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联想与图纸
汤姆工作室。
并不算太大的房间内，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图纸、还有几张照片贴在墙壁上面…传说中的人鱼可可罗，路飞称之为“怪兽婆婆”。
雷格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跟山治一样，对方的长相对心中那份“美好”梦想进行了致命性、毁灭般的打击。
将自己的要求告诉汤姆后，汤姆开始用笔在纸上画着草图…雷格则是在想关于奥尔·杰克斯森号的事情。
现在是1493年，再有几个月是就是1494年…也就是记忆中的26年前。
罗杰他们在双子海峡请库洛卡斯上船后，会用3年时间来完成最后的航行…这种事情本来跟雷格没有关系。
可看到那艘即将完成的船，却让雷格的记忆翻滚起来…从「佐乌之国」上的猫蝮蛇与犬岚，在对路飞述说回忆的时候有这样一段话：从未见过的人种、地貌、气候…漂浮在天上的云中海，没入海底却拥有阳光的岛屿。
漂浮在天上的云中海…指的会是哪里——空岛。
路飞他们离开空岛前，罗宾也看到了历史正文…古代兵器「海王」的存在。
在那块历史正文的旁边却有一块用古代文字书写的小石碑：我来到此地，将此文带向世界尽头——海贼哥尔·d·罗杰。
雷利亲口说过，罗杰无法解读历史文字…但是可以听见它们的声音。
这就好比做数学题有答案可以看那样…只有最后答案，没有计算公式这些过程。
所以可以判断出罗杰根本就写不出这样的字…可和之国的大名「光月御田」，这个曾是白胡子的船员可以。
历史正文的石碑就是由他们的祖先亲手雕刻并散步到世界各地的…只是光月御田的祖先，并没有将上面的内容以其他方式记录下来。
「樱花…」
想到和之国的雷格，思绪又飘到顶上之战的时候…在白胡子的回忆中，两人正是在满是樱花的山间瀑布旁喝酒，罗杰以自己得了绝症，快死了开口，两人还讨论了拉夫坦路，以及“d”的意志。
和之国的武士「狐火锦卫门」这样说过…白胡子与罗杰上岛的时候，在下等人都曾见到过他们。
也许光月御田，就是那个时候在白胡子的默许下，完成了“跳槽”。
这个“跳槽”很微妙，雷格有三种猜想：
1，两人之间是对手…罗杰打出“我快死了”的感情牌，引起白胡子惺惺相惜后，才将对方说服。
要不然以白胡子那种爱护“儿子”的性格，才不会让光月御田跟着罗杰满世界冒险。
2，“1”是错的…如果光月御田主动提出要跟随罗杰去见证历史，那白胡子也不会阻拦。
3，不管不顾，从白胡子那里抢人，罗杰有这个能力…可他恐怕架不住战国、卡普等海军与白胡子的“联合”追杀。
这三种雷格更倾向于第1种猜想，不管怎样…最后的结果都是注定的：光月御田会上船。
只有会读、写历史文字的他，才能在历史石碑上刻下古代文字…比如空岛的那一块。
思绪到了这一步的雷格心中一个“咯噔”…这就是对前世记忆记得太清的“坏处”了。
他接下来要去空岛，观察冲天海流需要一定时间…罗杰海贼团现在开始治病，也需要一段时间：这两段时间，太接近了。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到时候自由发挥吧。」
将思绪收回的雷格闭上眼睛，汤姆笔尖还在“唰唰”的动着…如果真的遇见了，有雷利这“半个”熟人在，只要他没有敌意，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遇不见，那也没什么…对现在的雷格来说，登上空岛、获得响雷果实才是最重要的。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汤姆没有回头，对着雷格摆了摆手，起身的雷格将门打开：出现的是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的冰山。
“那…那个…我是汤姆先生的弟子。”冰山开口解释。
“嗯，我知道…汤姆先生对你评价很高，很好奇吗？”雷格调侃着开口。
“不，不过身为弟子的我要学习。”
冰山说的一本正经，随后快速绕开雷格来到汤姆身边，观看他正在设计的图纸。
雷格眨眨眼，在冰山的工作台前坐下…这就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的典型例子。
接下来看这个世界第一造船匠的造诣了…记忆中蒙布朗·库力克这个菱形方块脸的大叔说过：在加雅岛附近海域，冲天海流每个月大约出现5次，每次持续大约1分钟。
其出现地点没有规律，需要依靠提前观察来预测出现的位置…原理库里克猜测是加雅岛海域，有个比海底还深的大空洞。
只要低温的海水流入空洞中，底下的地热会产生蒸气，蒸气压力过大造成的海底爆发，透过巨大海流将船冲上天际。
路飞他们先到达的地方是「白海」…高度大约为7000米。
按照冲天海流的持续时间来计算…上升速度为大约为116米秒。
换算成小时单位的话，就是432千米小时…这个速度，他前世记忆中有印象：商海的磁悬浮列车，最高时速就是431公里。
这样的速度，也就怪不得那些帆船一上天，只要操作不当，就会被冲到散架。
这些情况，雷格都向汤姆进行了描述…这个喜欢“哈哈”大笑的狸猫还是很和善，很有职业守则的。
对于雷格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他只问了一句：确定吗？
得到雷格的确定回答后，汤姆就陷入了忘我的工作状态中。
雷格也不怕汤姆对他起什么坏心思…他可以用「冥王」二字来做底牌，甚至敲诈对方一大笔钱都不是问题。
所谓「冥王」是一艘巨大的古代战舰…相传具有一发炮弹毁灭一座岛屿的能力。
这艘战舰就是在很久以前的七水之都诞生的…汤姆手中有着冥王的建造图纸，是这一代的保护人：这种麻烦的东西雷格当然不会去随便招惹。
「看来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看了一眼埋头的汤姆与看的认真的冰山后，雷格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谁知还没几分钟，汤姆的大嗓门就响起了：“哈哈哈…雷格小先生，这艘响当当的小船一定能满足你的需求。”
“这么快就好了？”
睁开眼睛的雷格一脸惊讶…满脸似有所悟的冰山双手拿起图纸，郑重的在他的面前摊开：
这是一艘双桅帆船、平底、窄头，与逃生小船大小相近。
在小船的两侧是一对羽翼状的连接木板…双桅中的主桅画有帆布，副桅则是一个气球状的圆形帆布笼罩在小船之上：在副桅边还表示着：open的字母。
看过图纸的雷格脑海中闪过路飞他们当时乘坐的「黄金梅丽号」…它就是被加了两个翅膀，靠着娜美的航海技术，乘着气流而一飞冲天，升上了空岛的白海。
“这个双翼，可以通过操作来利用冲天海流带来的上升气流…”
“这里的操作杆，可以让你同时控制帆布的角度…”
“副桅上，会设计一个气球…只要使用按钮，就可以在天空暂时漂浮一段时间…”
冰山很热情的向雷格介绍着这艘别致的船…它虽然小，可做起来却很复杂，功能性占据了很大的比重。
雷格安静的听到最后，点点头…没什么不满意的了，有这样的小帆船，他的成功率也会大大加强。
“汤姆先生，就它好了…一共需要多少贝利？”雷格看向汤姆。
汤姆拽了拽自己的胡子，思考后开口：“按照雷格小先生的要求，这艘船的规模虽然是小船，可是却需要按照帆船的规格来制作。”
“龙骨是吗？”
雷格开口…龙骨是在船体的基底中央连接船首柱和船尾柱的一个纵向构件，它位于船的底部。
在龙骨的上面有横过的船肋加固…船首和船尾，龙骨绕过艏柱，龙骨通常是船壳第一个被建造的部分。
简单点来说…龙骨就相当于人类的心脏。
“嗯…你面对的毕竟是冲天海流，无论多慎重都是有必要的。我这里还有一截宝树「亚当」，正好可以拿来做龙骨…这可是响当当的顶级木材。”
汤姆表情严肃…他可无法允许自己造的船，连一次海浪都无法抵御。
「幸运！」
“竟然是宝树亚当…我这里有2500万贝利…你看够吗？”
雷格装作惊讶的样子…来的正是时候，恐怕汤姆口中的那截宝树亚当就是建造奥尔·杰克斯森号剩下来的。
“哈哈哈…2500万够了。”哈哈大笑的汤姆起身走向房门。
“汤姆先生！”
冰山有些焦急：2500万最多只够买那截宝树亚当…其他材料费、人工费相当于白送了。
“如果少的话…”
雷格话说到一半，就被回头的汤姆摇头打断。
啪…随后汤姆一把搂住冰山：“冰山啊…你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有没有空岛吗？雷格小先生，可否麻烦你带一些土特产会来呢？”
“当然…谢谢汤姆先生。”
雷格认真的道谢…面对他这种“异想天开”的要求，汤姆不仅没有嘲笑他的不切实际，反而选择了相信并支持，甚至还给了不少优惠：真是好人！
“那约定好了…两天内可以交货。对了，你还没有住处吧？”汤姆咧嘴笑了。
雷格点点头，汤姆拍了拍冰山：“去吧，先带雷格小先生去你的房间休息。”
“…知道了，汤姆先生。”
冰山无奈的点点头…汤姆先生就喜欢这样，只要看人顺眼了就大方的很。
“难道你去过空岛吗？”行走中冰山好奇道，雷格只是笑笑不说话。
“哼…我可是等着你带回来的土特产呢。”冰山嘴角抽搐一下。
雷格点点头，紧接着开口：“说不定将来还有合作机会呢。”
“是吗？那你可要活下来。”
冰山伸出手掌…敢于直面大自然的家伙，总是不免让人佩服：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小豆丁。
啪…雷格没有犹豫的完成击掌：“当然…期待我带回来的礼物吧。”
就在刚才雷格甚至想到…他是不是也可以像艾尼路那样造一艘，可以在天空飞行的船呢？
这个念头被他很快的压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