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长孙玉莹出嫁这天,身为她的陪嫁大丫鬟,玲珑起的比长孙玉莹还要早上一个时辰准备她出嫁要穿戴的东西。一晚上折腾下来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但是玲珑竟然奇迹般的不困,甚至于很兴奋,就像现代闺蜜要出嫁,她们也会过去陪着熬夜一个感受。只不过换成了古代而已。
玲珑和长孙玉莹院子里的丫头都是丑时起的,寅时长孙玉莹便也被她们叫了起来梳妆打扮。
长孙玉莹刚起没多一会儿萧氏便带着人过来了,大概是想着自家女儿嫁进了皇家,以后见自家女儿的机会便不多了,所以凡是能亲力亲为的为长孙玉莹做的都不假他人之手。一边为自己即将出嫁的女儿梳妆打扮,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些到了夫家之后的注意事项,以及管理后院的心得。
可怜天下父母心,萧氏对别人再狠,对她唯一的女儿却是真的放在心尖上在疼的。玲珑由此想到自己远在现代的母亲,听的心酸不已险险落泪。
而泪腺本就发达的长孙玉莹更是没一会儿就哭成了泪人,梳妆嬷嬷为她画的妆顿时就花了,急忙劝着她止了哭声,赶在迎亲的喜轿过来之前重新为她上好妆,穿好代表着皇子正妃的大红色的华贵宫装,盖好红盖头辞别父母由喜嬷嬷背着上了花轿,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家。
玲珑跟在花轿后面往外走的时候忍不住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太傅府,从今往后她们便有了另外一个家,再回这里的机会就不多了。她虽然在太傅府只待了几个月,但太傅府毕竟是她重生的地方,而且太傅和夫人虽然严厉在她看来也很残忍,但不得不说对她还是不错的,到了新的地方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有什么意外呢,所以玲珑对太傅府还是有那么几分不舍的。
不过就算再不舍也还是要走的,人活在世上便注定了有很多身不由己。无论是她还是长孙玉莹,亦或者他们即将进入那间府邸的主人都一样!
在楚国皇室娶妻的规矩仪式和平民百姓家并不一样。因为他们身份尊贵,所以新郎是不会去迎接新娘的。新娘是自己迈了火盆再由喜嬷嬷引入府邸的。而身为新郎的七皇子楚宴则只需要站在礼堂上等着新娘子自己走过去跟他拜堂即可。
这还是正妃,假如是侧妃和妾室则是连拜堂都免了,直接迎进府中洞房就行。这就是皇家的尊贵,说白了就是别人都得上赶着伺候他们,他们是不需要付出的。
而长孙玉莹下了花轿以后,玲珑早便得了指示上前和喜婆婆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迈过火盆进七皇子府,向着正院的礼堂走去。
楚宴虽然无权无势,但到底是皇帝亲生的儿子,因此这七王府建造的还是很宏观大气又不失精致典雅的,至少要比太傅府档次高上不少。这是玲珑扶着长孙玉莹一边往王府正院的大堂走一边观察得出的结论。所以她家主子嫁过来也不算很委屈吧!
最起码住的好了,吃的应该也会好吧?玲珑不确定的想。
第一次进皇子府能这么心大的丫头也不多见,玲珑觉得她这胆量都是在在这几个月练出来的。毕竟她刚来古代的时候胆子还是挺小的。
结果她的心大仅仅维持到进正院大堂门的那一刻,自从进门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她家便宜主子的新郎官到底长什么模样的那一刻起,玲珑的魂儿和胆子就一起被吓飞了。
小......鲜......肉......
老天爷你玩我呢!!!
玲珑的内心是崩溃的,面部肌肉是僵硬的,手脚是不受控制的。
直到长孙玉莹发觉她不动了,偷偷拽了她一下。
玲珑方才反应过来,顶着满堂非富即贵的宾客们诧异探究的目光硬着头皮快走两步重新扶着长孙玉莹走了进去。
相比较玲珑的失态,在这种情况见到她同样惊愕的楚宴表现的简直要淡定太多,只是目光微微闪了闪便恢复了常态,冷着一张脸继续他的成婚大典。只不过心中有多少弯弯绕绕就无从得知了。
新娘一进来早就有人准备好了红绸递到楚宴手中,让楚宴和长孙玉莹一人拉了一头开始拜堂。
楚宴接过红绸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扶着长孙玉莹走到大堂中间还没来得及退下的玲珑。
自从看见楚宴第一眼玲珑就吓得将头恨不得低到地下去了,生怕楚宴认出她来也就没注意到楚宴后来这意味深长的一眼。
新人拜堂,玲珑自然是退到了一边看着,不过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眼都没看下去。心里不停的犯嘀咕,各种安慰自己,那天是晚上,山沟沟里,楚晏又明显不正常,神智肯定也是不清醒的,肯定没看清她的面貌。所以玲珑,不慌不慌昂~
可是不行啊,还是很慌o(╥﹏╥)o
那可是皇子啊!稀里糊涂的在山沟沟里睡了个皇子,事后还特么的落跑了,这要是被认出来结果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她才刚获得重生,她还不想死!
“礼成,送入洞房!”
玲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听到的正好便是这一句,顿时更想哭了。她睡过的小鲜肉成了她主子的夫君,能不能更狗血点?
等等,她睡过的?长孙玉莹失贞的那天晚上楚宴明明和她圈圈叉叉了一晚上,不可能□□再去强长孙玉莹啊。那么也就是说强了长孙玉莹的并不是楚宴,亦或者长孙玉莹并没有被强,楚宴知道吗?
这样想着玲珑几乎立刻抬头看向了楚宴,但楚宴却早已转身去和宾客们寒暄了。而长孙玉莹也已经被喜嬷嬷扶着走向了内堂。玲珑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玲珑急了半天渐渐冷静下来,在心中暗暗分析过后,觉得楚宴应该是不知道的。看长孙玉莹那天的样子想必是失了身的,而对象应该不是楚宴而是另有其人,不过看长孙玉莹的样子以及后来的所作所为百分之八十就是她那个情郎,想来长孙玉莹应该是失身以后才和她一样不小心掉进了山沟沟里撞上了昏迷不醒的楚宴,然后又凑巧被找过去的长孙夫人看到她和楚宴衣衫不整的待在一起,所以才会误会了。
具体情况玲珑不得而知,不过如果真的是她猜测的这样,那当时的长孙玉莹肯定是不能说明的,否则不止她的声誉不保就连他的情郎也会死。
至于楚晏,长孙玉莹掉下去的时候他应该是还没醒,后来才被长孙玉莹和长孙夫人闹的动静惊醒,醒来以后误会了和他圈圈叉叉了一晚上的人就是长孙玉莹,要不然应该不会背这个锅,所以楚宴应该是没看清她的长相?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么?中了药或者中了毒的人都会神志不清,再说了又是晚上就算有月光在那山沟沟里也不是很明亮,没看清也很正常。
这样分析完,玲珑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等到楚宴从宴席上带着酒气过来神色平淡的挑了长孙玉莹头上的喜帕,喝了交杯酒命令她们都下去以后,玲珑半提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看来是真的没看清,误会了。
第6章
大婚第二天按着皇室的规矩,身为王妃的长孙玉莹是要跟着楚晏进宫面圣的。
玲珑没资格跟着进宫,所以便在王府里等着。两人一大早出去,过了晌午才回来。
结果长孙玉莹回来便歇下了,说是身子不舒服,玲珑本想为她请个大夫来看看,却被长孙玉莹制止了。只因她现在是皇子王妃了,要传大夫都是要从宫里传太医的。刚成亲便传太医看病,免不了又要引人注意。而且长孙玉莹又说她就是乏力,想休息而已。玲珑也只得随她。
本来玲珑还在担心晚上楚宴再过来的时候,长孙玉莹已经睡下了怎么办?听长孙玉莹的意思是说头天晚上楚晏喝多了并没有和她圆房。她要怎么给这个新婚第一晚没吃着的新郎官解释,新娘为什么第二晚不等他就睡了。
结果她的担心貌似多余了,楚宴根本没过来,晚间倒是派了个小太监过来知会了一声,说是公务繁忙,要忙到深夜便不过来了直接歇在书房里,让王妃不用等他,早点休息。明天下了早朝回来再陪她一起会娘家。
玲珑本来正发愁呢,闻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忙开开心心恭恭敬敬的将那小太监请了回去,自己也去洗漱睡觉了。玲珑的房间就是长孙玉莹的寝室旁边的偏房,离得很近伺候起来也方便。
然而第二天一觉睡醒,玲珑再去看长孙玉莹的时候她却并未显好,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苍白的跟纸似的。
“小姐,不行,奴婢还是给你请太医看看吧。”玲珑伺候长孙玉莹起床后担忧道。
长孙玉莹摆手皱眉道:“不要,你现在请了太医,我身子倘若真有不适,太医又要嘱咐我静养,不让我出门,我今日岂不是便不能回太傅府了。等回来再说,现在先过来给我上妆,粉涂厚一些,我已经够让母亲和父亲操心了,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担心了。”
“可是.....”
“好了,没什么可是的。我自己的身子我有分寸,只是看着脸色难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来。快给我梳妆打扮。”长孙玉莹出言打断玲珑,拿了梳子直接塞到了她手上。
因着其他人都还没分配活计,因此都在外间候着并未进来,玲珑虽然担心,也只得急匆匆的给长孙玉莹梳妆打扮,以前也大都是她自己贴身伺候长孙玉莹,她都习惯了,很快便为长孙玉莹梳妆打扮完了。命外间候着的初心传了膳进来,用完了膳便只需坐着等楚宴回来一起回门即可。
玲珑陪着长孙玉莹翘首以盼,巳时三刻,楚宴终于回了王府。长孙玉莹急忙吩咐了玲珑她们赶紧将东西收拾好了,只等楚宴过来便可以马上回太傅府。
又过了一刻钟,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玲珑忙随着长孙玉莹到门口去迎楚宴。
“臣妾(奴婢)给王爷请安。”
今日早朝上楚帝终于发落了他前些日子南下调查出来的贪官污吏国家蛀虫,楚宴心情好,看长孙玉莹也连带着不那么厌烦了,难得和颜悦色的应了句:“起吧。今日朝上有些事耽搁了,所以才回来的晚了些。想必这时候太傅应该也是刚回府。我们这便过去吧。”
楚宴心情好,长孙太傅心情却并不怎么好。楚帝这次发落的官员牵扯甚广,几乎涉及整个朝堂,宁州可以说是大换血。他们的人自然也牵扯了进去,偏偏新任官员的任选,他插不上手。宁州那样富饶油多的地方,就这么拱手让人了。长孙太傅心情怎么可能好。
“微臣(臣妇/奴才/奴婢)参见七王爷七王妃。”长孙太傅木着一张脸携带一家老小站在门口迎接楚宴和长孙玉莹回门,一见长孙玉莹下了马车忙下跪行礼。
长孙玉莹那能心安理得的受自己父母的礼,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含着泪说道:“父亲母亲切莫多礼,折煞女儿了。”
楚宴也跟着上前扶起长孙太傅,虽然依旧没个笑脸但至少语气还算温和,“太傅不用多礼,合该本王给太傅见礼才是。”
楚宴说的是民间礼仪,女婿可不就得给老丈人见礼么,但他是皇子,长孙太傅怎敢让他给他见礼,忙道:“王爷万万使不得,来,回府里说。”说着便侧身引着人往里走。
玲珑忙扶了长孙玉莹跟在楚宴身侧往里走,不然萧氏他们是不能动的。这长孙玉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要想和自己的母亲说知心话就得关起门来说。在人前,她就是君,她母亲便是臣,不能逾越。
进了大堂,楚宴和长孙玉莹自然是坐在上位,长孙太傅和萧氏则是做到两人下手陪着说话。粗略说了两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长孙玉莹便按了按头,玲珑会意忙低头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王妃可是累了?”
果然引起了楚宴的注意,停下跟长孙太傅的寒暄,扭过头来对着长孙玉莹说道:“王妃若是累了,便先去休息片刻。回府的时候本王再派人知会王妃一声便是。”
长孙玉莹忙盈盈起身,对着楚宴屈膝行礼道:“谢王爷体恤,妾身先去歇息片刻。”
萧氏见状也忙跟着起身行礼道:“那臣妾先行退下,护送王妃回房歇息。”
楚宴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准了。
萧氏这才起身随着长孙玉莹走了出去,楚宴则是继续扭头和长孙太傅聊些无关紧要的政事打发时间,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干坐到用膳吧。楚国回门一般都是要用过午膳才会府,皇室也一样。
而这厢一回到长孙玉莹未出嫁的闺房之中,萧氏便立即将玲珑和月色赶到门口去看门了,关起门来跟自家女儿说悄悄话。
第7章
“母亲,女儿好想您啊!”这才分开两天,再见萧氏长孙玉莹便忍不住落了泪,哭的梨花带雨的扑进了萧氏怀中。她虽是王妃,但除了大节日外再想出府见萧氏也是不容易的。想着以后不能常见萧氏,承欢膝下难免悲从心来。
萧氏又何尝不是,嫁给皇家虽然看着风光,但自有其中苦楚。但他们这样家世的女子嫁给谁又岂是自己能做主的?不由轻抚长孙玉莹的后背劝慰道:“好了,都嫁人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这么爱哭。”
长孙玉莹又哭了好一会儿方才止了泪,萧氏便一直慈爱的抱着她劝慰,待到长孙玉莹缓和了情绪从她身上爬起来,伸手拿着手帕替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方才正了脸色说道:“你这孩子自小便外柔内刚,如若不然也断做不出那等大逆不道的混事来。好在我和你父亲手段犀利的帮你压了下来。否则便要害了长孙一家。也怪我从小太过娇宠你,才让你没了分寸干出这种混账事来。”
听闻这个,长孙玉莹险险又要落泪,“母亲,女儿不孝,让您和父亲伤心了。不怪您,要怪只怪女儿一时被鬼迷了心窍,以后断然不会再做出这等不合理法的混账事来。”
萧氏叹气:“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便是有千般万般不是,也是母亲的女儿。只是以后做事切记三思而行。想想自己,再想想我和你父亲。到了王府不比在家中,母亲和你父亲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伸不进王府中替你谋算解围,从今往后你都要靠自己了。”
长孙玉莹哽咽道:“是,母亲放心,女儿晓得。”
“光是晓得是不行的。你要抓紧时间稳固自己再王府中的地位才行。首先要做的便是趁着王府里只有你一个人伺候王爷,抓紧时间要个孩子,这样便是以后七王爷有了新宠你至少有个依靠。”
长孙玉莹闻言愣了愣,支支吾吾的应了句:“这才刚成婚,孩子急不得。”
长孙玉莹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回来,嫁给楚宴,但她实际上却处在一种心灰意冷的状态,并没有要和楚宴做夫妻的准备,更何况要孩子。
知女莫若母,萧氏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知道她不喜楚宴。可却不能由着她,想了想又道:“你就是再不喜七王爷也要和他有个世子,这样以后才能有依靠。母亲和父亲都老了,你又没个兄弟姐妹,等我们一去,你倘若连个傍身的儿子都没有,以后还不是任人拿捏。”
长孙玉莹在心中苦笑,如今她便是为着疼她爱她的父母而活,倘若她父母去了她便也跟着去了就是。但面上却是不曾表露出来,只乖巧应是:“是,女儿思虑不周,母亲说的是。”
萧氏这才满意的点头,随即从袖袋里取出了两张卖身契递给长孙玉莹,放低了声音说道:“这是玲珑和初心那两个丫头的卖身契,你且好好收着。等到怀了身孕,也别等七王爷自己说,从她们两个里挑一个服侍七王爷。有卖身契在,量她们俩谁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选谁便看你自己的意思了。等下次选秀府中进了新人,你也好有个帮衬知道么?”
这些长孙玉莹还是懂的,男人一旦开了荤没有女人是不行的。与其让他们自己出去偷荤,还不如她自己准备了给他送到床上去,一来能得个贤名,二来送上去的人大都受她控制不至于爬到她头上去。便是他父亲在京都已经是出了名的惧内了,府上也是有两个通房丫头的。不过都是她母亲的陪嫁丫头。卖身契攥在手里,翻不起什么波浪来。
“女儿晓得,母亲放心。”长孙玉莹接过那两张卖身契放到自己的袖袋里点头应道。
萧氏爱怜的摸了摸长孙玉莹的小脸说道:“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亲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长孙玉莹闻言又抱着萧氏哭了一会儿方才平静了下来,萧氏看了看天色看着快到用膳的时候了帮着长孙玉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渍,冲着外面唤道:“玲珑,速去打水,伺候王妃洗漱梳妆。”
站在门外和月色大眼瞪小眼的玲珑闻言忙应了一声是,便急匆匆的退下去打热水了。打了水回来伺候着长孙玉莹重新梳妆完,方才合着萧氏一起回了太傅府的大堂里。
“妾身(臣妇/奴婢)参见七王爷。”
这会儿楚宴和长孙太傅也基本上聊完了,听到他们的请安声,挥了挥手道:“起吧。”
长孙太傅则是笑呵呵地应道:“来的正好,刚厨房的人说是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王爷也尝尝我们太傅府的膳食。”
玲珑暗暗观察两人的神色,显然这两人相谈甚欢,长孙太傅已不复他们刚来的黑脸,而楚宴看上去脸色也还好,虽然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是轻松的。看来这翁婿俩是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共识,皆大欢喜了。
一顿饭下来也是宾主尽欢,再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长孙太傅显然已经把楚宴当成了自己人,好女婿了,说起话来可比刚来的时候亲近随性多了。两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楚宴方才适时的起身告辞。
长孙太傅意思意思的留了两句,才带着人恭送楚宴和长孙玉莹回府。
到了王府,长孙玉莹回她的世安院,楚宴则是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