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妖族简谱介绍

  第二百六十七章 妖族简谱介绍
  想起他之前问的问题,顾幽离轻轻一笑。
  “我是谁?”她身体忽然放松,侧着头,嘴角扬起,苍白而精致的面容多了几分俏美。
  “我是谁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他俩难道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吗?
  这人还在这装蒜!
  穿越来的早,修为高了不起?
  白泽蹙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顾幽离的表情不似做假,看来她真的以为他知道什么。
  可是,他知道什么?
  “别废话了,我就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会博弈论,你与山君什么关系?”
  顾幽离咬牙,目光瞪着他,心道这厮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同一个地方穿来的,还这么刻薄!
  “山君是谁?”她出声问道。
  从来这个地方开始,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见这两个字了。
  似乎,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白泽这次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鄙夷,他起身,走向房间内的一排书架,在上面随手抽了一本薄薄的书,往她怀里一扔。
  “妖族改革也有三四百年了,你到底从什么洞府出来的,竟然没看过妖族圣人简谱?”
  顾幽离接过手中的薄册子,懒得与他辩论,立即翻开页面,发现前面记载的几个妖怪都是法相高身,长得极为随意,简直辣眼睛。
  她迅速的往后翻去,书页上一道青衣身影骤然出现她眼底,嘴角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痞笑极为打眼。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洁白的双手一抖,这册子差点落在了地上。
  白泽微微挑眉,有些惊诧她的激动。
  看来,这女妖和山君肯定有些关系了!
  顾幽离努力的镇定情绪,看着书页上这道身影,看着那张近似小白脸,气质亦正亦邪的年轻男人,鼻子忍不住一酸,目光下移,又看见了一行小字。
  千年第一妖,山君顾玄。
  是他,真的是他!
  找了那么久的人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她眼前,顾幽离心下一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喂,你哭了?”白泽不解,他之前那么伤她,这女子也不见半滴眼泪,怎么如今捧着这本小册子就开始哭了?
  顾幽离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鼻子很酸,整个人都有些难过。
  一只带毛的爪子忽然伸了过来
  傻白甜卡卡仔细的擦拭着她的泪水,却没想到最近正是成长期,身上金灿灿的绒毛遇水就会掉,它这一擦,直接在顾幽离脸上擦了一团毛。
  "卡咕。“傻白甜缩了缩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
  ”蠢家伙。“白泽轻笑,一步走了过来,拉着它的脖子就提在了手上,”你主人看起来情绪不是太好,随本王出去走走吧。“
  房门一关,房间里,只剩下顾幽离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忽然对白泽多了几分好感。
  能在她感觉到脆弱的时候离去,给她留着足够的发泄空间,确实挺体贴的。
  她收敛好情绪,将眼底的水分擦干,继续看着手中的书页。
  顾玄的画太过逼真,她有些慌乱的翻开了一页,准备看看这个所有人眼中的千年第一妖,到底是怎么来的。
  怎么她顾幽离的哥哥莫名其妙就成了这个世界上很不得了的圣人?
  ”顾玄,本体玄鸦,出生于蓬莱山,于仙门学艺,历时三百年,修为至灵宗。“
  "后杀天帝之子,众仙追杀,无奈兵解。”
  “兵解之后,生为白虎,一百年后恢复修为,领悟法则,参加南北合流,斩杀三位天帝,修为至灵尊。”
  “成为三十六神将之一,驱魔族于天外九万里,晋升半圣。”
  “扶妖族大兴,灭人族之势,夺取一线天机,成就圣位!"
  "前后历时不过千年,震古烁今,实乃天纵妖才!”
  啪
  册子猛地被合上。
  顾幽离长叹一口气。
  “很厉害的样子啊。”
  她走向一旁的桌子,给自己倒了杯酒,咕噜一声就灌了下去,酒很烈,入了腹中便如一团火在烧,苍白的脸颊很快便晕染出了一些浅红。
  “一千年,竟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千年。”顾幽离失笑,眸光有些暗淡。
  “本来就混蛋,肯定不记得我了。”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这话是你说的。”
  “我还那么傻,找你这么久。”
  ”太傻了。“
  她将册子仍在了地上,将桌子上那一壶酒抱在了怀里,一个人默默的喝了起来。
  酒正浓时,她有些醉意,手微微一拂,那册子再次回到了她手中。
  还是放不下。
  她迷蒙着双眼,继续看了下去。
  顾玄的辉煌战绩再次入了她的眼底,她喝着酒,品着他的人生,低声道,“好好的一个物理天才,怎么成了一个战斗狂人?”
  她看着这上面的介绍,仔细数了数,发现除了巫族,这厮去其他每一族都拉了不少仇恨,包括他所拯救的妖族。
  顾幽离笑着,看着字里行间那些戾气,忽然发现那个印象中的痞子离她好远,好远,远到她开始不自信起来。
  如果再次见面,那人,会如何对她?
  酒香味从窗子飘了出去。
  夜色下,白泽脸色一变,他拍了拍瑟缩成一坨的卡卡,低声道,“你主人喝了我不少酒,你说怎么办?”
  卡卡小号叫傻白甜不是没有道理的,它如今的智商真的不高,分辨不出话语中的意思,一般都是按字面意思来理解,白泽问怎么办的时候,它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显然是害怕至极,它在害怕白泽真的生气,然后拿它开刀。
  “真蠢。”白泽轻笑,拍了拍它的脑袋,说道,“你主人到底和山君叔叔什么关系,居然哭了?这么些年,提到他的人,或惧怕,或敬仰,或嫌弃,还从未有人哭过,真是奇怪。”
  傻白甜安静的缩成一团,任由他自言自语。
  白泽靠在树上,望着不远处房窗台上的剪影,那女人的墨色长发如瀑一般落了下来,单是看着影子就觉得这时候的她,脆弱极了,他目光一闪,想起许多年前在那暗无天日的山洞时光,不由冷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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