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好大一顶绿帽

  洗藕的女子呵呵笑了两声,叹息道:“可惜啊,木大将军那样英雄盖世、俊美无俦的男人,却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还戴了这么多年!”
  另一个女子又道:“听说那沈夫人可骚的很,不光和安王有染,迷惑的那肖将军也神魂颠倒的,一辈子为她守节呢!”
  “你们听谁说的?”一道冷若寒冰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
  吓得两个妇人都惊叫一声,转头看到木哲武一身寒霜的走了过来。
  “大、大、大将军!”岸上的妇人吓得跪到地上,哆嗦成一团
  荷塘里的妇人也跪了下去,但因为在荷塘里,水一下子就到了脖子,怕被淹死又连忙站了起来。
  “说!”木哲武本来就不怒自威,这一发怒,连眼睛里都似要能甩出冰刀子来。即使在月光下也让两个妇人吓得浑身颤抖。
  荷塘里的妇人吓得腿一软,就趴到了水里,扑腾了半天才站了起来。
  岸上洗藕的女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她们以为如此奇耻大辱的事,木哲武这样的铁血将军听到,肯定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现身,没想到被直接质问到脸上。
  木哲武往前走了两步,身上的威压如同冰山一样压下来。他用脚抬起那妇人的下巴,让她缓缓抬起头仰视着他,凛然道:“说吧,谁安排你们说这些给本将听的?”
  那妇人早就吓得三魂七魄没了一半,哆嗦着嘴唇道:“是、是林侧妃。”
  “呵!”木哲武冷笑,立刻联想到了妾室林氏。
  荷塘里的妇人在水里缓缓后退,自认为自己还算安全,大着胆子道:“可这都是真的,在安王府你顺便问,福王和睿亲王给他们推功过血的,最是清楚不过!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许是同伴的理直气壮给跪着的妇人一点胆量,她也道:“别、别杀我们,这么多人都知道……”
  没等她说完,木哲武的脚轻轻一转,就“咔嚓”一声拧断了那厨娘的脖子。
  “啊!”荷塘里的女人惊叫一声转身朝荷塘里逃,但扑腾、扑腾的就是跑不快。
  木哲武抽出腰间长剑想掷过去,但那妇人闷哼一声,顿住身形,然后仰倒在水里,慢慢的沉了下去,“咕噜噜”留下一串水泡儿。
  木哲武红着眼珠子缓缓回头,手中的剑也摆成进攻的姿势。
  见到来人,他凌厉嗜血的眸子里闪过受伤和一丝委屈,冷声道:“你来看我笑话吗?”
  木哲文悲悯的回望着他,叹息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也是情势逼人、不得不为……”
  “那么说她们说的是真的?”木哲武直接问出了重点,握剑的手咯嘣直响。
  木哲文见他几近崩溃,放柔了声音道:“你听我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木哲武红着眼珠子怒吼,“不是想让南月将士内乱,保住西邵吗?你不是想逼死我吗?”
  “好!好!”他自嘲的冷笑,英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你做到了!你们做到了!呵呵呵……”
  他一向镇定自持,就是在阵前一人面对千军万马也是淡定从容,就是面对京中变故他也没自乱阵脚,就是新皇毫不遮掩的陷害他也毫不畏惧……
  可是今天听到的一切打垮了他,他深爱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让他魂牵梦萦、牵肠挂肚这么多年的女人,他的精神支柱,竟然背叛过他。
  不!也许是她从来没属于过他!
  不会的!难道这二十几年的恩爱温存都是假的?难道这二十几年的举案齐眉都是假的?不会的!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问清楚!让她亲口对我说!”木哲武似在喃喃自语,痛苦的摇着头后退,最后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院墙跑去,在墙上借力几步跃出了院墙。
  “唉!你不能……”木哲文在后面喊道,看着他消失在围墙处,无奈的喃喃的把话说完:“离开,这是临阵逃脱、无召回京!”
  冲着空中轻声道:“来人!”
  两个影子般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主子!”
  木哲文看着木哲武消失的地方,叹息而无奈的吩咐道:“跟着他,无论如何保住他的性命!”
  “是!”二人齐声抱拳,只一闪就凭空消失了。
  “大将军!大将军!”木易非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过来,“你是看到大将军来这边了吗?”
  木哲武身边的小兵急道:“是啊,大将军说想自己静一静,不让小的跟着。”
  木哲文转身闪入阴影里,消失在神秘的夜色里。
  木易非步入花园,声音里透着焦急:“大将军!”
  那小兵也跟着叫唤:“大将军!大将军!”
  二人把不大的花园都找遍了也没见到木哲武,小兵有些害怕了,“小的一直在园子门口等着,没见大将军出来,大将军会不会出事?”
  木易非也急了,沉声道:“不许胡说,王参军正寻大将军的错处呢,西邵的使团还在西院,此时大将军失踪一时半刻,都会落人话柄!”
  “可是,王参军他们在等着大将军议事,咱们又找不到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小兵都快哭出来了。
  “再找找别处!许是离开这里你没看见!”木易非自我安慰着,急匆匆的跑出园子,木家,不能再出事了!
  小兵揉了揉眼睛,他小小年纪眼睛又没花,这个园子只有这一个门,大将军出去他怎么会看不见?
  两人出了园子怕让人知道木哲武找不到,也不敢大声招呼,急急的把院子里木哲武可能去的地方都寻了遍,连茅房和马厮都没放过。
  最后二人都满头是汗,即焦急又失望又担忧。
  “怎么办?”小兵说话都带着哭腔。
  木易非虽为庶子,但好歹也是多半个主子,很快就冷静下来,舔了一个干裂的嘴唇道:“先去议事厅,说大将军身子不适,有事容后再议。”当他把这说辞告诉议事厅的王参军等人时,王参军显然不信,挑眉问道:“身子不适?这个时候大将军可不能病,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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