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白童惜故作羞涩的说:“矮油,我这不是被你出人意料的招数给震惊到了吗?我从包厢出来到现在,就一直默默的在崇拜你呀,崇拜得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崇拜我?”孟沛远凤目微眯:“我怎么不觉得?”
白童惜眼珠子一转,忽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以示友好。
一吻毕,她重新立正站好,扬起小脸问他:“现在感觉到我对你的崇拜了吗?”
孟沛远似笑非笑:“你就是这样向人表达崇拜的?”
白童惜认真的说:“不,只对你。”
孟沛远心口一甜,忍不住抬手掌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去教导她什么才是真正的吻。
医院,手术室外。
一对夫妻正在焦急的询问:“医生!我们的权儿怎么样了?”
医生道:“权先生,权夫人,电棍已经顺利取出,据我们发现,病人的‘前面’有些红肿,但好在问题不大,真正严重的是后庭,撕裂造成了大出血,需要缝合治疗,另外,由于异物过长的原因,病人的直肠跟着受到波及,建议住院治疗。”
权鹏的妈妈一听这话,直接就晕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权鹏的爸爸虽然没晕,但心脏也有些负荷不住了,他抖着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壁,坐下。
医生问:“权先生,需不需要我给权夫人掐一下人中?”
权学坤看了老婆一眼:“不用了,让她晕着吧,醒来更麻烦。”
医生汗了下:“那权先生,你还好吧?”
“我歇歇就好。”权学坤缓了缓,问道:“医生,你知不知道送我儿子来医院的是谁?”
医生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那人已经走了,不过他说,要是权先生问起来,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权学坤伸手接过,低头一扫,在看到上面“皇家”的标志后,面色惊变。
香域水岸。
叮铃铃铃铃……
是孟沛远的手机在响?
这是白童惜在经过二楼走廊时,所听到的。
她本无意停留,可当听到脚步声离书房门口越来越近时,再想走,又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开门的“咔哒!”声,只听孟沛远对着电话,说道:“思璇,你别冲动!我现在马上过去!”
门打开,孟沛远和白童惜面面相觑。
皱了皱眉,孟沛远快速对电话那头说了句“等我”,便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孟沛远问站在他跟前,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你在门口偷听?”
白童惜的视线从他的手机掠至他的脸上,坦然道:“我只是路过。”
孟沛远质疑:“谁信?”
白童惜说道:“我偷不偷听,对你跟陆思璇来说,其实无所谓吧,反正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点龌龊事。”
孟沛远沉了脸:“白童惜,你说话最好给我放尊重点,我不喜欢你侮辱思璇!”
白童惜轻“啧”一声:“你最好少把‘陆思璇’的名字挂在嘴边,小心被其他人听了去,传到爸妈、爷爷奶奶那里,到时候陆思璇会遭遇到什么,相信你比我清楚。”
她毫不在意的眼神与奚落的言语,宛如一根刺一样,直直的扎进孟沛远心底。
他咬牙切齿道:“你还真够为我们着想的!”
白童惜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可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我自己,陆思璇回北城的事,如果是被你们给传开的,结果屎盆子却扣到我头上,那我亏不亏啊?所以,拜托你,偷吃就偷吃,不要激动到喊得人尽皆知。”
孟沛远目光幽冷:“你这是默许我和思璇在不被人知道的情况下,在一起了?”
白童惜胸口闷痛,她当然不同意,但反对了有用吗? △≧△≧,“如果我说不同意呢,你能从现在起,不去见她吗?”
孟沛远默然。
白童惜自嘲道:“你看,我们彼此都知道答案。”
孟沛远很少解释,到了白童惜面前却频频破例:“我这次去,是有正事。”
白童惜嘴角轻蔑的一翘:“我记得,你去找了她不止一次吧,除了这次是为了所谓的正事,其它时间你都是为了和她办私事喽?”
孟沛远愠怒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童惜冷声:“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你对我和对陆思璇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就不能给我一句痛快话吗!”
第893章 她是你的爱人
孟沛远吼道:“我对思璇更多的是责任!这样讲你满意了吧!”
白童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责任?你居然跟我谈责任……”
孟沛远被她笑得有些发毛,但更多的还是气愤。
他对陆思璇的情谊,别人可以不明白,但决计容不得别人嘲笑:“你笑什么!”
白童惜浮唇:“我笑你可笑!如果这世上的男人都跟你孟二少一样,对前女友百般迁就讨好,还说要对她负责,那不得乱了套了?噢,不过也不一定,不是什么男人都像孟二少一样是个情圣,要一边兼顾妻子一边兼顾前女友的!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情圣你好,情圣再见。”
孟沛远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用着想要将她撕碎的语气道:“我告诉你,不是男人不想兼顾妻子和情人,而是他们一般不让妻子知道,你懂吗?”
白童惜目露嘲讽:“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对我据实以告了?”
孟沛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至少我没骗你!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白童惜一怔。
孟沛远在下一秒甩开她,寒声道:“思璇刚回北城,各方面的情况都不好,她又只能信赖我一人,我们俩接触的次数自然就多了些,至于我对她是什么感觉,总结概括起来,就是亦师亦友,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白童惜用手背搓揉着下巴,刚才孟沛远跟要把它卸下来似的。
而在听到他说的“亦师亦友”后,她只想说:啊呸!
白童惜听到她不怕死的声音,在下一秒兀地响起:“亦师亦友,不过是为了偷情而安排的合理借口罢了!”
孟沛远身上顿时寒意大作。
白童惜知道,自己是彻底惹毛他了!
孟沛远狼一样的利眸锁定她,低声重复:“你刚才说什么……偷情?嗯?我跟陆思璇偷情?”
白童惜听着他一副宛如被冤枉的语气,就想笑。
她抑制住那份涌上心头的痛意,佯装无所谓的说:“行了,都是成年男女,你给她买了房子,她又总挑晚上约你,目的何在,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孟沛远恶狠狠的说:“原来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值得被交付信任!”
白童惜心尖一颤,有一瞬间她甚至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刻薄了。
但是,婚姻中,又有谁能做到盲目的宽容呢?
“我已经信任过你太多次了,可你却一次一次的加以浪费,既如此,就不要怪我小人之心了。”
孟沛远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眨眼间,他的表情恢复了淡漠:“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让开!”
白童惜忽地抬手攀住他的肩头,在他微怔的眼神中,踮起脚尖,将唇瓣覆于他的耳边,轻声呢喃:“你要我信任你,可你即将要做的事,却是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孟沛远,你对她永远那么无私,对我却永远这么自私,你从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爱她。”
“……我没有!”
“承认你爱她就这么难吗?我都看出来了。”
孟沛远看不清白童惜的脸,却听得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他心头一个突突,说出来的话刺人且伤人:“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就麻烦你扮演好目前的角色,为我和思璇打掩护!”
白童惜没说话,但她的呼吸却乱掉了。
孟沛远感觉到了,但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现在……如你所言,我要去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了,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你这样扒着我,会让我以为你舍不得我。”
白童惜抬起杏眸,看向他的侧脸,眼神有些空洞的问:“你就不怕,我不当你和陆思璇的挡箭牌了?”
孟沛远全身微不可见的一僵,说:“那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
白童惜冲他呵笑:“我早就考虑清楚了,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孟沛远冷冷打断:“你要考虑清楚的是,你的公司,你的父亲,你的后妈,包括你的妹妹、妹夫的未来,会因为你的决定,而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白童惜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沛远终于舍得看她一眼,那一眼,让他有种透心凉的感觉:“你说呢?”
白童惜脸上跃上一层阴霾:“你想拿他们来威胁我,让我继续为你和陆思璇打掩护?”
孟沛远的脸色不比她好看多少:“是你逼我的!”
他一直在努力维持一个三角平衡,可白童惜偏偏要跳出来打破,不停的质疑他对这段婚姻的忠诚,是的,忠诚!
如果他要出轨的话,早和陆思璇在那家该死的酒店做了便是!
他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克制自己,还不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已婚”!
这段婚姻,前半段确实是白童惜在努力做维护,但不代表他能这么一直无动于衷下去。
他非但做不到无动于衷,内心深处甚至感动于她的包容。
时至今日,他的脑海中已经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那就是:他是有妇之夫!
他愿意为了另一半,尽可能的去保持对旧情人的清醒!
可是今日,白童惜却用无尽的怀疑与辛辣的言语来侮辱他,这让他理智全失!口不择言!肆意伤害……起来!
白童惜痛恨道:“孟沛远,你还是人吗?你居然拿他们来要挟我不跟你离婚?”
白苏,莫雨扬也就罢了,他们对她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可白建明却是她的骨肉至亲!
何况以白建明眼下的情况,让她如何割舍得下!
孟沛远凉薄的勾唇:“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婚吗?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家里人告陆思璇的密吗?可以啊,只要你付得起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