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不是人，都不是人。

  “想要救你的好朋友，一个人到北郊烂尾楼来。敢多带一个人，我就把他们推下去摔死在你面前。”说完，不等顾萌萌回复，电话就直接被掐断了。
  顾萌萌再打回去，就是关机提醒。
  顾萌萌慌了，看着斯内勀和格瑞翂，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是绑架，可以报警。”斯内勀冷静的回答道。
  顾萌萌摇头，带着哭腔说：“她刚才说的话你不是也听见了么？如果多一个人去她就要把白岚推下去。”
  斯内勀双手扶着顾萌萌的肩膀道：“你先别慌，我和格瑞翂跟你一起去。一定帮你把白岚救回来就是了。”
  “可是她说……”
  “我们俩是人么？”斯内勀邪魅一笑，看着顾萌萌问。
  顾萌萌一噎，看了看斯内勀又看了看格瑞翂，摇了摇头。
  一条蛇，一只鸟……
  不是人，都不是人。
  “所以啊，我们可以去。”斯内勀抱了抱顾萌萌，道：“别担心，别害怕。我们说过不会再让你哭，就是不会再让你哭了。”
  顾萌萌被斯内勀这个拥抱安慰到了，她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一些。
  斯内勀将她重新放回车着，然后直奔北城烂尾楼。
  北城烂尾楼原本是要盖别墅的，谁知道盖到一半老板因为豪赌输光了所有的钱跑路了，这楼就搁在这儿烂了尾，平时许瘾君子会聚集在这儿嗨一嗨，那些自以为很酷很吊的不良少年少女，也常聚在这里斗殴或者滥交。
  总之，这里就是S失最藏污纳垢的一个地方，正经人家的孩子是不会来的。
  而顾萌萌，自然也是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
  刚刚傍晚，还没到了那些人活动的时间，这断壁残垣的别墅墙壁上到处可见骷髅头之类的非主流涂鸦，燃烧过的汽油桶，烟蒂和避孕套是这里的主要垃圾。
  斯内勀把车停在了烂尾楼外边，他没有直接让顾萌萌进去，而是给格瑞翂使了一个眼色，格瑞翂会意，抖了抖肩膀直接化身为鸟迎着晚霞飞上了夜空。
  在足够的高度下，烂尾楼里的任何东西都逃不过格瑞翂的眼睛，他只是盘亘了一圈，就锁定了一个位置，飞回顾萌萌身边，道：“横五竖七的那栋建筑里，看到了展锦程今天穿在脚上的那双鞋。有烟从四层冒出来，不像是篝火，因为很细很淡。”
  “好，那我进去了。”斯内勀勾着唇角笑了笑，道：“二萌，一会儿打算叫谁来帮你？嗯？”
  顾萌萌推了斯内勀一下，道：“白岚还在里面，我没心情开玩笑。”
  斯内勀勾了勾顾萌萌的下巴，道：“我也没开玩笑。输给尔维斯我认了，但如果你敢最后一个叫我，我就吃了他们。”
  顾萌萌真的是无语了，只能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先进去了。”
  斯内勀倚在车门上，挥了挥手，道：“去吧，皮卡丘。”
  顾萌萌心里因为白岚被绑架而产生的紧张感被斯内勀的一番胡闹给搅散了，是啊，她有秘密武器嘛，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