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大……不,夫君,让我伺候你好不好?”十九手按在阎温的腰带上,仰着头看他。
  阎温慢慢抿住唇,对上十九的视线,在那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看到自己,分明也是喜悦,甚至渴望的。
  他抓住十九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搂到自己的腿上,轻轻的亲吻她嫣红的唇,然后抱着她站起来,转了个身,压进柔软的床榻,回手用力一拽,纹绣龙凤呈祥的窗幔便轻轻落下。
  床幔中人影晃动,烛火噗的接连爆出灯花,屋子里传来轻缓的哼声,那是属于爱人之间独有的靡靡爱语。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老东西,小温温?!
  十九:爸爸我错了。
  作者:老地方找匕首
  等十一点左右,还有一章番外,我最爱的囚禁梗,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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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番外的小可爱,喜欢我新书的收藏下,我三月开,不会间隔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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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番外,另一种身份1
  盛夏时节, 天气燥热的厉害, 阎温经过大半年的温补,原本自带凉爽的体温消失了, 慢慢的变得像一个大火炉。
  两人睡在一处,十九晚上不盖被子,身上相对凉一些, 阎温睡的热了,就将十九搂过, 拿她消暑,十九常常半夜被热醒,又不舍得挣开他, 当真是甜蜜和痛苦交织。
  这一日格外的热,半夜三更,十九被阎温骑到怀疑人生, 实在是扛不住, 从床上摸下来,躺倒脚榻上凉快, 本想着一会儿就爬上去,但是没成想这一闭眼, 就这么睡着了。
  已经许久不做梦的十九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成了另一个人。
  她不再是傀儡女皇, 而是真正的当朝皇后长女,未来毫无争议的皇储。
  只是才登上大位不久,便是连年战乱灾祸, 即便是她几乎耗尽心力,这个国家也像是四面漏的破房子,堵住这里便堵不住那里。
  烽火连年,山河破碎,民怨沸腾,不知什么时候,整个国家都开始传言,女皇是个妖孽,必将有人镇压,否则古云国必将覆灭。
  四方流民揭竿而起,打着可笑的降妖镇魔的旗号,在敌军我军中间搅混水,时逢乱世必出英雄,太尉长子书离,率十万大军,先平内后攘外,用兵奇诡,战无不胜。
  将敌国大败之后,又一路将各处反叛军尽数剿灭,回到皇城却拒不受封,用无尽军功,只求换后宫一个侍君的名额。
  孰料女皇却盛怒,不肯应诺,只因这人不是什么太尉长子书离,而是曾经她宫中的内侍,从宫外捡进来,甚至心疼他身体瘦小,瞒过所有人,许他不净身伺候左右,连自己读书时,也许他旁听,可谓荣宠深厚。
  谁料他一个奴才,竟敢狗胆包天肖想主人,两人年岁相差甚大,皇女一直将他当成长辈,他却在皇女及笄当夜,替代了皇帝派给皇女通人事的公子,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皇女事后将他打的半死逐出宫外,一晃三年,不知他是如何成了太尉长子,又如何一路青云直上,成了震慑古云国内外的大将军,所帅兵马所到之处敌军从无一活口逃出,人送外号活阎王。
  皇女事隔三年,再次见他,本以为自己是眼花,听他提出如此要求,气的险些呕出血来。当场便拒绝了他的要求。
  但是他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内侍,他是堂堂正正的太尉长子,是名满天下的大将军,累累军功,即便是直接掀了女皇的天下,坐这天下之主,也是一呼百应,何况是只求一个侍君之位?
  朝中大臣开始连番施压,女皇最后不仅没能将人推出去,甚至连皇夫之位也没能由她做主。
  画面很快,十九身临其境,几乎能感觉到女皇心中几欲呕血的闷痛。
  但是随即,她仍旧没能阻止封夫大典,没能阻止这个男人再次站到了她的面前。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阎温。
  新婚当夜,一对怨偶枯坐到天明。
  礼制规定,女皇一月有半月都在皇夫的寝宫,十九便真的跟着女皇的感官,在梦中夜夜枯坐到天明。
  画面突然一转,阎温口吐鲜血,抓着女皇的手质问,“我为你稳固江山,为你平定天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便是厌恶我至此,竟要毒死我?!”
  阎温眼神绝望而阴冷,十九心急,却无法控制身体,只听着女皇一句一句,句句剜心。
  “我宁愿山河破碎国家覆灭,也不愿与你日日相对,你这个狗东西,只配去死!”
  阎温笑了起来,吐掉口中鲜血,却没有如女皇所料的倒下,而是抹掉嘴角的鲜血,站起身手指点了点桌案。
  转头眼中的光亮彻底熄灭,狰狞的笑了下,疯狂道,“如今这天下,皆已在我掌握,你这个女皇,早已经变成一具空壳。”
  他摇头惨笑,“我等你回头,等的太苦,不若不等的好,反正你也不会爱我。”
  “来人,”阎温对着外间轻唤一声,便有几个内侍进来,阎温最后看过来的眼神,极尽温柔。
  “你就算不爱我,也别想再去爱别人,后院你心爱的几个小东西,我早就剁碎喂了狗,不用惦记了。”
  十九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呕血的感觉,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她只以为这个梦结束了,等再醒过来,一勺米粥递到唇边,十九只觉得浑身无力,睁开眼看到阎温,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我怎么没有力气……”十九看着阎温正要说我做了一个梦……
  便听阎温道,“陛下脚筋已经断了,自然没有力气,不过陛下也不用忧心,脚筋断了……陛下还可以爬啊。”
  这话说的有多么寻常,话中的内容就有多么让人脊背发凉。
  十九靠在软枕上,掀开被子一看,双脚脚腕都用布巾裹着,上面已经被血浸透,被子上也洇湿了一小块,顿时惊的叫了一声。
  “啊——”不疼。
  十九动了动腿,确实不疼,只是一动便有潺潺热流顺着布巾洇出来。
  阎温手中还搅合着米粥,送到十九的嘴边,凉凉道:“陛下乱动,伤口便无法愈合……”
  阎温突然吼道,“你想流血过多而死,你想的美!再敢耍这种心思,我便叫你除眼睛之外,哪里也动不得!”
  十九被阎温吼的一愣,她和阎温在一起多年,他什么形容都见过,根本不怕他。
  旁边人都吓的跪下,十九却愣过之后,看着他脖子绷起的青筋,想要伸手碰他。
  这是什么虐恋情深?她怎么可能舍得毒害阎温?
  但是十九看了看自己的双脚,按照她梦中看到的一切想了下,这似乎确实是阎温的做法。
  因为有一次,十九玩笑的问他,若是自己喜爱上了别人,他要如何,阎温便是说,会挑断她的脚筋,要她哪也去不了,留不住她的心,那便留住她的人。
  十九又动了动,确认自己一点都不疼,确实是在梦中,索性靠在软枕上,看他还会如何。
  他看上去似乎很憔悴,这副形容,倒是和阎温曾经同自己闹别扭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这梦中看上去,更疯狂些。
  阎温看了十九一眼,拿起米粥,再度将勺子递到她的唇边,低低道,“陛下若是不喝,臣便只有用嘴喂了。”
  十九本来要张嘴,听了这句话,立刻将嘴闭的严严实实。
  阎温气的手抖,将勺子一扔,果然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米粥,然后便倾身朝着十九凑过来。
  十九眼睁睁的看着他凑近,负气一般捏开她的下巴,然后将米粥渡进来,堵住了她的嘴。
  十九眼睛微弯露出一点笑意,从善如流的将米粥咽下,甚至还深舌去阎温嘴里刮剩下的,尽数吃进去。
  阎温看样子似乎很震惊,慢慢的松开十九后,嘴边还挂着一点米粒,死死的瞪着十九,十九则是对着他笑了下,凑到他的唇边,在他瞠目欲裂中,吸吮掉了那点米粒,还舔了下阎温的嘴唇。
  阎温惊的从床上蹦起来,像个受惊的兔子,几乎是跳出去的,十九忽视一干内侍宫女要脱眶的眼珠子,自顾自的拿过剩下的米粥喝了,然后指着自己流血的脚,“还不给朕找太医来重新包扎?”
  十九以为这梦很快会醒,但是整整一月,十九度日如年的养伤,伤口不知涂的是什么神仙药膏,总之好的飞快,但她尝试着下地,却根本站不住。
  不疼,但是站不住。
  这就是脚筋断了的滋味?
  十九哭笑不得的体验,但因为心知在梦中所以并不慌张。
  阎温整整一月都没出现,十九知道他一定会来,但是没想到是半夜三更。
  她今天喝甜汤喝的多了,夜里尿急,正要叫人,发现床边站着人,大半夜的穿着一身黑,站在床头多吓人,十九惊的轻呼一声,看清了他之后坐了起来。
  阎温却是转身要走,被十九一把抓住。
  “将我脚筋挑了,不许我离开你,你却不肯呆在我身边,是想憋死我吗?”
  十九歪头看着阎温,阎温盯着她满含诧异,许久才开口,声音沙哑,“陛下不恨我?”
  “恨,”十九说,“我现在想要方便,都不能自己去了,还要人伺候,尿尿的时候被人听着多难为情,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你抱着我去吧。”
  阎温的表情几变,突然掐住十九的脖子。“你想迷惑我!你上次……”上次这样温柔的时候,便是要害他性命的时候。
  十九感觉不到疼,只是有点喘不上气,她拍了两下阎温的手臂,见他疯了一样的不松开,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吻住他的嘴唇。
  阎温愣住,片刻后手上骤然松开力度,欺身上来将十九压进柔软的被褥间,疯了一样的亲吻她。
  十九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便抱着他迎合,边心想着这人可真是,无论何时都喜欢这一种香,连梦中也是。
  直到怀中的人开始不老实,十九这次制止了他,实际上感觉到属于男人的象征,十九还是有点懵的。
  懵了之后是有点小兴奋。
  “怎么?”阎温清了清嗓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按着十九的肩膀语气危险,“陛下是装不下去了吗?”
  十九看着阎温,仰头啃了下他的喉结,“你要把我压尿了,先抱我去方便。”
  阎温:……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十九:一辈子不醒,你就能感受我爱你一辈子。
  第67章 不是梦!
  阎温还真的抱着十九去方便, 只不过回来之后, 十九躺在床上看着他,他却满脸阴沉的站在床边看着十九, 死活也不上来了。
  十九双手枕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却眉头紧锁, 满脸都写着你有阴谋。
  十九朝他招招手,他反倒朝后退了好几步, “哎,”十九伸手去抓他,他直接后退数步, 警惕的看她,突然抬手摸了下唇,“你在唇上抹了毒?!”
  十九:……
  “我在唇上抹了毒, 我自己不活了?”十九觉着这梦中的阎温有点傻, 挑眉有些奇异的看他。
  “呵,陛下不是说, 即便是死了也不想同我日日相对么?”
  十九一时无言,她总觉得这梦中的情景不太对, 至少是关于两人虐恋的部分, 且不说别的, 她不相信她自己会不喜欢阎温。
  十九觉得,阎温于她,一直都是沾上便无解的毒.药, 无论是在梦中,还是任何情境下,她如何能够逃脱阎王的手心?
  似乎记忆并不全面,十九一时想不透,阎温最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许久,最后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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