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折腾
赵贤昆听了眼神一亮，他惊喜地问，“表哥的意思是说？”
“做生意，有赚有赔，本身很就正常。醉仙楼、美食斋，加上一个云客来，在这条街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其中醉仙楼在京城里占据的时间最久，因此他们的客源最稳定。但这是醉仙楼的优点，同时也是醉仙楼的缺点。人的口味多变，醉仙楼这些年来虽然推陈出新，这么多年下来，新菜却远远不足，也是时候让大家换换口味了。你从各地，甚至是外域重金聘请名厨到美食斋，还怕输给他们？不过你既然想和醉仙楼一争高下，就不能得罪云客来。”大皇子笑眯眯地指点他。
赵贤昆也不笨，一点就通。赵家并不缺银子，他之所以开这个美食斋，目的就是想击垮醉仙楼，给护国公府一点儿颜色瞧瞧，也好让护国公知道，他们赵家并不是好惹的。
“我会找个机会去云客来坐坐，和郡王多笼络一下感情。”
大皇子微笑着点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又响起一阵欢快的外域乐声，大皇子和赵贤昆同时抬头看下去，只见楼下空地上，一群穿着清亮的外域女子，正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她们身上披着薄纱，胳膊大腿都是若隐若现，这种半遮掩模样，更是让人热血喷张，加上这些外域女子脸上蒙着面纱，脚腕和手腕都带着金铃，铃声发出的节奏，直击人的内心深处，那种神秘感完点燃了在场的男人们热情，楼下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声。
“倒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法子，只是，你开的是酒楼，并不是花楼。别搞得太过花哨，反而得不偿失。”大皇子也看到了站在楼下一群一脸不屑的花楼姑娘们，忍不住开口提醒赵贤昆。
“是，我知道。那些青楼女子，都是掌柜自作主张找来的，我这就让人打发了她们回去。至于这些外域女子，一个月只会让她们表演三次，给食客们增添一点儿小乐趣罢了，并不会坏了酒楼的规矩。”赵贤昆笑着解释，他心结被大皇子点透后，打败醉仙楼的信心又回来了。
醉仙楼里，王少杰正哭丧着脸看着对面目光如刀的霍易行，他自知做了错事，在霍易行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做的好事？”霍易行看着受气包似的王少杰，气就不打一处出。
“这不是出了一点儿意外吗？”王少杰赔着笑脸想解释。
霍七七直接打断他的话，“意外？你咋不上天去。早就告诉你多少遍，咱们醉仙楼做的是正当生意，不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什么下三滥手段？”王少杰生气，霍七七说的话，他不爱听。他也是为了醉仙楼，也是为了大家好，怎么就成了下三滥的手段？和赵贤昆那种人用得着讲究那么多吗？
“你这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霍易行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大张旗鼓带着人过去，就算你为难了美食斋，坏了美食斋的名声，对于醉仙楼来说，也不会有任何好处。你觉得京城里客人在私下里，会怎么评价醉仙楼？”
王少杰……
他一直和霍七七不务正业惯了，他哪知道做生意还有这么多弯弯绕。他找人去给美食斋添堵，凭的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我说，那么短的时间内，你是怎么找到那么多乞丐？”训完过后，霍七七问出心里的疑惑。
王少杰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霍七七，一副被她吓倒了模样。
霍易行也惊讶，不过他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
“果然是伤到了脑子。”王少杰可怜兮兮地看着霍七七，“你忘了，京城里乞丐的头头，咱们十之八九都算认识，以前，咱们没少找他们办事呀。”
霍七七一听，顿时愣住了。
卧槽，她以前居然还是这样的人！
“以前的事情，咱们揭过不提。记住，以后我们要做的是正经事，做正经事，就得讲规矩，凡事都别给人家留下把柄。”霍七七叮嘱他。
王少杰点点头，“行，以后我听你的。”
“三公子、七公子，馒头已经发放出去了。”掌柜进了后院来禀报。
“汤也送呢？”霍七七问。
“送了，两大锅蛋汤都送出去了。”掌柜瞥了王少杰一眼回答。王公子真会惹事，今天算是给醉仙楼添了大麻烦。
“吩咐下午，明日开始，酒楼里十日之内不卖馒头。”霍易行吩咐，“告示就贴在酒楼之中。”
告示贴在酒楼之中？掌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七七，醉仙楼前有狼后有虎，你得想个法子，给咱们酒楼多增加几道菜。”霍易行笑呵呵地看着她说。
霍七七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大厨，研究新品，找厨子去。”
霍易行听了也不恼，继续缠着她，“不给菜谱也行，你菜地里什么时候再出新菜，我记得二哥给了你不少新种子。”
“别惦记，该给你的，肯定给你。”霍七七不搭理他。
霍易行拿她没招，只好放她和王少杰回去了。
接下来三天，三足鼎立的竞争就看出来了。
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果然是醉仙楼，很多老客，图新鲜，纷纷选择去了对面的云客来和边上的美食斋。
美食斋主打的是各地的名菜，花样繁多，可供选择的余地也多。而对面的云客来，因为掌勺的有曾经的御厨，客人也不少。
作为老牌的醉仙楼，如果不是因为有新鲜的食材，估计客人要流失六成。
“买馒头，我们每人三个馒头。”第四日，有人上门来闹事，手法则是和王少杰对待美食斋的如出一辙。
“你们是？”醉仙楼掌柜皱着眉看着排在外面的长队，并没有发慌。
“怎么，醉仙楼不卖馒头？还是想店大欺客？”一个胖子嚷嚷过来。
“姚公子，这些人是你请来的？”掌柜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
姚墨被认出，也不恼，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掌柜回答，“听说醉仙楼一向热情好客，爷今日心情好，赢了一点儿小钱，就想请人吃几个馒头。这不，爷觉得醉仙楼特别适合请客，人就领着过来了。”
这话伤人，分明就是在贬低醉仙楼品味不行档次太差，可掌柜也不好翻脸。他斟酌着要如何反击。
“好意心领了。醉仙楼开门做生意，只要上门来自然就是客，不过醉仙楼每一日主食和菜谱都有变化，很不巧，今日没有馒头卖。姚公子就不用瞎折腾了。”关键时刻，霍七七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