虑,一会儿还请殿委屈一番, 乔装打扮一下, 然后从角门出去。”
赵王听到张敬宗的话, 张了张口, 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最后在叹了一口气, 点了点头, 道:“本王知道了。”
说完后, 便转移了话题, 端正身子,收起刚刚无奈的样子,严肃地道:“张大人,本王只问你,现在山东的灾情究竟是什么样?”这才是他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问题,也是他们前来山东最主要的原因。
赵王的话落后,张敬宗也不由变得严肃起来,“山东的现在的情况并不好,除了任城郡和极少数的几个县外,其余各府郡都不曾组织过任何救灾措施,所以,现在山东大部分的百姓都因为水灾处于流离失所的状态,百姓手中没有了粮食,饿死者多矣,各地都已经出现了大量的流民。”
“那怎么本王没有在齐州府看到流民?”赵王疑惑道。昨天入城时没有看到,今日微服出来,他还特意看了一下,也没有流民。
“不过是惯用的手段罢了。”张敬宗说道这,语气轻嘲,眼中闪过一丝悲悯,道:“在接到阁部通知的那一天,他们就应该着手将流民赶出城内了,官道上也应该是如此。至于齐州府,从受灾过后,便不允许灾民进入,王爷自然就看不到了。”若说别得州郡,还有可能因为灾民没有来得及清除好,有一两个漏网之鱼,那么齐州府却是不可能的,齐州因为离受灾最严重的章县有一定的距离,周围也没有大型河道,所以这次水灾齐州府算得上是灾情比较轻的地方。
“齐州的灾情比较轻,只是有一定数量的田地遭到毁坏,房屋和人员基本上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比起受灾最为严重的章县等地,已经算得上是很轻了。”张敬宗说着齐州府的情况,“所以,齐州府的百姓节衣缩食,还能活得下去,但也只是能活下去而已。”
“灾情发生后,布政使杨叔达杨大人就以保护齐州府,维护齐州府秩序为由,禁止各地灾民涌入齐州府。所以,齐州府的街上就不会有流民,而齐州府的百姓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也过得十分贫苦,这街上自然就是萧条的景象了。”
赵王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嗤笑一声:“他这个理由找的如此牵强,倒是没有人反对。”
张敬宗听到赵王语气中的嘲讽,不赞同道:“杨大人理由中所说的担心齐州城的安全和秩序问题,倒是真实的,也是需要重视的。”
“大量灾民涌入齐州府,会对齐州府的治安和秩序带来严重影响。先不说灾民们所吃的粮食等问题,单是将其安置在哪里就是大问题。特别是灾民没有粮食吃,却发现就在眼前时,肯定会去抢,去偷,甚至去杀人,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问题,所以杨大人担心的这些都没有错。”张敬宗对着赵王在自己说完后,疑惑的表情解释道。这些问题还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所以杨叔达担忧的问题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必须要重视和解决的。也正是因为这些问题的存在,所以在战乱的时候,很多城池都是不愿意收留灾民进城的。
赵王听到张敬宗的解释后,才知道其中的缘由,温和地道:“这是本王第一次接手这样的差事,对灾情的情况不太了解,还请张大人赐教。”他一直都知道张敬宗不只是在河道治理方面建树颇丰,在救灾方面也是极为拿手的,在其出任地方官的时候,就遇到过五次灾情,均处置得宜,立下不小的功劳,这其中就有三次是水灾,其在河道方面的建树便是在地方为官,水灾过后的潜心研究。所以,在他来之前,他的父皇还有太子皇兄都曾告诫他在这方面不会的,要多询问张敬宗。而且,他也不愿意对这些事情什么都不了解,回来在面对杨叔达等人的时候,被其欺骗和牵着鼻子走,被人套进去了都不知情。
“万不敢当这赐教二字,殿下实在是折煞臣了。”张敬宗微微欠身,君臣之别,向来如此,,然后客气道:“只是臣这些年的一些经验,若有不对之处,还望殿下指教。”
“虽然涌入灾民也许会使齐州府陷入混乱之中,但只要把控严格,却也是可以让齐州府平稳下去的。”张敬宗接着道:“并且,在灾情和百姓的存亡面前,这些事情都是可以靠后的,救助灾情才是为官者的首要任务。这次的水灾,据臣的观察,暴雨的量其实并不足以引发如此大的灾情,就像臣之前在奏疏上所呈的那样,其罪魁祸首是河道的问题。不过,灾情已经出现,河道的问题却是需要放一放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灾。”
“因为山东一开始各州县除了个别的几个郡县外,都没有任何的救灾举措,致使现在的情况比之刚开始的时候更为严重。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勘灾,只有了解清楚真实具体的受灾情况,受灾的土地人口,才好安排赈灾的事宜。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也是极为重要的,便是水灾后疫病的防治,听说已经有一些地方出现疫病了。”张敬宗说到这里,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而此时的章县中,沈皎正在忙着疫情的情况,对着坐在旁边,刚从灾民那里回来的陈太医道:“辛苦您了,不知现在情形如何?章县有多少人出现疫情?”
“上不算太多,还没有大规模的爆发,现在救助还来得即。”陈太医脸上带着些庆幸:“若是再过几日就不好说了。”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的幸运,庆幸百姓的幸运。
说完后,又凝重道:“这只是章县的情况,其余的地方尚不好说,这点请公子早做准备,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明白。”沈皎郑重地点了点头,“最近一段时间要辛苦您了。”
“公子客气了,这是下官的职责,也是医者的本分。”陈太医拱了拱手道:“公子还是要多加派人手。”
陈太医听见沈皎答应后,便拱了拱手告辞前往灾民那里去了,他现在真的是太忙了,人手不够实在脱不开身。
沈皎送完陈太医后,便看待暗彦走了过来,道:“将陈太医的话和疫情连夜送到五皇舅手中。”
“是”
“对了,对章县的勘灾进行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