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682.诛心之言
第682章 682.诛心之言
可现在,她看云娇容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和排斥,尤其是,她觉得皇帝确实出了什么问题之后。
能在皇帝身轻而易举动手脚又不容易被发现的,除了云娇容,不会有别人。
或许墨榕天千方百计接近自己,为的是接近云娇容,利用云娇容来对付皇帝。
云娇容……
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对付皇帝的利器。
柳若晴的目光,淡淡地停在云娇容的身,云娇容虽然没有看她,却能感受到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停驻在自己身,看得她心慌。
“皇想必还有正事要做,不用在皇嫂这里耗着了。”
她想要将皇帝打发了,踮起脚尖,在皇帝耳边,压低声音,道:“还不赶紧把娇容带回去,想生孩子赶紧的。”
这种话,她是没好意思当着太多的人面说,反正只要皇帝听着高兴行。
果然,皇帝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害羞起来,见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尖,道:“那朕先回去了。”
皇帝似乎忘了刚才还跟太后不愉快的事,走到太后面前,“母后,儿臣先告退了。”
云娇容忐忑地前,“臣女告退。”
“下去吧。”
太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原本想要跟云娇容好好问问皇帝的事,可现在,不用问她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哪里出了问题了。
皇帝走后,柳若晴走到太后身边,“皇嫂没事吧?”
“没事,哀家只是没想到皇儿他……”
太后的脸多了几分哀戚,柳若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回头看向冬雪,问道:“冬雪姑姑没事吧?”
“多谢王妃关心,奴婢没事。”
冬雪颔首,脸的煞白却并未完全褪去,“只是王妃……”
冬雪欲言又止地朝太后看了一眼,继续道:“皇他今日怎么……”
她虽然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可是毕竟是下人,她不能妄议主子,更加不能妄议皇。
柳若晴明白冬雪的意思,转而看向太后,道:“皇嫂,您不觉得皇很不对劲吗?以前他对言渊和八哥都很敬重,今日他却莫名其妙跟你这个母后杠了。”
太后点点头,自然明白柳若晴的意思,她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吗?
忽地,她猛然看向柳若晴,道:“若晴啊,你说皇儿是不是邪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对冬雪,更加不会这样跟哀家说话。”
太后是个非常明事理的母亲,她从不干涉朝政,也不干涉皇帝做什么,即使她很不喜欢云娇容,也因为儿子喜欢而妥协,所以,皇帝断不该像今天这样对她。
柳若晴没说话,她垂着眸子,眼神有些冰冷。
皇帝发生了什么事,她应该能猜到一些,下手的绝对是云娇容无疑。
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救皇帝。
“皇嫂,你先别着急,这事儿我回去跟言渊商量一下,皇最近脾气不定,皇嫂还是先避着皇一些,不然,冬雪姑姑今天的事还会发生。”
太后这会儿心里很乱,尤其是柳若晴这话,更加让她心忐忑不安。
柳若晴见太后脸色十分难看,便安慰道:“皇嫂,你别担心,不是还有言渊他们吗?六哥也回来了,不会让皇有事的。”
现在,太后心里唯一安慰的,也许是朝还有三位皇叔在顶着了,不然,皇帝三个月不朝,朝早乱套了。
柳若晴从长寿宫出来的时候,在御花园碰了云娇容,皇帝并不在身边。
现在面对云娇容的时候,柳若晴的心情显然没有之前那种见到好朋友的亲昵感了。
云娇容看到她的时候,眼神有些慌,本能地选择逃避。
“娇容!”
她出声叫住了她,神情严肃地走到云娇容面前,直视着她的目光,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看到我这么慌?”
云娇容揪着帕子的手,非常用力,面却表现得十分镇定,她对柳若晴微微一笑,道:“若晴,你误会了,我哪有看到你慌张,只是次在行宫那边,你我之间有些误会,我怕你还生我的气,所以……”
“真是这样?”
柳若晴目光犀利地看着云娇容,根本不想跟她拐弯抹角,道:“娇容,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跟墨榕天是什么关系,还有我师父……”
说到这,她声音顿了一顿,心头堵得慌,而她这话,吓得云娇容猛然抬起双眼看她,眼底满是惊恐之色。
“你给皇下的药,是不是师父给你的?”
柳若晴直接击云娇容的要害,吓得她的脚步,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若……若晴,你胡说什么呀,我……我怎么可能给皇下药?”
云娇容越是这样紧张,柳若晴越是确信她自己猜对了,云娇容肯定对皇帝做了什么。
“我也不想相信你竟然这样对皇,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回报他的?”
柳若晴每说一句话,便往前靠近云娇容一些,云娇容被她逼得连连往后退,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扎在云娇容的心。
“不……不,我没有。”
她不停摇头为自己辩解,柳若晴却并没有听进去,继续咄咄逼人地开口道:“算他现在被你害得性情大变,他依然处处维护你,不惜跟太后作对,你自己亲眼看到了,他在长寿宫是怎么对冬雪姑姑,是怎么对太后的?”
“不……不,若晴,我没有,我没有……”
云娇容还在狡辩,柳若晴静静地看着她,忽而笑了,“你不用否认,你给皇的是什么药,我心里清楚,云娇容,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
说完,柳若晴转身拂袖而去,只剩下云娇容浑身颤抖地站在原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对不起皇,可是,她没得选,谁让她身流着墨家的血,谁让她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光复墨家的责任。
如有来生,她会好好报答言朔,可今生,她已经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