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一般情况下会有数年的间隔,这个时间的判定标准为当前生命。
比如这一轮只活了二十年,那么等待的时间可能只有四五个月,可如果活了二百多年,那么等待时间可能长达四五十多个月,也就是将近五年时间。
谢汐比江斜小了五岁,他在进入轮回前是不可能再与江斜相见的。
这五年对于谢汐来说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朝夕相处了二百多年,谢汐醒来时看到空荡荡的床铺,会独自发呆很久。
终于下床,吃早餐时看到空着的对面,会食不下咽。
去书房工作,看到另一旁的画板和颜料,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最可怕的是夜晚,孤独的守着黑暗,蜷缩在床铺上的老人,会在睡梦中发出细微的让人悲痛欲绝的哽咽声。
理性是从来不会退休的,不到轮回的前一刻,他们不可能放下工作。
退休他们来说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可是谢汐却不得不退休了。
他没办法再工作,甚至没办法独自活着。
爱人离开了,他才知道了什么是爱情。
这对谢汐来说绝非好事。
他拖着年迈的身躯,孤独地、痛苦地、悔恨地活了三年。
爱情是把双刃剑。
可以带给人无限的希望,也可以给人无尽的痛苦。
临终前的江斜因为谢汐的爱而拥抱了希望,谢汐却因为这份爱而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们不一样。
一个是期待着新生,一个是缅怀着过去。
在轮回中心的判定下,江斜是忘记了谢汐会失去生的信念,而谢汐却是需要忘记才能重获生的信念。
看完这一段经历,江斜呆住了。
谢汐这心啊,也是疼得稀里哗啦,可惜得忍住qaq。
江斜直直地看着已经暗下去的荧幕,满脑子都是孤零零地、无助得蜷缩成一团的,自己爱了疼了守护了二百多年的人。
谢汐默默吁口气,趁热打铁道:“对不起,这些我都忘记了。”
江斜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看到这些他再也不质疑谢汐对他的爱,也不再怀疑那是一场梦了!
谢汐继续道:“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度体会到这样的感情……”
能。
一定能。
江斜定定地看着他。
谢汐避开他的视线,直白道:“可惜眼下时间不多,如果能够从宇宙崩塌中活下来,也许……”
江斜已经恢复斗志:“需要我做什么?”第一轮他付出了二百年,这一轮他也会守护着他,无论多久都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谢汐可算把这只魂意也领回总统府了。
回去的路上,谢汐斟酌了一下,解释道:“总统府里还有两位sss级体质的人。”
江斜道:“我知道,需要四个人是吧。”
大体的计划,谢汐已经和他说了,尤其是需要四个人才能和造物主沟通这一点,他着重点题了。
听他这不在意的腔调,谢汐默默想着:嗯……你知道?你可能不太知道……
第186章 崩坏的神20┃江小斜认真道:“我喜欢你。”
振作起来的江斜同志, 斗志满满, 恨不得现在就去拯救宇宙!
谢汐谨慎地想了又想, 想解释一下总统府里的大斜和小斜,可惜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愣是找不到恰当的描述方式。
怎么说呢……
一个是我的“前夫“, 离婚不久,我好不容易把他哄回来;另一个是我的“新欢”,从监狱里捞出来, 大家都称呼他为童养媳……
不用别人, 谢汐自己都想给自己一枪,结束这渣中全是渣的渣渣人生!
江斜有了动力, 还挺关心宇宙崩塌的事,又问道:“另外两位sss级人是什么身份?, 提前给我介绍一下?”
谢汐这都头脑风暴三百圈了,还没想到合适的词汇呢!
江斜问道:“都是理性?”
嗯……都是装成理性的感性。
可惜谢汐这个理性是看不穿的, 于是他点头道:“对。”
江斜明显松了口气。
在感情方面,感性有着天然优势,根本不用惧怕任何理性, 除了自己爱上的这个。
什么理性情敌, 那都是不存在的。
谢汐心里又默默嘀咕了:你这口气松得可能有点早……
江斜又问:“是政府人员?”
谢汐斟酌了一下,摇头道:“不是。”大斜以前是总统,现在是退休人士;小斜更不是了,反叛军头领和政府势不两立。
江斜更加放心了,不是同事的话, 估计就是陌生人。
陌生的理性和理性,那关系能纯洁到连清水都自愧不如。
谢汐是想提前给他打预防针的,以免直面刺激后受不住,但这个预防针始终扎不进去,反倒眼睁睁看着江斜自个儿吞了两管安定剂。
别做出这样安心的样子啊,总统府里多灾多难,警醒一些!
谢汐不能放任他这掉以轻心的脑补了,打算给他来一针狠的:“……有个人你应该是认识的。”
江斜神色淡然道:“江斜是吧,他一把年纪了,还能出任务?”
谢汐:“……………………”这个世界里叫江斜的就是大斜,此轮年纪44岁。
自己说自己一把年纪还如此顺口,真让人想录下来!
江斜问:“再找不到旁人了?”
谢汐摇头道:“sss级体质很难找。”
江斜神态还算挺轻松的:“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更何况你们早就离婚了。”是了,j这一轮也致力于向谢汐告白,怎么可能不了解谢汐的感情状况。
江斜想得也没毛病,两个理性的婚姻本来就是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散就散,无需纠纠缠缠。
大斜的性别隐瞒得非常好,眼下除了谢汐,再没人知道这位前总统是个感性,所以眼前的j斜也不知情。
只要情敌是理性,那就不叫情敌。
以前j斜之所以心灰意冷,最大的原因不是谢汐有了伴侣,而是质疑自己的记忆,质疑第一轮的谢汐根本不爱他。
如今看到谢汐最后的记忆,他满心都是心疼和期盼,哪还会在意这么个分手的理性。
别说谢汐对他没感情,估计这位前总统对谢汐也是没感情的。
江斜很放心。
谢汐:“……”怎么预防针打着打着都成了安慰剂?这还能不能好了!
还没来得及介绍小斜,总统府已经到了。
因为迎来的是一位感性,所以总统府的接待都谨慎得很,生怕给感性招来麻烦,尤其这是个位大画家,想必神经更敏感,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谢汐问李宿:“江先生和x在吗?”
李宿连忙回道:“江先生去了研究员,x少爷也跟着去了。”
谢汐听到这俩都不在家,莫名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提口气:“他们一起?”
李宿道:“有王峰陪着,应该不会有危险。”他以为谢汐是担心这两位重要人士的安全问题。
谢汐哪里会担心外人伤到他们,他只担心他们自己打自己!
罢了,有外人跟着,这些死要面子的江斜们,应该不会打起来……
谢汐现在是能苟一时是一时,他还记得自己出门前和大斜说了回来要谈谈。
……谈什么?
谈一下他带回来一个真爱这件事?
宇宙母亲,我对不起您!
总统谢很惭愧!
进到总统府,谢汐心情放松了许多:“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
江斜道:“好。”
谢汐得把这三人隔开,隔得越远越好,最好一人一楼层,然后再东西南北……哦,三个人就不用北,总之得明确分开!
江斜跟着上楼,看到墙壁上的画时弯唇道:“这些作品,有不少都是我在你身边时创作的。”
谢汐看了那些记忆,当然知道了j这位大画家的“名字”。
名扬数百年,至今作品都被炒到天价的范塞罗大师正是江斜。
总统府里挂了不少他的画。
其实这些画和谢汐无关,毕竟他才入住没几年,更多的是其他总统们的收藏。
毕竟范塞罗是响当当的名家,他的作品千金难求,代表着合众国最尊贵地方的总统府,当然值得拥有。
可惜这些落在江斜眼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江斜看向他,问道:“喜欢这些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