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不是人，是怪物
“阿尔忒弥斯，你也辛苦了，说实话，我真的的没有想到察觉到这一点的人居然是你。”站在床铺之上，身高甚至不足二十厘米的小路西菲尔抱着胸，一点怯场都没有的对着阿尔忒弥斯说到。
阿尔忒弥斯也收起了自己震惊的目光，表情重新变得淡然了下来，对着小路西菲尔点了点头，姑且算是表达自己听到了他的话了。
圣医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小路西菲尔的身上，阿尔忒弥斯说这将是炼金史上的一个奇迹他本来是不相信，但是现在却根本由不得他不信了。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事实远比小说要不讲道理的多，因为现实从来都不需要去讲逻辑，一个事情发生了，只有人们去理解他为什么他会发生，而不是她向人们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为什么？
圣医刚刚想要说话，但是却被伊格纳茨的提前打断了他的话，不得已他只有稍微按捺住一些性子，等伊格纳茨说完了再问。毕竟这点包容他还是有的。
“大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为什么你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圣医闻言，不由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没错，伊格纳茨的问题虽然和他想要问的出题稍微有一点出入，但是大体上也算是问在点子上了，即是关键问题。不由的圣医有些赞赏的看了伊格纳茨一眼，心中想着这个小家伙或许有能够搭理培养一下的价值也说不定呢。
然后他就发现伊格纳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也因此没有注意到他赞赏的目光。这让圣医稍微有些泄气。
不过小路西菲尔对着伊格纳茨的问题开始了解释，圣医赶紧将注意力放在了小路西菲尔的身上。不为这点小事继续泄气下去了。
“我觉得你好像是搞错了什么，姑且还是解释一下吧。”说着，小路西菲尔举起了自己的手，微微摇了摇食指。“第一，并不是我变成了这样，而是我只能成为这个样子，我并不是真正的路西菲尔，本质上我不是人类而是万能素材和魔人之血的混合体而诞生的东西。第二，正是因为我不是真正的路西菲尔，所以完全称不上回来这个词，真正的路西菲尔依旧被困住了，所以在这一点上，你说我回来了，也只不过是误解而已。”
伊格纳茨原本看到了小路西菲尔的激动的心情一瞬间凝固了下来，一下子听了这么多解说，她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伊格纳茨转头望向阿尔忒弥斯，既然这是阿尔忒弥斯做出来的事情的话，那么阿尔忒弥斯想必能够给他一定的解释吧。
但是，他随即发现，阿尔忒弥斯也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身后的圣医。就算是阿尔忒弥斯也有着根本不知道的部分，虽然小路西菲尔好像满不在乎的就将需要隐藏的部分全部都说出来了。但是那些正是他从未了解过的只是，所以也属于他无法理解的范围。他做出这一切，正所谓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等等，你刚才好像是提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部分，你好像说出了魔人之血这个词没错吧。”果然，相比较于完全不清楚真正的重点应该放在什么地方的阿尔忒弥斯和几个小鬼，圣医仅仅只是听到了这个词，脸色就瞬间发生了改变。不由的追问道。看他的样子，好像是随时准备冲过来抓住小路西菲尔，绝对不会让小路西菲尔逃掉的样子。
“哦豁，别紧张圣医，也别做出一副我只要做出什么动作就把我抓住的样子，现在这种状态的我，可是一点力量都没有的啊。单靠嘴炮也是没有办法打赢你的吧。”虽然说着的是这样的话，但是小路西菲尔却完全看不到任何紧张的样子，他盘膝坐了下来，伴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他显得更矮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掩饰的话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当然这主要是和真正的路西菲尔并不在这里有关系就是了，我就算是把他的秘密全部都说出来的话，真正有麻烦的不是我而是他呀。”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路西菲尔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偷到了蜂蜜吃一般的狐狸的笑容。四个小鬼看见了小路西菲尔脸上那笑容，顿时就是一阵无语，因为这笑容他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路西菲尔最喜欢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路西菲尔居然连自己都坑，不，应该说是这个小路西菲尔居然连真正的路西菲尔都坑。毕竟按照这个小路西菲尔的说法的话，他并不是真正的路西菲尔。
“说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你也是知道的吧。”然而，圣医却是丝毫的不为所动，甚至于双手交叉之间，再度拉开的时候，已经有纯能量架构而成的好像是火焰形成的锁链出现在了双手之间，这些锁链碰撞之间甚至于还有火星迸溅而出，仅仅只是这样看上去就知道，这锁链的威力肯定比看起来更加的不简单：“我想要听到的是什么，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说这些没用的话，只不过是让我更想要将锁链挂在你的身上而已。”
这就是圣医这种大人物与伊格纳茨这些小鬼之间最大的区别，这些小鬼太容易将话题的主导权让给别人，很轻易的就会被对方带了节奏，按照对方的思路去想事情，到了最后往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没有问出来，或者是被误导了。
但是像是圣医这样的大人物，比谁都要清楚自己想要知道什么，自己要知道什么，不管对方怎么转移话题，怎么转换话题，只要他取得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话，他就会一直追问下去。
“啊……真的难缠呢，看起来这一次不说真的是不行了呀。”小路西菲尔的脸上露出了‘果然瞒不过你’的表情，发出了一声怅然若失，但是具体真正有几分这样的含义完全不明的叹息：“行吧行吧，我说就是了，反正我都说过了，我说出来就根本不怕被你们发现，就算是真正找麻烦也找不到我身……”
小路西菲尔的话唐突之间的就停住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他的眼前，一根锁链距离他的身体只有不足一厘米的距离了，迸溅的火星从他的身边擦过，很难保证下一枚火星就不会落在他身上了。
之所以说的是这锁链距离他的身体，是因为小路西菲尔的身材实在是太小了，锁链差不多有坐下来的他的一般高！看的出圣医原本是想要将锁链停在他的脸前的，但是变成了这样的效果也不得不说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效果是相同的，至少威慑的效果是达成了。
小路西菲尔也知道，不说出点真的内容的话，是没有办法混过去的了。
“圣医大人，这是我们唯一能够找到真正的路西菲尔的办法了，我希望你不要冲动。”而就在这个时候，有着一只精致的手直接抓住了停在了路西菲尔面前的锁链之上，伴随着他的手掌微微用力，锁链被他直接从中间捏碎，小路西菲尔面前的锁链遵循重力原则下落，不过在落到地面之上像是被时光侵蚀的真正的锁链一般的，变得灰暗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毕竟是能量构造而出的东西，虽然看起来和真正的锁链一样，但是实际上是不具备实体的，只是一种魔法现象而已。
圣医从善如流的收下了剩余的锁链，阿尔忒弥斯说的道理他能不懂？他只是要做出一副姿态罢了。而阿尔忒弥斯正是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满不在乎的直接将手放在圣医的锁链之上，然后直接将其捏碎的。
“非要说的话，也说不到什么真正的内容，毕竟我知道的也有限。”看着圣医微微皱起来的眉头，小路西菲尔急忙继续说道：“当然，对于你们来说，我知道的就很多了。怎么说呢，伊格纳茨，在你看来，所谓的路西菲尔这个人，实际上是道尔顿和德洛丽丝结合之下诞生的孩子没错吧。”
伊格纳茨微微一愣，他不是很明白小路西菲尔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唯有这一点他是确信的。路西菲尔从小他就认识，他从未听说过路西菲尔并不是道尔顿和德洛丽丝的亲身孩子的任何传言。不管是道尔顿还是德洛丽丝都比谁都要确信路西菲尔就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结合之下诞生的孩子。
“但是，这是假的。”小路西菲尔的嘴角勾起了弧度，这弧度毫无疑问的可以将其称之为是愉悦。是一种绝对会令人不安的愉悦！
“什么！这根本不可能！你在骗我！”就算面对的对象是小路西菲尔，伊格纳茨还是下意识的直接这么吼了出来。这个回答，对于他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这一刻，不仅仅是伊格纳茨，就连阿尔忒弥斯也震惊的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说实话，比起和路西菲尔的关系来说，实际上他比伊格纳茨与路西菲尔结识的还要更早一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越发的知道路西菲尔那个家伙是多么爱他的父母。这个小路西菲尔既然是以路西菲尔的部分创造出来的话，那么这份爱应该也是延续的。
换句话说也就是，小路西菲尔绝对不可能以这种方式来开玩笑。
除非……
这是真的！
“首先为你们普及一下什么叫做魔人的概念吧。”说着，小路西菲尔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但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所以这响指的声音小到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不过小路西菲尔也并不在意，而是继续的说到：“所谓的魔人，指的是将天使的血脉和恶魔的血脉融于一体的怪物，这就是魔人。而真正的路西菲尔……就是魔人。所以他的血液叫做魔人之血。换言之也就是，你们认为道尔顿和德洛丽丝这对普通人能够生的出魔人这种怪物吗！或者说德洛丽丝和道尔顿，他们两个实际上是化身che:n-g人的恶魔与天使？”
“住……住口啊！大哥，大哥他才不可能是怪物啊！大哥他是个人类，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类啊！大哥他啊，是比任何人都要纯粹的人类啊。”伊格纳茨忍不住咆哮了起来，就算是小路西菲尔，他也绝对无法容忍从他的口中说出路西菲尔是怪物这样的话的。
“确实是这样没错，路西菲尔他确实是个人类。”
“哎？”伊格纳茨被小路西菲尔过于干脆的回答惊住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的心中巧妙的升起了一股‘可能是他故意在逗我’这样的想法。
然而，伴随而来的，却不是小路西菲尔哈哈哈大笑，嘲笑伊格纳茨怎么那么好骗的笑声，而是更加冰冷的，伴随着一丝丝冷笑的，就像是最后的审判一样的幽幽的声音
“但是，那是过去。过去的路西菲尔确实是一个人类没错，但是那是因为他的血脉没有觉醒的关系，路西菲尔本人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我能够清晰的感应到，就算是没见到他，就算是他在那个地方，我也能够知道，他现在……觉醒了，所以现在的路西菲尔绝对不是个人类，此时此刻的他，完完全全的是一！个！魔！人！”
“难道说……这就是他想要隐藏起来的部分……”圣医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
……
“不仅仅如此啊，圣医，你太小看我了，要是这点程度就让我这么隐瞒的话，那么我的器量就真的是太小了。”批改着什么的学院长缓缓的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就算是知道他是魔人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上知道魔人到底是什么的都没有几个，知道魔人能够抵达什么程度，知道魔人作为什么能够发挥什么作用的人，更是不超过五个。这样的情况下，我就是将他的消息告诉全世界，真正了解内情的人，又有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