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小九
第二百八十八章 小九
离恨天的宫殿或许并不如何华丽,甚至有些平常,只是就是在这长廊回转间,那些匆匆一瞥的几颗树木就令她有些惊叹,这些树木在下三天都是极为珍贵的树木,也只有在典籍之中才能看的见,甚至于,有些她见过都未曾见过,单是从树木之间散发那充沛的灵气,便让她的气息有些沉稳,这说明,在这庭院之间随意种植的树木,都是异常罕见而珍贵的。
她将自己的震惊隐藏在心中,面上却是一片漫不经心,她跟着白泽身后,腰背挺直,仿似回到了从前铃木仙子的时光。
“王上,请先在这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禀报娘娘!”将领提着剑,低声说道。
白泽微微颔首,随意的坐了下来。
空旷的大殿之上,又只剩下两个人,顾玲木丝毫没有局促感,她站在白泽身侧,低头看着这男人俊美妖异的面容,忽而想起了拓跋惊寒,那也是一个冠绝天下的美男子,只是只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顾幽离!
不小心又想起那个女人,顾铃木瞳孔掠过一丝阴狠。
白泽也没空理会身侧这女人的情绪,他微阖着眼,也在想关于顾幽离的事情。
该怎么证明她就是在山君叔叔书上乱写乱画的那个人呢?
如果真的是她,他又该怎么弥补之前的过错呢?
在妖王宫,先是卸了她的下巴,然后重重的砸了一下,再然后,水花如剑刺穿她身体,十几个血窟窿。
再然后.交给了诡刺训练。
诡刺的手段他也是略知一二,其中她经历了多少磨难,都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最难以回转的就是在十万大山那必杀一击,虽有留情,但还是将两人之间的裂痕再次扩大。
想着想着不由叹了口气,白泽敲了敲椅背,心下之内多了几分后悔。
”王上?“顾玲木低头,喊了一句白泽,见他心不在焉,眸中多了几分疑惑,随即看着门口来人,又喊了一声。
“王上。”
白泽缓缓抬头,回过神,看向正想屋内缓缓走来的熬琤,以及她身后那八九道身影,嘴角不由露出几分笑容。
“王上驾临,熬琤来迟,请勿怪罪。”
熬琤行礼,端庄的面容多了几分笑容,眼尾处的皱纹也挤在一起,盘起来的长发也有些银丝。
这幅样子落在白泽眼里,不由有些愧疚。
早些年,妖王宫并不是如此威风,他也不是妖族的王上,在那段时间,多亏了熬琤的相助。
那时候,她有孕在身,却依旧为了妖族而战,为他白泽走上妖族顶尖位置而战。
却不料,那一战之后,元气大伤,竭力生下肚子里的几个孩子之后,容颜一夕衰老,无论什么办法也挽救不回来。
若要说白泽对哪些妖族旧人留有感激,站在他面前的熬琤便是一位,见她如此恭敬行礼,他立即伸手扶住,说道,“娘娘不必如此,白泽有愧!”
熬琤一笑,说道,“王上说笑了。”
两人正寒暄的时候,站在熬琤身后几道身影中,忽然传来一道痛呼声。
“打完了怎么还踩我呢!”
令千山从一群人中冒出了头,鼻青脸肿的异常显眼。
站在前排的一二三四五八位青年齐刷刷对着看过来的白泽和顾玲木一笑,露出大白牙,示意没事。
顾玲木看的身子一僵,那八张丑陋的面容在眼底出现,她不由多了几分恶心。
这样的嫌弃可以逃过其他人的双眼,但是熬琤却看得一清二楚,她将目光放在了顾玲木身上,轻声问道,“王上,这位姑娘是?”
白泽侧首,看了顾玲木一眼,说道,“她体内有我妖族的凤凰血脉,不知为何却被封印了,大封印术唯有这里能解,我便过来了。”
熬琤微微颔首,笑着道,“原来是这样。”
她靠近顾铃木,忽而伸手。
顾玲木一惊,下意识闪避。
只是两人修为犹如云泥之别,熬琤笑着轻轻松松的便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小姑娘莫要紧张,我只是查看一下。”
顾玲木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谢谢娘娘。"
她不可能感觉错的,刚才那一瞬间,这老妇人对她并不是那么友好!
熬琤握着顾玲木的手腕不过三秒钟,随即便放下了,她回首,看向排成一排的八道身影后面的那个男人,说道,“令千山,你过来。”
令千山闻言,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这是你后来独创的封印术,你过来解决。"熬琤说道。
令千山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见着熬琤忽然没来由的开始往他身上乱推,不由怒道,“劳资在毒药谷呆了八九百年,一步都不曾出去过,怎么可能对她下手,少胡咧咧!”
“爹!你怎么对娘亲说话呢?”
“你再凶?”
“以后别来离恨天了!”
前面八张面容恶狠狠的看着令千山,瞬间将他嚣张的气焰也灭了。
“琤琤,我错了,这不是我干的,我在毒药谷呢,没空见人。”
令千山立即改口,看着熬琤温柔说道,“琤琤,你别生气啊!”
熬琤懒得看他这幅样子,转身对着白泽说道,“这封印术并非离恨天最开始的术术,我也无能为力。”她目光一撇,看向令千山,说道,“或许那人能解开。”
白泽一笑,转头看向令千山,喊道,“令伯伯,好久不见,你又帅气了。”
令千山闻言大喜,从怀中掏出镜子又开始照了起来, “有眼光,有眼光!”
这还是这百年以来再次称赞他容貌的人,果真是有眼光!
“来来来,今天伯伯高兴,过来看一看。”令千山收起镜子,提步走来。
顾玲木这次也不由笑了,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准备解开凤凰精魄。
正在众人等待令千山搭上脉搏的这瞬间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放老子出来!”
声音一出,令千山立即伸手捂着怀。
熬琤面色一变,大声说道,“是九儿吗?”
“好像是弟弟的声音!”
“什么好像,就是!”
“小九怎么会在爹怀里?”
“傻啊,爹手里那聚光镜能装的东西可多了。”
“哦,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