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4章 1313.言朔番外(167)
第1314章1313.言朔番外(167)
说着,沈沁收起了刚才凛冽的模样,温和一笑,“各位大人们都在为朝廷效力,夫人们还是别给大人们拖后腿才是,你们觉得呢。 ”
在场原本带着点小心思的夫人们听完沈沁这番话,脸色都变得不是很好看。
大家都知道这位睿王妃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她的背后可是整个天机阁,她们做了什么事,天机阁有心去查的话,皆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会儿,她这一番所谓的提醒,不如说是警告来得更加合适。
而人群那两个婢女的主子,这会儿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连应一声的胆子都没有。
“好了,都散了吧,不过两条贱婢的命,不用劳烦各位夫人小姐们在这里耗时间。”
敲打完她们之后,沈沁便让她们散去了。
回头看向面色稍缓的佐昭阳,心下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要被这些人一些不安好心的话给影响了。”
佐昭阳看着面前两位王妃,虽说她并不在意那些人怎么议论她,但看到两位王妃能站在她这边,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在大部分人都认为她有谋害皇长子的心思,两位王妃能站在她这边,也同样说明了两位亲王的态度。
“多谢二位婶婶,我没事。”
佐昭阳回给她们一个淡淡的微笑,手,轻轻抚着赖在她身边舍不得走的小家伙的脑袋,继续道:“只不过这阵子我的日子大概会不太平了。”
她说得一脸漫不经心,可大家都知道这是事实。
皇帝虽然主宰这个天下,可也没办法完全做到随心所欲,光是那些各怀心思的朝臣们能弄得皇帝一个头两个大。
沈沁二人也知道过多的安慰对佐昭阳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便只说了一句,“放心吧,只要皇相信你,其他人心里想什么都不重要。”
“嗯,我知道的。”
“母后,我可以去您那边吗?我保证不吵弟弟睡觉。”
他抬眼看着母后,小手覆在母后的肚子,眼底浓浓的孺慕之情,“弟弟出生了,我还能陪弟弟玩。”
稚嫩的嗓音,带着格外的真诚,听得佐昭阳心头一软,“当然,洵儿随时可以来找母后。”
小言洵听了,喜不自胜,软软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佐昭阳的手,跟着她去了她的住处。
看着母子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柳天心开口道:“洵儿倒是很依赖皇后呢。”
“只要洵儿亲近皇后,其它人耍不了手段。”
柳天心听沈沁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刚才你跟那些夫人们说的什么心思之类的,我怎么没明白的?”
起沈沁,柳天心神经大条一些,许多事自然不会往深入去想。
沈沁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道:“你以为那个婢女敢那样编排皇后,真是她自己妄测的?敢说那些话,不是她们主子授意的我可不信。”
说到这,沈沁顿了一顿,眸光若有所思地停在某处,道:“只要昭阳坐在皇后这个位子,这些是是非非,怕是她永远都杜绝不了。”
柳天心隐约有些明白了,看着沈沁,犹豫了一下,道:“你是说,那婢女的主子有意让婢女将今天那些话传出去?”
沈沁拧着眉点了点头,柳天心又问,“可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这些话传出去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柳天心的眼底,一脸迷惑之色。
沈沁笑了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柳天心一眼,道:“好处可多了,这些人家,最不缺的是待字闺的女儿,这些人,挤破头了要往宫挤,只有把皇后斗倒了,她们的女儿才会有爬去的机会。”
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可能把皇后拖下水,这些人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不遗余力地将散布谣言。
谣言这种东西,或许最初的时候,信的人不多,可口口相传,传的人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这些成天斗小妾,斗外室的后宅女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经沈沁这么一提,柳天心总算是明白了,“难怪良妃在这个风口浪尖,竟然跑去给皇后请罪,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动的心思跟这些人也差不多吧。”
“想明白了?”
沈沁看着柳天心,挑了一下眉。
只听柳天心难以理解地啧啧了两声,“这些后宫的女人,争斗的本事还真是天生的,根本不需要人教啊。”
沈沁弯了弯唇,算是默认了柳天心这话。
有时候,她也挺同情这些女人,得不到本不属于她们的,却非要费尽心思,最终害人害己。
这大概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其实,那两个婢女也不一定非要死,可要想将这样的流言压下去,她必须要杀鸡儆猴。
皇后是个宫斗白痴,这些事,当她这个做婶婶的帮她做了吧。
果然,如沈沁想的那样,她处置了那两个随意编排皇后的官家婢女,又敲打了那些心怀不轨的后宅妇人之后,接下去的一个月,离宫里总算是安静了许多。
也没有再听到任何人去议论暄阳殿大火跟皇后有关。
而负责调查那起纵火大案的萧炎,在过去了一个月之久,却找不到半点跟纵火元凶有关的线索。
这让萧炎急得嘴角都开始起泡了,尤其是皇为了给皇后一个清白,也让那些口服心不服的大臣们彻底闭嘴,便时不时地盯着他的调查进度,让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蓝劭自从那一次不要命地顶撞皇帝挨了板子,又被降了级,朝大部分的大臣们嘴都老实了下来,但朝不乏那些顽固又不怕死的清流一派,时不时地还会在朝堂提及这件事,气得言朔几次在早朝的时候不欢而散。
“皇,有句话臣知道不当讲,但臣还是要讲。”
顽固的御史朱大人又一次代表清流一派的官员从队列走出来。
看到他,言朔便头疼得很,他干脆连“不知当讲不当讲”都不说了,直接来顶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