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告密

  两小时后,车队到达石河市,然后张连峰随赵卓文到了一家医院,见到了赵卓文那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躺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面如白纸,听医生简介说已昏迷十多天了,生命垂危。
  张连峰示意赵卓文让医生护士和一切其他人都出去,然后他让赵卓文也出去,他已经懒得画符点天灯这套繁琐的装样子了,那团诡异而顽固的精神能量就笼罩在那男孩的身上,在他调动天轮后在他的神识下无所遁形,直接让天轮吞噬掉转化成纯净的精神能量就可以了,不用多么麻烦的,再顽固也不过是一团变异的精神能量团罢了,没有天魂和地魂的支持,根本没有多么强大的能量,只不过依靠吸收男孩的生机而存在罢了。
  十多分钟后张连峰就做完了这件事,坐在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等着男孩醒来。
  那个“女鬼”生前就是一个想要依靠年轻貌美强登主妇地位的小三罢了,这种人哪个时代都有,结果强登不成,被主妇和眼前这个小儿子联合殴打致死,于是其灵魂就变异成一团诡异能量要吞噬这个男孩,对于这个女人生前的故事张连峰缺乏兴趣也缺乏同情去了解,直接让天轮吞噬转化了。
  张连峰一边坐等小男孩醒来一边摆弄着手机,和手下交代了一下继续招收猎兽队成员和防卫等工作,又和墨美美吊搭了几句,这妖女还在石河市呆着考特长,张连峰听说她也准备考去火星,心情莫名就不好了,应付两句就说了再见。
  然后他的手机就嘀地一声来了一条信息,他看完顿时满脸寒霜!
  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但张连峰一猜就知道对方是谁,这条短信告诉他侯世业已经从石河市警局批准一台超强乱脑仪,现在派他们八个心腹来石河市警局来取。
  我可以告诉你,侯世业绝不是我的对手,退一万步讲,即便侯世业能突然制住我——他是不可能一下子要我命的,因为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对你也极为不利,因为那时我当然会说出你的事,所以你现在还是选好立场站稳,和我合作会给你带来更大的收益!
  我现在要求你做两件事,一,告诉我更详细的信息;二,随时告诉我你们的位置!
  张连峰直接就给那个他见过面地警察头目高小岗发去这条短信,因为那条短信他笃定就是高小岗发给他的。
  暴虐严世蕃那天,他一离开高小岗后就给在手机上给对方打了一个五十万元的红包,目的就是要强硬笼络住他给他通报侯世业的异动。现在总算起到了作用。
  石河市警局对面一家饭馆的洗手间里,梅阳市警局治安队队长高小岗虚蹲在一个马桶上,满头大汗,神情狰狞,好一会儿后终于狠狠牙道:“玛德,从来吃肉也没我们的份儿,爷凭什么为你守密,拿了这个小凶神的好处,一旦让他发现我参与这件事而没有通报他,我特么还能好下场吗?”
  “而且,现在特么也不用纠结了,已经做了一回婊子,一回不忠,百回没用了。”
  于是,高小岗又发出了他的第二条短信:侯世业正和撖家,严金刚走得很近,具体探讨什么事不清楚。我们现在正在石河市警局,估计两个多小时后将带着超强乱脑仪连夜返回梅阳市。
  张连峰收到短信冷冷笑了一下,侯世业这是又在乘机要敲诈撖家和严金刚了,这个坏渣子,随时都想着捞好处啊,可特么你马上就要把自己捞死了!
  不过他心中也很有些后怕,这次如果没有高小岗通风报信,他还真有可能被这帮家伙一击被擒,由于灵魂的逐步强大,他现在勉强可以抵抗从撖胜强手里夺过来的那种小乱脑仪了,但对上超强乱脑仪,恐怕还是会被击倒!
  不行,得把这个超强乱脑仪给抢过来!
  可是这种超强乱脑仪一旦丢失,可能会引起整个石河市警界的地震,在警局的强力调查下,说不定就会牵扯出自己来,所以这事一定要做得隐秘!
  还没有考虑停当,病床上赵卓文的小儿子就发出呻吟声,张连峰用神识查看一下他,发现他除了虚弱些,已没有什么大碍,便把脸弄得一片苍白虚弱走出去,对急急迎上来的赵卓文点点头,让他叫医生护士们进去照顾,张连峰自己貌似极度虚弱地坐在外面走廊里的长条椅上喘息。
  赵卓文进去病房看了一下,出来万分感激地对张连峰连声说谢谢,张连峰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对他摆摆手,让赵卓文先去招呼医生护士,他自己坐着继续思考超强乱脑仪这件事。
  正思考着,他忽然神情一震,只见医院楼梯上走上来一位二十多岁模样的女子,衣着相当朴素,却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但却掩饰不住满身的富贵气和惊人美艳的姿容,在张连峰的神识下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更是纤毫毕现!
  撖胜男!
  张连峰一眼便认出这女子是谁,作为梅阳市政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形象自然在网络上和电视上都经常出现,所以根本不难认出。
  这女人看起来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但其实已经三十出头了。
  可是她来医院干什么?而且作为一个在石河市政坛上都小有名气的女人,一个富豪家的小姐,怎么是这么一身打扮,来医院身边还没有人陪伴?
  张连峰把头罩拉下来一些,遮住整张脸,像睡熟了般半躺在长条椅上,神识却追着这个女人进了走廊尽头一间隐秘的……手术室?
  这女人要打胎吗?这是张连峰脑海里闪现出的唯一一个合理的念头,只有这种情况,她大概才不愿让其他人跟着她。
  手术室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她,一位医生,一位好像是他的女助手,看到这个女人进来,那位医生带着强烈的欣赏看向这位女人,同时,似乎眼神里还有一种浓重的惋惜,他再次开口问道:“请问,您……一定要这样吗?”
  女人平静地让那位女助手帮她脱去风衣,摇摇头道:“这个问题就不用再讨论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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