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师祖你怎么才来

  云沐风知道刚才自己迷失了心智,智空大师要训斥他了,乖乖的低头,“徒儿恭听师傅教诲。”
  智空大师见自己最小的徒弟披头散发的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跪在那里,心里也是不忍,而且他还是堂堂的睿亲王,在人前怎么也得给留些面子。
  木易辰立刻会意,道:“我从锦城带来了小王爷的奶娘,是家母用心备下的,把小王爷交给奶娘去喂奶吧。”
  说完从云沐风手里接过孩子,进了次间。
  陆乘风既不想自家主子挨训,但又不想看到主子再次魔性大发,只好退下:“小的去看看韩潇的伤势,一会儿还得请师祖去看看,他伤的不轻。”
  言外之意就是都把韩潇伤了,主上确实是不对,但教训几句就是,时间不要太长了。
  智空大师和云沐风师徒二人关上门谈了一个时辰,其间大家隐约听到诵经的声音,然后一起去查看韩潇的伤势。
  采诗一看二人进来,忙想把手从韩潇的手里抽出来,但无奈韩潇昏迷着还是抓的死死的,简直让她羞的无地自容。
  只好一只手在韩潇手里给二人行礼下跪:“婢子拜见智空大师,睿亲王。”
  智空大师智慧的目光迅速打量了她一眼,“女施主不必多礼。”
  伸手隔空在韩潇身上的穴道上点了数下,他僵硬的肌肉立刻松弛下来。采诗这才把手解放出来,红着脸跑了出去。
  陆乘风把韩潇身上的纱布解开,露出深深的五个血乎乎的手指洞。大夫已经清理过伤口,上过药了。
  云沐风眸光微暗,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手。眼睛本来就是救他而失明的,如今若是伤个好歹,他更是愧疚。
  智空大师检查过伤口,道:“没伤到要害,但伤到内脏了,不可大意。”
  “是!”云沐风垂首恭敬的立在一边听着。
  智空大师取出银针给韩潇止血,命陆乘风用干净的棉布将伤口的血吸走,然后取出药粉撒上,那血乎乎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血。
  还是师傅的医术高,云沐风忙轻声道:“师傅,他的眼睛您看可有办法医治?”
  智空大师翻开韩潇的眼皮看了看,道:“外层已经坏死,为师没有办法,但你那王妃应该有主意。”
  云沐风想起木九久提的换眼角膜的建议和送他的那个放大镜,唇角露出个自豪的笑容。
  一粒药丸下去,韩潇很快就醒了,耳朵动了动辨别屋内人的气息。立刻坐了起来,无神的眼睛瞪着前方,“师祖?”
  智空大师走到他身侧,手轻轻放到他的头上,轻念道:“阿弥陀佛,苦了你了。”
  “师祖!”韩潇鼻子一酸,声音哽咽,一把抱住智空大师大哭了起来,“师祖!你为何才来啊!呜呜呜……”
  他哭的像个孩子,失明的恐惧、无助、自卑和彷徨,对云沐风发狂的担忧,以及在采诗那里受的冷落,都化作泪水。
  “师祖!呜呜呜,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这么久!呜呜呜……”
  越哭越委屈,扯着智空大师的袈裟擦一把鼻涕眼泪,然后接着哭。智空大师都三百多岁了,他在师祖面前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孩子。
  韩潇哭的投入而忘我,惹得云沐风和陆乘风也红了眼眶。
  云沐风、韩潇、陆乘风这三个都是智空大师看着长大的,在他眼里众生平等,三人的地位是一样的。他轻轻拍着韩潇的后背,轻声念着佛号,“阿弥陀佛,@#¥×&……”
  韩潇慢慢的平静下来,又用智空大师的袈裟抹了一把眼泪,抽噎道:“师祖,您来了主上没事了吧?王妃和小主子都平安无事了吧?”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非常肯定。
  智空大师微笑点头,“放心吧,都没事了。”
  韩潇愣了两息,咬了一下嘴唇,有些紧张的道:“我的眼睛是不是师祖也没办法?不然我醒来就能看见了。”
  智空大师安慰道:“暂时而已,会有办法的。”
  韩潇吸了吸鼻子,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哭完了,心里轻松多了,自此以后他又是那个坚强无所谓的男子汉了。
  智空大师转身道:“好了,凡尘俗世不便久留,贫僧告辞了。”
  几人正要出言挽留,还没张开嘴,只见智空大师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门口。
  这些年对他这来如匆忙的样子三人也习惯了,是以也没什么离别的愁绪,恢复正常的生活。
  ……
  巫师吓得一路跑到山上,找了山洞就钻了进去,躲到黑暗里瑟瑟发抖。
  梅儿急急的从后面跟了进来,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巫师仿佛听不到她的话,抱着头自语道:“有天路!有木鱼声!头疼!疼!”
  梅儿忍住厌恶,蹲下来,搂住他,柔声问道:“不怕,不怕,你仔细给我讲讲,看到什么了?是不是那王妃是个妖人?”
  “妖人?”巫师抬起头,仔细回想屋顶上那道光束的样子,光怪陆离、五彩缤纷,如此比彩虹还美丽的东西只会来自仙界,妖怪可都是驾着乌云、邪风现身的。
  他很笃定的道:“不!她是神灵!没有镇魂石了,她也是神灵。”
  “我呸!什么神灵,妖人!”梅儿嫉妒的咬牙,推了巫师一把道:“神灵以后是我,知道吗?”
  咱土人是实事求是的人!巫师侧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神灵!”梅儿狠狠的道:“你今天答应的,要设法让我成神灵!”她转了一个眼珠,立刻换上笑脸,柔声细气的道:“巫师~,其实,神灵在不在我身上不重要,只要你一句话,我就
  是神灵……”
  说着她像没骨头似的靠过去,手也在巫师身上上下游走。一次和两次有区别吗?只要达到目的,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再说那滋味确实是……巫师一阵颤栗,族里的人都是看上了摁到就办,办完该打猎打猎该摘果子的摘果子,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勾引?立刻来了兴头,把梅儿摁到山洞的干草上,又是一顿酣畅淋
  漓。
  完了事天都黑透了,梅儿就窝在巫师的怀里搂着他睡着了。巫师搂着柔软娇美的人儿,心里有一股热流涌上来。他平时和族人们集体住在一个大山洞里,哪里搂过女子睡觉?这种感觉真的说不出来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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