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对垒
“郡王爷，咱们酒楼每日推陈出新，客人排队吃不上新菜，天天都会惦记，加上酒楼里的饭菜并不是很贵，分量也足。所以，薄利多销，每日里除去本钱，盈利多少还是有的。”掌柜小心翼翼地站在李元晋身边禀报。
李元晋闻言放下手里的账本说，“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击垮醉仙楼。爷就是要让护国公府看看，京城里可不是他们一家独大。”
“是，郡王。”掌柜赔着笑脸答应一声，片刻，他又轻声禀报，“赵家也打算分一杯羹，不过他们保密做得好，护国公府那边好像还不知道，小人已经派人过去打听了。”
“赵贤昆？”李元晋眉头轻轻锁起来。
掌柜点点头，“可不是，就是赵公子。他在醉仙楼不远处开酒楼，显然不是冲着郡王而来，看样子，他们也是要针对醉仙楼。不过，既然他们插手进来，以后多少会影响到我们云客来的生意。”
“没有动静呀？”李元晋最近的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醉仙楼，根本没有留意周边的情况。
“赵公子在霍七七手上吃过几次亏，这一次他也算是学乖了。门面装饰，都是闭着门吩咐工匠们做事。如果不是做工的工匠和小人相识，小人也被蒙在鼓里。”掌柜恭敬地解释。
“京城如此之大，想做独门生意自然不容易。没关系，你只管吩咐后厨房的人，尽力做好手头的事情即可。想从酒楼中赚到银子，自然需要拿得出的菜肴。是马是骡子，各自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李元晋冷笑着说。
“是，郡王。”掌柜恭敬地答应一声。
“七七，你也看到了，去对面的客人可不少。这些客人可都是从醉仙楼分流出去的。”王少杰还在喋喋不休。
“三哥是酒楼的管理者，他不急，你急什么？”霍七七慢悠悠地开口。
王少杰被她喷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有时候霍七七，真的能气死人。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霍七七斜睨看着他打趣。
“得了，话我给点到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情。”王少杰赌气。
“美食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吃了还想吃。既然你觉得对面的客人都是从醉仙楼分流出去的，那么只能说明醉仙楼厨子的厨艺还需要再提高。”霍七七笑眯眯地安抚他，“咱们醉仙楼走的是高档酒楼路线，对面降价，无形之中，等于自降格调，以后别人提起云客来，心里不由自主就会和醉仙楼比一番。有钱人家到酒楼里来，除去想吃好的，也是吃的脸面。换做是你，想要请客，你会选择哪一家？”
王少杰想了想，觉得霍七七说的好似有点儿道理。
“你再看看醉仙楼里的客人，今天虽然比起前些日子，人数要少了一些。但酒楼里并没有任何空位，说明咱们醉仙楼里顾客还是有的。商家打价格战，等于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反正，云客来怎么做，我们不管，我们只要安安分分地赚自己的银子即可。”
王少杰点头，“既然你心里有数，就当我没说就好。不过，七七，不是我想说你，就说做豆腐吧，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是每日都有你做的豆腐卖，酒楼里生意也不好差到哪里去。”
“你想让我成天泡在厨房里？”霍七七白了他一眼。
王少杰……
霍七七是护国公府的公子哥，让霍七七整日泡在厨房做豆腐？王少杰想都不敢想那个画面。
“卤肉总可以吧？”他退而求次，“只要告诉酒楼大厨方子，你又不用动手。”
“方子倒是有，不过还缺少调料。等过些日子，腾出手来做些调料，卤肉作为下酒菜，还是得拾起来。”霍七七摸着下巴回答。
“就该这样做。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容易遭雷劈。”王少杰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说。
霍七七噗嗤笑出声，“你也就这么一点儿出息了。”
“对，我就这么一点儿出息。霍七七，要是你哪天不想做卤肉的生意，你能不能将方子转让给我？”王少杰身体前倾，羡慕地问。
“你问我三哥去。”霍七七呵呵一笑。
王少杰……
果然内外有别呀！
“先不提方子的事情，我问你。你不是说过要向六皇子借种的吗？咋没有动静呢？”王少杰又开始八卦。
“怎么说话来着。”霍七七瞪他，“要是别人听到你刚刚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了。”
“这不是没人吗？”王少杰白了她一眼回答，顺手抓起桌子上的瓜子，边吃边和她唠嗑，“庄子里光是鸡毛菜，已经让人给盯上了。你都不知道，这几日庄子里已经去了好几拨人询问鸡毛菜价格，人都被福成打发走了。你不是说过，再过一个多月，地里还有稀罕东西成熟，到那时，鬼知道，会不会有人过去打庄子的主意。财帛动人心，虽说护国公的名号在那，可保不齐就会有不开眼的家伙在。我琢磨着，咱们还是养十几条狗盯着比较妥当。”
霍七七见他表情严肃，也知道他心里压力大，于是笑着附和，“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了。金毛和黑背都是公狗，要想借种，咱们得先找到合适的母狗才行。不是我没提醒你，纯种的狗品质才会更好。你打算从哪里找母狗？”
王少杰……
任务有点儿艰巨，不过一切为了庄子，他拼了，“我这几天找朋友留意一下。”
霍七七笑而不语，呵呵，只要有好的母狗，她肯定有本法偷种。
接下来两天，对面的云客来生意好得出奇，每一日王少杰从那里经过，都发现酒楼里是座无虚席。
不过，好在醉仙楼里的客人也不少，两家生意几乎是持平了。
庄子里送来的鸡毛菜和萝卜苗依旧卖得很火，王少杰见自己的生意没有受到影响，他也就不再留意对面酒楼的情况了。
可是好景不长，第六天的时候，这条街上又新开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叫美食斋，和醉仙楼中间只隔了五家，恰巧又几乎是在云客来斜对面，三家酒楼顿时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美食斋开业第一天，声势浩大，平日里的老客几乎都被其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